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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鼠雀谷伏擊

  許敬宗似乎明白了陳應的用意,陳應肯定是故意的,用跋扈的行為,吸引御史的彈劾。事實上,所有的武將,只要是牽扯到跋扈或輕微的違法亂紀,根本就不叫事,反而會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不過,這事許敬宗只猜對了一半,陳應是故意的。但是絕對不是為了吸引御史彈劾,也不是為了要在李淵面前,表現出他張揚跋扈的樣子。

陳應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李秀寧追到手。現在二人不存在什么障礙,唯一的障礙就是李淵和柴紹,如果陳應不能表現出他處處比柴紹強,李淵憑什么會把李秀寧嫁給他  梁贊的效率還是挺快的,差不多過了小半個時辰。陳應的親衛騎兵呼嘯而來梁贊馬背上夾著一個手腳亂動彈的人,這名男子莫約三十多歲,一臉兇悍之色。

  “是他嗎?”

  陳勁勇點點頭,隨后又搖搖頭道:“大將軍,這事還是算了吧?”

  “算了?本將軍可不是一個可以唾面自干的人!”陳應指著郭四喜道:“真是好膽,耶耶最喜硬漢子。來人,把他的四肢打斷!”

  “慢!”就在這時,又是一隊騎士呼嘯而來。

  陳應瞇起了眼睛,柴紹的動作不慢,看來這個郭四喜在柴紹心中地位不低。然而,陳應最終還是失望了,這些人中并沒有柴紹,為首的還是當初有過一面之緣,被柴紹稱作棄疾的幕僚。

  陳應此時上位者的氣勢越來越重,陳應那凌厲的目光望著那名名叫棄疾的青衫男子。

  折婁棄疾其實還不知道他們家族在一百多年以后,漸漸成為府州(府州(今陜西省府谷縣))的豪族,以區區一角之地,在宋、遼、夏、金角逐的舞臺上活躍了二百多年。事實上折婁氏正是鮮卑族中部的折婁部落改姓所致,不過此時折婁式還是一個名不見傳的小部落。

  折婁棄疾望著陳應,微微一笑,身子淡淡前傾,舉止優雅的道:“不知柴家門僮怎么惹到了陳大將軍?棄疾管教不周之處,還請陳大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海涵一二!”

  折婁棄疾上來就把話扣死了,是柴家人無意間冒犯陳應,陳應以大唐勛貴之尊,不應與一介僮客一般見識。

  陳應淡淡的笑道:“如果我不賣你這個面子呢?”

  折婁棄疾一怔,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陳應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事實上,作為柴紹的心腹,他非常清楚,陳應活不了多久,如果因為此事,與陳應鬧得不可開交,那么一旦陳應在鼠雀谷出了意外,難免會有人懷疑在柴紹頭上,畢竟在河東敢伏擊大唐武功侯的人可真沒有幾個。

  折婁棄疾淡淡一笑:“卑下自然沒有這個份量值得陳大將軍網開一面,只是…陳大將軍不覺得與一介僮客為難,有份嗎?”

  “愣了做什么?”陳應沒有理會折婁棄疾朝著身邊的親衛喝令道:”把本將軍的話當耳旁風?“

  看著陳應絲毫不為所動,梁贊咬咬牙齒,舉起手中的橫刀,帶著刀鞘朝著郭四喜的小臂砸去。

  ”咔嚓“

  隨著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郭四喜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

  梁贊依舊揚起手中帶著刀鞘的橫刀。既然陳應要求將郭四喜的四腳打斷,他就把陳應的命令執行到底,一點折扣都不打。

  ”咔嚓!“

  又是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郭四喜的右腿大腿部斷裂,他的右腿大腿逞現一個詭異的弧度。這個時候,郭四喜的臉給逞現扭曲之色,額頭更是大汗淋漓。

  折婁棄疾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指甲都已經入了他的手心里,鮮血順著他的指間縫,潺潺往下流。

  “夠了吧?“折婁棄疾額頭的青筋凸起,顯然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不夠,遠遠不夠!“陳應看著折婁棄疾道:”柴家的人,都是硬骨頭,這才哪到哪啊,要留就留下一個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教訓。”

  “咔嚓!”

  郭四喜最后一只胳膊也被打斷,他此時已經知道了,陳應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如果自己四肢盡廢,以柴紹的為人,他絕對不會養著一個廢物。

  “殺人不過頭點地,有種給耶耶一個痛快!”

  “想當好漢!”陳應微微一點頭:“成全他!”

  梁贊緩緩舉起手中的橫刀,慢慢抽掉刀鞘,雪亮的橫刀,朝著郭四喜的脖子處砍去。

  就在梁贊手中的橫刀快要砍在郭四喜的脖子上去時,陳勁勇突然沖到梁贊面前,從梁贊手中奪到橫刀,然后橫刀如同流星,朝著郭四喜的脖頸上砍去。

  ”撲哧!“

  郭四喜的腦袋像皮球一樣滾落下來。

  望著郭四喜怒目圓瞪,死不瞑目的樣子。折婁棄疾滿臉悲憤,如果沒有柴紹準備暗殺陳應這檔子事,這次柴氏與陳應就會不死不休,也會展開激烈的族戰。

  可是現在,柴紹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里吞。

  陳應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道:”好了,走吧,回長安!”

  陳應走了,可是陳應心中卻升起一個龐大的謎團。

  以柴紹的性子,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的善罷甘休。

  直到七天之后,鼠譽谷內,飛鳥盤旋著從鼠雀谷久而不落,陳應這才感覺不對勁。

  鳥不入林,唯一兩個解釋,要么飛鳥正在遷徙,要么谷內有埋伏。

  可是眼下雖然已經接近初秋,可是距離候鳥南遷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偏偏飛鳥距離山谷而不落入,只有一個解釋,鼠雀谷內有人埋伏。

  望著空中盤旋著的飛鳥,陳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想伏擊本將軍,門都沒有。”陳應沖陳勁勇道:“帶一隊人進去,認真搜一下!”

  陳勁勇看著陳應為了替他出口氣,不惜殺掉郭四喜,他心中對陳應感激萬分,別說陳應現在只讓人去探路,哪怕是陳應想要他的腦袋,他絕不猶豫。

  許敬宗原本還真以為陳應是小題大作,畢竟刺殺陳應的可不是小罪名。然而隨著陳勁勇率領部曲進入鼠雀谷,不一會兒,山谷內就傳來陣陣激烈的殺喊聲。

  許敬宗大驚失色的道:“大將軍,里面有埋伏?”

  “想要本將軍首級的人很多,在鼠雀谷內埋伏本將軍,多簡單的事!”陳應不以為然的笑道:“可惜了這顆大好的頭顱,想取也沒有那么容易!”

  只是不一會兒,陳應也驚訝異常。

  陳勁勇所部非但沒有快速肅清伏兵,而且還狼狽的逃了出來。為首的陳勁道肩膀著至少著五六只箭,其他人也沒有好到哪里。

  “呵呵!”陳應淡淡的笑道:“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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