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倫敦是出乎意料的大晴天,大本鐘已經重新開放,下午這個時間,必然有一大堆人在近距離參觀大本鐘——各國的靈脈位置早就傳遍世界,根本瞞不住。
不過靈脈在開啟后開啟前,任憑科學家、學者、建筑學家、勘察專家、強大超凡者花費心力,都沒能發現這些靈脈的特殊之處。
“梅法拉,伊麗莎白塔這么多天也沒發生其他情況,卡蓮也想家了。”
大本鐘不遠處的一處咖啡館二樓,尤菲坐在卡蓮旁邊,笑語晏晏地看著卡蓮正在對付一份奶油蛋糕,跟坐在對面的梅法拉說道。
她們已經打交道了足足兩個月,勉強維持自己家主位置的尤菲很稚嫩地試圖交好這位在英國超凡者圈子地位尊崇的女士,而梅法拉也想跟卡蓮的姐姐交好,兩人便毫無意外地成為能親密交流的朋友。
二樓里的其他位置自然坐滿了蘭佩路基家族的保鏢和國土檢索委員,不過相比起保鏢們的嚴肅著裝,國土檢索委員都穿得休閑而輕松。
保鏢們很緊張地看著這些年輕委員,因為他們知道這些人就是傳說中的超凡者。
然而年輕委員雖然也在享用下午茶,但時不時也會用緊張的眼神掃過那位不到十歲的可愛蘿莉卡蓮——他們是超凡者,所以更能感受到卡蓮的恐怖。
梅法拉點點頭:“維達利亞情報科和英國政府感謝卡蓮的協助,當初我們跟蘭佩路基家協商的協助時間也只是到今天為止,絕不會干擾小卡蓮的去留。”
“仙宮能激活的靈脈,我們卻一點端倪都發現不了,真是…”梅法拉嘆息了一聲。
尤菲笑道:“因為是仙宮啊。”
梅法拉苦笑一聲,說道:“另外,如果小卡蓮或者尤菲想遠行,請盡量跟我說一聲,我們會為你們安排最好的出行計劃和保安。”
梅法拉用很誠懇的表情跟尤菲說道:“這不是監視——也許我們也沒資格保護小卡蓮。但尤菲,你身為卡蓮小姐的至親,英國政府愿意以國家領導人的規格來保護你。”
“英國能不能在這個超凡覺醒的時代里再一次崛起,或者至少不被時代浪潮所拋下,小卡蓮是至關重要的人才——我們希望小卡蓮能成為一個健康成長的女孩,這其中,尤菲你的存在必不可少。“
尤菲摸了摸妹妹卡蓮的腦袋,輕輕一笑:“放心吧,我不會讓我和妹妹置于危險的境地。”
“那么,我和卡蓮就回家了。”
卡蓮咕啷咕啷地喝光牛奶,高興說道:“終于能回家啦!我要沃爾特叔叔抱抱。”
“這些日子都住在倫敦酒店,我們也想家了。”尤菲笑道。
梅法拉:“浪費你們時間了。看來大本鐘在靈脈開啟后,不會再出現其他情況——”
轟——
尤菲、梅法拉、卡蓮三人同時看向窗外大本鐘的方向。
除了卡蓮臉上有些許疑惑外,尤菲和梅法拉都沒感覺到到什么。
她們只看見剛剛還晴朗的天空,在一聲晴天霹靂后,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你怎么像只落湯雞一樣…這是什么特殊play嗎?”
任索奇怪地看著門外的古月言,后者穿著夏季的短袖裙子,沒有背書包,全身都濕透連發梢都在滴水地站在外面,一張俏臉露出奇怪的紅暈。
誰料古月言卻在門外伸頭往屋子里瞧,任索下意識地擋過去——沒什么理由,他把東西都藏好了,但保護自己私密空間是自然反應,只有變態狂才會無所顧忌地不拉褲鏈。
然而任索的反應似乎印證了古月言什么想法,她眼神發亮:“果然…她果然是找你了!”
