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國內剛剛開始復蘇,經濟形勢還不好,我也卻過香江港賺錢。”荊白笑道:“而當時的香江港,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經濟發達地區,還有一些歷史原因等等,所以,那里各種江湖交織,三教九流龍蛇混雜。”
本來溫朔對于這些事情,一點兒都不感興趣,甚至想直接改話題,聊這些沒用的干什么?
胖爺我很閑啊?!
但他突然想起了老韓頭…
當年的老韓頭,也曾去過香江港,在那里混跡一段時間,掙了些錢之后及時退隱江湖,回歸故里買下大塊的宅基地,要蓋起當年全村最好的房子。
可惜,老韓頭時運不濟,在那個特殊的時期,在各種思想斗爭還很激烈,不斷碰撞的時期,他只能謹小慎微、忍辱負重地活著。
不是他膽小害怕。
而是傳承的責任在身,他不得不屈從于時運、命運。
香江港啊!
正如一些電影中的橋段、故事,藝術來源于生活嘛,那個年代風起云涌,那個年代有著無數一夜暴富、一夜跌落的人物,有著無數從底層崛起的傳奇,更有著在各行各業中迅速崛起,又如曇花一現般的人物。
倒是沒想到,那時候應該還很年輕的荊白,也曾去香江港混跡過。
“挺令人向往的一個時代,一個有著無數精彩紛呈故事的小地方。”溫朔感嘆了一句,旋即微笑著問道:“荊大師,當初在香江港想必也混出了些名堂吧?”
“沒有。”荊白搖搖頭,道:“那時候還很年輕,好在不氣盛,到了香江港先是很謹慎地觀察、打探一些消息,然后就確定,自己不能以玄士的身份拋頭露面,否則就會被卷入各種明爭暗斗的利益糾葛之中。”
溫朔點點頭,隨口又道:“慕容秋江的師父和人斗法死的,隨后慕容秋江消失,如今又重返香江港,據說在香江港頗有盛名,看來,他也大仇得報了?!”
似問,又似在自言自語。
荊白搖頭道:“他的師父東方敬賜,當年委實是香江港頂尖的玄士,集風水堪輿和奇門遁甲于一身…只可惜,東方敬賜太過狂妄,形勢肆無忌憚作惡多端,最終被一位很突兀出現在香江港,姓韓的玄法高人,堂堂正正地以玄法擊殺!”
“嗯?”溫朔一愣。
姓韓的玄法高人?
不會這么巧吧?!
荊白旋即有些自嘲般笑了笑,面露出一絲輕視的神情,道:“當時我還年輕,修為不足,以為香江港玄士眾多,高手云集,便是玄門江湖。”
“如今想來,那些玄士中大多數其實都稱不上高手,勉強登堂入室罷了。”
“和如今正在復興的玄門江湖相比…”
“香江港的江湖,委實不值得一提。”
待他感慨結束,溫朔才有意無意地問了句:“既然當年東方敬賜在香江港首屈一指,那么干掉了東方敬賜的韓姓高手,豈不是可以稱霸香江港的江湖了?”
荊白搖搖頭,道:“人性本私,東方敬賜曾經惡名昭著,但人人畏其,待東方敬賜死后,卻一個個都冒出來搶奪東方敬賜留下的利益,那位韓姓高手在香江港根基太薄弱了,而且其為人心性過于善良,所以雖然一戰之后其人威名響徹香江港,卻并未能如當初的東方敬賜那般,一覽眾山小。”
“后來呢?”溫朔眼瞼微垂,輕聲問道。
“后來韓姓高手突然銷聲匿跡。”荊白嘆了口氣,道:“我那段時間恰好遇到些事情,不能在香江港常住,所以沒能有幸親眼目睹高人風姿,可惜了。”
“唔…”溫朔撓撓頭,若有所思。
“他應該是隕滅在了香江港。”荊白神情感慨地說道:“玄士畢竟不是真仙人,縱然身負玄法又如何?當年的香江港龍蛇混雜,各種勢力交錯糾葛,各行各業遍布著各種規矩,規矩多了,其實也就沒了規矩。想要殺一個人,殺一個玄士,不過一把槍,一顆子彈,甚至一把刀就可以解決了。”
溫朔擺了擺手,轉移話題道:“靳先生這次來,不會是為了給我憶往昔慨當日吧?”
“只是有感而發罷了。”荊白笑著搖搖頭,道:“主要是為了找你取經,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遇到一只身負血煞毒的胎生鬼嬰,就如當初你遇到尸煞般,這樣的經驗,你得拿出來分享一下…喂,我先提醒你,別收費啊!”
