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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七章:翻篇

五月三十惡月最后一日宗所、宗族會議  這些天百余具傀儡源源不斷地從地宮中將物資搬運出來,若不是這幾個月唐氏將蜿蜒曲折的地下通道不斷擴建,僅憑一個天然溶洞連堆放物資都不夠。

  而這也是唐羅歸來后第一次參加宗所議會,這次議會除了討論接來下的發展以外,最重要的便是商議關于巨額物資分配的問題。

  因為首座唐森外出任務的緣故,由總教習唐斌代替出席。

  武堂、律所、暗雷堂、宗學四大部門為多占資源配比爭得面紅耳赤。

  最終五千五百套古代靈甲,武堂得兩千套、律所一千、暗雷堂一千、宗學五百。

  還有晶石、靈物、古寶。每涉及到一項資源,就能看到四位主事人放下身段,就差沒有化身無賴了,看得唐羅嘖嘖稱奇。

  他從未經歷過這么長的宗族議會,從清晨到深夜,作為這次小靈界的最大功臣,唐羅被要求一定要在場,真是苦不堪言。

  緊接著五月末的宗族議會,便是六月初的秘術閣議會。

  當唐羅穿著金色宗袍出現在秘術閣的時候,卻發現氣氛很是奇怪,所有人都用一種特別怪異的目光盯著自己。

  “干嘛,我衣服穿反了嗎?”唐羅皺著眉頭打量了下自己全身,沒有問題呀,為什么這群人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將詢問的目光拋向正襟危坐的唐光譽,對方眼光復雜,往邊上一瞥。

  順著他的目光移去,正是微胖小眼的唐飛州,滿面紅光的看著自己。

  而端坐在首座的閣老唐弘濤看著眾人到齊,先是對著唐羅問了一句:“唐羅,本月議會,你可有改良的功法?”

  “沒有”唐羅特別光棍的回答道,自從放棄靈技研究鉆研體術后他就再沒碰過一本靈技,至于體術部分,連剛勁九類都沒有練成的自己,就更別說研究了,而他這次來秘術閣參加議會,就是來宣布一件事的。

  可還不等他繼續說話,就聽到微胖小眼的唐飛州站起身來朝著眾人道:“諸位看見了吧!不是我針對羅宗老,只是他自己立下的規矩卻不能遵守,實在令人寒心。上個月因為羅宗老身在小靈界諸位說不能奪了其的身份,可現在他回來了,你們還有何話說!?”

  隨著唐飛州的一番講述,秘術閣的眾人臉色各異,看著唐羅的眼光也有些歉意。

  要是唐羅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家伙要做什么,也太愚笨了,只是他有些無語,因為這次前來秘術閣,他就是要卸任宗老一職。

  因為在進入秘術閣之前唐羅提了一個條件,想要保持宗老席位,每個月都必須上交至少一部黃級功法的改良。

  可自己已經整整三個月沒有交付一本了,一門心思研究體術的唐羅自然不想占著茅坑不拉屎,可誰能想到他還沒有提,彈劾就已經杵在臉上了,這還真是讓人有些不爽阿。

  唐飛州瞇著小眼,朝著唐羅得意道:“既然是羅宗老自己訂下的規矩,那么也請羅宗老能夠遵守,請將宗袍脫了,退出秘術閣吧!”

  也許所有人都忘了唐羅是怎么進入秘術閣的,但唐飛州永遠不會忘記,因為對方在進入秘術閣的那一天,已經將自己的皮面,全部撕了。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小鬼,竟然編造出這樣的著作,還說是武圣山步家的密傳,唐飛州已經忘記了自己當時是出于什么想法才會假裝讀過,還一臉陳懇的對其進行指點,他只知道在唐羅說出這本著作是他瞎編的時候,自己的面子里子都已經丟光了。

  也許其他人最后因為唐羅的杰出才能都忘了當初的不愉快,但唐飛州永遠不會忘記,他的一雙小眼一直盯著唐羅的后背,就盼著對方能露出什么破綻和錯處。

  只是后來的武羅指和融合技如同拍打在案上的巨浪,讓人毫無抵抗,唐羅奪目得就像正午的驕陽。

  可越是這樣,唐飛州心中的怨恨就越重,直到幾個月前他發現唐羅卸任了研究小組長一職,說要轉頭研究體術。

  但好幾個月過去了,每月初的貢獻上都沒有唐羅的名字,唐飛州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用對方提出的規矩制裁對方,唐飛州心中無比得意。

  唐氏宗老身份不是一場兒戲,一旦被剝奪不光光是與之相應的福利全部取消,更重要的是權限不再,貢獻鎖死。這意味著在被剝奪身份的期間,唐羅不能再用貢獻換取資源了。

  雖然唐飛州知道以唐羅的家世,這種手段最多惡心對方一下,更清楚以唐羅的資質,想要重回宗老之位不過舉手之勞,但他就是要把這場彈劾進行到底,因為自己失去的,一定要親手拿回來!

  唐羅看著一臉得色的唐飛州,將金色宗袍的扣子解開,秘術閣的眾人都是眼光復雜地看著,就連師公唐弘濤都沒有出言阻止。

  要說唐氏最守規矩的一群人,就是秘術閣的這群研究人員,他們雖然接收著唐氏的供奉,身居宗老高位,卻一個個都是赤子之心,對權謀一道沒有絲毫興趣,只對武技研究感興趣。

  唐羅并不怪唐飛州的彈劾,就像對方說的,規矩是自己定的,如果連自己都不遵守那這規矩還有什么意義,原先自己來參加這場議會就是來卸任宗老一職的,因為他要去閉關,修煉九類剛勁,哪還有什么時間做研究,只是這樣的卸任,難免有些不光彩。

  而對方為什么要這么粗暴的彈劾自己,唐羅心中也是有數,一邊將金色宗袍脫下,好氣又好笑道:“都說心寬體胖,你唐飛州的心眼怎么這么小阿!”

  看著對方沒有一絲生氣和屈辱的模樣,還要調笑自己,唐飛州臉漲得通紅道:“你..你什么意思!?”

  唐羅笑著將宗袍脫下,其實初入秘術閣那張狂的模樣,何止得罪了唐飛州一個,正好乘這次一并解決,把話說開。

  “不就是進入秘術閣的時候忽悠了你一下么,至于記仇那么久嘛。”唐羅滿臉輕松,將金色宗袍丟在身前案上,認真道:“既然你都彈劾成功了,那這件事就翻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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