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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正是我么!”曾魁槍錐扎地,發力一撐,人復躍上馬背。始才坐穩,便就抬手一槍再向史文恭刺去。
“你小爺武藝不精,不能殺了你這匹夫,給我兄長報仇。但你這惡賊卻也要給記住了,小爺早晚要取了你狗命!”
就在曾魁的說話之間,二人兩槍并舉,已然走了七八個回合,曾魁實不是史文恭的對手,在偷襲未能得手時候,他就知道今rì里自己是不能得好了。可他也知,婆盧火正看著他,故斷然不能膽怯避戰。又過了五六回合,他手下有意的一緩,被史文恭的渾鐵點鋼槍戳在了肩上。而后人就嗷嚎了一聲,拍馬而走。叫史文恭攔他且不能!
“好個jiān詐小人!”史文恭大怒道。
適才的一槍他根本沒想著能戳中,發力三分猶且不足,破開鎧甲后,恐是只能叫曾魁得個無關大礙的皮肉之傷。這叫史文恭如何不氣惱,他被曾魁給算計了。內心里深恨自己當年瞎了眼,竟為一窩狼心狗肺的異族盡心效力多時,還收了一伙鮮廉寡恥之輩做徒弟。
只恨自己心軟,是下定決心要下次撞到曾魁時候,一槍結果了他!
怒火中燒,史文恭一桿鋼槍在手,舞的似乎更急切了兩分。
“噗——”沒有響亮的金鐵交鳴聲,沒有四濺的火花點綴。從頭到尾,只見一道烏色光芒直如流星劃過,沒入了劈頭蓋腦砸來的骨朵、狼牙棒中。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仿佛是被陽光刺穿的陰影,幾名金軍猛士在史文恭面前無有一絲一毫的抵抗力。
戰馬堪堪交錯,史文恭手中的渾鐵點鋼槍向后反手一挑,鋒銳的槍頭向后精準地刺穿了那僅剩的一金環騎將脆弱的咽喉。后者且還滿是驚悸的眼神猛一呆,兩個滾圓的眼珠向外凸出,一片死沉再無絲毫色彩。
長槍抽離,打馬向前,直若行云流水,金環失去生命的尸體頹然從馬背上栽落下地。
“南蠻可惡!”不遠處婆盧火痛苦的大喊。他萬萬想不到一個史文恭就能給其軍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壞力。許多個軍中猛士就這么輕易的死在史文恭手中,很多還僅僅只一個照面——
他征戰多年,還從未見過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殺,殺,跟我殺了他!”此時此刻吞噬,寢其皮食其肉都不足以來形容婆盧火對史文恭的恨意。
憤怒的咆哮聲在軍中猶自傳入史文恭的耳朵,他聽不懂婆盧火的話,但他能感受到對方惡森森的殺意。“想要殺爺爺?看咱們誰先殺誰?”屬性增幅下強悍的親軍鐵騎如鐵劍削泥一樣劈入了金軍當中,摧枯拉朽,擋者披靡,攔者粉齏。
無奈何,戰術本就不如人,當金軍騎兵的個人戰力比之齊軍都還要有不如,且還是相當大的不如時候,金軍騎兵就只能挨刀了。
他們戰術上本就不如齊軍,單個戰力也不如騎兵,這廝殺起來還有能得好么?只會死的很慘。
不管是呂方、史文恭這里,還是另一側的袁朗、孫安處,盡都是如此。
史文恭根本就不用擔心戰事大局,后者有呂方掌控,他唯一的作用就是作為全軍之鋒銳,破陣殺敵!望著不遠處沖著自己大吼大叫滿臉猙獰的婆盧火,冷冷一笑,只有百十步的距離,便是現下要退,又如何能退出我的視線之外么?
當下一擺長槍,雙腿用力夾嚇,坐下寶馬仰首一聲嘶鳴,疼痛之下野性大發,四蹄奔飛,幾個落踏間馬匹就向前竄出了十多步。
婆速臉皮一顫一顫,眼看著殺人逼近,他舞著狼牙棒給自己打氣,可臨到頭了,兀自將馬往斜處里帶去,落荒逃避去。
一個個女真勇士落在史文恭手中,就猶如宰雞殺豬一樣,叫婆速想來都膽寒。
史文恭眼中根本無有這人,他心里只有婆盧火。但婆盧火心里卻有婆速啊,這是他的嫡長子。當初完顏盈哥阿骨打之前上位時,完顏女真還未發家,便封盧火及子婆速,俱為謀克。
這就像是三七年八路的團長與四九年解放軍的團長,二者都是團長,可能相比嗎?
