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度到夏海市羅東區派出所的同時,一輛頗為豪華的轎車在大玄街停了下來。
車上的人下車看了看,看到天命閣已經關起門,神情頓時覺得有些古怪。
看到不少人還在不遠處討論,那人急忙走過去問道:“這位大叔,天命閣怎么關門了?”
“哦?沈大師剛剛被警察帶走了,說是有人舉報他涉嫌詐騙,現在被帶到羅東區公安局去了!”
“涉嫌詐騙?”那個人微微吃了一驚,嘴角抽搐了一下。
“是的,也不知道是誰舉報的。估計是沈大師那顆橘子售價三個億,被人眼紅了!”那大叔滿臉憂慮的說道。
那人的神色頓時有些詭異了,說道:“謝謝大叔!”然后迅速轉身走到了轎車旁邊,對著里面的人說了幾句。
只見坐在里面的人分別是羅向東和張德如老人,張月蟬也在,她正在玩手機,現在聽到聽到那人說之后,才微微抬了下頭,蹙起黛眉。
羅向東聽那人說完,頓時跟張德如老人對視了一眼,羅向東頓時覺得有些詭異了,說道:“這是懷璧有罪?”
張德如點了點頭:“這是有可能,不過以他的本事,倒不用擔心。”
羅向東說道:“以他這樣的人,就這樣乖乖的被帶去警察局,你不覺得奇怪嗎?”
張德如想了想,便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能說此人遵紀守法,是良好公民罷了。”
羅向東笑了笑道:“我打探過這個人的消息,據說,他在這邊區域生活,簡直自律的可怕。按道理說,像他這樣的人,還年紀輕輕就這么有錢,這么有本事,應該早早的享受生活才對,但是,這個人壓根就沒有。賺了一個億,就跟沒賺一樣,每天還是定時出來跑步,定時過來開門開店。現在還遵紀守法,被人乖乖帶到警察局去,你不覺得奇怪嗎?”
張德如愣了一下,沒有說話了。
“張老,你那群小伙子二十三四歲的時候,都在干些什么?”羅向東笑著問道:“泡吧,打游戲,要不就是開車,泡妞,若是說沒錢到也罷,但是這人明明非常有錢,還多才多藝…這已經不是良好公民什么的了,只能說他喜歡這種生活,而且享受這種生活,從天命閣創辦初期,就不是為了賺錢而開的,以他的本事,若是真的想要賺錢,恐怕會有一大把拼命塞錢給他。這樣的人,你覺得不可怕嗎?”
旁邊張月蟬聞言,略為抬了下頭,眼睛頓時變得無比的明亮了。
張德如想了想,微微一笑:“那你說怎么辦?見不到人了?”
羅向東笑道:“還能怎么辦?找人要人去啊,若是真的懷璧有罪,那問題可就大了。正巧,我在這邊還認識幾個人。”
說著,揮了揮手,讓司機開車。
與此同時,身在燕京的唐初夏也收到了一個消息,消息是從唐豐市發過來的,她拿起來一看,臉色頓時一變。
“劉振明!”
這個太像是劉振明的手筆了,沈度沒有見過劉振明,可能壓根就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但是唐初夏卻知道。
這個人是世家子弟,以前也是唐豐市人,后來才搬到了夏海市居住,現在是恒股東和管理層,這個人心術不正,最為擅長的就是陰謀詭計,而且為人極為的冷血和殘忍。
跟沈度不同的是,這個非常優秀,這個人從小到大都非常優秀。
可以這么說,這個人以前是一個天才兒童,上學的時候就連續跳級,年年考第一,十五歲的時候,還當上了唐豐市高考狀元,然后出國留學直到三年才回來。
這個人跟周誠不同,周誠已經爛到了骨子里面,讓人厭惡,但是這個人有些時候,卻優秀的讓人仰視。
當然,也非常的自私、冷血和殘忍。
他為什么會離開唐豐市?
