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十一個千年的初期,在大遠征即將結束時,帝皇授予了荷魯斯‘戰帥’的頭銜,而他自己,則當即脫離了大遠征艦隊回到了泰拉,進行著某個不為人知的計劃。
然而,也就是在這時!
當戰帥荷魯斯帶領著他自己那已經被更名為‘荷魯斯之子’的原‘影月蒼狼’第十六軍團進行戴文衛星平叛之戰時,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無比強大的原體,號稱幾乎擁有著跟帝皇一樣強大力量的荷魯斯,竟因為一把劍所造成的小小傷口而倒下了。
而那件在荷魯斯艦隊中造成了巨大震動和影響的事情,則要從六十年前,從第三十個千年的末期說起…
‘戴文’這顆星球是在大遠征中戰帥荷魯斯手下的第63遠征艦隊于第三十個千年的第945年所征服與收復的第八顆星球,所以,它在帝國政府檔案中被記錄為了編號‘638’。
而當時,那顆星球上只存在著那種才剛剛衍化成部落的亞人,然后沒有什么意外,那些只會使用冷兵器的部落武士們很快就被‘影月蒼狼’的軍團擊潰了,星球也幾乎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回到了泰拉的懷抱。
當戰斗結束之后,荷魯斯當然是繼續率領著他的艦隊進行大遠征,就只留下了他的凡人朋友尤金·坦巴擔任總督以及‘懷言者’軍團的一連長科爾·法倫負責行星政府的重建以及宣揚‘帝國真理’的后續工作。
荷魯斯的這一系列安排都很合理合規,挑不出什么毛病來,因為一般情況下,大多數被收復的星球和殖民地世界都是那么去處理的,沒人覺得會有什么不妥。
然而,任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么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蠻荒世界‘戴文’,竟會在六十年后,也就是第三十一個千年的第四年,發生了嚴重的叛亂?
于是!
憤怒的荷魯斯重新回到了這里!
因為,根據‘懷言者’軍團首席牧師艾瑞巴斯的報告,那個在六十年前奉命駐扎于戴文,且與荷魯斯相交甚厚的凡人朋友尤金·坦巴總督竟然是發動叛亂背叛了帝國和帝皇的罪魁禍首!
對方不僅辜負了他荷魯斯的信任,甚至,還成為了盤踞在戴文那顆衛星上的叛軍領袖?
那種事情,對于戰帥荷魯斯來說是絕對不可容忍的!
特別是背叛的人竟還是他的好友,是被他親自推薦和安排為行星總督的那個尤金·坦巴的情況下,那就更加不能被原諒!
所以,將其視為自己在大遠征里所獲榮耀中的另一個污點的他,便親自來了。
沒多久,在抵達戴文后,憤怒的他親自帶領著帝國的部隊對那顆星球發動了軌道突襲作戰,并很快跟星球上的那些扭曲又強大的怪物叛軍們發生了一場場的艱難的惡戰,接著,他最后成功斬殺了那個同樣變成了一個扭曲怪物的行星總督尤金·坦巴,親自斬下了對方的頭顱!
不過,雖然強大的戰帥荷魯斯輕易戰勝了叛徒,帝國軍隊也徹底消滅了那支怪異的叛軍重新解放了戴文,可是,荷魯斯就還是在戰斗中被那尤金·坦巴手上的一把奇異造型的長劍給傷到了肩膀。
在正常情況下,那種小小的傷口對于強大的原體來說并不算什么,因為,那樣的傷口通常要不了幾天就能迅速恢復,沒人會放在心上,甚至包括戰帥荷魯斯自己也是那么想的。
然則!
讓所有的阿斯塔特們都猝不及防的事情發生了:就是那樣一個毫不起眼且不痛不癢的傷口,卻匪夷所思地讓強大無比的荷魯斯倒下了?
是的,就是倒下了,沒人知道是為什么!
而且啊,更加詭異的是:那個傷口,竟還讓軍團之中的最好的醫療人員都束手無策,無論藥劑師們采取任何的治療手段,原體的劍傷還是不斷地流血與化膿著,而戰帥的身體狀況也因為那個無法治愈的傷口而不斷惡化著。
漸漸地,旗艦中很快就傳出了這么一則消息,說是…
原體荷魯斯似乎快不行了?
