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戰帥荷魯斯肩膀上的劍傷已經越來越嚴重了,據說,已經嚴重到了都沒法起床,甚至是坐不起來的那種糟糕程度?
而那種傷勢,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倒也還說得過去,但是,對于強壯如同神靈般的原體,對于能力和威望在帝國也僅次于帝皇的荷魯斯來說,那確實是真的很詭異和匪夷所思的。
但沒辦法…
無比強大的原體,號稱幾乎擁有著跟帝皇一樣強大力量的戰帥荷魯斯,此時真的因為一把劍所造成的小小傷口而倒下了,那就是個鐵一般的事實!
而且,關鍵是那個傷口,竟還讓軍團之中的最好的醫療人員都束手無策,無論藥劑師們采取任何的治療手段,用了那些先進的科技,甚至是還用上了某些外星異形種族的科技,可原體的劍傷就還是不斷地流血與化膿著,同時其身體狀況也因為那個無法治愈的傷口而不斷惡化著。
而原體的那種情況,就顯然是沒法辦公了的。
事實上,現在第十六軍團‘荷魯斯之子’以及麾下直轄的大遠征艦隊的絕大部分事務都是由第一連的連長阿巴頓在代為處理。
雖說,他之前見勢不妙就已經對外封鎖了消息,不讓戰帥的情況傳播出去,別的軍團原體和帝皇目前都還完全不知情,但他自己也知道,他們戰帥的情況很不容樂觀,他們必須盡快想想辦法,要不然就真的瞞不下去了。
而一旦被帝皇或者別的軍團原體知道他們戰帥的現狀,知道他們的戰帥是在戴文那樣的一顆小小的行星登陸平叛戰斗中遭到那等慘痛的傷勢且還發展到奄奄一息瀕臨死亡的程度的話,阿巴頓簡直不敢想象到時候他們第十六軍團將會被暴怒的帝皇執行怎樣殘酷的懲罰!
所以,今天,和昨天一樣,阿巴頓在忙完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務后,便第一時間匆匆來到了荷魯斯的房間,準備看看軍團的原體,同時也是他們軍團的父親情況到底如何了。
“一連長!”
“阿巴頓,你來了?”
“連長!”
而看到阿巴頓到來,在荷魯斯房間外邊沮喪地守護著的那些人紛紛起立并朝著阿巴頓投去一個個苦澀的眼神或是有氣無力的問候。
而見狀,阿巴頓不用多想就知道,他們原體的情況就肯定不太妙。
至少…
情況就肯定沒有比昨天要更好!
所以,看了看守護在室內的其它幾個連長以及一些軍官和那些無能的醫者,阿巴頓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疲憊地揮了揮手并說道:
“這樣!”
“你們先出去!”
“這里交給我,我想跟父親單獨聊聊。”
說著,阿巴頓用眼神示意并給了眾人一個不容置疑的眼神,表示他想跟他們的原體,跟他們的父親荷魯斯單獨待一會兒,不希望這么多人待在這里。
看到阿巴頓堅持,守候在這里眾人沒有去多說什么,包括在場的二連長托迦頓和十連長洛肯等軍官在內,他們都只是朝著阿巴頓點了點頭,然后就先后從各自的座位上起身并盡可能放輕腳步走了出去。
而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后,阿巴頓這才心情沉重地往內室,也就是放著一張床的房間里頭走去。
然后…
他看到了,在那幽暗而沉重的房間中,光線被厚重的窗簾遮擋著,僅剩幾縷微弱的星光穿透縫隙灑在荷魯斯那蒼白而憔悴的面容上。
此時,原本意氣風發且強壯無比的戰帥正躺在那昏暗的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額上冷汗涔涔,雙眼半睜半閉間,眼神中滿是疲憊與不甘。
劍傷在他寬厚的肩膀上顯得格外猙獰,劍傷之處,舊的鮮血已凝固成暗紅,可新的血液卻仍舊不時滲出,染紅了裹在傷口上的繃帶,傷口上還散發出淡淡的腐敗的氣息,充斥在阿巴頓的口鼻之間。
而其呼吸更是微弱而急促,仿佛每一次喘息都似耗盡全身力氣般,生命之火在其體內搖曳,如同隨時都即將熄滅般。
看著奄奄一息間的原體,看著他們軍團的父親,站在床邊的阿巴頓身影被窗外的星光拉得很長,眼神中交織著痛苦、悲傷與無奈,原本縱有萬般的言語,此時也化作了一股無法言喻的哀涼。
所以,他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輕輕地上前并半跪倒在床前,接著伸手緩緩握住了荷魯斯的那只垂在窗邊的手。
曾幾何時,那雙大手和它的主人一樣意氣風發、揮動星辰,發號施令之間,一個個世界、一顆顆星球在軍團的鋼鐵洪流下屈服甚至是毀滅,可現在,其卻已變得虛弱無力,連同它的主人一起,都只能無力地躺在被褥上,且握起來還格外地脆弱?
