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正準備讓人重審王玄瓊,看看能不能挖出更多的金銀財物,就在這時,剛剛投效陳應的原猛虎義從總管,現任三大儀同之一的周成棟自告奮勇,提出要親自主持審訊。
陳應此時手底下還真沒有一個擅長刑訊逼供的人,讓阿史那思摩做這種事情,這貨除了掄起鞭子一頓猛抽,就是一頓亂拳亂腳。陳應也非常清楚,阿史那思摩的手段對付一些普通人尚湊合,如果是受過專門訓練的死士,阿史那思摩根本就問不出什么來。
周成棟自告奮勇愿意做這些事情,陳應就讓周成棟負責重新審訊王玄瓊、趙季卿等人。看著陳應直接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周成棟的請求,虞慶的臉上有一些古怪。
看著眾人離去,陳應疑惑的望著虞慶道:“虞叔,難道這個周成棟有問題,不能用?
“用倒是可以用,而且周成棟還是一個拷問刑訊的好手!”虞慶臉上有一些自然的道:“只是他這個人有一些怪癖…”
“怪癖?”陳應微微一笑:“他有什么怪癖?”
虞慶倒沒有隱瞞,因為陳應現在已經是金虎令的令主,將來猛虎義從中的許多事情都會慢慢的知道。即然已經交權,索性就交得徹底一些,省得將來他們之間會有一些隔閡。虞慶想了想道:“周成棟是前本家(既家主)也就是令尊侯莫陳公芮在任時擢升的猛虎義從總管,幾乎所有人都不喜歡周成棟,也都非常害怕他!”
“怕?這應該不至于吧?”陳應看到洛陽義從的幾十名代表,發現他們好多人身上都帶著濃濃的殺氣,可以想象手上的人命應該不少。
“是的,就算是老奴,若是沒事,也不愿意與他單獨相處。”虞慶鄭重的道:“他這個人身上滿身都是死人的味道,膽子小的人見到他都要做惡夢。他就像,…就像一條蛇,躲在洞里怕見人似地,還有…”
想想自己是侯莫陳氏的老人,況且他們都是曾經的猛虎義從總管,周成棟的問題可以有其他人說,如果自己說,恐怕會給人一種揪住小辮子不丟手的樣子,事情沒有必要得罪人了,便沒再說下去。
這個時候郭洛出聲道:“周成棟不過是脾氣怪異,比較會嚇人而已。但是他這個人本質可不壞,當年俺們在洛陽生活得很苦,他時常接濟困難的兄弟,還有大業九年,楊玄感之亂的時候,有一群潰兵劫持了一名兄弟的妻女,周成棟帶著六十余名兄弟,追了百里,雖然那個兄弟的妻女沒得救回來,可是那三百余名潰兵,全部都被周成棟剝皮了,從此以后,他的性情就大變…”
陳應點點頭,似乎他已經有些明白了。這個周成棟屬于受了某些不為人道的刺激,變得非常極端,他動不動就喜剝人皮,喜歡把人往死里整,久而久之就被人們孤立了起來。
很快陳應就知道虞慶所說的有點嚇人是什么意思了,位于輜重營后方的一座單獨的空置糧倉內,不時出傳出凄厲的慘叫,聽著這讓瘆人的慘叫聲,陳應感覺周成棟可不僅僅是有些嚇人這么簡單。
陳應道:“走,咱們去看看!”
然而,就在這時,阿史那思摩道:“主上,還是別去看了。”
陳應微微皺起眉頭:“怎么回事?什么血腥的場面本大將軍沒有見過?”
事實上,只要見識過陌刀軍殺人的場景,能在陌刀軍殺人的戰場上談笑風聲,那么就算是夜宿亂葬崗也不會感到害怕,所有的鬼啊,怪啊之類的東西,在陌刀軍面前,連屁都算不上。
“主上,你還是別去看了!”阿史那思摩擋在陳應身前,堅決不讓他去后面的那座倉庫,仿佛里面有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
可是陳應就是這么一個好奇的人,阿史那思摩如果不攔著他,陳應反而不想去看了,可是當阿史那思摩這么攔著他,他反而更好奇,周成棟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讓開!”