當時的謀克比現下金國的猛安都要少很多。
現如今他婆盧火在軍中也是一名上將,官至泰州都統軍,他的兒子隨他每每征戰沙場,自也該是勇士,但現下婆速竟然怯戰逃避,一時間失望與憤怒叫婆盧火都陷入了魔怔一樣。
他周遭的親衛看到史文恭直向著婆盧火從來,就要遮掩著他退去。
史文恭那里愿意,“兀那胡狗哪里逃!”猛的一聲大吼,雷霆怒喝間百十步方圓內的雜音噪音似都被這一吼給蓋住了。接著人是猛一夾馬腹,戰馬馳騁中,像是一柄炙熱的利刃切入了黃油中,一路馳騁,縱橫披靡,一個個擁上來的金軍騎兵,人數雖多卻無力阻其分毫。
“給我死來!”百十步的距離并不遙遠。婆盧火又沒有真的逃走,恨史文恭入骨的他見到史文恭打馬向自己沖來,雖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可就是半點不愿意退步。他不能也叫人看做是懦夫,若父子二人俱逃避,他們這一支便是毀掉了。
恨意完全燒紅了他的眼睛!他恨自己的兒子不爭氣,卻更恨逼的自己兒子做膽小鬼的史文恭。
然而在下一刻,婆盧火想什么就都是晚了。史文恭的長槍已經刺到了他的面前。婆盧火身邊自是有隊忠心耿耿的親衛環護衛,史文恭也不是單槍匹馬陷陣,身后也跟著一營鐵騎。
兵對兵,將對將。一式再普通不過的疾刺,直貫婆盧火腦顱,就像是切開了一個薄皮大西瓜一樣,血花與腦漿飛濺,迅若奔雷的一槍完全打碎了他的項上首級。
婆盧火不招不架,以命換命,揮舞著狼牙棒就砸向史文恭天靈蓋,但是他的腦袋且都全碎了,狼牙棒距離史文恭頭頂兀自還有一尺多遠。
任憑金軍鐵騎厲害,主將戰死,士氣被懾,面對著稍后襲來的大股親軍鐵騎,也只有丟盔棄甲狼狽逃命的份兒。
婆盧火的死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三千金軍鐵騎本就不可能是五千親軍鐵騎的對手,呂方與史文恭引兩營鐵騎先入,那徑直就撕開了金軍鐵騎的陣列,攪了內里的布置。隨后又有四個列對緊密的騎兵營沖過,就像是鐵犁劃過地面一樣,在金軍陣列中劃開了四條鮮血淋漓的通道。然后就是兩千鐵騎蜂擁而至…
那婆盧火便是不死,三千金騎也要完蛋。
他的死只是加速了這一進程,并且叫金軍騎兵崩潰的更粉碎罷了。
就算女真騎兵有人人戰死的決心,但三千騎中更多的還是遼東漢兒與收復的契丹騎兵,這些人可沒有個個為女真人效死的忠誠,史文恭開門大紅。
金兀術還是這么寫吧吃驚的勒住戰馬,兩眼不敢置信的望著前方。自己眼睛看到了什么?
——婆盧火的敗兵。
“怎生回事?敗得忒是快速。婆盧火何在?”金兀術勃然大怒。
三千鐵騎,這可是三千鐵騎!
曾魁翻身下馬,丟掉兵器,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地上,向金兀術哭訴:“四太子,統軍孛瑾已經戰死,三千兒郎只一個照面,便就折損了千人多啊…”那剩下的人還如何敢戰?
金兀術臉色寒冷的能刮下一層霜。
就是說對面的南軍騎兵只一個照面就打垮了婆盧火的三千騎。且還陣斬婆盧火,絞殺上千鐵騎…,他不是在聽神話傳說吧?
后方,陸皇帝本來是東西兩邊皆有注意的,但很快他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在了西側左翼處。
“好,好!”看到呂方、史文恭統軍若摧枯拉朽一樣掃蕩了一支金軍鐵騎,陸皇帝心里如三伏天喝了杯冰水一樣爽。對金兵就該如此的暴戾,方才叫人深感暢快淋漓。
他現在都可以想象得到,那阿骨打在接到兩翼包抄的騎兵作戰失利后丟魂落魄的模樣,但陸皇帝對于女真卻絕無手下留情的可能,而只會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再把視線轉向正面,就看到此時的金兵中軍已然是岌岌可危了。并沒有步陣廝殺,中軍處一開始便用上了具甲鐵騎軍,三千虎賁齊出。
直接撞碎了金軍的步陣。
后者一個個身披重甲,手中也多持有鈍器。這樣的步甲那是騎兵的噩夢,即便是具甲鐵騎們,正面沖擊這等步陣,也多得不了好。
正史上,岳飛大破金軍鐵浮屠的時候,不就是靠著重甲步兵硬懟的么。當人馬俱披重甲的鐵浮屠們沖不起來的時候,他們兀自就也變成了鐵罐頭了。麻扎刀、掉刀、大斧等,上砍金兵,下剁馬蹄,那就是以步擊騎的利器。
然可惜的是,這虎賁軍乃是處在buff籠罩下的軍隊,戰力加成之下,他們就無愧于虎賁之名,渾如冷兵器時代的鐵坦克,一路坦蕩克敵,橫行無忌。
徑直破開了金兵中軍的步陣。那跟在后頭的輕騎順勢殺入。
沒有了縝密的隊列,步兵,哪怕是重甲兵,面對騎兵也兀自陷入絕境。
阿骨打自然不允許中軍立刻就潰散,那時候他布置在兩翼的萬騎才剛向后包抄。他還沒徹底喪失翻盤的希望。
當下引身側(中軍)最后的一支騎兵投入進了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