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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東承靈天下第一

  回到學院的時候,已經下午4點多了。

  是的,市區一來一回就是這么費時,任索之所以不太愿意跟著喬木依到處跑,通勤時間是一個重要原因,而且他也沒車,只能坐地鐵。

  任索也想過要不要弄輛車,但買車得先考個駕照,考駕照得先去練車,練車又得花時間去市區…算了,老老實實蹭別人的車吧,反正一般情況下,其他人不約他,他也肯定不會主動溜自己。

  任索回到家,妹妹已經去上課了,不過他探了探床鋪溫度,感覺妹妹沒走多久…估計是睡過頭了,果然是我妹妹。

  還有好幾個人要送,而且現在一時半會也沒事干,任索也懶得換衣服脫鞋,直接提起剩下的牛皮紙袋,準備當一波快遞員。

  他想了想,發信息給正在上課的林羨魚:「白老師現在上課嗎?」

  果不其然,林羨魚沒有在聽課而是在玩手機,迅速回復任索:「他應該是在給五班上課,怎么了找他有事嗎?要緊嗎?我們能幫上忙嗎?」

  哎?林羨魚這個回復還挺貼心的,任索回道:「沒事,我就隨便問問。對了,你們什么時候下課?」

  「 ̄ω ̄十分鐘后有課間休息,六點才下課…任大哥你要請我吃飯嗎?親自下廚嗎?好啊好啊。」

  哼,果然,我就知道你這小妮子惦記著我家的大米,任索回道:「不請不請,對了,你們在什么教室上課?」

  「我們在教學樓306上大學物理啦。」

  「那承靈呢?」

  「她在202教法術概論課吧。」

  好,去送快遞了。

  任索提著四個牛皮紙袋走去教學樓,找到四樓的修煉教師辦公室。雖然他沒來過這邊,但他依然能一眼找到白忌的位置——白忌的位置上堆滿了各種大小玩偶,簡直是被玩偶們簇擁著,明顯是女老師們送給他的,桌面上更是放滿了各種禮裝蘋果,充分地表達出贈送者的‘apple’期待。

  辦公室里一個人都沒有,任索便直接過去放下牛皮紙袋,隨手撕下一張便利貼。這時候他忽然想起剛才跟林羨魚的對話,笑了笑寫下留言,然后提著其他牛皮紙袋離開了。

  十分鐘后,課間休息,白忌因為回來辦公室拿點東西,自然發現了那個牛皮紙袋。

  他一開始還以為又是哪個女老師女學生的禮物,然而當他看見牛皮紙袋上的便條紙,頓時微微一怔:

  「 ̄ω ̄原味手工圍巾一條,料子可能沒你送我的那條好,不過…湊合湊合啦!」

  白忌拿出牛皮紙袋里的冰藍色圍巾,圍巾上面有一連串整齊美觀的白色菱形圖案,宛如冰晶。

  白忌越看越喜歡,直接給自己換上了。

  他摸著圍巾坐下來,露出淺淺的笑意。

  因為晚了一步,以及被各路女生騷擾的原因,他根本來不及約任索,任索的圣誕節就被徹底分割出去了。而且他圣誕節本身也有課,完全分不出身。

  那天在任索家吃完飯后,白忌感覺自己對未來已經不再抱有那種期待般的擔憂。他并非覺得地球已經安全,畢竟上有仙宮世界樹,下有神靈超自然,也許仙宮的一時興起,神靈的一場試煉,就能讓地球萬劫不復——當整個世界懸于刀尖之上,而且這把刀還被人爭搶,誰能放心?

  但他卻是覺得,就算下一秒火星撞地球,核戰爆發,沉睡三千年的極品僵尸帶著無盡亡靈大軍席卷全球…他也能坦然接受這個命運。

  所能選擇的和不能選擇的,所能接受的和不能接受的,都是命運。

  白忌覺得自己有很多話要跟任索聊聊,但現在他又覺得不需要說那么多了。

  他其實跟東承靈,跟喬木依不太一樣,他的感情并沒有熾烈到要和任索建立新的關系,他覺得現在這個狀態就挺好,有空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玩手機,或者嘗嘗他新做的蛋糕…

  如果愛情無望,那就用友情來替我圓謊。我無法靠近太陽,難道還沒辦法待在螢火旁邊?

