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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跟著陳應就算跟對人了

  “人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動物!”陳應輕輕的笑道:“你要是瞪他一眼,他會恨你,你要是抽他一耳光,他會非常恨你,可是一旦弄得他生不如死,懷疑人生的時候,他就會非常怕你,如果我讓長孫無忌償償地域的手段,他就永遠不會背叛我!”

  對于陳應這個荒謬的觀點,李秀寧自然是不相信的。不過為了保住陳應的面子,李秀寧卻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你打算對付長孫無忌?將他的兒子暗中控制為人質?”

  陳應輕輕搖搖頭,嘆了口氣道:“親情關系只能束縛,你我這種普通人,尤其長孫無忌這樣的人,更不會在意自己后代,為了利益,他不惜將矛頭對準你,用暗殺你的方向,迫使太子讓步,論其不擇手段,這樣的梟雄,豈會在意區區子孫后代!”

  李秀寧更加好奇的望著陳應道:“你怎么保證長孫無忌不反噬?”

  陳應望著李秀寧問道:“其實很簡單,知道鷹隼這種畜生吧?”

  李秀寧點點頭道:“當然知道,鷹隼生性兇狠,野性難馴!”

  “長孫無忌其實還算不上是梟雄,充其量他只是一只鷹隼!”陳應自信的笑道:“現在,我們就是要熬熬長孫無忌的性子,只要將他的性子磨平,他就會老老實實,百依百順!”

  陳應其實以長孫無忌的身份,沒有辦法跟他動刀動槍,一旦遍體鱗傷的長孫無忌出現在長安,或者是死了,陳應也不好交代。殺掉長孫無忌陳應沒有意見,可是要讓陳應跟長孫無忌陪葬,這樣的傻事,陳應才不會干呢。

  人命,無論什么時候總比狗命金貴。

  陳應在后世看過很多關于刑訊的電視和電影,知道有一種刑罰,就像熬鷹一樣,采取精神摧殘的辦法,擊毀嫌疑人的心里防線。也把讓嫌疑人一連幾天不能睡覺,以達到審訊效果的刑罰,叫做熬鷹。當然,這本身也是一種違法犯罪的刑訊逼供行為,已被我國法律嚴令禁止。

  然而,不可否認,這確實是一種非常有效的熬鷹手段。

  時間,對于陳應是非常寶貴的東西。想到這里,陳應披上披風,帶著周青、阿史那思摩和一隊護衛,就前往木蘭城中的西域都護府長史府。

  說是長史府,其實就是一幢兩進的小院,占地不過一畝有余,對于長孫無忌而言,無比寒酸。

  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長孫無忌與葉知秋陡然驚醒。

  他們二人甚至沒有來得及穿戴完畢,看著陳應帶著一隊甲胄明亮的士兵,推門而入。長孫無忌驚叫一聲,往床邊退縮著。

  陳應并沒有理會長孫無忌的退縮,而是淡淡的望著長孫無忌道:“長孫無忌,你總想著弄死我啊,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難道不好嗎?”

  “不是…我…陳大將軍,您誤會了!”長孫無忌一邊發抖,一邊語無倫次的解釋道:“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要與陳大將軍為敵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王八蛋在暗中詆毀,中傷我,我與陳大將軍,算起來也沾親帶故,陳大將軍…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千萬莫中計,中了那卑鄙小人的離間之計…”

  陳應擺擺手道:“好了,都是千年的狐貍,別在我面前玩什么聊齋了!現在,我們可以玩一個游戲,你只要熬過十天,我定放你回去!”

  “你敢讓我活著回去?”長孫無忌有些詫異的望著陳應,他實在難以相信,陳應會出此昏招。長孫無忌雖然自認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絕對是有恩必還,有仇必報。陳應強加給自己的何止是仇,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陳應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道:“不錯,只需要十天,如果你還能像你的嘴那么硬的話!”

  “明人不說暗話,我長孫無忌與你不共戴天…”長孫無忌以為陳應在戲耍他,心中憤憤的道:“我早已發過誓,不殺你誓不為人!”

  陳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著色厲內茬長孫無忌道:“你這樣子怎么殺我?除非你可以回到秦王殿下身邊。”

  聽到這話,長孫無忌來了興趣,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急道:“你敢放我回長安?”

  “人貴自知,自知者明!”陳應聳聳肩,微微笑道:“你我都是勛貴,只要不謀反,你奈何不了我,當然你可以炮制我謀反的所謂證據,不過,你可以猜猜看,我會不會清君側?”

