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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便是梁山好漢阮小二,人送綽號立地太歲。”
“身上公服只是作假。”
“此次南來是奉哥哥陸虞侯之令,來建康府請神醫安道全的。只因山寨與官軍多有廝殺,弟兄們重傷不治者甚多,虞侯哥哥實在不忍心。只不曾想正逢這安神醫在家顧著自個病危的娘子,俺如何忍心叫人夫妻做那生離死別…”
阮小二雖然沒完成任務,可這事兒做的敞亮,說出來也無須遮掩什么。
叫那老漢父子聽了,臉色齊齊做變。老漢先道:“怪不得官人一口的齊魯音兒,原來是除暴安良的梁山好漢。老漢父子倆久聞梁山大名,曉得那山上一干頭領不劫來往客人,又不殺害人性命,只是替天行道。”
“俺家哥哥原本是東京殿帥府的虞侯,因義殺了那花花太歲高衙內,被逼流落江湖。于那落草之前就有說過,兄弟上山聚義,乃是被濫官污吏逼迫,黎民百姓何辜?斷不可行禍害百姓之事。
現如今我梁山豎起大旗,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人人自律,可不敢隨意玷污了。”
老漢父子對視了一眼,道:“梁山泊名號老漢早有聽得說。陸虞侯端的仁義,只做除暴安良,叫周遭百姓都快活,那里似我這里草賊。前日老漢還感嘆,如果這梁山泊在建康,俺們小百姓也不須吃那濫污官吏薅惱。”
老漢這話說了,直叫阮小二好不尷尬,似乎自己真的弄錯,把壞人做好人,把好人當壞人了。
“六郎,還不來再與好漢見過。”見阮小二手足無措,臉皮都漲紅了,老漢探口氣,覺得這事兒也是巧合,不值得再做計較。
那后生看向阮小二的神色已經轉暖,畢竟自己挨得這頓打事出有因,這就能把話說開了。就像魯智深打了小霸王周通,之后不也解開了么?哪怕是有點強制。只是后來魯智深做事兒稍嫌些不地道。而且話說,老魯從五臺山去東京,怎會路過齊魯青州的桃花山的呢?
莫不是他腦子里聽到了大海的聲音?亦或是這位魯提轄是個大路癡?
但不管怎么說,那后生向著阮小二就是一拜:“小人久聞哥哥大名,只是無緣不曾拜識。小人姓王,族中排行第六,因為走跳的快,人都喚小人做活閃婆王定六。俺平生只好赴水使棒,可多曾投師,皆不得傳受,只胡亂練得些把式,跟老父權在江邊賣酒度日。截江鬼張旺和油里鰍孫三倆賊男女,常在這江里劫人。俺不予他們好氣看,這倆人也懼怕俺身后的宗族,故也不敢過于放肆。”
阮小二如何還端得起架子,也向王家父子一拜,口做道歉。
如此卻已經叫王老漢笑開懷來,叫王定六全然忘記了適才苦頭。
如果是陸謙在此,看了眼前的一幕,必會聯想到原著上的結局,那看王定六的眼神,就必會像是看到了白癡。
環顧水滸原著,這王定六一不成犯案,二沒有被告上官司,其上山的經歷像極了當初古惑仔看多了就想著去當黑澀會的小屁孩子們的經歷,最后的結局也如同蕓蕓眾生一樣,做了炮灰。
而現如今,那也是如瞧見了浩南哥的小混混,兩眼里全是精光。
“哥哥現下欲做何打算?”
“自要把金銀送回山寨,受罰便是。”阮小二嘆口氣,再看王定六道:“先前都是哥哥的錯。這廂再與你賠禮。看小弟過的不安,你若不棄,便可同父親收拾起酒店,趕上梁山泊來,一同歸順大義。未知你心下何如?”阮小二再說到了梁山的情報系統,朱貴現如今是一把手,這開店就是一個上等的幌子。聽聞朱貴還要把自己老家安頓的兄弟拉攏來做幫手,如今這王家父子豈也不是現成的人選么?
