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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野心,再臨弗雷爾卓德

  趙建國看到姜真武竟然后退一步之后立刻出拳和自己硬拼,眼神之中也出現了一絲詫異,隨后就閃過一絲不屑,暗道姜真武不知天高地厚!

  這一拳,乃是趙建國凝聚內力的一拳。

  內力加持在筋脈之中,會極大加強肢體的爆發力,這是很多武者都在追求的境界,比單純靠肌肉骨骼爆發力量要強一籌!

  可是,要修煉出內力,可不是普通的拳腳功夫能做到的,對武者的資質要求也更高,幾乎是百里挑一,上百個武者之中,能有一個修煉出內力的就不錯了。

  趙建國,正是這百里挑一的一個。

  而姜真武身上并沒有內力的氣息,這是擁有內力的武者才有的一種特殊感應,內力之間的感應。

  所以,趙建國相信自己能一拳解決姜真武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修煉出內力的武者,在實力上幾乎是碾壓沒有內力的武者,除非是將外功修煉到凝聚出勁道的境界。

  將力凝聚成勁,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抗衡內力,甚至將勁修煉到精深之處并不比內力來的弱。

  趙建國絕對想不到,姜真武這一拳,雖然看似倉促,可是卻也是全力出手,巨象變毫無保留的施展出來,拳頭上凝聚出了一絲絲的巨象勁,這是他在對付弗雷爾卓德巨狼猛獸的時候臨危領悟出來的!

  電光火石之間!

  兩人拳掌眨眼間觸碰在一起。

  趙建國臉上得意的神色頓時凝固了,眼中已經是不敢相信的樣子。

  兩人力量交錯,發出一聲如空氣爆炸一般的轟鳴。

  然后,兩人就是同時后退!

  姜真武蹬蹬后退了兩步,拳頭發麻,筋脈肌肉刺痛,不過依舊氣勢如虹。

  對面中海武術協會的會長趙建國后退了一步,也是迅速地將手掌背到身后,五指微微顫抖,體內經過幾十年凝聚出來的內力已經在經脈內紊亂,無法再次迅速凝聚發力,整條胳膊都在發麻。

  場面變得安靜下來。

  朱勇和跟著趙建國的年輕人,以及門口出來的幾個迎接趙建國的武術協會高手這一刻都安靜下來,屏住呼吸看著場中的兩人。

  誰都想象不到。

  這個剛剛加入武術協會的僅僅十八歲的少年,竟然能和稱霸中海武術協會六七年的趙建國硬拼一招,結果卻是平分秋色的結局。

  雖然姜真武多退了一步,可大家都知道,姜真武沒有內力,就吃了大虧,多退一步根本不算什么。

  反而是趙建國,以內力對拼姜真武的巨象勁,吃了一個暗虧,看似后退一步,實際上暫時之間戰斗力已經下降了一半以上,現在如果兩人再動手,他絕對不是姜真武的對手!

  巨象勁不同于普通的內家拳凝聚出的勁道,乃是一門強勢的強攻勁道,沒有什么特殊的屬性,就是如巨象一般,堂堂正正的以力壓人!

  從此,中海武術協會就多了一個可以和會長平起平坐的頂級高手,這就是僅僅十八歲的姜真武!

  “趙會長,承讓!”

  姜真武看著趙建國,輕輕抱拳,嚴肅地說道。

  趙建國也輕輕地抱拳,右手還在充血發紅,眼神死死地盯著姜真武,沉聲說道:“承讓不敢當,姜兄弟小小年紀,卻是已經達到內家拳凝勁的境界,老朽也很佩服,不只姜兄弟師承何方高人?中海出現如此高人,我趙建國身為武術協會會長卻不知情,怠慢了這位高人,是我的失職,還望姜兄弟告知,我好擇日登門拜訪。”

  姜真武面色平靜,淡淡地說道:“我師傅是誰,趙會長就不需要問了,因為我即便是告訴你,你也不認識。對于李副會長的事情,趙會長可還有疑問?”

