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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等

  沈心,畢業于深城大學廣播傳媒系,后到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讀企業管理,畢業后到流媒體巨頭“奈飛”實習,回國后先后擔任步步高市場策劃總監、首席品牌官、VIVO首席運營官。

  2011年初因為個人原因從VIVO離職,2014年下半年來金陵擔任OppO的區域總監。

  說實話,看到沈心履歷時章丘是很開心的,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一個好的掌舵人將會帶領企業走向高速發展之路。尤其是這樣在大公司擔任過要職的,無論是人脈還是其戰略眼光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章丘不關心沈心為什么放棄大好的前途到金陵當一個小小的區域總監,現在的問題是老板要不要她?這才是關鍵。

  另一邊,同在電子街上的OppO直營店里,沈心正在收拾隨身用品。她的臉上無喜無悲,既沒有留戀也沒有傷感。

  3年了,她的那點精氣神也差不多耗光了,如今離開也只是把心里早就想做而沒有付諸行動的念頭實現罷了。

  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來電的是OppO市場部總監徐向前。

  本不打算接,可是電話一遍遍的響,好像她不接便誓不罷休一樣。

  “喂”沈心聲音里帶著一絲沙啞。

  那一邊響起了一道焦急的聲音,“好好的怎么要辭職啊?你要是對薪資不滿意的話盡管跟我說,我幫你向上面申請。”

  徐向前不知道沈心的履歷,甚至公司里除了極少一部分人外,知道沈心是VIVO創始人妹妹的都沒有幾個。

  沈心笑著說:“謝謝徐總監,真的,不用了,我已經決定好了。”

  徐向前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沈心的能力毋庸置疑,OppO這幾年能在北方站穩腳跟并迅速打開市場,她功不可沒,包括自己這個市場部總監的位置也是托她的福。要不是沈心謙讓,這個總監的位置根本輪不到他。

  如今這么一員悍將要撒丫子走人了,你說徐向前該如何著急?

  不過任憑他磨破嘴皮,沈心都是去意已決。

  東西收拾好了,沈心抱起小小的儲物箱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手機里傳來一道特色鈴聲,沈心一下子站住了。

  想了想她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放下箱子拿出了電話,來電的就OppO幾個英文字母。

  “喂”

  電話里長久的沉默以后,傳來一道磁性的男中音,“真的要走啊?”

  沈心想裝作灑脫的笑笑,但沒笑得出來,于是就說:“總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出去看看,說不定就在拐角碰到合適的人呢?”

  那邊嘆息了一聲,最后說:“多保重。想什么時候回來了,OppO永遠是你的家。”

  “嗯!”

  沈心掛斷了電話,看著黑暗的屏幕呢喃道:“家,我從來都沒有過。”

  說完抱起儲物箱頭也不回的出了OppO門店。

  而在軒武區長江后街的東大科技園里,作為金陵本土的著名網絡公司、并且成功IpO的“途牛”,表面上風光無限好,背地里日子卻越來越難過。

  由于業績不佳,“途牛”的股價走勢一直呈波動式向下。當前股價為6.71美金,遠低于24美金的IpO價格,當前市值僅僅只有6億美金左右。

  拿去年Q4季度來說,途牛的凈虧損為5.717億元,較上年同期凈虧損為4.337億元,虧損又同比擴大了32。

  至于途牛為什么虧?很簡單,涂牛做的生意其實就是通過互聯網渠道銷售旅游產品。

  這種簡單的商業模式一般存在很大的問題,大家都看得懂的東西沒有多少地方能夠“挖掘利潤”。

  可惜涂牛還是不死心。

  在這種劣勢下途牛的做法是燒錢打廣告,希望以此來吸引更多的消費者。即便是巨額虧損狀態下也要在各大電視臺、樓宇戶外請大牌刷臉,誰紅請誰,頗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氣勢。

  此時途牛的大會議室里,現任cEO余勤斌正在召開會議。

  作為途牛的cEO,余勤斌可謂是年輕有為,今年才35歲的他,2012年便登上了《財富》中國40歲以下的商界精英榜單,排名第十。另外曾先后獲得過金陵市創業明星,勞模、科技創業導師等殊榮。

  不過如今的余勤斌可再沒有2014年上市時的風光了,目光里有掩飾不住的疲累、心焦。

  截至去年12月底,途牛擁有的現金、現金等價物和限制性短投為27億元,凈流動資金15億元。相對于每個季度高達5億多的凈虧損,15億真的是杯水車薪。

  這段時間也是途牛最關鍵的時期,如果不能撐過去,途牛的下場不用說了。

  “市場運營部那塊還要加強深耕,如果這個月底不能達到…”

  會議上余勤斌進行了措辭嚴厲的講話,各部門頭頭腦腦都是噤若寒蟬,現在涂牛大廈將傾,誰也不敢觸霉頭。

  “人事那邊…”

  “廣告投放…”

  一通講話足足講了一個小時,等散會后余勤斌把途牛首席運營官允鴻飛以及市場部經理田子墨留了下來。

  余勤斌伸手揉了揉腦門,說:“你們應該知道了,兩家融資意向都沒有談下來。”

  允鴻飛是個半秀頂的中年男子,此時接道:“晶東那邊呢?”

  晶東和海行是途牛的大股東,所以允鴻飛有此一問。

  余勤斌搖搖頭,“年前通過電話,那邊連議程都擱淺了。”

  另外一邊的田子墨沉默了一下接說:“天義那邊也沒談得下來。”

  余勤斌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架,皺著眉頭不說話。

  去年天義科技橫空出世的時候,余勤斌內心是震驚的。本身就是從事的科技行業,又創辦了這么大的公司,眼光自不用多說。他從天義的技術里看到了令他心顫的前景,相比于途牛這樣潛力燃燒殆盡的旅游網,天義就像冉冉升起的太陽般,光芒注定會照耀人世間。

  他第一時間便打算入股,不過多番聯系下對方始終不肯相見,而途牛這邊又岌岌可危,他無暇分身下便打算等一等的。

  可現在不行了,有些事已經刻不容緩,他也要為自己預留退路。

  不僅僅途牛的余勤斌認識到了這點,其余金陵本土公司也意識到了,比如“千米網絡科技有限公司”。

  千米是一披著互聯網外衣的軟件公司,簡單來說你不想自己養著技術,就買千米的一套商城系統,一般初創型公司、傳統企業、淘賣家、小型批發商都會需要。連天義的單十一pc端網站,都是千米提供的解決方案。

  世事難料,12月份的時候在接到天義科技的訂單時,千米是怎么也沒想到那個“小不點”公司,居然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內躥升成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當cEO易秀川聽底下工程師說,單十一pc端方案就是他們公司提供時,嘴巴張成了“O”型,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等確定這個消息后,易秀川腦海里一直在想著怎么跟天義合作?

  相比較于余勤斌的投資性合作,易秀川要務實了很多,他希望用技術來打動對方。

  從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天義明顯更注重于硬件的研發,而在軟件上卻是弱項;而他們千米正好相反,里面的工程師個個都是軟件高手,他本身也曾歷任華為國內辦事處主任、亞太及中東、北非市場產品總監職務。

  AR是一項龐大的工程,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天義已經突破了瓶頸,但易秀川相信雙方肯定有合作的機會。

  易秀川現在就在等,等天義那位年輕的老板回來,跟他當面面談。

  就在所有人都在等著韓義的時候,2月23號下午5點,從龍東堡飛往金陵國際機場的飛機降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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