“父帥…”
“我們會找到辦法的,一定會的。”
“我們不會放棄的,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找到治愈您的方法。”
“我發誓!”
許久,看著神情枯槁,進氣少出氣多的戰帥荷魯斯,阿巴頓不由得悲從心來,于是,有些嗚咽的他,便用那種低沉沙啞而又堅定的語氣顫聲咬牙保證著。
“阿巴頓…”
“你又來了?”
而聽到阿巴頓的話,終于,戰帥荷魯斯微微側過頭并睜開了眼,目光中難得地閃過一絲欣慰,但隨即被更深的疲憊和嘲弄所取代。
“行了…”
“別安慰我了…”
“阿巴頓,我的孩子,你的忠誠我從未懷疑…但這次,連最頂尖的醫師都無能為力…”
“或許,這是命運的安排吧?”
說到這里,他那微弱的聲音停了下來,然后慘笑著,如同是已經開始向命運妥協那般。
而聽到戰帥荷魯斯這么說,阿巴頓的眼眶瞬間濕潤了,但他還是強忍住淚水,不讓它們落下。
“不!”
“父帥,我們還有希望。”
“帝國的科技無邊無際,總有我們未曾觸及的領域,總有一線生機的。”
“我們會找到的!”
“帝國沒有,那就去向別的異形種族討要,總會有辦法的!”
是的,阿巴頓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打算向某些科技強大,但是跟人類卻沒有多少交情,甚至是還有嫌隙的種族妥協。
現在只要能救回他們的原體,不管是什么方法,也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都能做得出來,他發誓!
“呵…”
然則,荷魯斯卻苦笑著并艱難地搖了搖頭,那笑容中既有對生命的眷戀,也有對未來的無奈和釋然。
“阿巴頓…”
“你太過執著了。”
“記住,真正的強大,不僅僅是力量的體現,更是心靈的堅韌…即便我離去,你們也要繼續前行,為了我們的信念,更為了帝國的未來。”
也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總之!
荷魯斯難得地趁著還有力氣開始勸著阿巴頓,似是想要阿巴頓去做好最壞的那種失去他的準備?
聞言,阿巴頓瞬間低下了頭,然后緊握著荷魯斯那只手的雙手微微顫抖著,似是不想讓荷魯斯看到他眼中的那不堅強的東西?
“是…”
“父帥,我們會的。”
“但在那最后時刻到來之前,我絕不會容忍您獨自去面對那一切!”
“絕不!”
顯然,阿巴頓并沒有放棄,即便現在他們的原體,他們的戰帥已經到油盡燈枯的程度,但是,他覺得他們還有機會,哪怕是一丁點,他也絕對不會輕言放棄!