  周圍武術協會的人都看向趙建國!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趙建國是來給李金元報仇找場子的,所以才會主動對姜真武出手,只是結果卻是超出所有人的預料。

  看似年幼的姜真武竟然是一個不輸給趙建國的年輕高手。

  那么,李金元的下場就顯而易見了。

  趙建國看著姜真武,輕聲說道:“李副會長和姜兄弟切磋的時候,被姜兄弟誤傷,我們武者之間拳腳無眼,誤傷在所難免,如此自然不怪姜兄弟,此事就到此為止。”

  果然,到此為止!

  朱勇幾人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李金元被拋棄了。

  姜真武也是微微一笑,道:“果然還是趙會長明事理,那么無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我還是學生,還要去學校學習。”

  趙會長面色恢復了平靜,點點頭,對朱勇說道:“朱勇,你代我送送姜兄弟。”

  朱勇答應一聲,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帶路,叫來一輛武術協會的專車,打算專門送姜真武回學校。

  目送姜真武離開,趙建國的神色才變得鐵青,呼吸都急促起來,左右看了看其他人,冷哼一聲,直接走向里面自己的專屬住處。

  朱勇親自開車,看了看后視鏡里,老神在在坐在那里的姜真武,不由地感嘆這個年輕人的心是真的大,一來就重傷副會長,還沒隔一會兒就又和會長硬拼,現在卻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他忍不住說道:“姜兄弟,李會長和趙會長關系很好,有傳說他們是師出同門,不過李會長沒有得到真傳只算是記名弟子,可兩人也算是師兄弟。所以,你重傷李會長,以后小心一點,趙會長不是那么大度的人。”

  姜真武看著窗外的景色,無所謂地說道:“我不懼他,他要來,我接著便是了。”

  朱勇頓時無奈,覺得姜真武的性格真的是太硬了,雖然說年輕人的確應該有銳氣,可是過剛易折呀。

  “姜兄弟,有時候做人還是要稍微低調一點,能讓讓過去的事情,就別計較,江湖之中,太過意氣用事也不好。”

  朱勇勸解地說道。

  姜真武搖搖頭,不計較這個話題,處事方式是他現在的武學之道決定的,自然不可能改變,如果變了,他就無法在練武一路上走到巔峰。

  他轉而問道:“朱先生,我們武術協會的會長是怎么來的?是上面指定的?還是大家推選的?”

  朱勇回答道:“我們武術協會是半民間半官方性質的,官方只監督,不參與我們的日常管理,也不參與我們武者之間的斗爭,只要別太狠就可以,也不能隨意對普通人出手。會長職位是我們自己產生的,不是推選,畢竟我們都是練武之人,武無第二,一切都靠實力說話,所以會長是靠打出來的。”

  頓了一下,他說道:“七年前,趙會長擊敗上一任會長坐上了會長的位置,到現在已經七年,七年間,沒有人挑戰過他的會長職位。”

  姜真武一愣,隨后嘴角就溢出一絲笑意,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么說,只要有實力,就可以挑戰趙建國,把他打下會長的位置,自己坐上去當會長咯?”

  朱勇聽到姜真武的話,緊張的握著方向盤的手都顫抖了一下,一下子就想到了姜真武要做什么,急忙問道:“姜兄弟,你不會是想挑戰趙會長吧?”

  姜真武反問道:“有何不可?”

  朱勇搖搖頭,道:“可以是可以,可是你不知道情況。趙會長的實力的確是強,十五年修煉出內力,如今內力修為深厚。可在中海也有比他強的高手,但是七年來卻沒人挑戰他。”

  姜真武好奇地問道:“這是為何?”

  朱勇苦笑道:“因為趙會長背后的師門是南拳代表,形意門,形意門很強大,高手如云,在中海沒人愿意去得罪,而中海,也是形意門的勢力范圍!”

