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月兒反而被陳應嚇了一跳,la她不拍胸部還好,一拍就出了大問題。
炎炎夏夜衣衫也單薄,何月兒全身被雨水淋濕,一層單衣,幾乎等于沒穿。何月兒本來就體態豐潤,圓聳聳的胸幾乎要將那身緊身勁裝給撐破了,她這么一拍,胸部倒是顫巍巍的晃蕩起來。
陳應的目光和他的心,隨著那對白兔也晃蕩起來。陳應癡癡呆呆的望著何月兒,看著何月兒被火光耀得晶瑩剔透的美臉,如星子鑲嵌的眼眸散發深邃而迷離的神采,陳應便覺得這張臉美艷不可方物,這眸子異常的迷人,若有若無幽幽的清香似乎要撲鼻而來。
“郎君?”何月兒輕聲一呼,發現陳應根本沒有反應。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陳應這才看在何處?如果是一般女人,哪怕潑辣如李道貞,恐怕被陳應這么盯著也會感覺臉紅發熱。
只是何月兒的大腦,顯然與漢人不一樣,她非常沒有露出任何羞澀之色,反而噗嗤一笑:“居然看呆了,我是不是很美?”
“哦,”陳應醒過神來,才裝正經的問道:“何姑娘這是從哪兒來??”
此時距離上一次會面,不過三天時間。李秀寧如今在葦澤關駐防,差不多兩千余里,一來一回,就要四千余里,除非何月兒會飛,否則她根本不可能在短短三天時間來回跑四千里。在這個時代,根本不可能做到。
何月兒并沒有回答陳應的話,而是若無其事的道:“只要郎君答應月兒一件事,月兒今后就是你的人了!”
陳應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升起警覺。不由得脫口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何月兒剛剛開口,似乎是體力不支,搖搖欲墜。身體重心失衡,朝著撲去。陳應趕緊過去,伸手攔腰抱住何月兒,何月兒軟綿綿的軟癱在陳應的懷里。
這香玉滿懷來的如此措手不及,倒是讓陳應有些發愣,他第一個念頭是——何月兒這是在做甚么嗎?算是色誘自己嗎?自己是推開呢?還是不推開呢?
趁人之危,那是禽獸,可是送上門的便宜如果不占,那就是禽獸不如。
是要做禽獸,還是要做禽獸不如?這倒讓陳應糾結起來。
何月兒的眼神有些秘密,更何有些渙散。
突然,陳應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陳應自從涇陽縣城醒來,就一直在沙場上搏命,對于血腥之氣非常敏感。陳應可以非常肯定,他絕對不會弄錯。陳應下意識的尋找這股熟悉的味道來源,頓時不由得望向何月兒的胸前。
何月兒張了張嘴,發出如同蚊蟻般的聲音:“陳郎君,你要去救救公主,救救公主啊…救救娘子軍萬余將士!若是郎君肯施以援手——月兒愿給郎君做奴做婢…”
聽到何月兒提到李秀寧,陳應心中那熊熊燃燒的邪火,就像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
陳應輕聲問道:“你且慢慢說,不要說這些瘋話,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平陽公主不是在并州嗎?怎么會有危險?”
何月兒急促的呼吸,胸脯劇烈的起伏,說話都很艱難。陳應看她胸口稍外側還有血跡滲出來。
陳應此時也顧不得再避男女之嫌,立即異常粗暴的扯開何月兒胸前的前襟,陳應沒有看到乎乎的白光,卻看到一道變成黑紫色的繃帶,看著包扎手法,應該是出自陳懷仁或者李初七、趙遠橋之手。
陳應惶急之下,沖帳外吼道:“來人,叫醫護官過來!”
靈州武沒有女性軍醫,平時都是一幫大老爺們。自然不用顧忌,可是何月兒卻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陳應又擔心何月兒拒絕郎中給她醫治,心想何月兒的傷在女孩子不能給外人見的地方,跟何月兒說道,“郎中救死扶傷,乃行圣賢事,你莫要再避男女之嫌,不能誤了救治!”
“月兒生死事小,公主殿下與娘子軍萬將士性命事大,望郎君憐之。月兒若是死了,下輩子還會給郎君為奴為婢…”何月兒有氣無力的說道,態度異常拒絕郎中給她醫治。
陳應眉頭微蹙,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武周與突厥聯軍氣勢如虹,河東既將不保!”何月兒喘息道:“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暫時得不到關中的任何支援,形勢岌岌可危…”
事實上上次何月兒葦澤關前往靈州向陳應示警的時候,李秀寧的局勢就不妙了。葦澤關是太原盆地的西北屏障,但是葦澤關卻是不是唯一的關隘。從北方進攻太原盆里,除了可以從葦澤關通過,其實還可以從白皮關通過,不過白皮關守將是原李元吉麾下車騎將軍張達的舊部果毅副尉祁明威。
在張達投降劉武周之后,張達親自去白皮關招降祁明威。看到張達被李元吉迫害,下場凄慘,祁明威沒有多加考慮,就率領部曲八百余人投降。正是因為祁明威投降,劉武周的大軍這才可以輕易殺入太原盆地。
事實上,自祁明威投降以后。李秀寧在葦澤關的堅守已經變得沒有意義,可是李秀寧卻不是李元吉,李元吉會不戰而逃,但是李秀寧不會。事實上李秀寧部曲,除了五百余名騎兵之外,近萬部曲幾乎都是步兵。即使撤退,恐怕也會被突厥人剿殺在野外。
當初,李秀寧得到長安的消息。阿史那莫何前往長安,有道是知女莫若父,同理,作為女兒,李秀寧更了解李淵。她憂心陳應的安危,命何月兒提前示警。
只是因為白城縣主也向陳應示警,何月兒見陳應知道此事,便轉而離開。只是當何月兒回到靈州的時候,看到朝廷的內部邸報,這才知道澮州已經失守。
隨著澮州的丟失,大唐失去了河東的最后一塊與關中相連的立足之地。也就說在河東,除了平陽公主鎮守的葦澤關,浩州李仲文部之外,再無一個城池屬唐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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