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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把里海變成大唐的內湖

  蘭兒不是貪財的人,但是看到武士彟送來的三萬白花花的銀錠時,心里也嚇了一跳。三萬兩,相當三萬貫,這不是一般豪族可以輕易拿出來的。蘭兒和許二娘還以為點錯了,反復清點了三次,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六百枚五十兩重的大銀錠。

  蘭兒嚇得小臉煞白,急忙跑去找陳應。

  陳應在看到陳齊的同時,也感覺莫名奇妙。陳應向李淵提出辭官不做的時候,李淵就再也沒有理會過陳應,陳應也樂得被李淵遺忘。可是,沒有想到李淵居然命陳齊前來傳達口諭。

  陳齊見陳應張口欲言,就知道他想問什么。

  太監這個稀有生物誠信是比較靠譜的,他們依靠皇宮大內,能撈錢的機會其實不多,絕對不會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賣出來的消息,可信度相當高。當然,他們也不是什么人的錢都收,比如劉文靜被下獄時,劉文靜在獄中聲情并茂的寫了一封長達萬言的陳情書,用價格千貫的走盤珠賄賂,可是卻沒有敢收劉文靜的走盤珠。

  陳應微微一笑,引著陳齊向屋里走來,正巧蘭兒急忙過來,陳應沖蘭兒使一個眼色。

  蘭兒一時半會也沒有準備散碎銀子,情急之下,就把武士彟送來的銀錠拿來一錠。可是小小的茶杯根本放不下。無奈之下,只要取來一個盛米飯的大碗。

  陳應看著蘭兒居然端了一個盤子蓋著的大碗,也是一愣。他還擔心蘭兒吝嗇,在碗里放一碗銅錢,一碗銅錢了不起也就二三百錢,這點錢在陳齊眼中,可是施舍一般。陳應擔心蘭兒弄巧成拙,急忙先接過來。

  陳應悄悄掀起盤子,看到一只五十兩重的銀錠,忍不住一陣疼。陳應臉上的糾結之色一閃而逝,陳應面前陳齊的時候,已經滿臉微笑:“陳太監遠來辛苦,多喝點茶。”

  陳齊早已領略了陳應的手段,喝茶就是行賄的暗號,可是看到陳應手中的大碗和碗上用盤子作為蓋子,有點莫名奇妙。

  接過之后,入手沉重。陳齊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陳齊道:“陳大將軍,陛下相召,可是有好事!”

  聽到這話,陳應心中大安。

  然而,此時蘭兒卻在陳應耳邊輕聲低語起來:“武士彟送來了三萬兩銀子!”

  陳應的眼睛瞇了起來,他現在缺錢。

  武士彟如果只是送兩個兒子在他門下學習,根本不用那么多。況且相里氏已經送過一次了,可是武士彟卻一次性送上三萬貫,難道說武士彟聽到了什么風聲,李淵準備同意李秀寧與他的婚事?

  想到這里,陳應朝武士彟道:“武侍郎真是客氣了,如此厚禮叫陳應怎么敢當?陳應要是不收,卻又是瞧不起武侍郎…”吩咐站在一旁的蘭兒,“蘭兒,你就勉為其難的先替我將武侍郎的厚禮收下來吧。”

  因為武士彟出身問題,在長安能正眼看武士彟的人,幾乎沒有。有的,也只是一些出身寒門的武夫,陳應卻知道跟武士彟做朋友,可不會虧。也沒有必要裝清高不跟武家來往,當初決定救下收下武元慶和武元爽二人為徒,就有這樣的想法,武士彟的這份厚禮,他當然是卻之不恭了。

  武士彟還以為陳應會推脫一二,他腦子里都在想要怎么才能勸陳應收下這份禮,哪里想到陳應如此痛快收下,似乎就等著他送禮上門來,他微微一怔,過了半晌才哈哈大笑:“陳大將軍真是痛快人,士彟就喜歡結識痛快人…”

  陳應的車夫快速套上馬車,陳應與武士彟、陳齊一行人未在清林里用餐,直接朝長安飛馳而去。

  陳應不像這個時代的人一樣仇視宦官,敵視宦官,至少在陳應眼中,宦官這個群體,從根子上來說,是皇權下的產物。閹割的男人,失去生育能力,在皇宮中,對于皇帝而言,是非常安全的存在。