  姜真武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好奇這些江湖派別的信息。

  但是他也沒有多問,畢竟他和朱勇不是很熟,以后有的是機會知道,當下沉默下來,讓朱勇將自己送回家,并沒有去學校。

  他覺得去學校就是浪費時間,他的所有心思都在武學上面,在教室里睡覺都是一種煎熬!

  而且,他想弄清楚自己去瓦羅蘭大陸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可以控制,能不能帶東西過去,能不能帶東西回來。

  將姜真武放下,朱勇就回去了,他知道現在武術協會肯定會動蕩一番,所以要迅速地回去。

  姜真武回到家,家里還沒人,父母都還在上班沒回來,姜楠在學校當三好學生,正好他可以一個人研究研究自己身上奇怪的事情!

  回到自己的房間,站在鏡子跟前,他仔細地回憶自己之前兩次去弗雷爾卓德的情景。

  “我兩次過去,都是在練拳的時候,而且死亡回來之后是相隔一天再去的,現在一天時間已經過了,我卻沒有過去,是不是必須要練拳才能過去?”

  姜真武站在鏡子跟前回想著兩次去弗雷爾卓德的重要細節。

  練拳!

  深呼吸一口氣息,他就站在鏡子跟前開始練拳。

  今天擊敗李金元,和趙建國對拼一招,讓姜真武初步見識到了江湖的高手,也有了一絲壓力。

  這僅僅是中海這小地方,就有這么多武者和高手了,外面那更大的江湖之中,肯定更是高手如云。

  所以,他練拳也極其認真,只有增強自己的實力,將來才能壓制更多的高手。

  呼呼呼…

  呼吸沉重,背負著四百斤的負重,姜真武開始練拳!

  霸體拳法,一遍下來,渾身是汗水,可是他卻沉迷其中。

  一遍,又一遍!

  當第三遍結束的時候。

  姜真武都已經忘記其他,沉入拳法,領悟肌肉變化的時候,突然周圍的景物發生了變化,并且一股刺骨的寒冷瞬間襲來,讓他渾身顫抖了一下。

  他雙眼四目望去,知道自成功了。

  這里應該依舊是弗雷爾卓德和鐵脊山脈之間的那片巨大的森林,只不過不是上次他被殺死的地方。

  “果然來了,看來練拳的確是過來的方式,死亡就是回地球的方式。”

  姜真武暫時只總結出來了這兩個來去的方式。

  寒冷襲來,他剛剛挪動了一步,頓時一股沉重無比的壓力壓下來,砰的一聲,整個人都直接趴在地上難以動彈!

  姜真武頓時苦笑了一下,才發現自己身上背負的四百斤負重也一起帶過來了,而這里的重力大概是地球的二點五倍,那么這四百斤在這里就相當于一千斤的重量,以現在他剛剛適應這里重力的狀態,肯定是無法背負一千斤的負重。

  所以他迅速解開了大部分的沙袋,只留下了四個,一百六十斤,剛好和地球上四百斤的重量相當,才勉強可以承受。

  站在寒風之中,他不由地想起了上次在臨死之際看到的那張絕世容顏,那是一種驚心動魄的美,而且還是為了自己傷心欲絕的美!

  那一吻,留在了他記憶深處。

  “不知道藍妮安全回部落了沒有!”

  姜真武擔心地想到,左右看了看方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具體位置,只能迅速地朝著低處下山的方向跑去,先找個地方避寒。

  不過,他剛跑了不到一公里的路程,就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個詭異人影。

  那是一個高大而消瘦的人影,身穿一身黑色長袍,背上背著一個長筒背包,醒目的是那一個光頭。

  和弗雷爾卓德這里那些部落居民的穿著不一樣,沒有厚厚的御寒獸皮長袍,也沒有背著狩獵兵器,就背著一個背包,雙手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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