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恩:“我有一個小疑問,上次阿根廷隊的勞拉和Jungle他們捕到的青蛙不是一個品種嗎?為什么兩支隊伍對蛙類的反應,差別如此之大?我看Ingris對Jungle豎起了大拇指,看來對那道菜非常的滿意。”
貝爾:“嗯,估計跟Jungle加入到湯料里的腌菜有關系,蛙肉去掉腥味后,應該很鮮美的。”
尼安:“嗯,那我們的東方大餐之旅,似乎可以再添一道菜了…”
貝爾:“他保存鮮活黑魚的方法,也是讓人驚嘆!誰能想象得到,他們居然能在荒島的山頂上,喝上鮮活的黑魚烹飪的魚湯。”
盧恩:“貝爾,Jungle捕捉青蛙的小技巧,你會嗎?”
貝爾:“呃…我在中國學過一句話,看破不說破,還是好朋友…”
尼安:“貝爾,我看他將黑魚皮小心的取了下來,這是干什么用?”
貝爾:“不出意外的話,他是要用魚皮來裝點刀鞘了,真期待啊…先說好那把燒刃砍刀我預定了的…到時候誰也別搶!”
尼安:“…”
盧恩:“…”
李家溝論壇。
“虐死狗咧…什么油燜大蝦,冷吃竹鼠丁,田雞湯,烏魚湯,都彌補不了我脆弱的心靈咧…”
“是啊,雖然早知道阿音姐和溝主是一對CP,但是親眼看著女神投入溝主的懷抱,心里還是酸酸的…”
“喂!你們這些臭男人!溝主有什么不好?你們該為阿音姐感到幸福才對啊!”
“就是啊!溝主這樣的男人,有本事,有才華,有情趣,在家當廚子,出門當保鏢,平時當寵物,真值得嫁啊!”
“關鍵還是老婆奴耙耳朵,呵呵呵,阿音姐說狗屎是香的,只怕他都要湊上去聞一聞…”
“姐妹們這就是被騙了啊!二皮也就是在阿音面前才這個樣子滴。在我們面前,那從來都是烏梢蛇爬竿竿,又絞又滑啊…”
“就是,這龜兒的套路,那是老烏龜戴帽,一套又一套…”
“這個我們釣協的人最有發言權了,跟他搞事情,哪次不是左蹬右蹬,越陷越深…”
“我們不管,反正這個節目徹底看出來了!溝主是好男人!再不上你們釣友的當了,以后我就是溝主粉!”
“呵呵呵…我倒是不會粉他了,不過他那身材是真不錯啊,在暴雨中穿著三角短褲和大自然對抗,雨點打在古銅色的肌膚上,就如同地板打上了一層椰油,反應出來那質感…嘖嘖嘖,只有如此狂野的男人,才能征服如此狂野的大自然…”
“對呀,這樣的男人安靜下來,卻一樣會吟詩作賦,烹茶潑墨,這樣獨特的氣質,在城市里真是難找啊…”
“我喜歡的是看他編織竹器,制作陶器和漆器的時候,男人果然還是認真專注的時候更耐看…”
“兄弟們,原來女生色起來的時候,不讓我們須眉啊…”
“去去去,怎么能這么說我們的女同胞呢?樓上的妹妹,其實我釣魚的時候,也是非常認真專注的…”
第三十三天。
凌晨三四點鐘,李君閣將阿音搖醒。
阿音睡得迷迷糊糊的,說道:“二皮,干嗎呀?我還想睡…”
李君閣笑道:“起來了,我們看日出去!”
這下阿音來精神了,翻身起來,和李君閣手牽手來到昨天看月亮的地方。
微光下的山頂還是青蒼蒼的,兩人坐了一會,天空漸漸從青黑變成深藍,然后從海平面處分成上下兩色。
接著,遠處的海平線上開始出現一抹亮光。
亮光瞬間破開海天之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兩邊展開,然后一個紅紅的朝陽露出頭來,將周圍的云霞燒成火紅一片。
云霞周圍的天空,靠近紅日的部分,變得明艷起來,有紅,有橙,有紫,好遠好遠,才是一片藍。
海面上也閃爍著金光。
紅日漸漸上升,彎崖邊的海鳥又開始呱噪,聲音連海浪都壓不住。
阿音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真美啊,沒有山體的阻攔,這里的日出比天書崖的還美…”
李君閣也嘆道:“是啊,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里的日出,的確比李家溝還好看。”
李君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屁顛屁顛地跑開了。
沒過一會又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塊木片,上面是一團紅色的稀泥。
阿音一看就笑了,這娃還是老脾氣。
兩人蹲在當作坐凳的巖石旁,用手指頭粘稀泥,頭碰頭地在背風的一面畫了起來。
最后一下,一左一右,兩人的指尖碰到一起。
石頭上兩個小人,一男一女,并肩站著,手就牽到了一處。
畫完畫,兩人站起身來,跟石頭上的小人一樣,面朝大海上蓬勃而出的朝陽,也是手牽手并肩站在一起。
大胡子將這一難得的浪漫畫面攝入鏡頭。
欣賞完海上壯觀的日出,李君閣拎著鵪鶉籠子,阿音拎上水壺,一起去水邊洗漱。
昨天吃過飯,阿音就將鍋子端這邊來接上了水,現在已經接了滿滿一鍋。
洗漱完畢,李君閣帶著阿音去看鵪鶉陷阱。
阿音笑道:“你還真是有把握啊,拎了六個籠子過來。”
李君閣說道:“老規矩啊,有備無患。要是每個陷阱里都有,還真只能分籠子裝。這公鵪鶉賊愛打架,關一處就要斗。五代宋時的人最喜歡斗鵪鶉賭錢了,那個時候的好鵪鶉能賣出天價!”
