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義來新西蘭的當天中午,沈心也率團抵達新西蘭首都惠靈頓國際機場,進行為期7天的商務投資考察。
新西蘭“英聯邦商盟會”會長喬納森·格羅特,華商會會長馬展鵬,中新友好合作促進會會長菲利普·布賴恩,以及諸多政商界友好人士出席了迎接儀式。
隨后雙方前往天義考察團下榻酒店。
下午2點鐘,新西蘭商務部部長亞歷山大·托比,在惠靈頓國賓館親切接見了以沈心為代表的一行人,出席見面會的還有新西蘭高新企業家代表。
雙方就傳感器,新型材料,新能源,遙感衛星,空氣成像,減速器,半導體,智慧型機器人等多達50多項技術,展開了友好協商。
新西蘭作為南太平洋的橋頭堡國家,韓義非常重視。
但是這個小國家,本身就是英聯邦成員國之一,而美國為了實現他們的跨太平洋作戰、以及制衡環亞各國,對新西蘭進行了長期的滲透。
想從政治層面短時間內改變新西蘭的現狀是不可能的。
不過好在這邊是純粹的市場運作體制,政府對商業行為的干預能力非常薄弱,所以韓義打算通過商業手段把那些潛在的不穩定因素一一剔除掉。
當然,私下里肯定也少不了一些強硬的手段。
沈心對于韓義的計劃并不清楚,她只是一絲不茍的做著他交代的事情。
比如拿下新西蘭所有商業衛星發射、開發、使用權限。
當然,這是項艱巨的任務。
新西蘭的軍事衛星由歐洲“伽利略”承包,商業衛星則被美國私企火箭實驗室、澳洲Fox商業衛星有限公司所瓜分。
天義要想橫插一腳,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結束了公開會晤之后,28號上午9點,以新西蘭“商業能源協會”會長大衛·特納為首的一群人,來到沈心等人下榻的酒店,展開了正式商業談判。
在寒暄過后,一幫人很快露出了丑惡的嘴臉。
高鼻梁、藍眼睛、穿著正統英式紳士服的大衛特納,用不陰不陽的語調說道:“沈總,對于你們公司在太陽能方面取得的成績,我表示非常的欽佩;
不過我認為太陽能屬于全人類,他不應該作為某個人或某個企業某私利的工具,而應該共享出來,為全人類造福。”
大衛特納不僅是新西蘭的大富豪,還是議會會員,鷹派代表人物之一。
坐在沈心旁邊的盧夢琳,嗤笑了一聲,反駁道:“特納先生,您要這樣說的話,那您旗下的GenesisEnergy、所開采的天然氣也屬于全新西蘭人民,你們是不是應該在收回成本后、免費提供給新西蘭人民使用呢?”
大衛特納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隨后不緊不慢的拿出手絹,掖了一下左眼瞼的淚水。他有眼疾。
“咳咳——”
大衛特納咳嗽了一聲,說:“盧女士,太陽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天然氣則屬于不可再生能源,兩者怎么能混為一談呢?”
頓了一下,大衛特納又冠冕堂皇說:“當然,你們想在新西蘭建設太陽能發電站也不是不可以,我們GenesisEnergy愿意幫助你們,不過需要你們拿出一定的誠意。”
沈心笑了笑說:”特納先生有什么條件盡管說,我們是抱著最大的誠意過來的。”
大衛特納獅子大開口說:“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們成立的能源公司,GenesisEnergy要占30的股份。至于你們怎么跟其他公司怎么談判,那是你們的事情。”
新西蘭五大能源分銷公司分別為:taergy(接觸能量公司);
GenesisEnergy(創新能源公司);
MeridianEnergy(經絡能源);
MightyRiverPoer(大河電力)
以及Geionenergy創世紀能源。
其中經絡能源以及大河電力是國有控股51,剩余部分在NZX(新西蘭股票交易所)上市。
說到這里就不能提到新西蘭的國有企業。
新西蘭是一個資本主義國家,運行著完全市場化的經濟體制,不過這并不妨礙一些關乎于國計民生的關鍵性企業由國家控股、政府運營。
當然,新西蘭政府由兩個主要黨派、也就是國家黨和工黨輪流執政,在每個黨派的執政期間國有企業的歸屬權問題絕對是焦點之一,二黨之間經常在這個問題上互相發力,互相為難。
一個國有企業,可能幾年后就被開啟了私有化進程、亦或是被賣給了其他國家的財團;
而過了幾年,另一個執政黨上臺后,再花更多的錢將其買回來。折騰來折騰去,樂此不疲。
幾十年前,新西蘭還擁有很多的國有企業,但是目前而言剩下的已經不多,一共只有13家(具體后文交代)。
而創新能源(GenesisEnergy)公司就是前幾年剛剛私有化進程的代表之一。
這個大衛特納可不僅僅是商業能源協會會長之一,他之前可是新西蘭能源部部長。
創新能源就是在他一手操作之下,從國有變成私有的,在新西蘭能量非常大,身價過200億紐幣。
聽到他的話,沈心說:“既然特納先生毫無誠意,那今天咱們就先到此為止吧!”
大衛特納當即站起,用手絹掖了下眼瞼,皮笑肉不笑說:“沈總,這里是新西蘭,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我覺得你還是需要慎重考慮一番再做出決定。”
沈心點點頭,“謝謝特納先生的提醒,我們會注意的。”
等大衛特納一行離開后,沈心笑笑說:“難道我們就那么像肥羊嗎?”
穿著白襯衫、黑色包臀裙的盧夢琳,點了支女士煙吸了口后說:“他們在新西蘭待久了,習慣了高高在上!用韓義的話說,就是欠收拾。”
沈心走過來,從煙盒里抽了支女士煙點上,撅著紅唇徐徐吐了一口笑說:“咱們這回需要談判的項目比較多,不能操之過急;
就他那暴脾氣,談不到三天就能打起來,你可不能跟他學。”
盧夢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瞞你說沈姐,我挺喜歡他做事風格的,不憋屈!對付這種崗壁羊,講大道理純粹浪費吐沫星子。”
沈心聽的好笑不已,不過隨后便說:“不急,慢慢來,咱們有的是時間。另外,在新西蘭這種市場運作體制下,有時候金錢比拳頭力量大多了。”
“嗯,我知道!”盧夢琳點點頭。
說完正事,沈心笑道:“他現在也在惠靈頓吧?”
“呃…好像是吧。”盧夢琳不確定的說了句,隨后又問:“他一天天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沈姐你知道嗎?”
沈心吸口煙,笑道:“我沒問過,可能在跟美女幽會吧。”
盧夢琳笑的前仰后合,“就他那性格,脫光了爬上他床,我都懷疑他敢不敢上…”
“阿嚏——”
大清早還在床上的韓義,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然后幽幽醒轉過來。
他不知道有人咒他“太陽落山了”,還以為昨晚用力過猛著涼了呢!
揉揉鼻子轉頭看了眼,旁邊白色天鵝絨被下鼓起好大一塊。
想起昨晚的“雨夾雪”,“雷震雨”,韓義心里就是一顫。練過柔道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可以解鎖很多姿勢。
想著想著,又要忍不住大風起兮云飛揚了…
用腳踹踹被窩里人,“起來嗎?”
“嗯…讓我再睡會…”被窩里的胡蝶妃哼哼了兩聲。
韓義坐起身說:“那你先睡,我自己去機場。”
“啊…”胡蝶妃猛的坐起,絲被滑落,露出凝脂般的肌膚。
胡蝶妃用手掩住后,撩了下眼線的短發,說:“我送你。”說著側過身,撿起床上、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開始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