“你真打算付費收聽了?”溫朔露出訝然的表情,旋即不好意思地說道:“那,那我也只好卻之不恭了。”
“你…”荊白哭笑不得。
溫朔苦著臉說道:“你心里肯定又罵我認錢不認人了…這不是他娘的沒辦法嘛,看起來好像我挺有錢,事業有成,事實上現在窮得到處找錢,唉。”
“你溫董事長說缺錢,肯定是大數目了,至于從我這兒索要三塊五塊的費用么?”荊白調侃道。
“三塊五塊?!”這下,輪到溫朔發愣了,他呲牙咧嘴地瞪著眼怒道:“荊先生,你學壞了。”
“嗯,跟著某人學的!”
溫朔擺擺手,道:“玄法交流的事情咱們以后找個合適的地方再談,我現在可沒有太多的閑心和您談這些,不是我藏著掖著,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差多少錢?”荊白隨口問道。
“一千多萬吧。”溫朔隨口說出,又好算很要面子地說道:“不過,已經開始融資計劃了。”
荊白笑道:“那,我能投資入股么?”
“你打算投多少?”溫朔瞇著眼,很認真地問道。
“五百萬吧。”
“喲呵…”溫朔愣了下,旋即氣憤地說道:“我記得去年某些人還在面前一直哭天喊地地叫窮,怎么著?你荊大師鳥槍換炮啦,趕緊把以前欠我的錢還給我!”
荊白哭笑不得,旋即正色道:“這還的多謝你,從你身上我學到了如何賺錢才是最重要的,也學會了投資做生意,不再單純地以相術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賺錢,更不再如以往那般布下江湖局的手段賺錢。”
“嗯,又欠我一筆學費。”溫朔提醒道。
“停車場的店面房、庫房都早已開始收費,還有每天停車收費的費用,如今每天都有進賬,心理上也比以往要輕松得多,每天堂堂正正的收益到賬,很好。”荊白微笑道:“但錢嘛,總沒有掙夠了的時候,而且可以預見的是,將來江湖繁榮,無論是江湖還是社會上行事,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行的。所以,有了閑錢就投資,錢生錢是最好不過了。”
溫朔想了想,起身到辦公桌旁拿起電話,撥通了黃芩芷辦公室的電話,道:“芩芷,你轉告彥云和曲燕他們,我這邊已經談好了五百萬的融資額度。”
“好的。”黃芩芷當即答應,都沒有問具體情況。
掛斷電話,溫朔正色道:“靳先生,你知道我這人喜歡有一說一,投資入股沒問題,但,既然您作為股東了,不能真就做甩手掌柜,多少還是要做些實事的。”
“這是自然。”荊白笑道:“哦對了,我忘了詢問下,五百萬能有多少股權?”
溫朔愣了愣,他還真沒仔細算過這筆賬。
于是他不僅心生自責:“媽的,越來越墮落了,這么大的投資,竟然連股權配置都懶得操心了,這怎么能行?”
不過,他稍稍盤算了一下,便大致有了答案。
此次淺灣中學的估值再加上既定的融資額度,中海市分校的投資總額度就是一億零七百萬。
為了便于計算,按照一個億來說。
五百萬就是百分之五的股權。
聽完溫朔的簡單計算,荊白有一說一地提出了質疑,道:“淺灣中學你們的收購價,連七千萬都不到,哪兒估算出來的一個億?資產升值可真夠快的!”
“那是必須的。”溫朔眉毛一挑,道:“我們是做生意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升值嘛。”
“可學校還沒開建,還在融資時期就…”荊白有些不甘心。
“我說荊先生,你滿世界打聽去,現在我不開分校了,轉手把淺灣中學賣掉,就能輕松賣一個億你信么?”溫朔一瞪眼,道:“我還能糊弄你啊?”
荊白想了想,只得點頭道:“好吧,這么說的話,估計連百分之五的股權都不到。”
“也就差小數點之后的數字而已。”
“我現在覺得,跟著溫董事長做投資,肯定會掙錢。”荊白哭笑不得地說道:“買賣簡直做得絕了。”
溫朔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心想這事兒最初自己還真沒想到。
是彥云在做初期股權標注的定位時,直接把淺灣中學的資產價值生生提了上來。
本來溫朔心里還琢磨著,這樣做純粹屬于自己騙自己,反正又沒打算把淺灣中學賣掉,何至于如此夸大?但隨后談及融資的問題時,溫朔才不得不心服口服。
到底是從華遠集團走出來的精英啊!
人家練就出來的經驗,可比自己這個收廢品起家,創業還沒幾年的雛兒,強了何止百倍?!
所以常言道“活到老學到老。”
誠不我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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