“咳…”
先是嘆了一口氣,并再次吃力地苦笑著搖了搖頭。
荷魯斯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去跟阿巴頓爭執太多,而是循著那幾縷微弱的星光看向了舷窗外的星辰,然后好一會,似乎是攢足了力氣后才又幽幽地出聲嘆道:
“說起來…”
“我對死亡并不恐懼,也不怪父親,不怪我們的那位帝皇在泰拉所做的一切…”
“我知道,我知道他為什么會那么做…”
“知道他為什么會把我們阿斯塔特排斥在泰拉的核心中樞之外…”
說到這里,荷魯斯頓了頓,然后也不管阿巴頓那微微驚愕和詫異的表情,只是自顧自地往下說著:
“其實吧…”
“帝皇…”
“他不愛我們這些原體,甚至不愛任何站在他跟前的個體…”
“他愛的是全人類,愛的是人類整個種族…”
“是的。”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但事實就是那樣…他放棄了個人的所有情感和人性…”
“他把整個物種的利益放在了所有的個體,包括他自己的前面…”
“當然!”
“也包括了我們…”
“很諷刺,不是嗎?”
“你們之前聽到泰拉上發生的事情時,不是還群情激奮地爭論了好幾天嗎?”
苦笑著,荷魯斯再次看了一眼阿巴頓。
“為了某個目的,他可以犧牲一切,包括他自己,包括我們這些兒子和所有的阿斯塔特…”
“甚至是大部分的帝國軍人…”
“我們一直稱呼他為‘父親’,可你知道嗎,他從來不曾將我們視為子嗣…”
“我們統統只是他的工具而已…”
“現在大遠征快要結束了…”
“即將和平的帝國不允許一群力量超凡且壽命長久的人去掌控權力,所以,我們被排斥在權力中樞之外…”
“只能當做武器,而不能去觸碰權柄,那是他所不允許的。”
“他太愛人類了…”
“愛到有些無情近乎于冷酷…”
“不管是對我們,對他,還是對所有的人…”
“他在乎的。永遠只有他那作為帝皇的職責…”
“或許,當大遠征徹底結束,當所有的威脅都被清除后,他到時候一定會覺得我們是人類的威脅并著手處理吧?”
說著說著,荷魯斯已經不管阿巴頓那漸漸變得驚駭和難以置信的表情了,他只是自顧自地自嘲般笑著。
如果是在以前,他絕對不會對阿巴頓說這些。
但是,現在他沒有時間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所以,趁著還有機會,他打算對在他離開后接替他掌控‘荷魯斯之子’的阿巴頓說清楚某些事情。
至于阿巴頓能不能接受,以后能不能給阿斯塔特,或者單單是只給他們‘荷魯斯之子’找到出路,那他就愛莫能助,想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間,大遠征都持續了兩百多年了…”
“可惜…”
“我們阿斯塔特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像那第一代的雷霆戰士一樣的結局?”
“希望不是吧?”
“但誰知道呢…”
“父親…”
“帝皇的某些想法,我至今都揣摩不透啊…”
“咳!咳!”
說到這里,荷魯斯再次停了下來,然后用力地咳了兩聲,然后臉色竟稍稍變得紅潤了一點。
當然了,就一點點而已,不多,或許就是因為用力過度導致的,反正看著不像好轉。
所以,阿巴頓自然沒有敢去搭話或者說點什么,只是繼續半膝跪在床沿邊認真、悲傷且專心地傾聽著,生怕漏掉任何一句。
荷魯斯也沒有再說話,而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突然,他的眼神變得異常明亮,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并嘆道:
“罷了!”
