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彈窗其中那個男的我認得,是剛才向我撲來那個,另外一個女的,給人的感覺不舒服這個時候,我終于發現事情透著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詭異了,我開始害怕,原地站著不敢動,而他們也不動,就是這樣看著我,像是怕什么,顧忌什么,可又像是我身上有特別吸引他們的東西,不愿意放過我 他們怕什么?難道是我胸口剛才那道光?我從小身上就掛著一個掛件兒,我媽跟我說那時虎爪,一直是讓我不能取下來的?他們怕這個?
我不敢肯定,只是下意識的往胸口摸去,一把就抓住了那長長的虎爪,心里才稍微定了點兒,心一定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關鍵的一件事兒,這件事兒非常關鍵那就是我終于記起來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我在哪兒看過了,那還是兩年前的事兒,我們村的李大爺去世,我媽去幫忙,因為當時我爸不在,兩個姐姐上學,我媽忙不過來,就把我帶著的,我是親眼看見他們收斂李大爺入棺的,穿的就是那么一身我媽還特別跟我說過,那是壽衣原來這些人身上穿的都是壽衣我是祖國的花朵兒,我是在的關懷和教育下長大的,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神?一瞬間,我的腦子里冒出了許多的念頭不要問我在這種時候咋會冒出這些不靠譜的念頭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在這個時候我就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些念頭在此時此刻再也無法激勵出我的勇氣了,一個令我心驚膽顫的想法壓也壓不住了的冒了出來那就是——有鬼我先是無意識的狂吼了一聲,接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腿軟,然后開始毫無意的嚎號大哭起來,而這一哭,隨著淚水的涌出,我才發現我的眼睛剛才是閉著的,現在才睜開了我根本無暇去想我是咋閉著眼睛走路的,誰也別指望一個七歲的小孩在這種時候還有啥邏輯思維,再說這眼睛不睜開還好,一睜開我就發現啥人影兒啊,屋子啊全部都不見了,在黑種接著朦朧的月光,就只看見一個個小山包似的剪影 那不是墳包兒,又是啥?
一個小孩,在半夜三的,處在一片兒墳地中是一件多么殘酷的事情?況且這種殘酷的事情現在就發生在我身上,我完全不知道該咋辦?連走路的勇氣都沒了,就知道哭,就只知道下意識的握緊脖子上掛著的虎爪,也只有它才能帶給我一絲安全的感覺凄厲的哭聲在這安靜的夜里傳出了很遠,連我自己都覺得刺耳,可是我沒有辦法停下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遠處亮起了十幾個橙黃色的光點,讓我一下子就想起那個詭異的夢,這一切的發生不就是從做了那個夢開始嗎?
我不能再坐在這里傻哭了,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站起來,哭喊著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也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響起:“三娃兒,是不是三娃兒?”接著就是挺嘈雜的人聲和紛亂的腳步聲 這聲音在我聽來熟悉又親切,可是已經被嚇傻的我,愣是想不起那是誰的聲音,也不敢停下,只是一邊跑一邊哭問著:“你是哪個嘛?”
我對那聲音就是莫名的信任,所以才會下意識的回答,但是我當時就真不知道是誰?
我的話剛落音,那邊立刻就傳來了一個非常憤怒的聲音,幾乎是用怒吼的方式喊出:“你說我是哪個嘛,老子是你老漢”
這聲音這么一喊,我馬上反應過來,這不是我爸的聲音是誰的聲音?我站住了,哭得加大聲了,如果說前幾個小時這個聲音會讓我感覺無比恐怖,那么現在這個聲音在我聽來簡直就如天籟之音 我剛站定沒有一分鐘,那些橙黃色的光束就打在我身上了,基本已經鎮靜下來的我,這才發現這根本就是手電筒的光,接著就看見一群人匆匆忙忙的跑來,為首那個不是我爸又是誰?
我爸看見我,先是一把把我拉過去,接著手電光從我從頭照到了尾,仔細打量一番,確定我沒啥傷之后,一下就把手電筒咬嘴里了他二話不說的提起我,一巴掌就拍屁股上來了,嘴里還嘟囔著啥,我估計當時他一定是想罵你個龜兒子,看老子不收拾你,只是咬著那么粗一個手電筒,不方便講話 這一巴掌可給的真‘結實’啊,才止住哭的我,被這一巴掌拍下去之后,又開始嚎起來,在我爸身后一個叔叔看不下去了,拉住我爸說:“老陳,娃兒找到就是了嘛,這半夜三的,看他哭得那么慘,肯定是被嚇到了,你先帶娃兒回去安慰一下嘛,你那么兇,娃兒又跑了咋辦嘛?”
以前,別人勸我爸那是肯定沒用的,可這一次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話打動了我爸,我爸不打我了,反倒是臉色有些沉重起來,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沉默了一會兒,我爸才說到:“我這不是給氣到了嘛,算了,我先帶他回去,謝謝大家了哈,改天我在家里請大家吃飯哈”
村里人就是那么淳樸,聽說我不見了,就那么多人陪我爸出來找,也不計較天晚了,也不計較到鄉場上路遠......
我爸把我抱起來,和大家一起往回村的路上走去,剛才經歷了那么多,擔驚受怕的,一下靠在了父親的懷里,覺得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 身子依然覺得熱騰騰的,嚎了那么久,口渴的感覺厲害了,爸爸撫著我的額頭,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說到:“這娃兒有點發燒嗎?”
我卻答不了腔,忽如其來的強大的安全感,讓我又開始昏昏欲睡,但就在要睡著的一瞬間,我迷迷糊糊的看見好像一個紅光點在跟著我們,再仔細點兒一看,是那個給人感覺最不舒服,笑得特別陰森的女人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整個人也僵硬了一下,我爸在我屁股上一拍,輕聲說到:“還不老實?”我才發現哪兒有什么紅點兒?哪兒有什么女人?
剛才所經歷的一切原本就似夢非夢,而且好幾次我發現自己并沒有睜開眼睛,就算小小的我也無法說服自己這是眼見為實的事兒,因為那種感覺說不清楚,現在想起來根本就介于真實與虛幻之間躺在爸爸的懷里,看著身邊的一大幫子人,我一時間也不去想這些事情了,這一次是真的靠在爸爸懷里睡著了,也再也沒看見什么紅色的光點回家之后,我就迷迷糊糊的躺床上睡了,這一夜,不停的在做夢,盡是些稀奇古怪的夢,卻又不知道自己夢見了些什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中午,我渾身覺得不痛快,腦子也重的抬不起來守在我床邊的媽媽見我醒了,趕緊的就喂我吃藥,我稀里糊涂的,反正她喂我就吃,這時也才從媽媽的嘴里得知我發燒了,藥是我爸一大清早去村里衛生所給拿的,現在條件稍許好些了,村里也了一個簡陋的衛生所只不過,我媽也說了,要是下午些燒再沒退,就必須帶我去鄉衛生所打針了我怕打針,連忙在心里請求保佑我病快些好,我媽才不理會我這些小心思,端來稀飯,就著泡菜喂我吃了其實我想吃肉的,也惦記著昨天晚上的燒黃鱔,可是我不敢提,昨天才接二連三的闖禍,沒挨打已經是萬幸了再說,生病了,我媽也不給吃的,我家誰生病都這樣,反正就是稀飯泡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