任索:“什么找我了?啊,我都忘了黑鈴鐺的宵夜辣魚仔了…”
任索這種粗劣的轉移話題方式當然沒什么卵用,古月言試圖撥開任索的手:“讓我進去!”
“怎么可能!”任索說道:“你看看自己現在是什么狀態!”
“嗯?”
古月言看了看自己,旋即大驚失色掩胸后退:“你…斯文敗類道德淪喪衣冠禽獸禽獸不如——”
那到底是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任索擺擺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語文很好,但你也發現,校服質量很不錯,只透了一點點,你沒走光啦…”
“你果然看了!”古月言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任索再次轉移話題:“你也是,不帶傘還到處走?”
古月言:“我考完試,在飯堂三樓等了你一個小時你都沒來,我才過來找你,誰知道差不多到樓下就下大雨了,我怎么會預料到!”
“等等,你又不是老師,怎么進來的?”任索忽然發現一個漏洞。
古月言眨眨眼睛,“我在宿舍樓下站了不到一分鐘,在門口躺著的黑貓就跳到對講機那里,按了房間號,然后樓下門就開了,讓黑貓和我進來…”
黑鈴鐺,辣魚仔,沒啦!牛奶,沒啦!布偶貓照片,撕啦!
任索扯了扯嘴角,計從心來,用一個‘你懂得’的眼神掃視了古月言一遍,直到后者露出時刻站在樓梯口準備溜,才說道:“你現在這狀態有什么事也留到明天吧,趕緊回宿舍換衣服,免得感冒了。”
不料古月言的反應十分激烈:“明天?為什么要留到明天!難道今晚你就要生米煮成熟飯?”
“我家里沒米!”任索沒好氣說道:“我借把傘給你,你趕緊回去吧。”
“不要,你讓我進你家看一眼先!”古月言語氣堅決地說道。
“這怎么可能!”
任索指著樓梯口的攝像頭:“你要是這個狀態進去我家,到時候我真是跳進恒河都洗不清了!到時候你若是指白為黑顛倒是非,說我是金魚佬或者什么變態,就算我無罪釋放也會社會性死亡啊!”
任索可是一個很能保護自己的男人——之前古月言在夜晚尾隨他談話,他就故意站在有攝像頭有燈光的地方,光明正大談話,為的就是保留自己清白的證據。
順帶一提,任索之所以會養成這種習慣,很大程度是因為他老媽——因為他老爸是老師,任媽就時不時在家里分享一些‘中年男人被美少女仙人跳’‘中年老師與女學生的糾紛’‘中年男人的悲慘遭遇’等新聞。
任爸固然是十幾年如一日的忠誠,然而身為兒子的任索也變成這種謹慎甚微的性格:絕對不讓自己跟陌生的美少女這種高危犯罪群體獨處。
嗯,跟陌生的美少女待在一起,自己就有犯罪的嫌疑,非常高危。
然而任索的話語似乎助長了古月言的氣焰,她忽然松開掩胸的雙手,非常自信從容地沖入任索他家——她居然開了「衣」,任索一時都沒防住!
“老師!”
“你不要泥足深陷啊!”
任索也沒關門,無奈地看著古月言一邊大喊一邊翻找他家的廚房客廳,無奈地搖搖頭:“我家里就我一個,你在找誰?”
“但東老師回來蓮江了,但又沒接我的電話。”古月言說道:“肯定是來找你了!”
任索感到莫名其妙:“東承靈回來了?嘛,雖然你這么說我會很高興,但…她的確不在這。”
“真的?”
古月言看了看任索的臥室,轉過頭看向旁邊的客房。
任索一驚:“別打開啊!”
古月言眼神一凜,果斷握住門把一扭。
她一打開門就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這是什么味道?調情用的香水?”
房間里一片漆黑,然而古月言的心也如淵墜落黑暗:“難道我一直憧憬的對象,最后也…”
“老師,我…”她輕聲說了一句,摸索到房間里的燈開關,輕輕一按。
下一秒——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