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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七章:攻敵必救

  “一會兒動起手來,別離開太遠”

  杜沙輕聲輕聲囑咐一句后,便帶著云秀,迎著那支精銳的東營戰士走去。

  帶隊的,正是東營營正項莊,天生神力,具有萬夫不當之勇,少年時便是樊城項氏有名天驕,十四歲破蛻凡境。

  覺醒地級六品巽風血脈,三十五歲成就兇境強者,五十歲樹立武道真意后,非宗師難敵。

  時年八十三歲的他,是真正的兇境巔峰強者,執掌四方營東營,乃是項氏最為倚仗的強者之一。

  高手大抵都是有些感應的,看到項莊的第一眼,杜沙便知這是平生勁敵,連忙喚醒黑光玄鼎,玄鼎吞吐氤氳黑氣,化作玄光罡罩,護住云秀周身,讓外人看不清里頭的情況。

  而做完防護的杜沙獨自迎上了一眾東營精銳,大戰一觸即發。

  “驚鴻殿也算是名門正派,為何要助紂為虐,行這鬼祟之事。”

  項莊負手而立在杜沙身前站定“將這勾結血樓的賊人交出,先生可自行離去,何必趟這渾水。”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杜沙如石像般冷峻的面孔毫無表情,就像從未將項莊等人放在眼里。

  “如此,便讓項某領教下,驚鴻殿的,不世絕學。”

  仿佛早就確定會動手,對于杜沙的回應項莊沒有一點兒意外,袖中飛出一柄阿含刺心錐,明明是刻滿佛門的堂皇法器,卻莫名有種肅殺狠厲。

  杜沙雖然從未見過這樣的法寶,但也隱隱有所感覺,若是想要幻化石心晶獸出來抵擋,只會被此人一錐一個,絕無幸理。

  這是有備而來,恐怕要遭!

  花了整整半年時間,本以為荒廢的設計突然迎來轉機,在云巔樓坍塌之后,另一只仙云飍魄竟然回到了南城小院。

  這讓燕云宗師喜出望外,項庵歌更是無比重視,東營項莊并非截殺的精銳,真正的重頭戲,卻在南城的小院,燕云宗師親臨。

  但此舉注定是無用功,另一只仙云飍魄此時已在南崗的荒嶺上,發現自己撲了個空的項燕將意識沉入神器,卻發現那只本該在南城小院的仙云飍魄,竟然出現在朝昌的最中央!

  戰斗有時候就跟治病一樣,頭疼醫頭腳疼醫腳,那是庸醫的做法。

  真正的醫者,明白切中要害,才能藥到病除的道理。

  真正要解南城之圍,撲到寒月靈隱大陣里頭是不信的,因為里頭都是戰士,全都是磨刀霍霍等待作戰的強者。

  如果自己今天有個二十萬靈力,那沒說的,肯定進去把能看見的項家武者都揍一頓,可偏偏眼下只有不到四萬點靈力,這就意味著,得要智取,不能硬剛。

  也不知道是為了彰顯自信還是方便信息傳遞,項氏將族長與一種謀事,安排在了項府前庭的區域中心。

  外圍是日夜不斷的武士巡邏,里頭還有數名武宗的日夜拱衛,這樣的防護力量,大約能攔下世間九成九的刺殺。

  但萬事萬物都有例外,就好像項氏從來沒有預設過,會有一個能夠突然出現在項府最中心的刺客,因為謀事房的陣法,是長年累月開著的,為的就是將這種意外降到最小。

  當唐羅悄悄出現在項府前庭的最中心,并以星核收束好所有的靈力氣息之后,他甚至能清晰的聽到謀事房中項庵歌中氣十足的命令。

  那數十種不同的呼吸聲,在唐羅腦中勾勒出一張測試房里的站位分布圖。

  在測試房四角中,各坐著一名兇境之上的強者,他們凝神屏息,將神魂的感知張到最大,前庭范圍內,任何靈力的波動,都瞞不過這四位強者的感知。

  他還能聽到,在測試房中堂,還有位依靠墻柱躲在陰影中的強者,呼吸中蘊含風雷巨力,吐納間似有雷霆在胸膛轟鳴。

  這樣的防守應該算是天衣無縫了吧,項庵歌一定是這樣想的,本身就是兇境的他并不需要這樣程度的護衛。

  而有了這樣的護衛,怕是連宗師也難傷了吧,項乾和項燕一定是這樣告訴他的,所以項庵歌無比自信,哪怕沒有了寒月靈隱大陣的拱衛,還是穩如泰山的坐鎮策房。

  “那么,就給年輕的家主上一課吧,什么時候,都不可以,掉以輕心啊。”

  虛空雙輪狂舞,九百九十九顆虛空之胃縮脹,海量的庚金,艮土先天之氣被陰陽碾收攝,氣息全部收斂的唐羅,就像石塊草木,而他的雙眼仿佛可以透視厚墻,正對項庵歌的地方。

  作為項氏的族長,即便在如此繁忙的工作中,依舊時刻注意自己的儀態,如青松一般挺拔的上身,給人一種堅毅不屈的感覺。

  每當謀士們辦公累了,只要抬起頭來看看那個書寫不停的挺拔身影,就會顯得格外安心。

  所謂定海神針,大概就是說族長這樣的人吧。

  但凡看過項庵歌十數日不眠不休處理事務的族人,大多都會心生這樣的感慨。

  就好像眼下的朝昌,東城一片狼藉,繼續有人主持重建工作,安置流民,與心生不滿的世家溝通;

  那些在暴亂中受到傷害的百姓,需要得到妥善的安撫,削平戾氣。

  而短短一年中發生數次混亂的朝昌失去了公信力,很多世家都有了離開的征兆,畢竟當初他們選定朝昌,便是因為這兒乃是龍州最和平的城市,哪怕不需要多少武裝力量,也能獲取大量商業利益的黃金之城。

  如果讓這些離開,便是朝昌的最大損失,所以項家也要負責派人前去游說,幫助他們重建信心,還有那些早就對朝昌虎視眈眈的世家,項家也得展示肌肉,將他們拒之門外。

  這樣復雜的情況,這樣繁重的工作,只有真正管理過一城的謀士才會了解,什么叫欲帶皇冠,必承其重。

  統領一城并沒有表面上這般風光,因為重擔全都壓在了族長項庵歌一人的肩上。

  而項家的謀士有理由相信,朝昌可以沒有太陽,卻不能沒有項氏族長,項庵歌大人!

  請:m.fengyun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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