  當然,如果我不小心破壞了喬木依和東承靈的某些計劃,那肯定也是我故意的。

  圍好圍巾,白忌拿好資料回去繼續上課,一向掛著營業式笑容的英俊臉龐,因為喜上眉梢而散發出冰山融化般的光輝,一路上所有遇見的未婚女性都情不自禁對他主動問好,而白忌的回應也讓她們忍不住小鹿亂撞。

  白忌摸了摸圍巾,從容地走進教室繼續授課。

  這份溫暖或許并不能讓他占什么便宜,但它能讓他對明天有所期待。

  任索迷路了。

  教學樓306教室,應該是在三樓吧…

  但任索晃悠了一圈,看著從教室305走到廁所,而走過廁所之后,下一個教室號儼然是307…

  任索聽說過有的地方為了求個吉利,將所有罕有數字‘4’和‘7’的門牌號全部刪掉,但沒見過連‘6’都禁止的啊!

  就當任索以為林羨魚晃點自己的時候,他看見林羨魚從女廁所出來,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用驚奇的眼神看著他。

  “任大哥,你要當我們小學弟了嗎?”林羨魚眨眨眼睛問道:“新人新豬肉(新來的都是小弟弟),學弟第一件事就是要聽前輩的話,而我就是你的前輩了…”

  “學你個大頭鬼,我都三轉了哪還會回來上學。”任索問道:“你是不是晃點我,哪里來的306?”

  “306是大教室啦,你要走到盡頭下半層才能看見,畢竟大學物理是超級大課…哎?那是送給我的嗎?”

  林羨魚也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任索還真的將牛皮紙袋遞給她:“是啊,送你的。”

  林羨魚臉色一喜,拿過紙袋就掏:“是什么吃的?算了只要是你做的我肯定都…喜…”

  林羨魚一臉失望地從牛皮紙袋里拿出一條圍巾,任索扯了扯嘴角:“用得著這么失望嗎?我看你都快要哭出來了。”

  “我會哭的,我已經三天沒吃你做的飯,我抱著你的大腿哭,還要在你腿上寫一個‘慘’字。”林羨魚癟著嘴說道:“無端端送我圍巾干嘛…哎?這條圍巾是你自己織的嗎?”

  “是啊是啊。”任索點點頭:“圖案是我設計,你看喜不喜歡?”

  林羨魚展開圍巾,圍巾顏色一方格一方格,每個方格里都一個顏色相異的餃子,十分亮眼。

  雖然圍巾看起來有點花,不過林羨魚看起來卻好像挺喜歡。

  任索也松了口氣,他早就知道林羨魚最喜歡的食物就是餃子了,畢竟她整天都攛掇東承靈包餃子吃,餡料從普通的韭菜豬肉到奇妙的蝦仁蟹黃魚子都試過,就連冬至那晚的晚餐,廚娘都是給林羨魚包了一碟餃子,吃得林羨魚都舔盤子了。

  這圍巾上的餃子居然還隱隱顯露出不同的餡料,更是看得林羨魚都餓了。

  林羨魚看著看著忽然將圍巾塞回牛皮紙袋,拉著任索走到一個不會被人圍觀的角落,緊張兮兮地問道:“你送我圍巾干嘛?”

  “圣誕節我不做飯的,這條圍巾就當做堵住你的嘴吧。”

  “什么!?…至少給我來一碟餃子啊。”林羨魚一臉可憐地問道:“不粘醋不粘辣椒醬都行,我干吃。”

  “不能。”任索搖頭:“你不喜歡嗎?”

  林羨魚沉默了一會:“不是,但…算了,全都要不行嗎?”

  “我做一次飯要冷卻一年時間。現在回想起來,上次我親自下廚仿佛就像前幾天的事,那我就提前360天邀請你冬至那天來我家吃飯吧。”

  林羨魚抱緊牛皮紙袋,忽然認真地說道:“謝謝任大哥,那我就厚顏無恥地收下了,但你可別指望我會因為這份禮物而回送你禮物哦。”

  “當然,最好別送…對了,古月言是跟你一起上課的吧。”

  林羨魚點點頭,這時候她看見任索手上還拿著兩個牛皮紙袋,微微一怔:“你居然織了不止一條?”

