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唐羅為何這樣要求,但龔正連猶豫都沒有便領命離去,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也知道唐羅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他不明白只是因為自己看不到少爺所看的東西,所以執行就好。
可能他并不算一個聰明伶俐的人,但二十多年在江湖上滾爬讓他明白了一個很簡單的道理,當小弟能干不能干先放到一邊,最重要的是,聽話!
既然做不成一個左膀右臂,就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拼命去做,僅此而已。
兩個時辰后,杜氏族地。
當唐羅被人迎進大廳時,杜家的四位主事已經到齊,除了杜沙端坐一旁閉目養神外,三道鋒銳的目光幾乎同時匯聚在他的身上,若是一般人被這有如實質的目光一掃,怕不得僵在原地,而唐羅就跟沒事人一樣,也不等主家招呼,便就近找了一個位置,大馬金刀的坐下。
光看坐姿,好像他才是主人。
扭動身體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坐姿,唐羅靠著椅背,朝著其中一位面色不善的老者淡淡道:“我是唐羅,從今天起,赤霞山歸我所有,至于你們杜家的其他人就不要了,就要三位長老當我的護衛吧。”
看了眼在場的四位杜家武者,杜凌頭頂72575點靈力、另外兩位,一個80125應該就是杜氏前任族長杜霆,74223的應該就是二長老杜威,三位靈力超過七萬的武者,勉強堪用。
原本被杜凌匆忙叫來的杜霆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聽到這般目中無人的說法更是無法忍受,怒極反笑道:“唐氏,憑什么!?”
縱然唐氏家大業大強者如云,但對現在的杜氏來說已經沒有什么好畏懼的了,一個連死都不怕的武者,又怎么會接受這種羞辱。
不光光是杜霆,杜威與杜凌都是一副擇人而噬的憤怒表情,就連進門時一直閉目養神的杜沙都睜開了眼睛,雙眉微皺,面露不喜。
雖然對這位心系百姓的天驕有著天然的好感,但面對這種近乎無力的要求,即便以他的涵養也有些不忿,只是杜氏現在由三位族老管事,他也不便多言,但他心中隱隱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何唐羅會上門來威逼杜氏,即便他真有收服杜氏的心思,也該再耐心等等。
看著幾人的表情,唐羅怡然不懼,依舊神情自若,淡淡道:“唐氏?不是唐氏,是我。赤霞山也好,三位長老也好,都只是為我所用,至于憑什么,就憑我能解決杜氏生死存亡的問題,不知道夠不夠?”
議事廳突然一靜,杜氏三位長老面上怒容突然消失,三人面面相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天驕,你說能解決杜氏生死存亡的問題,不知道指的是什么?”杜沙也許是四人中最淡定的那個,還能朝著唐羅平靜的詢問。
隨著杜沙的發問,其余三位杜氏長老也將目光集中在唐羅身上,只是他們臉上那患得患失的表情著實令人心疼,生怕自己的猜測落空。
但唐羅既然敢大馬金刀的坐在杜氏議事廳中央,自然是帶著充分的準備而來,說到底杜沙現在的后人再也無法生育,就是因為赤霞功的弊病。
如果在得到小靈界寶庫中密卷之前他對如何解決赤霞功的弊病還處在一個摸索階段的話,在藏經閣中找到的那本之后,杜氏全族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唐羅先對杜沙點點頭,然后朝著眾人淡淡道:“幾位,杜家本脈已經整整十年未有新生兒降世了,這意味著什么,相信幾位都清楚吧。”
所謂家族,便是以血脈為主干的集團,一旦主脈不再繁衍,家族的生命便走到了盡頭。
三位杜家兇境長老聽到唐羅毫不避諱的說法,眼神具是一暗,唯有杜沙眼中亮的仿佛有光:“天驕有辦法?”
“沒錯。”唐羅點點頭,淡淡道:“不知道這夠不夠換取我剛剛提的條件。”
要么杜氏絕于本代,要么將族地讓出、頂層高手全部變為手下,這條件不可謂不苛刻,但杜家有什么選擇么?
議事廳再一次安靜下來,杜氏幾位長老面面相覷,一時竟無法下定決心。
人大多時候都是這樣的,當一個問題將你逼入絕境時,你會想,只要能解決這個問題,要我干什么都可以。
但當一個真正苛刻的條件擺在面前,人便會下意識的以為這個問題已經解決,開始思考后面的東西。
沒了赤霞山便意味著沒了赤霞晶礦,之后杜氏的赤霞功修煉只能仰賴唐羅鼻息,即便繁衍下去也失去了獨立與尊嚴,這樣子的拯救有什么意義。
更不提族中四位兇境全部成了唐羅手下,沒了兇境強者的護衛,離開赤霞山又不能修煉赤霞功的杜氏后人又該何去何從呢?
一個個想法充斥在幾位長老的腦海中,就連一開始想著只要能解決就不惜任何代價的杜凌都是一副糾結的表情。
三位長老想的很遠,但杜沙卻沒有被帶跑思緒,只是認真問道:“天驕打算怎么解決杜氏后人無法生育的問題?”
作為一個簡單又堅定的武者,杜沙清楚的知道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相比于三位長老還在糾結后續,他只關心唐羅是否真的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
杜沙的疑問再次將陷入沉思的三位長老喚醒,聽到杜沙的問題,三人都是自責不已,被一句話就驚得方寸大亂,哪像一個主事者該有的風度。
面對杜沙的問題,唐羅笑著解釋道:“要解決杜家后人的問題,首先要知道問題從何而來。”
“中州有一古老宗派驚鴻殿,傳承超過千年,本脈地級功法,這門功法立意極高,是要以原始三晶鍛體,先天地煞鑄魂最終成就無上神體,名曰驚鴻。驚鴻神體號稱萬法不侵、百劫不滅,就算放在中州那樣的武學圣地都是頂級功體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