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喬木依揉了揉眼睛,躺在床上小腳丫搓了幾下,發出不想起床的聲音。
守門人與喜怒哀樂四人組進行最后的真理試煉,感受最深的自然是蓮江市區的人民。那激蕩的靈氣漣漪連郊區天蓮學院都能影響,市區里的所有超凡者,幾乎都被這近乎暴風般的靈氣波動驚醒。
今天喬木依心情大起大落,回到家修煉了幾個小時就感覺累了,早早上床休息,剛剛入睡沒多久就被吵醒了。
但今天是于匡圖值班,所以喬木依轉身抱著大號皮卡丘抱枕,打算繼續睡覺。
不過很快,喬木依就睜開眼睛,麻溜地起床換衣服。她睡覺時不太愛穿衣服,所以換起衣服來速度很快。
她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靈氣波動。
“喵嗚。”貓窩里的胖橘小索跑出來,恭送主人離開。
當喬木依走到宛如多肉花園的陽臺,便看見遠處夜空忽然黯淡下來,月亮突然消失不見,夜幕變得濃重而深層。
數秒之后,一輪殘月爆發,剎那間整個蓮江亮如白晝!
喬木依直接跳出陽臺,化為一道閃亮的星痕,越過大樓踩著春風飛奔而去!
「幽靈漫步V2.10D」!
「空速星痕V1.21B」!
在半空中不怕被車撞,喬木依一邊跑一邊拿出手機,準備問問對策局發生什么事,但一看見手機通知她就懂了——「你關注的UP主‘任奈瑟’正在直播」。
《真理之門》第五次試煉直播?上面是守門人和強者在戰斗?
按照試煉敵人一次比一次強的規律,喬木依跟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守門人下一次的試煉對象必然是比天使扎克和道士游戩更強的存在。
恰好,她知道有這么一個存在,無論是茶仙兒還是于匡圖,都隱隱透露出玄國萬里長城里還有一位凌駕于道士游戩等人的王牌戰力,多半就是守門人下一次的試煉對象。
雖然不知道名字,但既然連喬木依都能猜到,那萬里長城的人肯定也能猜到,多半在天京地區布下天羅地網恭候守門人自投羅網。
然而守門人卻來了蓮江?
還在天空跟人戰斗?
蓮江里有比道士游戩等強大的修士?
而且那人還不是我?
喬木依試圖靠近戰場,但發現他們的戰斗區域實在太高,起碼在海拔千米以上,她就算站在蓮江塔上左腳踩右腳也蹬不上去,便找了一個視野最佳的位置,然后拿出手機看直播。
由下而上,也只能看到偶爾爆發的光輝,以及劇烈的靈氣波動,或者些許火焰碎冰,還不如看直播呢,任奈瑟的直播視角簡直是將攝像頭懟到別人臉上一樣。
在喬木依進入直播間后,她的視線馬上被其中一個身影所吸引住——
那個渾身黑霧繚繞,背著沉重黑棺的男人。
這時候,對策局那邊發來消息:「蓮江市中心上空出現守門人和四名特殊強者,根據直播記錄,四人分別名為虛空行者、黯月先生、暗懼時師、黑棺魔王,分別佩戴喜、怒、樂、哀四種面具,具體來歷不明,標準普通話口音,膚色接近黃種人,疑似新超凡勢力成員。」
黑棺魔王。
喬木依抬起頭看向夜空。
連綿的黑冰在夜空中爆散,沸騰的黑炎宛如小小的煙花。
那股令靈氣暴走的怨恨氣息,喬木依再熟悉不過,甚至覺得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是他么?
喬木依低下頭繼續看直播,看見化為月光的黯月先生已經被守門人徹底擊潰,化為月光消散殆盡。
她看見全身燃起藍色靈氣的虛空行者在夜空中閃爍,虛空漫步,神出鬼沒。
她看見自帶熊貓頭表情包的暗懼時師無懼守門人的火焰風暴,仿佛脫離了這個時空。
喬木依心中忽然有所明悟。
她隱隱約約猜到什么了。
跟所有人都不一樣,喬木依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黑棺魔王身份的人——她很肯定小索這個冤家也不知道。
別人以為黑棺魔王是什么新的超凡勢力,可能是混亂邪惡的超凡組織之類的,所以才會突然追殺天使扎克,一路追殺三千里,淺草寺和晴空塔都有他們的戰斗痕跡,甚至晴空塔還沒修復完畢。
喬木依當然知道為什么黑棺魔王要打天使扎克。
那是因為天使扎克該打。
其實喬木依對此有些不滿,畢竟在《小索的秘密日記》里,黑棺魔王是代她將所有人都暴打一遍了,什么‘槍天下一’、‘道士’、‘雷熊’、‘暗影’,一個都沒放過,打得全體跪下,看得喬木依十分舒爽。
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讓你們欺負我和我的小可愛,哼。
但現實卻是只留下天使扎克的痕跡,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天使能力,還是因為他是最后一個受害人,或者干脆就是他倒霉…
喬木依最后也釋然了,畢竟她都死而復生,又可以跟小索在一起,沒有什么事比這更重要。
而且,時間長著呢。
喬木依早就記下那些欺負她和小索的人的名字。
喬木依,很記仇。
有種你們早點老死,不然等我權傾天下,威壓眾生的時候,按著名單一個個報復下去。
什么佐倉杏子,游戩,天使扎克,雷熊烏爾薩…等我強到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狗頭都把你們打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當成什么事都沒發生過?放屁!
