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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 猴兒酒

第六百七十九章猴兒酒  Jack端著酒杯去了,就見那邊女生們一陣低呼,然后不可思議地看向這邊,接下來阿音微笑著說了兩句,那邊女生們又是一陣低呼,更加不可思議地看著阿音。之后Jack就端著酒杯施施然地走了回來。

  坐在吧臺前,Jack對李君閣說道:“這回我徹底死心了。”

  李君閣說道:“怎么說?”

  Jack搖頭道:“剛才告訴我,這個世界上,真正了解她的,只有你;而真正了解你的,只有她。”

  李君閣拍著Jack的肩膀說道:“我說的沒錯吧?Jack你很有風度,你跟凱子哥,算是刷新了我對富二代的看法。來,我請你喝酒。”

  Jack驚訝道:“你還自己帶酒了?”

  李君閣伸手進自己的背包里,從空間里取出一瓶酒來。

  這酒其實就是李君閣歷次躲酒的時候,偷偷移入空間的,不過有時候酒太好實在是心疼,就放了些瓶子在空間里邊接著,最早的已經在空間里已經放了小兩年,滋味越加的香醇。

  核桃在空間里調皮的時候,還經常放些空間中的野果子進去,把李君閣氣壞了,訓斥了一通后,便將這些酒移到了空間島上。

  那里核桃上不去,比較安全。

  可等到有一天李君閣弄出一瓶來喝的時候,自己都把自己嚇著了,這特么還是酒嗎?仙界瓊漿都不為過!

  發現了這酒的好處后,李君閣更加小心,除了自己享用外,還從沒拿出來和別人分享過。

  李君閣將杯子清空,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和Jack各倒了一杯,然后將酒瓶重新收好,舉起杯子來對他說道:“來,敬可愛的女人,也敬我們共同的欣賞品味。”

  等酒一入喉,Jack頓時便把什么女人都忘了:“這什么東西?!哪里生產的?!”

  李君閣說道:“自家猴子釀的,不過這東西可遇不可求,成功率極低,我就這一瓶,今天為了補償你對阿音一片心意才拿了出來,就連凱子哥都沒喝到過。”

  Jack眼睛直直地看著李君閣的背包,喃喃地說道:“我覺得需要一整瓶才能夠補償…”

  李君閣瞪著眼道:“想得美!這么寶貴的東西!哎呀算了,喝了一杯就想兩杯,那就再來點,先說好了只能再來一杯啊…”

  Jack興奮地說道:“就是就是大方點!別丟大陸人的臉…”

  于是兩個人躲在游艇的角落里偷偷摸摸地喝了起來,等到眾人重新發現他們的時候,兩人都已經醉了,空瓶子空酒杯丟在腳邊,李君閣正扯著破鑼嗓子教Jack唱著用李家溝小調改編的歌曲。

  “河邊的茅草白茫茫…”

  Jack仰躺在李君閣腿上拿胳膊一伸一縮地指著船頂打節奏,嘴里胡亂應和:“啊白茫茫…”

  “霜打媽一場冷得慌…”

  “啊冷得慌…”

  “支船的光棍兒好凄惶…”

  “啊好凄惶…”

  “老子的堂客在河哪方…”

  “啊河哪方…”

  當天晚上,比華利山唐家別墅里。

  唐少基在書房中,書桌上藍色的斗魚在歡快的游動,播灑出全身的幻彩星光,周圍的幾個小魚缸里,各色斗魚精彩紛呈。

  書桌背后的紅木格古架正中,是《恒峰云龍》的青珉石山子,龍首正對書房大門。

  唐少基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兩方硯臺,老石頭的題材是荔枝樹一角,顆顆荔枝垂下來,樹干上還有一只知了,小石頭的是水塘邊一株蒲草,草邊的石頭上伏著一只烏龜。

  唐少基說道:“這是今年天工獎獨立金獎人王敏材和王切分別雕刻的作品,老王這個題材叫‘名利雙收’,小王的是‘富甲天下’,呵呵呵,有意思。”

  亮叔說道:“看來幾個小輩挺有心的。”

  唐少基將硯臺擺在一邊,又拿起兩雙布鞋說道:“有心的不是那兩樣,要說有心,這個才是。香港做旗袍長衫的老師傅或許還有幾個,能做出這么好針腳的青緞素錦云頭六合革翁靴的人,怕是找不著了…”

  亮叔笑道:“原來兩雙布鞋這么講究?”

  唐少基得意地點著頭:“嗯!這個不是一般的講究!現在別說做,能叫全名兒來的都沒幾個了!快叫張媽給我取雙薄棉襪來試試。”

  等到將鞋子換上,唐少基在書房里來回踱步:“舒服,真舒服!”

  說完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腳:“哈哈!富貴腳下起!亮仔我跟你說,這衣服可以不講究,褲子可以不講究,這鞋子,可得講究!”

  亮叔笑道:“那我可穿不起。”

  唐少基說道:“你穿,穿軟了再給我,倆小輩兒這是考校我來著。真正的富貴人家,家里老人都是穿被穿軟之后的布鞋,哼哼哼,別欺我香港沒有講究人。”

  亮叔訝然失笑:“二叔,唐家是不是富貴人家那還用說嗎?要不要跟內陸來的倆小輩這么認真?”