  聽到這話,長孫無忌臉色微微一變。

  陳應是掌握著兵權的大將軍,可不是一道圣旨就可以誅殺的文臣。當初劉文靜被裴寂炮制謀反的證據,李淵甚至連審查一下的心思都沒有,直接下旨入獄問罪,但是對于陳應這等手握重兵的大將軍而言,他既被李淵忌憚,李淵同樣也會投鼠忌器。

  當年晁錯向漢景帝劉啟諫言削藩,而七國藩王則起兵,打著清君側的旗號,于是晁錯就成了可憐的棄子。

  對付陳應小罪并沒有任何問題,無論八議之中的議親、議貴或議勛,陳應都可以逍遙法外。只要涉及核心原則問題,那就是真正的七傷拳。逼反一個封疆大吏的后果,沒有人比長孫無忌清楚。

  想到這里,長孫無忌笑著問道:“你想讓我做什么?”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陳應轉身朝著門口走去:“你先熬過十天再說!”

  長孫無忌一臉輕松的笑道:“十天之后見!”

  陳應望著長孫無忌冷冷的笑著。長孫無忌肯定不知道安西軍的禁閉室,陳應自從訓練新軍開始以來,從來不主張體罰士兵,可是有些士兵確實是比較,左右腳都分不清,也有的吃不了訓練隊列的苦,采取不抵抗不配合的態度。

  在這種情況下,禁閉室就脫穎而出。狹窄的禁閉室,就好監獄里的個人單獨,大約兩三個平方,除了可以放下一張小床,也就是一個馬桶的位置,整個禁閉室高不過八尺,只要是個子高大的士兵,在禁閉室里連身子都站不直。

  別看鐵打的漢子,關進禁閉室里三天就不成人形了,幾乎每一個嘗試過禁閉室滋味的士兵,他們寧愿跑二十里武裝越野或一百里強行軍,把自己累得吐血,也不愿意在禁閉室里待上一天。

  陳應看著長孫無忌一臉輕松的跟著周青走向禁閉室,陳應在心中為長孫無忌感到默哀,當然,這也是一個心理戰術,只有這樣才能讓長孫無忌對他感覺到恐懼,一旦恐懼養成,長孫無忌就不會再對陳應呲牙咧嘴。

  人性,有的時候就非常奇妙。比如某島國,面對我兔的寬厚大度,對他們侵華期間所犯下的罪行既往不咎,然而某島國卻沒有一絲感恩,反而變本加利,肆意挑釁我兔。然而,鷹醬給某島國扔了兩顆蘑菇蛋,將某島國打成跪在地上叫爸爸,從此某島國就成了鷹醬的一條好狗。

  禁閉室就是熬夜,長孫無忌身上會看不到任何傷痕,然而他的心理上所受的折磨,將比他肉體上的折磨嚴重一百萬倍。

  禁閉室不一定會將長孫無忌的兇性磨平,不過陳應還有其他手段。

  比如,動用猛虎義從,讓長孫無忌無時無刻不感受到生命的威脅。現在郭洛已經開始暗中布置,陳應將會成為長孫無忌的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夢魔。

  十天的時間對于高速發展的西域來說,足以發生很多事情。頭一件事,就是朔州六大豪強在趙伯英、徐才甫、郭瑞、董安、任弼、馮岢嵐的率領下,率領兩萬余族人前來西域投靠陳應。

  在官場中,站隊非常重要。趙伯英與徐才甫等六大家族投靠了陳應,在李世民眼中,他們就是敵人。

  其實也非李世民沒有容人之量,關鍵是蛋糕就這么大,李世民需要利用河東有限的土地來安置他的親信和部曲,六大豪強在朔州自然就礙眼了。面對李世民橫挑眉毛豎挑眼,左右尋著六大豪強的不是,他們六大家族一合計,扔下家族中的老弱病殘,率領青年子弟,分作六批前往西域。

  趙伯英等人的到來,對于極需要人力資源的陳應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碳。

  陳應沒有冷了趙伯英等人的心,反正西域的最大特點就是足夠大,兩萬余人在中原算是一股不小的壓力,畢竟在原始農耕時期,要養活這兩萬余人,至少需要兩百萬畝土地。

  對于陳應而言,這根本就不事。

  在基建狂魔陳應的帶領下,新設立了胡楊、河灣、精絕、紅塔、米泉、葦湖等六縣,分別委任趙伯英、徐才甫、郭瑞、董安、任弼、馮岢嵐六大族長為縣令。

  當然,這新設立的六縣,除了有一個石頭壘成的城墻圍子,周圍的土地還算肥沃之外,其他一無所有。不過,陳應也給了這些不遠萬里投奔自己的這些人極大的便利。

  兩萬余頭耕牛,兩萬余套耕具,對于陳應而言不過九牛一毛。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他們這些人都感覺,跟著陳應才算是跟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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