于是,整個第十六軍團,原‘影月蒼狼’,現在的‘荷魯斯之子’,特別是旗艦‘復仇之魂’號上的‘荷魯斯之子’們都因為自己的基因之父的傷勢而陷入了深深的哀傷與絕望之中。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原本幾十年前就曾在旗艦復仇之魂號底層甲板活動,但很快又沉寂下去如同曇花一現并銷聲匿跡了整整數十年的一股叛軍勢力,似乎是覺得時機到了?
于是,他們便開始活躍了起來。
這不?
今天,兩名單單是從動力鎧甲上的符號和某些圖形就能輕易分辨得出肯定是軍團那第十連加維爾·洛肯連長手下的阿斯塔特星際戰士一起來到了旗艦最底層這個有些地方已經成了滿是腐朽、惡臭和害蟲,且同時人跡罕至的迷宮一樣的地方,并進行著他們的例行巡邏任務。
“兄弟…”
“這里的環境真是糟糕透了,也不知道廢棄了多少年了!”
“真的不想再來一次。”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兩人一邊往前走一邊搜索和警惕著周圍的情況,然后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后,其中一人便忍不住出聲抱怨起來。
“巧了!”
“我也不想!”
而另一人則笑著調侃和附和道。
“唔…”
“咱們在這里逛了多久了?”
“不清楚,大概有一兩個小時了吧?”
“那么久了啊?”
“不然呢?”
“要不…”
“咱們還是回去吧?”
“我倒是無所謂,可問題是,咱們沒找到人,要是洛肯連長問起來,咱們該怎么去交代?”
“就說…”
“對方沒來?”
“你覺得連長看不出咱們在撒謊?”
“嘁!”
“那行吧!”
“那就繼續逛一會?”
“一會是多久?”
“再逛一兩個小時,實在不行就回去!”
“到時候也到換班時間了,就算是連長,怕也沒法說我們什么了。”
“行!”
“就依你說的辦!”
“走吧!”
“再往前看看…”
就這樣,這兩個十連的‘荷魯斯之子’,這兩個全副武裝的阿斯塔特們在商量完畢之后,就繼續在這個昏暗的地方巡邏著,打算繼續往前走一走。
然而…
“小心!”
“誰在那邊?!”
兩人才剛剛走了幾步,忽然,他們就如同是感應到了些什么一般,猛地停下并轉身,然后在第一時間抄起鏈鋸劍的同時,各自手里的爆彈槍還第一時間上膛并對準了身后某個位置。
然后,他們看到了:那是一個身高比起他們阿斯塔特平均兩米四五的魁梧體型來說顯得相對纖細,但是身高竟也有一米九左右,而且體型非常勻稱,同時還身穿簡易的護甲,身后披著褐色斗篷,手上拿著兩柄長長的鏈鋸劍,頭上則帶著那連著斗篷的黑色面罩,只有一雙同樣黑色的雙眼和一縷長發露出來的一個…女人?
沒錯了,就是女人!
雖然對方沒有露出臉蛋,但是,僅憑對方的身段和身材比例,還有胸前緊身護甲那鼓鼓脹脹的地方,兩名阿斯塔特也能第一時間判斷出對方是一個女人的事實。
“你們是十連的?”
“你們遲到了!”
“不是說好的,在這層甲板的B6534區見面嗎?”
“怎么跑來這里了?”
接著,沒等那兩個十連的阿斯塔特開口,那個女人便用那種故意裝出的有些嘶啞和低沉的聲音問道。
聞言,兩個阿斯塔特再次對視了一眼,然后才稍稍放松了一點,將手里的爆彈槍收起,然后其中的一個說道:
“我們沒有遲到!”
“這里像迷宮一樣,很多指示牌都銹蝕了,我們正在找…”
是的,他們并不承認他們迷路和耽擱了時間的事實。
要知道,這艘復仇之魂號旗艦可是一艘長度超過了二十千米,寬度最少也幾千米,如同一塊大方磚一樣的榮光女王級戰列艦,而被廢棄掉的這個最底層這里,也是一片二十多千米長和幾千米寬的區域,比之一般星球表面上的小城市也不差什么了,所以,想要在這里步行找到某個具體位置,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行了!”