  唐少基自己也笑了,不好意思地揮揮手說道:“亮仔你看過他們了,感覺怎么樣?”

  亮叔說道:“那女生服飾獨特,剪裁肯定是大牌,但是我真是沒看出來是哪家品牌,上車的時候脖子里的項鏈滑了出來,應該是CINDYQIAO的設計,主石六克拉以上。”

  “至于那青年,衣著上看起來很普通,不過少爺說起回家的時候,他問了一句少爺是不是和二叔你住在一起,然后少爺就讓我開來比華利山了。”

  “對了還有一個事情,我給少爺開車門的時候,少爺自己打開車門上車了,上車后還對我說我年紀大了,以后開車門這種事他自己來。”

  唐少基說道:“這點小事沒什么,以后就都讓他自己來。”

  亮叔笑道:“那我可就倚老賣老了。不過少爺上車后,特意轉身跟那青年說了我在唐家的年頭,說我跟他的關系情同父子。似乎是在解釋我給他開門這件事情。”

  唐少基這才重視起來:“出告返面,敬老尊賢,這是家學的底子啊…建凱還都聽他的?看來建凱對這朋友相當重視…”

  亮叔說道:“我看到的,就這么多了。”

  唐少基沉吟片刻:“建凱這朋友,可比他以前交往的那些飆車泡明星的富家子弟強太多了,這樣,明天先去福昌齋坐著,告訴少爺我請他朋友喝早茶。”

  亮叔說道:“少爺今晚肯定和那家的Jack在一起…”

  唐少基笑道:“一起吧,父輩歸父輩,子輩歸子輩。”

  亮叔笑道:“那行,明早我們去搶到坐,再給他們打電話。”

  這一晚上李君閣睡得非常香甜,等到第二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船艙里。

  楞了一下,才想起來昨晚是在游艇上和Jack喝酒來著,然后就記不得了。

  心里一驚,不由得跳起身來,才發現阿音在自己身邊。

  李君閣松了一口氣,卻見阿音醒了過來,看著他就吃吃笑。

  李君閣說道:“怎么了?”

  阿音說道:“你昨天和Jack喝醉后干了啥,你都想不起來了?”

  李君閣晃了晃腦袋:“怎么會這樣…我李家溝第一酒仙,竟然喝到了斷片兒?”

  阿音將手機摸了出來,調出視頻:“你自己看!”

  說完開心得捶著床鋪:“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平時這么穩重一個人,昨天竟然醉了!還教Jack唱歌!哈哈哈哈…”

  李君閣點開視頻,鬼哭狼嚎的第二段頓時響了起來:“河邊的茅草黃了又黃…”

  李君閣嚇得趕緊將視頻停掉:“哎喲喂這都是什么鬼!”

  一聽到破鑼般的歌聲阿音更受不了了,兩只小腳在被子上直跺:“唱得太好聽了,這是你創作的新歌,哈哈哈哈…”

  李君閣認真地說道:“阿音,有件事情我告訴你,你一定要相信我,這其實就是《蒹葭》的原版…”

  阿音笑得都出不了聲了,只抱著肚子抽抽:“不行了…救命…要死了…”

  哎喲真要出事!李君閣趕緊將她抱起來直起身子,從后邊抱著擠壓她的肺部,手抹背脊給她順氣。

  好半天阿音才“啊…”的一聲緩過起來,渾身酸軟地靠在李君閣懷里,無力地揪著他的大腿:“差點被你害死了!”

  李君閣說道:“有那么好笑嗎?要不要這么夸張!”

  阿音拍了他一下:“不準再逗我笑!趕緊起來吧,可能他們都起來了。”

  男人梳洗快,李君閣幾下收拾好,鉆出了船艙。

  就看到Jack和唐建凱在賊笑。

  Jack拍了拍李君閣的肩膀:“昨晚那酒太好了,早上起來我也覺得龍精虎猛,不過你好歹顧及下我的感受。”

  李君閣莫名其妙:“我都干啥了就顧及你的感受?”

  Jack說道:“臉皮要不要這么厚?剛剛聽見阿音在喊什么?”

  李君閣目瞪口呆:“你們,你們誤會了,剛剛,剛剛我們是在討論詩詞…”

  兩人都鄙夷地“切”了一聲!轉過頭繼續看日出。

  香港太邪性,說真話總沒人信!

  李君閣只好沒話找話:“其它人呢?”

  唐建凱笑道:“東道主都喝醉了,其他人還怎么玩?都送回去了。你們不夠意思啊,喝好酒不叫上我!”

  Jack砸著舌頭說道:“那酒實在是不錯,Jungle這酒還有沒?”

  李君閣說道:“這下沒了…說好只喝兩杯的怎么就管不住嘴…這下再想喝到,得看核桃的心情…”

  Jack很奇怪:“核桃又是神馬東西?”

  李君閣說道:“核桃是我養的一只猴子,這酒就是它弄的…”

  這時阿音也出來了,說道:“建凱哥,Jack,早上好。哇!海上的日出真美啊!”

  唐建凱笑道:“美也得回去了,對了Jack也一起,老爺子招呼大家喝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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