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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何媽媽來了

  金陵到中海大約300公里,金陵警方花了3個小時不到、于4月12號下午五點鐘趕到了中海,辦了交接手續后又連晚把人帶到了金陵。

  先不說天義科技現在是金陵的科技界的明星公司,但說單十一報案金額高達9000余萬元、就令公安機關備受壓力。

  9000多萬啊,這是金陵歷史以來最大的一起絡盜竊案,包括現實里也是。偏偏還是絡高智商犯罪,令很多刑偵專家束手無策。

  如今嫌犯抓住了,他們也算松了口氣。

  晚上九點半人帶到了金陵市,隨后立刻展開強大的心理攻勢。

  楚洋在計算機方面也許能稱為高手,但是在心理素質方面差了公安老手一大截,何況人已經落了,那種無助的感覺讓他很快“坦白從寬”。

  “贓物都賣給誰了?”

  “賣給下線了。”

  “都有哪些人?”

  “我只有他們的qq…”

  “你在此次攻擊事件當中一共獲利多少?”

  “…760萬。”

  刑訊專家聽的一愣,說:“2000余萬的貨值你就賣了760萬?”

  “…”楚洋低著頭不說話。

  “把頭抬起來。”

  楚洋沉默了一會抬起頭,面帶驚恐之色的問:“警…警察同志,我會判多久?”

  “那要看你主不主動交代了。如果表現好的話,我們會幫你向法官求情,念在你是初犯,時間應該不會太長。”

  刑訊專家安慰了一句,繼續審問。

  “贓款呢?”

  “在幾個境外賬戶里。”

  問了二十多分鐘,心里的彷徨、緊張、無助、恐懼、悲傷、痛苦等各種復雜情緒讓楚洋忍不住淚流滿面,抽泣著問:“你…你們會通知我家里嗎?”

  刑訊專家說:“你公司已經通知過了。”

  楚洋雙手掩面,沉聲哭泣了起來。

  刑訊專家就問了兩句題外話,“你家境好,工作好,為什么想到以這種不勞而獲的方式來獲取錢財呢?”

  楚洋抹了把鼻涕眼淚,帶著鼻音說:“剛…剛開始就是刺激,受別人崇拜;后來就有些上癮了,想賺點錢來提高自己的生活質量,慢慢就越來越收不住了…”

  審問室外面,韓義和廖副隊長抱胸而立,看著里面痛哭流涕的楚洋,轉頭感激道:“謝謝廖副隊長了。”

  “不氣!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說了一句廖偉跟著道:“退贓可能要等一段時間,韓老板公司如果需要資金周轉的話,回頭我幫你向上面催一下。”

  韓義擺擺手說:“錢不急。我就是比較好奇,像他這種情況會判多久啊?”

  廖偉沉吟了下說:“絡盜竊跟現實盜竊一樣判罰,至于定罪按照三個特別來衡量,數額特別巨大,手段特別殘忍再加上社會影響特別惡劣;只要滿足一個條件起步十年。”

  韓義想了想,楚洋起碼滿足了兩個條件,數額特別巨大和影響特別惡劣,就問:“無期?”

  廖偉看了看里面淚流滿面的楚洋,點點頭:“嗯!”

  不過緊跟著又說:“新刑法對于積極退贓、挽回受害人損失這塊非常重視,如果楚洋和他的家人能全額退贓并且取得單十一原諒的話,法官可能會在1015年之間量刑。”

  韓義點點頭,“我懂了。”

  隨后伸出手說:“麻煩廖副隊長了。”

  廖偉笑著和他握握手,眼睛里升起了一絲絲感慨。

  去年剛認識韓義起,那是他還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當時自己也是順路辦案才用警車送了他一下,沒想到兩人就此接下不解之緣。

  寶龍商場被盜案,電話詐騙案,直到此次的特大絡盜竊案,連市局領導都驚動了。而伴隨著每一次的接觸,韓義身份也隨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像這回,先不提涉案金額,像詢問室這樣的重地,一般人是絕對進不來的,哪怕他是受害人,哪怕他跟自己私交不錯,廖偉也不會帶他進來。