他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該被報復?放屁!
難道我受過的苦就忍了?小索沒了的記憶就沒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讓他們忍;退一步海闊天空,讓他們退。
喬木依都想好了,大不了到時候套個麻包袋上去,亂棍打暈,誰知道是她打的。
現在還有東承靈瞬移逃跑服務,報復計劃越加完善。
反正能出口氣就行了,她懶得思考什么仁義道德,反正就是她要那些欺負過她的人,全部都無邊落木蕭蕭下、西出陽關無故人、雨淋白骨血染草、月冷黃沙鬼守尸。
但是…
喬木依看著直播間里那個渾身黑霧纏繞的,宛若戰斗狂魔的黑棺魔王,心中升起無盡的疑惑。
這是仙宮那些超凡勢力的力量?以小索為藍本做了一次復刻活動?
而且…
既然喬木依知道黑棺魔王是小索的曾經,那么其他幾個人也不難猜測。
虛空行者的能力,源自于東承靈。
暗懼時師的能力,源自于他妹妹。
黯月先生的能力,可能是古月言,也可能是露娜,或者兩者都有。
雖然這幾人的體型都略有差別,黯月先生最高最標準,暗懼時師稍微胖一點,虛空行者最壯,而黑棺魔王的身型跟現在的小索毫無區別。
但只要認真觀察,喬木依都能從這幾個人身上看見小索的影子。
所以這是怎么回事?
這幾個試煉對象,其實是不同時間線的小索的復刻版本?
虛空行者是與小婊砸東承靈雙宿雙棲的求道者任索?
黯月先生是被小妮子古月言調教的人民教師任索?
暗懼時師是被富婆任星美包養的小白臉任索?
而黑棺魔王就是…
想到這里,喬木依忽然有些想哭,心里一陣委屈,恨不得當場打一頓游戩扎克出出氣。
為什么就她這條世界線的任索是最慘的?
為什么黑棺魔王是佩戴哀臉面具的?
為什么跟小婊砸東承靈結婚就是‘囍’,被他妹妹包養就是‘樂’,哪怕接受管家婆古月言的監管也只是‘怒’——就只有跟她一起的任索,變成了‘哀’。
連真理都實錘她的愛情是悲傷的命運嗎?
這時候,喬木依看見直播間里的暗懼時師被守門人手撕了,心里莫名地覺得有些安慰。
喬木依抬起頭,她的視力很好,但也不可能在夜空里看見融入黑暗之中的黑棺魔王。
但那股同出一源的怨恨氣息,仿佛將她們的距離拉近到咫尺之間。
那個曾經只在日記里見過的身影,無比真實地再一次出現在她眼前。
吶,你知道嗎,小索啊,不再專一了,除了我以外,還愛上其他人,一個又一個的。
吶,你知道嗎,小索啊,忘掉了一切了,我只能照著你的套路,重新追求他。
吶,你知道嗎,小索啊,已經不再愛我了。
只是他跟你一樣,連騙都騙不了我。
喬木依眼里閃爍過復雜的情緒,一個荒誕的念頭在她內心深處悄悄升起。
如果,如果黑棺魔王你…
忽然,后面泛起一絲靈氣波動,接著喬木依被人從后面摟住水蛇腰。
喬木依剎那間緊張了一下,然后迅速放松下來,挨在后面那人懷里,腦袋擱在他肩膀上,仰望夜空,也仰望他。
“小索,你被誰打了?”喬木依瞥了一眼他臉上那清晰的巴掌印。
任索眨眨眼睛,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
其實他并不痛,一來東承靈并沒有興趣對他施加肉體的懲罰,二來這個巴掌印也不是因為擊打而產生,而是東承靈用手將靈氣‘附魔’到任索臉上,所以造成了類似于巴掌印的‘烙印’。
東承靈也很清楚,就算她將任索打個半死,但貴為蓮江第一治療修士的任索,想治療自己也不過是紛紛鐘的事,反倒是用靈氣‘附魔’可以維持很長一段時間,哪怕任索想驅散也得花不少功夫。
任索實在太可惡了,所以東承靈決定給喬木依添堵。
“我前幾天裝成女學生勾引趙火,被他識破了,打算挨他一巴掌然后當無事發生過,誰知道他居然用上法術來扇我。”任索張口就是一句九假一真的謊言。
任索大事上騙不了喬木依,小事卻反而有可能蒙住她。
趙火任索任何沙雕情況。
喬木依瞬間就信了一半,也沒說話,只是哼了一聲。
注意到喬木依在凝視夜空,任索也抬頭看去。
但千米高空之上的夜戰,哪怕任索擁有「洞悉塵世」也看不出什么,低頭看喬木依手機上的直播間,好奇問道:“為什么不看直播間?抬頭看看不出什么吧?”
