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笑了一句,唐羅正色道:“這次請杜沙先生帶將星館的小伙子們過來,一是想看看這些年將星館的訓練成果,二來也是因為要在朝昌有一番謀劃。狂沙文學網”
“目標。”
“朝昌牙行。”
唐羅從懷中掏出一物擺在桌上:“這是牙行的位置,十天內,我要知道,朝昌牙行背后的人,都有誰。”
“只要五天。”
杜沙將桌上信件收起,朝唐羅淡淡道。
龍州歷1786年正月廿九 朝昌城中出了大事,出了響徹全城的警報聲外,項府中又升起拿到湛藍色的靈幕。
可能是上天也對項氏如此順利的發展產生了嫉妒,僅是年關這一月,便落下接二連三的打擊。
先是幻夢宗師于荒原以一敵二,將項氏兩位宗師擊成重傷,奪走四件傳承神器,使項氏在朝昌威信大損。
而正月未過,更有狂徒強闖項氏宅邸,并將項氏族長項庵歌的頭顱摘下,弄得內城人人自危。
聞訊的世家豪族們再也無法遵守屯兵城外的和平誓約,紛紛將族中強者召回。
損失最重的項氏,更是瘋了一樣全城戒嚴,想要找出殺害項氏族長的兇手,只見朝昌街面上奔走的都是項氏警備所的戰士,天上紅著眼巡夜的,更是帶傷的四方營強者。
可偏偏那兩個闖入項府的兇徒,就跟人間蒸發一樣,老祖項乾自南海出關,重新回到項府主持大局,看見中堂那具項庵歌的無頭尸體,不由得悲從中來,老淚縱橫。
“找,就算將朝昌翻個底朝天也要將兇手給找出來,吾項氏族長,怎能殘(身shēn)入殮!”
于是,項氏甲兵齊出,游弋在朝昌大大小小的巷弄,看到可疑的人便要上前盤問,搞得整座朝昌城風聲鶴唳。
可整整數(日rì),也沒找到任何有關的(情qíng)報,就在項氏武者心氣將泄的時候,云端議會突然發出一紙政令。
上頭對項氏族長(身shēn)死的事表示了哀悼,并承諾一定會幫助項氏找到兇手,只是眼下朝昌武(禁jìn)大開,希望各族能夠繼續遵守和平協議,將兵將遣出城外,莫要引起更大的動亂。
并貼心的替項氏尋求線索,募征強人,倒像是真正朝昌的主人一般。
可內城的豪商誰不知道,雖然朝昌的政令是云端議會在發,可真正制定政令的卻是項氏。
眼下項氏為了找到殺死族長的兇手,恨不得傾族而出,哪里會自甩嘴巴,用云端議會的政令勸兵出城?
這莫名其妙的((操cāo)cāo)作,一下讓內城的豪商們嗅到了別樣的氣息。
而作為朝昌真正主宰的項氏,看到這條政令更是覺得無比荒謬。
憤怒的項乾看著政令上清晰的印璽,怒氣沖天。
“項龍騰呢!”
憤怒地咆哮道:“讓他將云端議會那群吃里扒外的家伙全都帶過來,不,統統殺死!”
唯有鮮血能夠填平項乾心中的憤怒,他只想看見云家的人頭,不論是賊人的,還是內鬼的!
本以為絞殺云端議會,便如殺滅家中雞禽一般的小事,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傷痕累累的項龍騰。
這位項氏的警備署長渾(身shēn)是傷,上品的靈甲碎成殘片,跪在項乾面前稟報道:“老祖,云端議會反了!”
“反了?”怒極反笑的項乾一把將項龍騰托起:“就憑那些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如何反,憑什么反!?”
“老祖明鑒,這云端議會的政令一出,龍騰便帶人去了云桓老兒的府上,可如今的云桓,已經不是曾經的云桓了!”項龍騰指著(胸胸)前的傷勢,恨聲道:“云桓府上,從族人到小廝,雖然還是原本的模樣,卻已經換了骨(肉肉),統統是強橫的武者,并且修為不低,特別是那云桓老兒,僅是一招便將龍騰擊成重傷。”
“他還讓我轉告老祖。”項龍騰深吸一口氣,仿佛是要平穩內心(情qíng)緒:“對于族長的死,云端議會很悲痛,可這也從側面說明了項氏已經失去了朝昌的掌控力,要我移交城防、水利、市政、商會的各部全力,先將族力修養好,再為云家效力。”
“為云家效力?”項乾怒極反笑:“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這才過去多少年,云家那些喪家敗犬便有膽子來縷虎須,傳令,讓四方營集合,將十二議員的府邸,碾碎!”
憋了一肚子火的項龍騰將(身shēn)上的碎甲抖開,抱拳大喝道:“領命!”
就在此時,籠罩項府的光幕突然被撕碎,一道蒼老且豪爽的笑聲自前院傳來。
“哈哈哈哈,是誰惹得老祖如此不快,說于本議長聽聽!”
撕開靈陣闖入項府的正是議長云桓,(身shēn)后還跟著云端議會的其他議長,還有幾名武者,抬著一方制作精美的鎏金木棺。
“老匹夫竟敢登門!”
暴怒的項乾不顧傷勢,如猛虎般飛撲而出,周遭天地元氣狂涌,化作玄色蒼鷹,靈晶做羽,蒼藍為翼,斬向來人。
面對宗師級強者含怒一擊,云桓只是滿面笑意,只是一道人影飛(身shēn)而出,朝著兩道翼斬迎去。
借著靈技的寶光,人們看得真切,飛(身shēn)而出的人影是個和尚,(身shēn)上穿著的,正是前些(日rì)子項氏失去的,八寶袈裟!
梵音大唱,天人寶幢相在半空撐起,將項乾的靈技碾碎,和尚渾(身shēn)金光,臉上無悲無喜,俯視著項家一眾,漠然揮出一拳。
天人寶幢相轉守為攻,化作金光巨柱,泰山壓頂,項乾大喝一聲,也是一拳擊出,山河龍影呼嘯,與天柱在半空相交。
靈力的轟鳴震((蕩蕩)蕩)化作罡風飛舞,斬碎了項府的亭臺樓閣,讓莊嚴貴氣的庭院猶如破敗的廢墟。
“這便是項家的待客之道么?”
云桓瞇著眼,朝著被天人寶幢相擊退一步的項乾笑問道:“聽聞項家主罹難,老夫連夜差人打了一副鎏金楠木的棺材前來吊唁,老祖一見面就動手,未免有失風度吧。”
“哼。”忌憚的看了眼立于虛空的和尚,項乾冷聲道:“以為憑一個兇境巔峰便能逃回權柄,做得什么白(日rì)大夢!”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