那是因為在三年前,他從外國留學回來之后,在一個夜晚開車,把一個女孩撞了,然后碾死了。
據說那女孩本來是他一個朋友的女朋友,不知道什么原因跟他發生了口角,結果他便把車開了過來。
那女孩被撞之后還沒有死,但是這個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直接開車攆了過去。
最恐怖的是,他攆過去了之后,還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拿出手機打電話安排人善后,然后壓根就不需要他家人出面,就已經條條框框的把事情壓了下去。
在恒大的時候,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甚至還把一個高管搞的家破人亡。
簡而言之,就是,這個人就像是一條毒蛇。
陰狠而毒辣,心眼極小,非常善妒,在夏海市的時候,唐初夏就非常忌憚這個人的存在。
當然,那個時候,她只不過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根本搞不了他,他的家族勢力,遠比唐家要大的多,所以,為了避免沈度出問題,她才打算回家。
那時候,他就已經盯上沈度了。
現在,唐初夏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還是出手了。
估計是知道了在唐豐市發生的事情。
沈度她自然已經非常了解,并不擅長處理一些陰謀詭計,這個男人做事情向來都是光明正大,為人也光明磊落,這正是讓她最著迷的地方,所以也正是如此,她心中才非常擔心。
有時候有心算無心,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想了想,她再也坐不住了,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曉玲,我需要馬上回夏海市一趟。公司的事情,你暫時主持。”
“你又要回夏海市?”唐曉玲明顯愣了一下。
唐初夏冷冷道:“是的,劉振明對沈度出手了,我需要馬上回去看看。只要他敢碰一下,我要他百倍還回來。”
唐曉玲吃了一驚。
“你跟冬玲談一下,看看有沒有必要把公司遷回夏海市去!”她說道:“夏海市比較大,更加適合發展。”
“好!”
掛斷電話,她又連續朝著夏海市撥打了幾個電話回去,然后訂機票,返回夏海市,一刻也坐不住了。
而此時,在另外一邊,王秀霞也已經來的了羅東區公安局。
這段時間,王秀霞除了偶爾出差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在大玄街。
作為一個大律師,她的工作非常忙,若是一般情況下,根本顧忌不了這種小事,只有聽說了這件事之后,才趕過來一趟。
現在,在幾個人面前的一幕有些詭異,幾個警察也在,但是坐在對面的,一個少婦卻對著沈度渾身激動的叫道:“就是他,就是他,即使他化成灰我也認得,那天晚上,那店里根本就沒人,我以為他真的能看相,然而結果…聽說他名氣很大我才來的,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做這種齷蹉事。”
一個中年打扮的人也指著沈度,滿臉憤怒地說道:“那是詐騙,那是詐騙,那茶我喝了,足足要了十萬,不給錢不給出門,還威脅說要打斷我的腿,我只能給錢。一杯鐵觀音要十萬,還是明碼標價,這明顯就是明搶。”
還有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的婦女哭訴道:“現在我女兒都不敢出門,說是給我女兒開光!”說著,又一臉憤怒地盯著沈度:“就是他,即使他化成灰我也認得,我女兒就是給他糟蹋了。警察同志,你要給我做主啊。”
然后便哭了起來。
不一而足。
大概有五六個人。
聽完之后,那老警官也有些憤怒,立即盯著沈度冷冷問道:“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沈度看了他一眼,微微瞇了下眼睛,然后嘆了口氣說道:“還真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頓了頓,然后笑了笑說道:“不過還真是讓我惱火了。”
王秀霞看了他一眼,然后轉頭對著老警官說道:“王警官,這是污蔑,完全是污蔑行為。這幾個人說的話,根本不足以為信。我們保留追究其責任的權利。凡事得講證據,恕我直言,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
王警官皺起眉頭,拿起一張紙丟在桌子上:“這桌子上的東西,你是否承認?”
沈度瞥了一眼,說道:“我已經說過了,這里面的東西,大部分寫的都是真的。天命閣,就是有售價十萬的茶。不過從來都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頓了頓,他又看著這警察道:“如果僅僅只是這幾個人滿口胡言就可以證明我涉嫌詐騙和其他的,那么王警官為何不去調查一下大玄街和附近幾條街道?我相信大玄街很多人的眼睛,都是明亮的。”
“這個…”
沈度打斷他說道:“你們已經調查過了,是的,你們已經調查過了,但是你們心里還是懷疑。我現在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誰把這些人請過來的。嗯,一個叫做暢哥的人?”
說著,然后盯著那個少婦:“他給了你五萬塊?”
那個少婦愣了一下,然后立即盯著他叫道:“滿口胡言,你根本就是在混淆視聽。”
沈度笑了笑:“你叫楊欣對吧?我不知道你是處于何種目的做這件事,但是我覺得,還是把事情說清楚一點為好。暢哥,這個人,我很不喜歡。”
那個少婦頓時叫道:“警官同志,你聽聽,他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