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你個大頭鬼。”方澤看著邊上站著的三個舍友說到,“快過來幫我摁住他。”
三人雖然不知道方澤怎么突然對這個人下手了,但是相處了四年,他們還是知道方澤這人在精神上沒有任何問題,大部份時間都挺靠譜的。
于是三個人直接過來,幫助方澤摁住了正不斷掙扎的那個年輕男人。
獲得了舍友的幫助,方澤的雙手暫時解放了出來,他抽出了自己的鞋帶,然后將這個年輕男人的雙手和雙腳都用醫學扣綁了起來。
“我現在才發現,咱們平時摁著做實驗的兔子綁繩子,和綁人沒什么區別啊。”瑞哥兒看著方澤熟練的動作說到。
這東西本來最開始就不是綁動物的。”方澤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個年輕男人的身上摸去。
一盒首飾,打開首飾盒之后發現里面的的各種首飾要么是黃金的,要么是鑲鉆的,都看著挺貴的。
繼續摸。
一沓現金鈔票,是連號的,應該是新取的。
再摸,沒有了。
畢竟這個年輕男人又不是小叮當,口袋里可以裝那么多東西。
“小偷。”這個時候瑞哥兒幾人才反應過來,感情這人是個小偷。
“估計沒跑了。”方澤看著這個年輕男人說道,“不然怎么可能我們撞了他,連賠償金都不要就要走。”
“打電話報警嗎?”朱龍龍看著方澤問。
“肯定啊,你們還想黑吃黑啊。”方澤拿著首飾盒和現金,正對著房車的駕駛座的玻璃,讓房車的行車記錄儀能拍到自己,然后將兩樣東西都放在了地上。
朱龍龍這個時候已經拿著手機開始撥打報警電話報警了,方澤指揮文博說道,“你去車上把行車記錄儀備份一份,到時候一份存在自己的手機里,一份交給警察。”
“好嘞。”文博說著就向著駕駛座的位置去了。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這個年輕的男人哭嚎著說道,“你們要是把我交給警察,我就沒命了。”
“兄弟。”方澤看著這個年輕男人,蹲下來說道,“雖然盜竊數目有點大,但是判不了幾年。不過你要是持刀搶劫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就算是持刀搶劫也判不了死刑啊。”瑞哥兒說到。
“那他要是殺了人呢。”
“哦。”瑞哥兒聽到了方澤的話,看向年輕男人的眼神明顯多了幾份害怕,然后摁著這個男人的手更加用力了。
“我,我沒殺人,是他自己死的!”年輕男人大喊道,“我是被冤枉的。”
“還真死人了?!”瑞哥兒看著年輕男人,說道,“人不是你殺的,難道還是人家撞到你的刀子上的?”
“我沒刀子。”年輕男人說道,“我也沒殺人,是有人設計陷害我的。”
“奇了怪了。”方澤現在倒是對這個年輕人好奇了起來。看樣子也不是很悍勇,而且被抓住的時候身上也沒有帶刀子。
不像是個會搶劫殺人的人。
并且,要知道方澤可是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開著雅典娜之視的。
根據雅典娜之視的判斷,這個男人并沒有撒謊。
那么就只有兩種情況了。
要么是這個年輕的男人說的都是真話,要么是這個年輕的男人是經過特殊培訓的特工,可以瞞過雅典娜之視。
方澤覺得自己的事兒媽領域還比不上柯南的死神領域,逛個公園都能遇到職業殺手開著直升飛機玩射擊游戲。
所以這個男人說的應該都是真話了,他自認為是被人陷害了。
于是方澤示意瑞哥兒將這個男人翻過來,正面注視著他。
“你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一說。”方澤看著男人問道。
“你,你問這個干什么。”年輕男人似乎有點不相信方澤。
“你知道前不久,有一伙毒梟闖入了海平市區的百貨大樓,結果被人制服的事情嗎?”