王定六大喜道:“哥哥所言,正合小弟之心。”一旁的往老漢只把頭搖,然他只有這一獨子,深知他心性,還有何可說的?萬幸自己兒子本領不濟,只是一尋常健漢,如果似阮小二所說的開店坐探,倒也使得。
父子倆人收拾了行禮,再尋來衣物與阮小二換上,期間阮小二探聽到那張旺和孫三倆賊子果真不是好人,就徑直殺了去,尸體捆縛做一塊,看著那揚子大江,直攛下去。
就所謂:終須一命還一命,天道昭昭冤報冤。張孫二人常年載客江面,不知道壞了多少行人性命,罪無可恕,殺了半點不冤。
且說阮小二帶得王家父子前往濟州府,行到徐州,船舶便走不動了。卻是朔風漸起,天氣猛的嚴寒,彤云密布,比往年更早半月紛紛揚揚卷下一天大雪來。打徐州向北運河水道,已做了冰封,運河轉入了封河期,只等來年二月二龍抬頭,再走行船。
阮小二身體結實,王定六也體格健壯,只有王老漢受了寒,身體發起了熱。
同是在這個時候,一名流落在徐州的道人已經被這混沌世道逼的山窮水盡。此人姓樊名瑞,濮州人氏。早年也是一全真先生,現下卻已經失了道籍。流落徐州,只以看風水瞧病癥,求個吃食,卻不想漸漸混出了名頭,卻也惡了當地坐地戶。落得今日的凄涼。
道人善使流星錘,神出鬼沒,五七八人近身不得。但有如此本事又有何用?便是那看風水瞧病癥的糊口營生都做不下去了。
他自有真本事,風水岐黃頗有造詣,在徐州城內聲名漸起,卻不知道已經礙了坐地虎的前景。人只是施些銀兩,在官府門前略作打點,就叫樊瑞的好日子成空。不須過一個月,便已經受了苦,心中就如這漫天大雪,冰寒透骨。
阮小二卻是不知,只看前方冰面上橫行著一道人,背著藥囊,不怕冰層輕薄,如是步履平地,贊一聲好大膽量,又贊一聲如此湊巧,移身便追去。“前方道人慢行。”
樊瑞已經放開膽量,只做不死,此生就再不理會那污黑官府,做個天地不拘的強人,今后叫那徐州的瘟官好瞧。
不想這晶瑩冰面剛行到一半,身后傳來人呼喊聲。
那大漢大步流星的向他趕來,竟也半點不懼冰層破裂,直綴來。
“道人留步。我家老人起熱,趕勞道人施以援手。”
樊瑞行走江湖,自然能看得出阮小二氣概不俗,只不過他心灰意冷,也不是有意去激。說道:“漢子可是花眼瞧錯了人。敢來尋我瞧病?”
阮小二眼睛一翻,氣惱道:“你許是趙官家的御醫,俺如何不敢來尋你?”
“哈哈,你這蠻子。也不在這徐州城打聽一二,我樊瑞現如今是何等狼藉。”樊瑞大樂。
“實話告訴你,我惡了這徐州城內的幾多名醫、大戶。我便是于你家老人看了病,開出藥方,周遭幾許藥鋪里也不會有人賣藥與你。且去尋個坐堂大夫瞧吧。”
阮小二卻更不會放了眼前道人,能否惡了當地名醫,自然有幾分本事。“俺不管你與那徐州城里的大夫有何齷齪,只管治來便是。敢不把藥材買于我,當的俺老大拳頭?”
“我那冤家中有人是彭城知縣的娘舅。”彭城為徐州治所,徐州城說是彭城也可。“知縣娘舅算甚,惹了俺,就是知府老子也敢捅出十七八個透亮窟窿。”
樊瑞驚了,這是哪來的猛漢?“漢子好大口氣。小可樊端,大膽敢問好漢高姓?貴鄉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