  “是啊。”任索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她:“你將這個拿給她吧。這兩天估計我都見不到她了,現在先送了吧。”

  “都是手織的?”

  “是啊,每條都不一樣,你別換了哦,古月言那條是專屬限定版,當然你這條也是專屬限定吃貨版。”

  林羨魚用奇妙的眼神注視著任索,心想自己是不是該給任索進行重新分類。

  以前她以為任索是‘不小心’‘誤打誤撞’才將局面推進到現在這種萬劫不復的地步,但任索現在的行為,卻是寧愿花費那么多時間來織圍巾,而不是選擇淘寶或者干脆不送…

  要么他是一個隱藏得很深的后宮王,要么他是智商只有七歲的赤誠之子,要么他暗中掌控了一個無條件服從他的圍巾編織魔鬼筋肉人。

  按照邏輯推斷,第一個概率最大,第二個概率一般,第三個概率最低。

  為了東老師,為了班長,我是不是該向班長他爸他哥舉報這家伙呢?

  林羨魚試探性問道:“我可以喊班長出來啊,禮物還是親手送比較好吧?班長也會更感動哦。”

  “有那么多講究的嗎?”任索撓撓頭,他剛才就將禮物直接放到白忌桌面上了。

  “還是算了吧。”任索想了想,說道:“你倒罷了,但古月言現在是唯一的二轉學生,我怎么說也算是老師,被其他學生看見我和她聊天,怕不是又有人懷疑古月言修煉得那么快是因為老師們幫她開小灶…她很討厭這個,偏偏她又很在意其他人對她的評價。”

  我覺得其他人會首先懷疑你勾搭年輕貌美女學生…林羨魚心里暗暗吐槽,不過任索居然為班長考慮到這個份上,她心里剛浮起對任索的一絲惡意也煙消云散了。

  唉,我還是秉持自己的原則,老老實實在旁邊圍觀吧,反正班長現在肯定是勸不動的…而且不僅僅是班長,我還得管好自己。

  光是為了能天天蹭任索的飯,林羨魚都想倒貼了!

  要不是林羨魚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喬木依東承靈,甚至連古月言都打不過,她說不定會考慮倒貼的可能性,又或者將任索關進小黑屋夜夜笙歌的可能性…

  林羨魚拿過牛皮紙袋,說道:“那我幫你送給班長吧…啊,要上課了,任大哥再見!”

  聽見上課的響鈴聲,林羨魚麻溜地回到大教室里,看見班長已經進入聽課狀態,聚精會神地看著黑板。

  她將自己那份禮物塞進書包里,才戳了戳古月言的歐派。

  敏感部位受襲的古月言,下意識就想對林羨魚來一記手刀,然而這時候林羨魚卻是塞給她一個牛皮紙袋:“任大哥送你的。”

  古月言愣了一下,接過牛皮紙袋,瞬間忘掉林羨魚剛才捉弄她的事。她從紙袋里拿出一條素黑色的圍巾,圍巾上編織了編織七個圖案:滿月、虧凸月、下弦月、殘月、峨眉月、上弦月、盈凸月…再加上徹底漆黑的新月,剛才就是月亮的所有陰晴圓缺。

  古月言問道:“他為什么讓你送給我?”

  林羨魚復述一遍任索的理由,不動聲色地說道:“另外就是他明天整天都出去約會嘛,所以沒時間親手送給你了…”

  “嗯。”

  古月言似乎完全不在意林羨魚說的事,臉帶微笑地戴好圍巾后,繼續認真聽課。只是她臉上的紅霞卻是一直不散,看得林羨魚都不好意思說‘其實我也有一條’。

  算了,反正這兩天應該又看不到任索,就讓班長先開心兩天吧…

  林羨魚心里暗嘆,又悄咪咪地戳了一下古月言的歐派,戳到第三下才被古月言手刀斬殺,這讓林羨魚對古月言和任索的關系有更加深層的認識——任索的禮物居然能讓班長開心得可以忍受三次她的襲擊,好厲害!