“知道。”年輕男人當即回答道,“難道是你做的,不可能啊,雖然是誰做的沒有照片流出來,但是聽說是個女俠。”
“不是個女俠,是個女偵探。”方澤拿出手機,找出了自己在家里給哈莉奎茵拍攝的她捧著獎狀的照片,讓這個年輕男人看,“你看到了嗎,這就是那個女偵探,而我是他的助手,你現在把事情給我說一說,我幫你看看是怎么回事好嗎?”
“這妞兒不錯啊。”復制完行車記錄儀的文博走了過來,看見了哈莉奎茵的照片,然后問道,“有男朋友沒有。”
“有,而且屬于你惹不起的那一類。”方澤直接了當的回答了文博的話。
“那就算了。”文博知道方澤說他惹不起的意思就是,宿舍四個兄弟加起來,也惹不起人家。
年輕男人看到了哈莉奎茵的照片,雖然依舊對方澤說的有所懷疑,但是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于是他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這個年輕男人叫劉全,平日里也沒有什么正經的工作,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閑。
他有個叔叔叫劉能,家庭條件不錯,開了一家養殖場。這幾天實在是看不過自己這個游手好閑的侄子,就說要給他投資一邊錢,讓他在鎮子上開個鋪子,也算能混混日子,說媳婦也好說。
于是今天劉能就去自己的叔叔家,和叔叔具體商量一下,并且從叔叔手里拿啟動資金。
但是走到一半下起了雨,所以劉能稍微躲了一會兒,等雨停了這才去的叔叔家里。
劉能家是三層的小洋樓,還帶有一個院子,院子的門平時不鎖,畢竟隨便翻也能放進去了。
但是劉能進去的時候,發現小洋樓的門也沒鎖,倒是也沒在意,然后就進去,遇見了他嬸嬸。
他嬸嬸告訴他,劉能在三樓的臥室里看電視,他就進去了。
“然后呢?”方澤問。
“我進去之后,發現我叔叔已經倒在地上了,額頭上有道口子,像是被人拿鈍刀砍的,脖子上還全是血痕。”年輕男人驚恐的說道,“我當時就過去搖晃了一下我叔叔,然后發現他沒有絲毫反應,我又探了一下他的鼻孔,已經沒氣了!”
“你當時為什么沒報警?”方澤問。
“我是想報警來著。”劉能說道,“但是還沒等我拿出電話,我嬸嬸就進來,看見我叔倒在地上了。”
“接下來是不是你嬸嬸立馬大喊是你殺了你叔叔,然后嚷嚷著要報警?”朱龍龍饞嘴問到。
他這會兒已經打完了報警電話,不過這里距離鎮子還有一段距離,所以警察要十幾分鐘之后才能趕來。
“你怎么知道。”劉全看著朱龍龍問到。
“電視劇里不都是這么演的嗎?”朱龍龍理所當然的說道,“是不是你的這個嬸嬸還特別的摳門,對你特別的不好,然后還堅決反對你叔叔借錢給你開商鋪。”
“沒有啊。”劉全看著朱龍龍不按套路出牌的說道,“我嬸嬸對我很好,而且她沒有兒子,平日里就把我當親兒子,不然我也不可能沒有工作這么游手好閑了好幾年啊。”
朱龍龍一下就被劉全的話給噎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他娘的電視劇里沒有演過這種啊。
“你說。”文博看著劉全說道,“家里一共就兩人,你,你嬸嬸,人不是你殺的就是你嬸嬸殺的。現在你說人不是你殺的,也說你嬸嬸沒可能殺你叔叔,難道還不成是被雷劈死的?”
聽了文博的話,劉全沒有做任何的反駁。
的確,屋子里一共就兩人,總得有一個殺人的吧。
“話說,你這盒首飾,還有這些現金,是怎么來的?”方澤看著劉全問。
“我嬸嬸給我逃命的。”劉全說道,“我當時還沒說話呢,我嬸嬸就以為是我殺了我叔叔,也不聽我解釋,直接給我塞了一張卡和一盒首飾,讓我取完錢就把卡扔了,然后拿著錢,帶著首飾,趁事情還沒有被大家發現之前,偷渡出國。”
劉全的這句話,也經過了雅典娜之視的判斷,沒有任何的問題,也就是說劉全說的是真話。
“那你那個錢包是怎么回事?”方澤指著之前被他發現破綻的錢包問到,“這是你叔叔原本的錢包吧,里面也沒有卡,你拿著錢包做什么?”