“說起來,阿巴頓,我一直有個未了的心愿。”
說著,荷魯斯看向了床沿邊的阿巴頓。
艾澤凱爾·阿巴頓,與帝國之拳西吉斯蒙德,圣血天使拉多隆并稱大遠征三杰,影月蒼狼四王議會之一,是荷魯斯為數不多認為堪當大任的軍官之一,而另一個則是在大遠征期間最負盛名的戰士哈斯塔·賽詹努斯。
但很可惜,哈斯塔·賽詹努斯失蹤很久了,有人說其已經死了,有人說其被卷入了亞空間成為了怪物,但不管怎樣,荷魯斯只知道,眼下他只有阿巴頓這么個比較靠譜的人選了,他別無選擇。
聞言,阿巴頓不敢怠慢,立刻挺直身板,目光堅定。
“請父帥吩咐!”
“無論多么艱難,我都會去完成。”
“也必定能辦到!”
盯著戰帥那雙有些渙散的雙眼,阿巴頓用右手用力撫著胸口并大聲保證道。
“不…”
“也許辦不到了…”
然而,荷魯斯卻苦笑著嘆了一口氣,接著才開口道:
“華蓋星…”
“你還記得吧?”
接著,荷魯斯突然冷不丁地說出了一個星球的名字。
“華蓋星?”
“父帥!”
“您這是…”
而聽到戰帥再次提起華蓋星的事情,遙遠的記憶涌上心頭后,巴頓先是一怔,接著很快反應過來的他才皺著眉頭想要去說點什么。
但可以,他沒來得及開口,卻被荷魯斯用眼神制止住了。
“你知道嗎?”
“那時,我們本來可以為我們阿斯塔特們去謀取一份未來的,即便是真的有一天,父親,我們的帝皇他徹底舍棄了我們這些工具,我們也能在這個宇宙生存和繁衍下去?”
“只是可惜…”
“我失敗了,我終究是個失敗者…”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也許是沒有了吧?”
說著說著,想起些什么的荷魯斯再次苦笑起來,蒼白虛弱的臉上滿滿的全都是那種苦澀和無奈。
“父帥!”
“我每年都會聽取太微星系觀測站的報告,可安排在那里的阿斯塔特們至今沒有發現異常。”
“那顆星球,已經六十年沒有出現過了…”
“太微星系目前都趨于平衡了…”
說著,阿巴頓不由有些沮喪地垂下了頭去。
如果說,他們的戰帥荷魯斯是想要拜托他阿巴頓去做別的事情,他還可以努力咬牙去拼一下,可是,華蓋星已經遁入了虛空,遁入了亞空間里,算起來已經足足數十年了,他沒有任何辦法的啊!
“我知道…”
“你也不用自責…”
“我只是,有點不甘心啊…”
“華蓋星…”
“那顆星球,承載了我們太多的希望。”
“我當時,本想在那里為阿斯塔特們奪取到一個未來,一個即使帝國和帝皇拋棄了我們,也能繼續繁衍生息下去的未來?”
“但可惜,我失敗了。”
“所以…”
“阿巴頓,你要記住!”
“如果它在出現,你們…”
“一定要想辦法拿到剩下的資料,一定要記、記得…”
“咳咳——”
“咳咳咳——”
說著,也許是太急了,也許是別的原因,總之,原本就很虛弱的荷魯斯便再次用力咳嗽起來,惹得阿巴頓趕忙上前小心地替對方撫著胸口。
說實話,阿巴頓其實也跟荷魯斯一樣,對于當年的事情,對于那場失敗的遠征,他也一直耿耿于懷并跟他們的戰帥一樣滿是失望與不甘,但沒辦法,已經發生的事情,他沒法改變。
但很快,也許是知道自己的原體父親想要些什么,阿巴頓趕忙大聲保證道:
“父帥!”
“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也沒有什么信心…”
“但請放心!”
“我一直沒有忘記!”
“每年的太微星系觀測報告,我都會親自去查看和詢問,我不會放棄尋找那顆星球的蹤跡的,我向您保證。”
是的,這確實是阿巴頓的真心話。
畢竟當年他們奪取失敗的那件東西,不管是對阿斯塔特、對第十六軍團還是對他阿巴頓自己都有著巨大的好處,所以,他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謝謝你,阿巴頓。”
很難得地,荷魯斯竟微微一笑,然后第一次對阿巴頓鄭重地道謝著,雖然吧,那笑容中更多的是苦澀?