  走到課室202,任索從窗戶看見東承靈已經在上課,教室里一片安靜,前排更是坐滿了人,所有學生都往前坐,看得任索無比驚訝——超凡大學,也是大學啊!

  坐前排聽課的大學生,不是沒有;但所有大學生都坐前排聽課,那肯定是期末考試劃重點那節課了。

  在外面等東承靈下課?回家,等明天見面才將禮物送給她?還是今晚上門送給她?

  任索躊躇了一下,而當他決定回家再說的時候,他的視線與教室里的東承靈目光交錯了。

  他看見東承靈那雙清澈透明的大眼睛輕輕眨了一下,嘴角微微揚起,似乎有些驚訝。但目光交錯只是一瞬,東承靈依然繼續認真講課,也沒再看任索,仿佛她根本沒看見任索。

  任索自然不認為四轉修士還能看走眼,只是東承靈上課認真負責,才不會跟他開小差。

  這樣一來,任索也不好意思走了,不過外面又挺大風,任索便打算進去教室里玩手機。

  咔擦。

  任索眉頭一皺——后門居然鎖了。

  這樣遲到的同學要進去教室的話,豈不是會很尷尬?這樣會導致很多同學直接回宿舍睡大覺,而不是繼續上課啊!

  真是不夠人性化!

  任索尋思要不要換個空教室待著的時候,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也遲到了?一起走吧。”

  任索轉頭一看,是一個年輕男青年。他微微一愣——學院里居然有人不認識我?

  雖然任索不上課,但他可是在全校師生面前出了好幾次風頭,例如吊打趙火,例如吊打古月軒,例如每周值班診療…任索對自己的名氣還是有很清楚的認知,畢竟他去超市買個方便面都能遇到找他治療口腔潰瘍的學生。

  不過任索很快意識到真相:他沒戴帽子,還圍了圍巾。

  重點是沒戴帽子,這可是跟禿頭一樣具有強大的標識能力,全學院也就任索每次參加重要活動出現都會戴帽子,但他今天出來的時候忘了戴帽子,還圍了圍巾,衣著大變,別人認不出來很正常。

  而且他剛畢業沒多久,因為修煉的原因,臉也越來越小白臉,看起來十分像是學生,但他都24歲了。

  “那個…我不是學生。”任索笑道。

  青年一臉‘我懂的’表情,拉著任索往前門走去:“一起吧,兩個人一起進去沒那么尷尬。”

  任索一個三轉修士,他愿意的話自然能掙脫青年的手,不過他也沒找到其他進去教室的辦法,就這樣揚長而去又好像很不給東承靈面子,便隨著青年進去教室。

  教室里雖然沒有暖氣,但開了空調暖氣,窗戶關著,很溫暖。

  他們進來的時候,東承靈看了他們一眼,沒有理會他們,繼續講課。

  任索跟著青年坐到中間位置——因為前面都坐滿了人,他們坐在中間就已經是最后一排了。

  “唉,午覺睡太久了,沒占到好位置。”青年無可奈何地嘟囔一句,轉過頭跟任索說道:“你看起來很眼生啊,不是我們班的吧?”

  “因為我不是學生啊。”任索懶得理他,拿出手機開始刷朋友圈。

  “我知道了,你是其他班過來蹭課的?”青年很快自己得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嘆了口氣:“就是因為蹭課的人越來越多,所以我才坐不到前排的。”

  你明明就是因為睡過頭遲到了。

  任索好笑道:“坐不到前排就坐不到前排,后排不也能聽課嗎?”

  “不一樣啊,”青年一臉悲愴地說道:“能在前排聽東老師講課,那才是上課啊!”

  “后排你聽不到嗎?”任索開始玩手機。

  “那可是東老師,東承靈東老師!你上課怎么還可以玩手機!?”青年一臉認真地拍了拍任索的肩膀,說道:“你不覺得東老師講課講得特別好嗎?”

  任索笑道:“那當然,她可是每天準備教案都認真得跟打boss一樣,講課講得好那是自然。”

  青年:“那你覺得東老師身材好不好?”