阿音笑道:“又是文人士大夫的把戲?”
李君閣笑道:“這倒不是,那時的人似乎挺愛鳥,后周太祖郭威,少時就在后脖子左邊紋了只小雀,右邊紋了幾顆粟米。”
阿音笑道:“是嗎?皇帝還玩刺青?這故事倒是有趣!嗯,穿越的!”
李君閣笑道:“這娃也是苦孩子,小時候盜墓為生,因為這刺青,大號‘郭雀兒’。替他刺青的人曾跟他開玩笑說哪天這鳥吃到這米了,你就能當皇帝了。沒想到一語成讖!這是古書上有記載的!”
來到第一個陷阱邊,李君閣往竹簽下的陷阱里一看,說道:“瞧吧!”
阿音湊頭過去一瞧:“哎喲!這么多!這是一窩啊!”
李君閣拔下兩根竹簽,說道:“雞的特性就是這樣啦,一只公的帶一群母的,李家溝的鵪鶉就是這樣被抓光的。”
將籠子口打開,底下鋪上一層大葉子,李君閣將鵪鶉一個一個取出來放籠子里邊。
這一窩就是一公五母。
取完鵪鶉,李君閣將遮擋通道的小簸箕取出來,拿竹簽在陷阱上方插成一個拱頂,蓋上樹葉和泥土說道:“現在這里就是一個理想的鵪鶉窩了,有了這樣的遮蔽所,很快這里的鵪鶉又會繁殖起來。”
阿音問道:“鵪鶉多久產蛋啊?”
李君閣說道:“這東西繁殖快,如果沒有天敵,四十天生蛋,十五天孵化,一窩就是七八只。這就是在島上時間不多了,要不然,哼哼哼…”
阿音笑道:“要不然,李家溝農開公司無人島分部的禽蛋產業也搞得紅紅火火是吧?”
李君閣哈哈大笑:“那是必須的!要是再在崖頂上搭一個鴿棚,擱一段時間晚上來搜刮一次,我跟你說,包你每周都有鴿子湯喝鴿子蛋吃!”
鵪鶉除了傻,心也大,膽小但是不喜歡沖撞籠子,都老老實實在籠子里呆著,是容易馴化的品種。
六個陷阱,居然一個不落,多的六七只,少的兩三只,一趟下來,竟然抓了二十四五只鵪鶉。
阿音這回真是服氣了,這二皮當真沒吹牛啊,給他足夠的時間,他真能將這里的鵪鶉抓光。
一只鵪鶉毛重二兩,李君閣挑了四只盆骨不開的出來烤上,給大家打個牙祭。
盆骨開易產蛋的那些,李君閣準備帶下山去養著玩。
早餐是阿音烤制的餅干,烤鵪鶉,然后就是白開水了。
李君閣咬了一口餅干:“這口感好熟悉!除去果干和椰蓉的味道,這木薯餅干的口味好像在哪里吃到過…怎么就想不起來了呢…”
阿音得意地笑:“像不像旺仔小饅頭?”
李君閣一拍大腿:“就是!哈哈哈哈,這就是旺仔小饅頭的味道!我說怎么這么熟悉,不錯不錯,阿音你的手藝真好!”
阿音臉紅了,說道:“這些都是能見人的,不能見人的頭兩鍋,我都丟水里喂魚去了…”
吃過一頓營養早餐,兩人開始沿著山脊往另一座山峰繞行。
道路相當好走,堅硬的巖石剝蝕碎裂成梯狀,兩人感覺就像走在苗寨往山塘去的石板路上差不多。
不過周圍都是低矮的灌木和草叢,估計跟這里時常光顧的大風暴雨有關。
李君閣看著腳下青黑的石頭,說道:“阿音,估計這島還真是火山噴發形成的,這些都是火成巖,我說這山溪里燧石怎么那么多。”
阿音說道:“不知道有沒有隊伍將它們利用起來,上次我看你敲剝下來那些碎片,就挺鋒利的。”
李君閣說道:“你不知道,燧石一般只靠敲剝成型,這六支箭頭為啥這么金貴,我都一直舍不得用它們?就是打磨起來太費功夫了。不講脆性,光說硬度,燧石硬度能達到七,比我們兩把刀的刀刃部分還硬上六分之一,這也是燧石磨制石器很少的原因。我國的新石器,大多數都是硬度較低的石灰巖等制成的。”
說話間,對面山崖上的一處峭壁間,出現了幾個中型哺乳動物的身影。
阿音說道:“羊!”
李君閣看了看,說道:“不像野羊,這島以前絕對有人來過或者居住過,這很可能是逃逸的山羊,搞不好島上的豬也是。”
估量了一下距離,約莫三四十米遠,這個距離上李君閣還是很有把握的。
將朱羽抽出弓囊來掛上弦,將玄牙搭上去,李君閣對阿音說道:“阿音,想不想打一只?中午吃羊肉湯鍋。”
阿音牽著李君閣的袖子說道:“要不算了吧,山羊挺可愛的,現在我們又不差吃的,再說射中了掉下去,撿拾起來也是大麻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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