當方澤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劉全臉上突然尷尬了一下,多了幾絲紅色,但是他還是立即反映了過來,對著方澤說道。
“錢包是我嬸嬸給我的,說是奢侈品,老貴了,讓我在路上的時候,如果沒有錢了,就拿去當掉。”
這句話倒是沒有什么問題,畢竟奢侈品之所以貴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保價。
多少錢買的,賣的時候價錢也差那個數字不大,而且旗艦店還有專門的負責鑒定是否為正品的地方。
所以很多偷渡的人,會帶一些奢侈品一起偷渡,不惹眼,還能在關鍵時候換一筆活命錢。
不過,經過雅典娜之視的判斷,劉全的這句話,是他所有敘述之中,唯一一句假話。
方澤摸著下巴,用一種看戲的眼神看著劉全,直到看到的劉全有點毛骨損然,避開了方澤的眼神。
方澤開了開了腦洞,推理了一下。
貌似是猜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但是也不好揭露出來,就沒有說出來。
“方子,現在怎么辦。”朱龍龍看著方澤問道,“我們是不是壓著他到他叔叔家,看看是怎么回事?”
“對啊,三個諸葛亮,頂一個臭皮匠。咱們四個醫學生,能頂一個法醫吧。到時候說不定能一.夜成名,成為網紅。到時候也不用實習了,天天躺在家里賺錢。”
文博插著腰,天真的想。
“你想多了。”方澤給文博澆了一盆冷水,說道,“量變有時候不一定能引起質變。”
“專業知識不一樣,就算會咱們來十個人,都頂不上一個法醫。”方澤站了起來,對著其余三人說道,“等警察來吧。電視劇和生活不一樣,別想著有騷操作,弄不好咱們得把自己也搭進去。”
“不是,你不是說會幫我的嗎?”劉全掙扎著看著方澤說。
“放心好了,會幫你的,等警察到了,我會把我的判斷告訴警察的。如果方便的話,還會托關系保你一手,讓他們別急著結案,將事情調查清楚。”
方澤拍了拍劉全的背,示意他不要掙扎,“我這樣做,要比直接去你叔叔家找真相對你的幫助大得多。等何況,殺一個人判不了死刑的。”
“頂多是死緩吧。”文博想了一下說道,“死緩最后比無期徒刑坐牢的時間誰不定還短,二十多年就出來了。”
“所以說咱們的法律有問題呢,有些錯誤那么嚴重的大佬,明明判了死緩,但是卻還比不上無期嚴重。”瑞哥兒吐槽。
“醒醒吧兩位法盲。”方澤說道,“咱們國家在一五年的時候就改了這套規矩了。自那年八月二十九號開始,所有凡是犯了第一款罪(貪污罪),被判處死緩的,在死緩兩年后,改為無期,終身監禁,不得減刑和假釋。說關你一輩子,就關你一輩子,不管你是誰,只要不是中央專門給你簽發特赦令,你就得在里面待著。”
“臥槽,這么給力的嗎?”瑞哥兒還真的不知道這個。
幾人正說話的時候,一輛看起來老舊的警察開了過來,看起來是鎮子上的警察來了。
方澤幾人賬號,等著警車停到了路邊,然后兩男一女三個警察從警車里走了下來。
兩個男警察都是三四十歲的成年人了,畢竟小鎮上的警察一般年紀都不會很年輕,協警除外。
那個女警察倒是令人意外的年輕,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很有活力和朝氣。
三個警察停車之后,就向著方澤這邊走了過來。
“這個女警察看起來挺好看的。”文博悄悄地搗了一下方澤的腰說道。
“你信不信我會在五分鐘之內讓她到我懷里。”方澤說。
“騙鬼呢,你以為你是我這么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人物嗎?”
“賭一把。”方澤說道,“要是我能做到,一會兒開車的時候,我只開一個小時,就換你。要是我做不到,等會兒立馬換我開車直到進了金陵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