喬木依不置可否,反問道:“守門人跟你是什么關系?”
“…閉關那幾天,我就是在家接待他。”任索說道。
喬木依一聽就知道這是一個謊言,不過這事任索不愿意,喬木依也不勉強,畢竟任索作為那些超凡組織的地球聯絡人,有很多事情需要保密。
她其實也不在意守門人。
“那現在跟守門人戰斗的四個人,你應該有所了解吧?”
任索點點頭,“他們是喜怒哀樂四人組,是真理之門召喚出來,專門作為守門人的試煉對象。”
喬木依:“他們來自哪里的啊?被守門人打死了是不是真的死了?”
任索連連搖頭:“當然不會死,他們大概是某些強大存在的投影分身,被守門人擊敗后連尸體都不會留下,直接化為虛無消散就是證明。”
“至于他們來自哪里…我也不知道。”
喬木依哦了一聲,繼續問道:“那你覺得他們四個人性格怎么樣?”
任索想了想,摟住喬木依腰的手主動摸索過去,抓住她的光滑小手十指緊扣,才接著說道:“虛空行者是個性格很開朗的人,看起來平時過得很幸福。”
“黯月先生對自己要求很嚴格,但內心其實悶騷的,對于這種嚴格自律優雅的生活,應該是痛并快樂著。”
“暗懼時師最爽,平時應該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雖然我現在的語氣很羨慕,但其實…沒啥。”
“至于黑棺魔王…我不太了解他。“
喬木依不太滿意:“小索你再多講一點關于黑棺魔王的事。”
任索問道:“你對他很好奇?”
“嗯。”喬木依眨了眨眼睛,問道:“吃醋了?”
任索愣了一下,認真思考后才說道:“你沒說的話沒有,你說了之后,有一點。”
“那你總算可以理解一點點我看見你和其他女人一起時的心情了。”喬木依嘴角勾起,狐貍般的眼神里露出一個危險的笑意。
任索訕訕一笑,馬上轉移話題:“黑棺魔王的話…其實跟其他三個相比,他的喜怒哀樂是最多的。”
“最多的?”
“嗯,”任索點點頭:“他心里藏著那么多喜怒哀樂,過去肯定是過得傷痕累累吧。”
喬木依若隱若無地嘆了口氣,呆呆地凝望夜空閃爍的輝光。
“不過,他肯定也過得很幸福。”
喬木依微微一怔:“為什么?”
“emmmmm…”任索想了想,說道:“其實喜怒哀樂四人組,并不想跟守門人戰斗,他們現在只是被真理之門的面具控制了。”
“黑棺魔王平時的時候,更像是一個人狠話不多的父親,雖然很嚴厲,但心里都只是單純地為別人好。沒有怨懟,沒有憤怒,只是表現形式比較狠。”
說到這里任索也是暗暗慶幸,幸虧那時候他是絕對理性狀態,挨再毒的打都不怕。如果是他現在再來一次100痛覺的補考,肯定一開始就會被黑棺魔王老師逐出考場。
“所以他平時肯定也很幸福,內心才能這么善良。”任索說道:“說不定是已經有了孩子,然后當黑臉當慣了?”
喬木依沒再看夜空,而是傻乎乎地看著他:“有了孩子?”
這樣的喬木依超級可愛,任索忍不住啄了一口,然后嘻嘻笑道:“先說好了啊,如果我們以后也有孩子的話,那肯定是你來當嚴母,我來當慈父。”
喬木依立馬拒絕:“不要,我要當孩子們最喜歡的媽媽。”
“噫…我也想啊。”
“你也想當媽媽?”
“慈父慈母我都不介意的。”任索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孩子…們?”
“響應國家政策,至少兩個。”喬木依溫柔地說道:“我很喜歡孩子,也很想…當一個最好的母親。”
任索知道喬木依顛沛流離的童年,默默點頭,說道:“都會的,我們會幸福的。”
“只是我們嗎?”喬木依忽然冷笑一聲:“你來之前,已經找過承靈、月言和你妹了吧?”