見狀,阿巴頓的喉嚨忍不住一陣莫名的哽咽,但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努力平復著情緒并問道:
“父帥…”
“父親!您還有什么要說的?”
現在的阿巴頓,只想以一個兒子的身份去滿足自己的原體,滿足自己的父親最后的遺愿,僅此而已。
“沒了…”
“多么希望能在死之前再看看一眼我們的未來啊…”
“我想休息一下…”
說著,荷魯斯擺擺手,示意阿巴頓可以出去了 見狀,阿巴頓有些欲言又止,雖然還想去說點寬慰的話,但最后,他終究只是是默默地起身并低頭轉身大跨步離開。
“咳…”
而隨著阿巴頓離開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房間內再次陷入了沉寂。
荷魯斯望著冰冷的鋼鐵天花板,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不知為何,他開始回憶起與帝皇共同度過的歲月,回想起那些并肩作戰的日子,還有當時一起描繪和討論的關于人類未來宏偉藍圖的情景。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
從泰拉上發生的事情,他已經逐漸意識到,他自己終究不過是帝皇龐大計劃中的一枚棋子而已,一個為了實現某種目的而被創造出來的工具人罷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從未后悔過自己的選擇。
他熱愛自己的軍團,熱愛那些與他并肩作戰的兄弟們。
他們一起共同經歷了無數的戰斗與犧牲,共同鑄就了銀河中的傳奇。
而此刻,當他躺在病床上,感受著生命一點一滴地流逝時,他卻更加珍惜那份來之不易的兄弟情誼。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緩緩閉上眼睛時,他的腦海中開始浮現一顆遙遠而神秘的星球。
那是他心中的圣地,是他為阿斯塔特們規劃的未來家園。
他無比渴望能夠親眼看到那一天的到來,看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阿斯塔特們在那里繁衍生息,建立起屬于自己的文明。
但現實卻是殘酷的,他終究未能實現那個愿景。
“英雄聯邦…”
“克普魯星區?”
“還有那個小女孩元首…”
“安妮哈斯塔嗎?”
“呵!”
“可惜了啊…”
“我終究是個失敗者呢…”
最后,輕嘆了一聲后,荷魯斯緩緩閉上了眼睛,然后有些氣力不支昏迷了過去。
而此時,在荷魯斯的房間艙門外,阿巴頓見到了匆匆趕來的隨軍‘懷言者’首席牧師艾瑞巴斯。
“阿巴頓!”
“我找到了一種治療方案…”
“就在戴文星上,有一個密教巫術,那些古老的廟宇,里邊供奉著原始的黑暗之神!”
“按照戴文密教的說法…”
“如果將那些無法治愈的將死之人放到神廟里,在黑暗之神的力量下,那些人的傷勢就會自動愈合?”
“所以我想…”
“既然戰帥是在戴文星上受到的傷害,那我們為何不用戴文的辦法去治一治試試看呢?”
說到這里,當看到阿巴頓臉上緊皺的眉頭,以后周圍的連長和軍官們遲疑的表情后,懷言者’首席牧師艾瑞巴斯又趕忙補充道:
“當然!”
“我只是找到辦法并提出建議,至于接不接受,那在于你們?”
說完,懷言者’首席牧師艾瑞巴斯便微微鞠躬朝著阿巴頓等人行禮后緩緩退到了一邊。
阿巴頓沒有說話,而是冷著臉掃視了周圍的軍官們一圈。
“那還等什么?”
“原體的時間不多了!”
“走吧!”
“準備登陸艇!”
“我們去戴文星!”
當他看到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能提出更好的建議且也沒有異議后,心下煩悶和彷徨不已的阿巴頓當即咬咬牙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