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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動機

  “橋本桑,您這樣會讓我們很頭疼的呢!”..

  林修一讓河野翔平去處理橋本康夫自殺的事情,因為林修一覺得河野天生就有著和人打交道的才華,說服別人這種事情,怎么看都應該是外務省的事務官比較拿手。

  “實在是萬分抱歉,給您添了這么大的麻煩,在下實在是罪該萬死!”橋本康夫正襟危坐的端坐在墊子上,深深地低下頭來向河野承認錯誤。

  “橋本桑,千萬不要再把死字掛在嘴上了,我們真的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來,請把這份承諾書簽了!”河野翔平一邊說著,一邊將一份寫好的承諾書擺在了橋本康夫的面前,橋本康夫猶豫了一下,隨后拿起了手邊的鋼筆,一筆一劃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河野翔平等到橋本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從桌子上拿起這份承諾書,又仔仔細細的了一遍,隨后滿意的疊好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這下子應該可以向林修一交差了吧,河野翔平站起身來,向橋本康夫告辭之后,徑直去尋找林修一了。這一次的仙后座列車之行對于河野翔平來說真是收獲滿滿,最大的收獲就是結識了jr東日本的石橋專務。其次,能夠和林修一建立友誼也是河野翔平建立自己人脈網絡的重要收獲。

  河野回國的時間要比林修一晚上好幾個月,對于綠河殺手一案的后續進展,河野知道了很多林修一不知道的新消息。綠河殺手的案件受害人數眾多,犯罪時間跨度長達幾十年,因此從宣布告破的那一天開始就吸引了媒體和公眾的持續關注,人們很好奇犯下如此駭人聽聞案件的兇手——尤里隆美爾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說起來真是諷刺,綠河殺手之案是林修一一手偵破的,但是媒體和公眾卻對兇手的興趣遠遠超過了偵破此案的警官。不過河野翔平卻知道,fbi內部對林修一的評價非常的高。甚至將綠河殺手的案子編進了fbi內部教材,作為培訓聯邦探員的經典案例。

  就在河野回國之前,日本警察廳派駐美國的聯絡官菅野憲次曾經在酒桌上告訴河野,fbi有意聘請林修一擔任外籍顧問,就是看中了林修一在綠河殺手案件當中的出色表現。雖然這個消息fbi還沒有最終對外宣布,不過可信度卻很高。只要這個消息傳回國內,林修一絕對會成為警視廳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

  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些尚不為人知的內幕,河野才一心存了結交林修一的心思。而現在,因為這趟列車上發生的一系列事件,河野翔平和林修一之間的關系又更進了一步。

  而此時此刻,林修一正在一間臨時布置的房間內,同殺死白石繪里香的真兇南田康之進行著最后的較量。

  “南田先生!我想不用我解釋你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了吧,就算憑著柿谷晴子的證詞也足以給你定罪”

  林修一坐在桌子的后面,就像是和熟人閑聊一樣的向南田康之做著最后的詢問。林修一沒有給南田的身上添加任何的束縛,所以在這間房間內,南田依舊可以自由活動。

  “是嗎?那我們為什么還要在這里耽誤時間呢?”南田神情落寞的向林修一反駁道,隨后自嘲似的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動機!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殺害白石繪里香,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覺得您已經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了吧”

  林修一希望南田康之能夠放下心中的幻想,正確的認識到自己處境。在這種時候,誰也救不了南田康之了。殺人的罪名已經是板上釘釘證據確鑿的了。所以,林修一很想聽聽白石繪里香和南田康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已經天亮了吧,還從來沒有在火車上看過日出呢!”

  仙后座列車行進的方向是自南向北,沿著日本的東海岸,而此時此刻,在地平線的盡頭,已經可以看到一線光明了,這種景象總是給人無盡的信心,然而南田康之的人生已經因為今晚徹底的墮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是啊,如果你不說,我還真是沒注意到,真是令人贊嘆啊!”林修一站起身來,將椅子搬到了南田康之的旁邊,同樣欣賞起了窗外的日出景象。林修一被這景象所吸引,卻也注意到了身邊的南田康之時不時的用衣袖再擦拭著自己的眼角。

  “殺人不是什么愉快的體驗吧!”林修一突然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他沒有看向南田康之,繼續欣賞著日出的景象。

  “簡直是遭透了,從來都沒有這么遭的感覺,不過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列車上居然會有你這么討厭的警察,這才是最糟的事情啊,哈哈哈!”南田康之流著眼淚哈哈大笑了起來。

  林修一轉過頭來,看向了南田康之。對于南田的說法,林修一并不覺得生氣,因為他聽的出來,南田現在已經徹底的放下了。

  “我也不喜歡你啊,花了這么多錢出來旅行,結果被你害的一晚上都沒睡覺,感覺這筆錢真是花的不值啊!”

  “啊哈哈哈哈哈!”

  林修一此言一出,南田和林修一都笑了,尤其是南田,淚水順著他的眼角落下,他卻不停的拍著大腿狂笑著,那種表情真是讓人覺得即可憐又可悲。

  十分鐘之后,情緒得到了充分宣泄的南田康之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儀容,隨后向林修一講述起了他和白石繪里香之間那錯綜復雜的情感糾葛。

  “我和繪里醬早在高中時就認識了,那時候我是學校里人人害怕的問題學生,而繪里醬就像是學校中的公主一樣,只能被我這樣的人遠遠的仰望著。不過幸運的是,我和繪里醬的家在學校的同一方向,所以我經常都可以在回去的路上遠遠的看到她,那時候,我每天都在腦海中幻想著,什么時候要是能拉一下她的手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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