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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章:歹人何在

  武圣山不愧是人間圣地,隨便一個年輕弟子便有這樣深厚的靈技造詣,換做一般武者面對這般漫天的冰刃,可不得手忙腳亂一陣么。

  但唐羅是什么人,就算任由這些冰片攻擊也破不了他的表皮,但一個兇境強者要是被蛻凡給劃破衣物,那也太丟人了。

  虛空之輪轉動,面對著漫天冰刃,唐羅吹出一口氣,如同沙漠出現的熾(熱rè)颶風,將眼前雪景抹去。

  在年輕人目瞪口呆中唐羅從祭壇上跳下,朝著來人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是來試煉的選手,剛剛這附近沒有人我便上去看看有什么線索,請問這一關的規則是什么?”

  已將將來人當做是武圣山弟子的唐羅態度平和,滿臉歉然,但來人聽完唐羅的話后非但沒有放松警備更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qíng)。

  “什么試煉,什么規則?”年輕人連退數步,手背上亮起一個與祭壇上一模一樣的符號,一件由水行靈力組成的冰甲將其牢牢覆蓋。

  雖然知道自己對上眼前這個吹口氣就能破了自己靈技的家伙沒什么勝算,但還是擺出了戰斗的姿態。

  場面突然有點尷尬,一頭霧水的唐羅滿臉的莫名其妙:“你不是武圣山弟子嗎?”

  “什么武圣山,吾乃圣壇護衛公儀。”

  一把靈氣所化的大劍被年輕人雙手緊握,劍尖正對唐羅鼻尖,質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來我水族圣壇有什么(陰陰)謀!?”

  “...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吧,就算是角色扮演,說不知道武圣山也太夸張了!”唐羅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qíng)面對了,扶著額頭無語道:“就當你不是武圣山弟子吧,那你來說說,這試煉之地都放到小靈界之中了,玉幣的傳送功能還有用不,試煉完了怎么回去?”

  來人一直問著不知所云的問題終是激怒了年輕的圣壇守衛,公儀不想再聽,(挺tǐng)劍朝對方刺去,正對咽喉。

  彈指聲響,大劍破碎,冰甲布滿裂痕,年輕人被擊飛出去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正要起(身shēn)再戰,便被一腳踏在(胸胸)口,冰甲徹底爆碎,就像被一座山壓住(胸胸)膛,無法動彈。

  “喂,我說,多少交代一點試煉內容啊。”唐羅低頭看著還想掙扎的年輕人無語道:“起碼給點提示啊,不然還怎么進...你要干嘛!?”

  被踩住無法動彈的公儀體內的靈力瘋狂的朝手背上的神秘符號流動,年輕人的皮膚以(肉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湛藍而冰冷。

  在吸收了年輕人所有的靈力后,神秘符號神光大作,噴出一道玄冥之光朝唐羅襲來。

  天地靈氣亦有王者,以句芒為木正,祝融為火正,蓐收為金正,玄冥為水正,后土為土正,是媲美先天元氣的頂級后天靈力。

  所謂玄冥,便是水行極致,極(陰陰)極寒,能夠封(禁jìn)一切的死亡之光。

  唐羅如瞬移般退后,代表先天(陰陰)陽大磨盤的黑白漩渦在右掌中出現張開,將這道玄冥之光收攝,艱難的化作虛無。

  收回(陰陰)陽碾,唐羅偏頭望去,發出最后一擊的年輕人,已經化成一座冰像,里頭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只有手背上的神秘符號還在閃著幽幽的光。

  “這他媽的究竟是什么地方。”唐羅皺著眉,望著已經變成冰雕的年輕人,心中暗道。

  即便武圣山再瘋狂也不會為了一個試煉隨意犧牲一名二十來歲前途無限的年輕弟子,想起剛剛這小子說的什么圣壇、守衛、水族。本來以為只是試煉的信息,現在看來這些都是真的。

  走到已經成為冰雕的年輕人(身shēn)旁蹲下,將裝滿玉幣的口袋放到一旁,唐羅想用先天之氣為其化冰,雖然是對方先動手,但這種因為誤會而起的殺戮,還是讓他心里很不舒服,感覺被武圣山擺了一道。

  化冰進程還未到半,便聽到遠處天邊傳來數道破空之聲,扭頭望去,幾個踩著冰盤的中年男子御空而來,速度驚人。

  “唉...”唐羅站起(身shēn)形,拾起裝滿玉幣的布袋,靜等對方到來,只希望這幾個不要太過激動,起碼先聊幾句,這種莫名其妙的戰斗,他是真的不想再來一場了。

  十數里空域轉瞬即至,冰盤停在半空,三個中年人第一眼便看到了已經化作冰雕的圣壇守衛,還有站在其(身shēn)前那個(身shēn)著華貴綢緞長衣,(身shēn)形極為健碩高大的年輕公子。

  其中一個中年人通紅著眼問道:“你是何人,可曾看見剛剛此處與公儀大戰的歹人?”

  “我看見了,但在我告訴你們那歹人的去處之前,你們能不能先告訴我,這是何處,你們是何人,還有。”唐羅打開口袋取出一枚玉幣,舉起問道:“你們認識這個東西嗎?”

  站在冰盤上的三個中年人一開始聽唐羅的話還有些不耐煩,但在看到玉幣之后,眼神突然驚駭。

  最初問話的那個中年人眼中更是露出掩飾不住的貪婪,在唐羅手上滿當當的口袋來回掃((蕩蕩)蕩)。

  看著眼神就明白,這玉幣一定是了不得的物件,不然也不會讓一個兇境武者露出這樣的目光,唐羅心中暗忖。

  冰盤落地,三個中年人并肩走出,慢慢朝唐羅靠近,帶頭的中年人掛著一臉和善的表(情qíng),詢問道:“小兄弟,請問你是從何而來,看你的穿著打扮,好像不是我公家之人,為何會出現在漢水圣壇?”

  “我叫唐羅,是從外面來的...”

  話音未落,三人臉上表(情qíng)瞬間變得無比肅殺,猙獰道:“外面?哪個外面?靈界外面?”

  這說翻臉就翻臉的氣勢,倒真無愧于水族之名啊,唐羅聳聳肩,將包著玉幣的口袋緊了緊,淡淡道:“是啊,有什么問題么?”

  眼看距離近在咫尺,三人徹底放下了掩飾,為首一人寒聲道:“說,靈界之門在哪,定界何處,還有,你從哪兒得來的這些神玉!”

  回(身shēn)看了眼化凍不過半的公儀尸體,唐羅嘆道:“看來你們是不想知道賊人去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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