  畢竟皇帝的女人太多,皇帝的精力就算再好,也照顧不來。

  事實上,即使皇宮里都是宦官,皇宮里的女人要想偷情,也不是沒有機會。

  在魏晉南北朝時期著名賈南風就是其中之一,她是西晉時期晉惠帝司馬衷的皇后,賈充的女兒。貌丑而性妒,因惠帝懦弱而一度專權,是西晉時期“八王之亂”的始作俑者之一。賈南風不僅人丑,進宮后做的事更丑。首先是荒,自己長得丑不說還嫌棄夫君癡呆,不解風情。人丑多情的賈南風,一進宮就給自己的丈夫戴了頂綠帽子。據說,她早就與可以自由出入宮掖的官員如太醫令程據等人亂。自從大權在握,她更毫無顧忌,大肆搜羅男寵供其樂,搞得朝野上下沸沸揚揚。她手下有批人專門給她到處物色健美的少年,秘密送到宮中。當然,古代最有名美男子潘安,據野史記載也是賈南風的男寵之一。

  除了賈南風,論起給皇帝戴綠帽子當屬前趙皇帝劉聰的皇后靳月光了,劉聰一個身體滿足不了后宮的那么多姬妾,靳月光還是獨守空床的時候多,免不了找幾個美少年入宮打發寂寞。不料這件事被那個專門與劉聰姬妾過不去的陳元達探聽得一清二楚,他將靳月光的秘事收集了許多證據,寫在奏折里交給了劉聰。劉聰一看是靳月光的情,而且證據累累,不由得怒火中燒,便立刻跑到上皇后的宮內痛罵靳月光,將陳元達的奏折擲在靳月光臉上讓她自己看。靳月光仔細看完奏折心虛而不敢分辯,只好跪在地上哭泣,哀乞劉聰饒恕她。劉聰大怒之下拂袖而去,第二天內侍來報告劉聰說靳月光服毒藥自盡了。

  事實上,光依靠太監是無法避免宮中偷情的。只要想偷,宮里的女人總能找到機會。

  陳應與陳齊同車而行。

  剛剛上車,陳齊就感覺到了陳應的馬車與眾不同。

  陳應的馬車是加裝了新式軸承,比較省力,而且加裝了減震系統,行走起來,幾乎感覺不到震動。

  陳齊眼神熱切的道:“陳大將軍這車端是好啊!”

  “喜歡嗎?喜歡的話,這車就送你了!”

  “這怎么好意思?”

  “看不起我不是?”

  二人推辭一番,陳齊免為其難的收下了陳應的馬車。

  陳齊拱手道:“好叫陳大將軍知曉,這次您可是要發財了!”

  “什么,發財?”陳應疑惑的問道:“這怎么可能?”

  “今兒早些時候,秦王殿下進宮,找陛下商議,據說要修建從長安到潼關的馳道!”

  陳應頓時明白了,古往今來,最賺錢的還是工程。以三百里馳道這么大的工程量,陳應如果是主管人,從中貪污一半工程款,他有絕對的把握把帳面做得干干凈凈,誰也查不出來。

  陳應倒沒有這么做,秦朝的馳道在后世只剩下些許遺跡,不過資料記載,好像是明末清初,秦馳道還有一部分在用。如果陳應可以修建一條在大唐馳道,不僅可以留給后世,至少可以提高唐軍的補給能力。

  正是因為楊廣修通了京杭大運河,所以在唐朝的時候,三征高句麗雖然也全部失敗了,可是由于有大運河的補給,讓大唐在這場戰場中,傷而不損。

  可是對于西北和北方內陸地區,由于水資源匱乏,水運無法航行,只能依靠效率低下的陸路運輸。無論是對西突厥的戰爭,還是對高昌、龜茲的戰爭,大唐始終只能依靠唐軍的戰斗力,來彌補數量上的劣勢。

  數量少,敵人在心理上就不會畏懼,若是引著十萬二十萬唐軍西征,恐怕西征的過程會順利萬分。

  如果補給可以跟得上,大唐恐怕就不會只占領里海東岸,弄不好可以將里海變成大唐的內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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