“嗯。”任索一點都沒遲疑,給出肯定的回答。
“我是第四位嗎?小索你還真是看重我…”喬木依酸溜溜地說道。
“木公子。”任索將喬木依扳轉身,跟她面對面直視,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我知道我是錯的。”
“我覺得我就是帶著你們一起墮入深淵的惡魔,死了之后估計要被天使扎克吊起來審判。”
“但是啊,”任索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心里有一塊地方,是獨屬于你的,是獨一無二的。誰也奪不走,它永遠都寄存在你手上,隨便你如何處置。”
“我無法以專一還你深情,也無法以承諾許你余生。我只能確認一點,”任索認真說道:“無論我變成什么樣,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會一如既往地深愛你。”
“如果我不再喜歡你,那我就是我的敵人了。”
老土。
無恥。
奇怪的比喻。
一聽就知道不是謊言的真心話。
喬木依下意識看了看夜空,又看了看他。
我究竟是愛他,還是愛他為我付出的一切?
“那就走吧。”喬木依輕聲笑道。
任索眨眨眼睛,一臉問號。
喬木依低頭看了一眼直播間,這時候守門人正好與黑棺魔王進行最后的對轟,一拳貫穿了黑棺魔王的身軀。
“既然你要去深淵,那就讓我這個魔王帶著你這個共犯走下去吧。”喬木依深深吐出一口氣:“如果天使扎克要來搗亂,我們就一起將他從深淵打到天堂。”
她媚眼如絲地看了一眼任索,笑道:“有我在,所謂無底深淵,也是前程萬里。”
這時候,守門人已經擊敗了所有試煉對象,并且打開真理之門,進入其中。
直播結束。
與此同時,喬木依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任索,按下免提,然后于匡圖的聲音直接爆響:“我要坐直升機去真理之門戰斗現場看看情況,你趕緊回來值班!”
任索看了一眼喬木依,頓時明白了,拿起手機說道:“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Sorry,Thenumber誘dialedispoweroff.”
對策局里的于匡圖懵了一下,“什么,這女魔頭睡覺還關機?有沒有職業道德啊。”
但喬木依是女的,這通知聲音是男的,那就是真的關機了。
任索掛掉電話還給喬木依,兩人對視一笑,同時獲得一股負面情緒,仿佛兩個正在分贓的共犯,名為犯罪的羈絆將他們兩個緊密地聯系在一起。
喬木依問道:“小索你特意前來一趟,就是想告訴我,你要拖著我們幾個女孩一起下地獄?”
任索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前幾天因為招待守門人的緣故,情緒變得不太對。現在恢復正常,所以趕緊過來通知你們我沒有變心…”
“你這心都有五種顏色了,還變的話是想變成彩虹色嗎?”喬木依冷哼一句,忽然問道:“對了,你有沒有什么治療道具的?”
這個話題跳躍得太厲害,任索想了一下才說道:“我們治療修士哪需要什么治療道具,有一雙手就夠了啊。”
“萬一有重傷者需要你治療,但你治療的時候又想進行移動呢?”喬木依問道。
“那現在我就沒有重傷者,只有一罐骨灰。”任索給出了一個明智的解決方案。
喬木依:“那如果重傷者是我呢?”
任索:“…你能不能問一些‘你和我媽掉進河里我救誰’之類的問題?”
喬木依終于提出她的建議:“你覺得拿一副棺材作為治療道具怎么樣?”
“棺材?”任索一臉懵逼。
“是啊,棺材,你可以將人放進里面,然后一邊走一邊驅動治療法術,借助棺材全方位治療同伴維持生命。”喬木依十分認真地說道。
“倒…倒不是不行…”任索想了想,這個想法還真有點搞頭:“但棺材我怎么帶著啊?”
“你背著唄!”喬木依理所當然地說道:“到時候你背著一副象征救人的白棺到處走,就可以當白棺天使了!”
白棺…天使?
“emmm…”任索撓撓頭:“那我回去考慮一下。”
“回去?現在都幾點了,你難道還能坐車回去嗎?”喬木依瞥了他一眼:“有帶身份證嗎?”
“沒有。”任索誠實地說道。他這次匆匆忙忙出門,錢包都沒帶,自然也沒帶身份證。
喬木依歪了歪腦袋,牽住他的手說道:“那就跟我回家吧。”
“跟你回家?”任索眨眨眼睛,心跳忽然加速起來。
“當然是跟我回家,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回去被承靈再打一巴掌嗎?”
果然還是騙不過去嗎!
而且還暴露了我裝成女學生勾引趙火這檔事!
虧了!
喬木依瞥了一眼又驚又喜又丟人的任索,嘴角微微勾起,目光流轉間,流露出一絲羞澀的笑意。
我可不愿意什么都是第四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