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承心哥到底沒在電話里說清楚什么,只是催促我們先盡快過去,這樣的承心哥倒是少見,在正常的時候,他都是那個不緊不慢,笑容溫和的春風男。
這一通電話從某種程度上也打破了我和如雪之間微妙的氣氛,也就無心再聊什么,商議了一下,決定明天就坐飛機過去,如雪也就離開了我的房間,去六姐的房間,和六姐同睡了。
至于六姐夫,今天晚上只能委屈一下,在樓下打地鋪,畢竟他的房間讓給了我住。
第二天,我們就同六姐和六姐夫道別,買了當天最早的機票,趕往了東三省的某個省。
可惜的是,承心哥所在的城市并不能直通飛機,所以我們趕往了最近的城市,然后輾轉著很干脆的包了一輛車去到去到了承心哥所在的城市。
這是華夏最北方的城市,到了這里,我才知道我是有多失策,妄我走南闖北去了那么多的地方,由于太過匆忙真的是準備不足!
到了這里,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冷,實在是太冷。
10月,華夏很多地方都是天氣微涼的秋天,在這里的10月,比我家鄉最冷的冬天還要冷,而且看樣子是已經下過一場雪了。
所以,我和如雪一下車,都冷的發抖,我趕緊找出我在北京匆匆忙忙買的兩件羽絨服,先給如雪披上了一件兒,然后自己再穿上了一件。
匆忙之中,我也只有這些準備了,畢竟這幾個月我都在忙碌,一切的準備都是承心哥在做,我沒想那么多,沒想到是如此的失策!
如雪所生活的地方,是一個溫暖的地方,比起我的家鄉四川還要暖和一些,就算披上了羽絨服她仍是冷得發抖,顯然不適合這里的天氣,我看得心疼,幾乎是沒有什么猶豫的,打開了自己的羽絨服,從背后,把如雪整個人抱在了懷里 在我抱住她的一瞬間,如雪的整個身體忍不住僵硬了一下,而我則低聲說到:“別動,沒別的意思,就是不想你被凍死。”
如雪的身子軟了下來,輕輕的靠著我,當真也就不動了,可是也沒說什么話,我們就靜靜的站在這個街道的街頭,因為承心哥說要我們在這里等他。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暖了,身體也就暖了,這樣的依偎著,如雪的發香挑動著我的呼吸,就如同我沉溺在了她的世界,外面的風,外面的冷,在那一段時間,我幾乎已經是感覺不到了。
我希望時間過得能慢一些,再慢一些,無奈沒過兩分鐘,一聲輕笑就在不遠處傳來,我看見是承心哥倚著街道旁的路燈,笑望著我們,看見我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他才抱歉的說到:“承一,真是不好意思,不想打斷你們的,但是我不弄出點兒什么聲響,我怕你們就這樣在街邊站到天荒地老,凍死也不會動一下。”
我沖著承心哥做出了一個無奈加惱怒的表情,接著,就感覺胸前一空,如雪已經從我的懷里走了出來,而我整個人這時也才反應過來,我整個人已經冷的手腳都有些僵硬了。
“快走吧,回我租住的房子再說。”承心哥倒是穿得跟個熊似的,看樣子也扛不住這冷,趕緊的催促著我們。
我和如雪趕緊跟上了他的腳步,我一邊走一邊問到:“住賓館就好了,干嘛要租住在別人家里啊?”
“這不是事情不對勁兒,情況有變嗎?回去再跟你詳細說。”承心哥快速的回答著我,和我一樣,一說話,嘴里就冒出大鼓大鼓的白氣兒,這天寒地凍的,明明才10月中旬。
“可你咋不早說,是在這邊的老林子,我還說準備點兒羽絨服就夠了,結果這還沒進山呢,就這冷。”其實我是不想抱怨承心哥的,無奈看著如雪一張臉都凍得通紅的樣子,還是忍不住。
“我跟你說,我也是前天才趕到這個省,昨天才趕到這個城市的,你信嗎?”承心哥扶了扶眼鏡,挺無奈的樣子,對我說到。
這事情倒有些奇怪了,但是天氣冷,我也不想在這外面多呆,也就沒有多問了,只是隨著承心哥默默的趕路!只盼望早點兒能進溫暖的屋子里去。
在北方的屋子里,一般都有暖氣,進了屋子就跟春天似的,完全和外面寒冷的天氣不同。
一進屋子,承心哥就倒了兩杯熱水遞給我和如雪,我和如雪捧著熱水,連喝了好幾口才算把身子暖和了過來,這也才注意到,承心哥租住的房子不錯,兩室一廳,收拾的倒也干凈,就是客廳里亂七八糟的堆滿了包裹,看樣子是承心哥的東西。
發現我注意到了那些包裹,承心哥才說到:“幸虧我在北方還有哥們,今天下午才剛送來的,咱們在老林子要用的東西,否則,就等著被凍死在山里吧。”
這時,我才徹底的緩過了氣來,說到:“你不是準備了好久嗎?怎么這時候才顯得那么匆匆忙忙?”