  可他偏偏就進來了,而且還是市局里一位分管刑偵的局長親自領進來的,差點沒讓他眼珠瞪出來。

  后來兩人聊了兩句,韓義主動告訴他,他和夕向晨是朋友。

  夕向晨這個名字讓廖偉感覺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一樣,然后看韓義笑嘻嘻的表情,腦海靈光一閃,他頂頭大b家的公子可不就是叫夕向晨嘛。

  “我的馬呀”

  廖偉知道,當時自己的表情肯定萌萌噠。

  本來私交就不錯,又有了這層關系,兩人感覺更親近了。

  楚洋戴罪立功,主動配合公安機關,抓捕了30幾名和403案件有關的犯罪嫌疑人。

  這些人大多都是木馬代理商,他們負責銷售楚洋制作出來的薅羊毛軟件;另外還有一批銷贓人員,都是楚洋的下線。

  如此大規模的抓捕令國內所有底下黑產業鏈上的人風聲鶴唳,全部藏身匿跡,不敢露頭。

  另外有小道消息稱,這回楚洋不是栽在公安機關手里,而是栽在頂尖黑“美杜莎”手里;至于美杜莎為什么會跟楚洋過不去,據說是單十一所屬公司開出了巨額懸賞。

  消息一經傳出,更是令人為之側目。這種自損一千也要殺敵八百的彪悍作風,讓那些曾經對單十一動過歪腦筋的人兩腿打顫。

  后來的事情發展也證實單十一魚死破的精神。

  新聞報道,楚洋家人代為賠償300余萬元,希望取得受害者公司諒解,結果被拒絕了。

  有消息人士透露說,天義不要錢,就是要他坐牢!

  最后涉案人員分別被判處315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其中首犯楚洋因為有立功表現,再加上是自首,被判處有期徒刑最高年限15年。

  單十一案件也被稱為“403慘案”“薅羊毛慘案”,在以后的日子里,除了那些初生牛犢外,大凡經歷過這次事件的黑,避天義如蛇蝎。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韓義今天要去見一位特別重要的人士—何瀟瀟她媽。

  何媽媽是禮拜五上午到金陵的,過來參加為期兩天的醫師講座。

  中午12點20,紫金園西大門外的茶座里,何媽媽看著自己女兒,恨鐵不成鋼的說:“看看你那樣兒,還沒嫁人呢就開始護著他了,以后還不得由著他欺負啊。”

  何瀟瀟就紅著臉撒嬌,“媽他真是臨時有急事,不是故意遲到的。”

  “能有什么事啊!天塌啦?”何媽媽一臉不快的說。

  緊跟著何媽媽又說:“我跟你講,我是明確反對校園戀的!你自己看看數據統計,大學畢業最終能修成正果的有幾對?百分之一都不到。”

  何瀟瀟拽著她媽的胳膊搖啊搖,“你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經歷了什么,就妄下斷言說我們不能修成正果,你這是主觀成見,我不贊同。”

  何媽媽不跟她在這上面爭辯,轉而說:“那你告訴我,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他開公司的。”何瀟瀟不確定到。

  何媽媽皺眉問:“富二代?”

  “不是。他自己奮斗出來的。”

  何媽媽略微有點吃驚,不過隨后便說:“就算自己奮斗也離不開家庭的支持,要不然他年紀輕輕哪有資本去創業?”

  “真不是!他…”就在何瀟瀟剛打算解釋的時候,余光正好看到個熟悉的身影。

  大門外,穿著件米黃色夾克衫的韓義、推開門匆匆走了進來。

  何瀟瀟起來揮揮手,“這邊這邊…”

  等韓義過來后,何瀟瀟代為介紹說:“這是我媽。”

  然后又嘻嘻笑道:“媽,這是我的p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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