阿史那思摩嘆了一口氣,只得讓開身子。
陳應帶著阿史那思摩、虞慶、郭洛一起去了后面的那座龐大的倉庫,還沒有等到進入倉庫里,距離數十步遠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酸臭味,還有濃郁的血腥味。
此時,倉庫內一名鄭軍將領模樣的人被綁在一個木架子上,他的手臂就固定在他自己的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那人的眼睛已經出現了迷離,腳下一大灘濕濕的痕跡,散發著糞便、胃酸以及種種分泌物。
讓人聞之欲嘔。
只見周成棟拿著一柄小巧而精致的刀子,如同軍中用來手術的刀子。周成棟正在用這個小刀子,一點一點的剝掉那名架子上的人的手臂。
刀鋒之下,鮮血飛濺。而那名的手臂上的肌肉與皮,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親眼看到自己的胳膊變得一個赤條條的白骨,哪怕內心再強大的人也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周成棟的確是對刑訊有獨到之處,他將所有的將領和王玄瓊綁在大倉庫里,強迫著眾人看著他自己一點一點的剝皮與削肉。
有一名將領跨下男人的那活兒(避免和諧),被周成棟雕刻成了“鞭花”,哪怕擁有后世的醫療條件,也無法恢復他男性雄風。
有一名將領,胸口被拋開一個口子,他自己可以看到自己的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跳動,還有一個十指之上,沒有一絲皮肉。也有一人腿著裹著濕布,腳下就是翻滾的滾油。
“術有專攻!”
陳應感嘆一句,就退出了倉庫。
陳應自然不是害怕,而是他感覺這個周成棟其實非常聰明,他的刑訊手段就是用折磨與精神折磨雙方攻擊,哪怕后世受過反刑訊訓練的特工,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周成棟的效率非常快,僅僅一個半時辰后,他就將寫滿密密麻麻字的筆錄,遞到了陳應的手中,周成棟的字非常漂亮,如同女人的字一樣娟秀,一樣婉約。然而陳應卻從上面看到了濃濃的血腥。
當然,陳應也不是一婦人之仁的人,他只看到結果。至于王玄瓊麾下的將領與管事的罪行,對他們施以腰斬都不算過份,極個別的人,甚至凌遲都不過份。
第一張是王玄瓊與趙季卿的供詞,王玄瓊坦誠的承認了他在將近兩年的時間內,貪污了兩萬余兩黃金,趙季卿是其中唯一一個沒有貪污的人,不過他也不是什么好鳥,居然逼著將近上百名模樣清秀的年輕礦工,以供他玩弄。
玩女人想想就算了,好色乃是男人本性,設身處地的想想,任誰站他們的那個位置上,也不會坐懷不亂,充當柳下惠。可是這貨卻喜歡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小受。
陳應厭惡的道:“趙季卿,喜歡別人玩他的菊花,那就讓他玩個夠,命令下去,讓他騎木驢三天,不直到騎死。”
阿史那思摩聞言一陣惡寒,騎木驢他倒是知道。所謂的木驢,不過是一段圓木頭,下面安四條腿,像一張條凳,所不同的,第一是“凳面“不是平的,而是呈圓弧形;第二“凳面“正中間,有一根二寸來粗、一尺多長的圓木棍兒,向上豎著,象征驢的器官,這就是這種刑具被稱為“木驢“的原因。
當然,騎木驢一般而言,都是對付出軌、不守婦道的女人(在謀殺親夫)的情況下,才會判處騎木驢,一般出軌只是沉塘。
可是陳應居然讓人對趙季卿施以木驢之刑,想想都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陳應頓了一頓道:“先別將趙季卿施刑,先將其罪名公布于眾,讓長安大理寺再執以此刑吧!”
“遵命!”
陳應并不知道趙季卿是不是歷史上第一個享受木驢之刑的男人,如果不是,那么陳應不介意讓他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被執以木驢之刑的男人。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