承心哥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然后拿起了一件兒東西,‘嘩’的一聲扔客廳的沙發上了,然后把門重重的一關,才對我說到:“你把天眼開著,防止有東西來偷聽 我注意到剛才承心哥扔出去的是一個小壺一樣的東西,我一眼就認出來那也是陰器的一種,是用特殊的泥土燒制的,可以稱之為養魂罐兒,聯想到承心哥要我開天眼的話,我心里就明白了分,他是在防備著鬼物,說到底還能有誰?就那個在鬼市和他交易的老鬼唄。
如雪平靜而沉默,彷佛是置身事外一般,而我卻覺得這事兒有蹊蹺,還是照著承心哥所說的做比較好,于是開了天眼。
其實這樣的狀態也沒什么,就是看東西比較迷蒙的樣子,倒也不影響交談。
“說吧,咋回事兒?”我靠在沙發上,享受著暖暖的暖氣,整個人也比較放松了下來!
“我覺得這老鬼有問題,這幾天就發覺有問題,說話,這么說吧,老是遮遮掩掩的,跟擠牙膏似的,擠一點兒,說一點兒,而且我感覺它是有什么事兒隱瞞著我,所以我在電話里告訴你不對勁兒。”承心哥言語簡單的先給我說了一遍事情的大概。
但是言談之間并不感覺到沉重,因為他還有心思不停的撥弄著屋子里的一口燉鍋,嘗嘗里面的東西熟了沒有!
鍋子里燉著的是大塊兒的肉,白色的菜,我就算再沒見識,也知道那是北方特有的酸菜,外加粉條,那燉得火候足,他一揭開鍋蓋子,滿屋子就都是香氣。
承心哥嘴里包著一塊兒白肉,一邊哈氣一邊口齒不清的對我說到:“說是不對勁兒,但是我也不擔心,鬼市的交易哪里能做得了假,那老鬼應該還是會老老實實的帶著咱們比找參精。只不過”
說到這里,承心哥已經咽下了嘴里的那塊肉,對我和如雪說到:“東北亂燉,火候正好,入味了,也燉軟和了,來,趁熱吃,咱們邊吃邊說。”
東北菜,說實在的,我還沒有吃到過怎么地道的,承心哥一說,我早就按捺不住,和如雪一起圍坐了過去,承心哥早就擺好了小板凳兒,也準備好了碗筷,遞給了我和如雪,然后關了火,說到:“這樣吃,熱乎!等一下冷了,加點兒水,再開火熱熱又能吃。我覺著這東北菜不錯,分量足,味兒重,那東北大醬太香了,這里是男人的天堂,大塊兒吃肉,大網喝酒。”
承心哥真的是吃貨本色,一說起吃的,早就忘了重點在哪兒,我是餓極了,顧不得燙,就連吃了兩口,大塊兒肉,味道十足的酸菜,加上醬香味兒,真的好吃又順口,不過,我還是不忘記提醒承心哥:“你說重點。”
承心哥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個酒瓶子,擰開了蓋兒,遞給我,然后才說到:“重點就是,我們這次找參精的行動可能不是我們想的那么簡單了,那個擠牙膏的老鬼,告訴我們十一月份才能進山,因為有一個重要的地方,它也不說清楚,反正就必須天寒地凍的時候進去吧。這些我都能忍受,我不能忍受的是它還遮遮掩掩的告訴,要避開一些人?”
我抿了一口酒,和元懿大哥帶到陵園里的燒刀子沒有什么區別,一喝下去,從喉嚨到胃都火辣辣的,緩過了勁兒,我才問到:“為啥?啥意思?”
承心哥還沒來得及答話,我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來了,典型的‘鬼話’,跟直接說在你腦子里似的。
“干哈啊?干哈啊?又把我給整外面,你不能夠啊!”
有趣,我忍不住笑了,這敢情還是東北的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