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晟我再一次聽到了這個名字,就我個人來說,我和他是沒有什么太大的恩怨,原本就道不同不相為謀,走不到一起,甚至最終敵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對他放入感情的是陳承一畢竟,那是第一個闖入他心里的,外鄉的朋友。
給他從小相對封閉的世界,帶來了一種不一樣的感受所以,陳承一一直都在意!
但現在我不是陳承一,我以為我的心中不會起什么波瀾的可是,當長堊老這么鄭重其事的說出來之后,我的心中還是略微顫抖了一下,我很明白,這是屬于陳承一的情緒或者,也是困擾他太久的問題,終于要解開了。
沒有人知道我心中這一點波瀾,而那個長堊老也是一臉鄭重的放下了手中的小冊子然后揮手,示意了一直站在雪山會場旁的兩名弟子。
“在我說這些以前,先給大家看一件兒事,這個我想經過了這大大小小,無數次戰斗大家都已經熟悉了,不過,這一次,還是必須鄭重的說一下。”那位長堊老嚴肅的說到。
在說話間,兩名雪山弟子已經走了下去大家對于長堊老的話自然不會反對,都沉默的等待著。
我也不知道這長堊老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但不到一會兒,卻是見兩個雪山一脈的弟子抬上來一具尸體是的,再明顯不過是一具尸體了,蓋著白布,遮著臉就這樣被兩個雪山一脈的弟子放在了會場的中堊央。
誰都不明白為什么好好的開會,才開始,雪山一脈就抬上來一具尸體是個什么意思,都只能面面相覷,有些不解的靜待下文。
那個長堊老也不啰嗦,在尸體被抬上來以后,他就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走向了那具尸體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把就揭開了尸體上覆蓋的白布。
白布之下,的確是一具人的尸體但和正常的尸體不同,這具尸體半點都沒有正常腐爛的意思,反倒是痕跡交錯,肌肉發黑發硬從牙齒和指甲來看,都有僵尸化的征兆。
那位長堊老也不說話只是掀開了尸體原本就只是松松覆蓋著的衣服,而衣服之下有傷口但表現出現的場景卻讓人大吃一驚,因為這明明已經是尸體了,按照科學的說法就是身體的新陳代謝都會停止了,但是這尸體的傷口竟然有愈合的現象。
更為讓人吃驚的是這尸體衣服下的身體,是新的肌體和腐爛的肌體交錯一打開來,就有一股股難聞的味道傳來。
每個人臉上都是吃驚的表情,但也沒有太過震驚就包括我在內的一行人,也不是太過震驚我們和楊晟以及楊晟的手下也接觸了那么多次,彼此之間交流早就知道楊晟手底下有一批帶著面具的‘精英’,表現的已經不像正常人了,所以我和師父逃亡到雪山一脈之前,一路被追殺這樣的,接觸的還少嗎?我甚至想起了云家的事情,想起了那個云小寶 而其它人,經歷和楊晟勢力大大小小的斗爭,就如雪山一脈的長堊老所說,可能也多少對這種‘精英’有些熟悉了。
“大家都看見了,盡管是有心理準備,還是都會吃驚吧?這個就是讓邪道瘋狂的原因,有關于楊晟的試驗而這具尸體就是楊晟的試驗成果了!對于這些人,不,或者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你們多多少少都有過接觸,知道一旦他們身亡,尸體就會快速的腐化這樣做,是楊晟為了不留證據!但后來,被我們的人發現了一個秘密,就是這些人之所以會快熟的腐爛,都是因為在牙縫間藏了楊晟配制的一種藥,在身死之前咬碎”長堊老給大家講解著一切。
這些的確是秘密,在之前,連我都沒有聽聞過這樣的說法可見,在知道這些的同時,正道人士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為什么楊晟會這樣?那肯定是有不想讓我們發現的事情所以,我們費盡心力的才得到了一個保存完整的尸體然后,大家看見了,已經完全的僵尸化了。或者說不能夠將做僵尸化,按照我們得來的消息,是楊晟所謂大計劃中的一部分——人類改造計劃!”長堊老沉重的說到,然后為尸體蓋上了白布。
在這個時候,我想起了陳承一記憶中的老村長當真正的看見楊晟這些手底下的怪物全貌時,我腦中只有這樣一個想法。
但我心中同時也深深震驚,關于楊晟的點點滴滴我是知道的難道楊晟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這簡直是逆天又逆天的事情可是,他是不是真的錯了?
我皺起了眉頭,如果他成功的話,確實是了不起的成就但陳承一那家伙會毫不猶有的跳出來說絕對是不對的吧?換我,怎么是這樣的想法?
那究竟不對在什么地方?我發現我有些不明白。
我心中雖然想的很糾結,可是表面還是不動聲色而那位在講解的長堊老自然不許知道我心中所想,而是轉身對大家說到:“這樣的計劃是不是很誘人?你們看身體,強悍到了什么地步?就算死亡了傷口還沒有停止恢復!大家修道,一心想求得的是正道道家期待有一天能夠得到形而上的追求佛家的僧人們也期待,有一天功德圓滿,能登西方極樂楊晟這樣的計劃,從某種方面來說,是不是提供了一條捷徑?”
長堊老看著大家,大家也沉默著從某種方面來說,就是!甚至,往大了說,如果這身體的樣子好看一些,沒有不停的在新老交錯的替代中,那么這的確是一條捷徑,甚至楊晟繼續研究下去,說不定會解決這些呢?
我忽然想起了,我在小鎮遇見的楊晟他的樣子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莫非錯的是我們?
在這個時候,我的腦中忽然劇烈的‘嗡鳴’一聲接著,我感到了陳承一的意志在強烈的掙扎,我腦中反復回蕩的就是一句:“道童子,你錯了,你錯的離譜。”
我錯了,我怎么錯了?我下意識就給這樣一個反應卻感覺到了陳承一那強烈的怒火!
一時間,這樣的爭斗在我的靈魂中,大腦中糾纏不休我的臉一下子就漲的通紅但是專心聽著長堊老講解一切的大家并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 長堊老的話還在繼續,他在說著:“這看似是一個很美好的愿望,楊晟甚至想把這一系列的想法普及到全人類可是,真的可行嗎?老天爺早就給了我們答案這具尸體原本的情況,我們雪山一脈通過特殊的手段,得到了一些事實那就是這個人的身體和力量雖然已經比普通人強悍了太多,甚至從某一方面來說,還得到了修者的天資,因為身體強悍,再用一定的辦法提升靈魂,按照修者的手段是可以做到的按照楊晟的說法就是科學在朝著玄學靠近,玄學也在接納科學。”
“我從來不否認這一點,科學揭示的很多東西,其實有時也是在證明玄學但楊晟的方向錯了,拔苗助長的典故不是假的,古人的智慧我們也不能忽略!我們得到的是什么事實?就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在未經改造以前,原本如果無災難,是可以活到七十歲的但是現在,他就算沒遭受任何的意外,也只能四十年的身體壽元!這只是純粹的再說身體壽元大家明白了嗎?如此強悍身體的代價,在背后花費的是人的生命里!”長堊老擲地有聲的說到。
沒有人會懷疑雪山一脈德高望重的長堊老的話而在這個時候,長堊老又從長袖中拿出了一瓶紫色的液體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在我們的眼前他還想說點兒,證明點兒什么 但在這個時候,我的大腦忽然就像痛的要爆炸了一般我終于忍不住大吼了一聲,一下子翻身倒在了地上。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老掌門,他一把扶起我,忍不住擔心的看著我,問到:“掌門,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