  任索瞄了一眼東承靈,點點頭:“雖然她穿的運動外套跟白板裝備差不多,但依然很有女性魅力。”

  青年:“那東老師是不是很漂亮?”

  任索想了想,嗯了一聲:“當然,漂亮得像是從游戲里走出來的女主角。”

  青年:“那東老師實力怎么樣?”

  任索馬上回道:“目前蓮江最強boss之位非她莫屬。”

  雖然任索的回答都有點奇怪,不過青年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他說道:“那么這么一位漂亮、身材好、講課又好,聲音又好聽,實力還是全蓮江第一的女老師給我們授課,只要能坐到前排聽課都是大賺啊!誰還會玩手機啊!”

  任索被他說服了:“是啊是啊,你真是虧爆了。”

  “我們都虧爆了!”青年糾正他,然后唉聲嘆氣起來:“東老師很少參加其他活動,能聽見她的聲音就只有上課這么一小段時間,錯過了就沒有了!”

  “是啊,你真是虧爆了。”

  “不,是我們都虧爆了。”青年再次糾正他,問道:“我覺得全學校老師就是東老師最好,也就那群愚蠢的女人會覺得白老師好…你說,東老師是不是天下第一?”

  任索已經徹底踏入這位學生的思考領域,猛地點頭:“沒錯,東承靈天下第一!”

  “東承靈天下第一!”青年握緊任索的手,滿臉寫著‘相逢知己千杯少’,他感動地說道:“我們真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

  “第七排坐著的兩位。”

  平靜的聲音在教壇上響起,任索和青年下意識數了數座位排列,發現第七排正是他們坐著的這一排,而且整整一排都只有他們兩個。

  “課堂上禁止竊竊私語。”東承靈看著他們兩個,淡淡說道。

  任索忽然想起這茬——教室里這么安靜,下面就只有他們兩個竊竊私語,憑借四轉修士的聽力,多半是將他們的對話全部聽進耳里了吧?

  青年反應很快:“抱歉,我會認真聽課的。”

  一般來說,教師教訓學生的戲碼應該到此為止了,其他學生也回過頭準備繼續聽課,而這時候東承靈卻是看著另外一位沒有道歉的同學,說道:“你不是這個班的學生吧?”

  此話一出,好幾個過來蹭課的男生女生縮了縮脖子——什么,東老師還抓蹭課的學生嗎?

  其他學生也沒想到一向親切待人的東老師今天忽然嚴格起來,雖然蹭課是不太對,但教室座位也沒坐滿,蹭課不算是占用了其他學生的教學資源。

  應該是東老師今天心情不好,那個人撞到槍口上了吧?學生們心想。

  在他們的經歷里,他們還真見過東老師還真試過心情不好的時候,例如11月下旬那幾天,東老師上課時全程黑著臉,宛若冰山,誰敢搞事直接爆發四轉修士氣勢鎮壓,直到12月東老師才恢復平時狀態。

  他們看見那個圍著圍巾的男同學站起來撓了撓頭,“我的確不是這里的學生。”

  “跟我出來一下。”東老師表情毫無變化,依然平靜如湖,淡淡說了一句,自己率先走出教室。

  看著旁邊面前這個剛剛認識的新兄弟拿著牛皮紙袋站起來,青年十分不好意思,拍了拍兄弟的手,說道:“抱歉啦兄弟,如果不是我先跟你聊起來…等你回來下課之后,我請你吃飯!去三樓!”

  “我應該是不回來了。”他聳聳肩,輕松笑道:“還有,剛才她應該是聽見我們兩個的所有對話了,你以后上課別開小差聊天了。”

  青年微微一怔,才想起這位兄弟是過來蹭課的,等下出去估計要被東老師教訓一趟并且禁止進入教室,怎么可能回來!

  怪不得兄弟將所有東西都拿起來,原來是知道自己回不來了!

  他故作輕松的笑容里,居然隱藏著這般苦澀!

  看著兄弟離去的背影,青年默默為他祈禱:念在說過‘東承靈天下第一’的份上,希望東老師對這位兄弟好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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