“反正我們來了,有什么事情就快說!”
但另一個阿斯塔特卻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同伴的話并出聲朝著出現的女人催促了起來。
而在開口的同時,他們手里的鏈鋸劍卻還是緊緊攥手上沒有放下的意思,因為,他們都看到了,對面的那個女人也拿著鏈鋸劍,還是兩柄且同樣沒有收起武器的意思。
“不急…”
“我聽說,荷魯斯的傷口持續惡化,好像快死了,那可是真的?”
然而,女人卻搖搖頭,沒有直接去說正事,反而是不慌不忙地開口詢問起了某件在期間內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
“女人!”
“注意你的措辭!”
“原體的情況如何,那可不是你這樣的人能隨意討論的!”
“請放尊重一點!”
“否則,我們兄弟不介意拿下你并交上去?”
聽到女人的那很不客氣的語氣,原本還相對比較輕松的兩名阿斯塔特瞬間緩緩抬起了手中的鏈鋸劍,然后語氣也漸漸變得嚴厲起來。
而由此不難發現,他們顯然非常尊敬他們的原體,那個女人剛剛的話,顯然已經觸犯到他們的逆鱗了。
“噢?”
聞言,很意外地,女人冷笑一聲,然后手里的那相對阿斯塔特們的制式鏈鋸劍來說要相對比較小巧精致的那兩把鏈鋸劍便在她的手里耍了兩個漂亮的劍花,然后才譏諷道:
“拿下我?”
“就憑你們?”
看得出來,她似乎并沒有將眼前那兩個無論是體型還是力量,跟普通人比起來都跟天神也差不多的阿斯塔特星際戰士給放在眼里?
聽到女人的話,看著女人的動作,兩名阿斯塔特對視了一眼,接著受到了挑釁的他們便很默契地左右分散開來,然后就那么用那兩雙可怕的雙眼死死地鎖定住了對方。
“呵——”
而女人也不甘示弱,眼神堅定而冷冽的她,在調整呼吸讓其平穩而有力的同時,還緩緩擺出了一個不算太夸張的技擊動作,然后就那么跟對面的兩人在這個昏暗的地方對峙了起來。
兩名阿斯塔特星際戰士沒有貿然進攻,而是繼續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他們的動力裝甲在昏暗腐朽的通道中仍舊閃耀著特有的那種凌冽的金屬光澤,配合著他們那龐大的體型,看起來就仿佛是兩座不可逾越的山峰般。
他們并沒有對眼前的那個凡人女子有任何的輕視,因為他們都知道,盡管對方是個女人,且似乎還是一個凡人,但對方的事跡在這艘旗艦內傳播了足足數十年,而既然對方能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并屢屢躲開了阿斯塔特們的多次圍捕,想必就一定是有著不凡的實力,那是毋庸置疑的。
“哼!”
終于,雙方在對峙了一會后,其中的一名阿斯塔特戰士終于忍不住了。
“凡人,為挑戰我們阿斯塔特的尊嚴付出代價吧!”
“為了原體!”
他在開口怒吼著,讓他的聲音通過動力裝甲的擴音器傳出而顯得更加低沉而有力的同時,就那么率先揮舞著巨大且猙獰的鏈鋸劍并朝著女人撲了上去。
而他的同伴則默契地跟在他的后邊,配合著夾擊那女人的同時,還能隨時給他提供掩護和必要的支援。
“尊嚴?”
“尊嚴只在劍鋒之上!”
面對兩人的夾擊,女人只是冷冷一笑,然后突然暴起,如同黑暗中的獵豹一般猛地沖向其中一名戰士,接著鏈鋸雙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璀璨的弧線并直取對方的要害。
鐺!鐺!
鐺!!
很快,一連三聲清脆而有力的金屬碰撞聲響起,而那飛濺的火星和剎那間的光芒更是將這個腐朽昏暗的不知名功能通道給照得透亮。
“該死!”
“小心,她的動作很快!”
“力量也不差!”
而那名被女人瞬間連斬三下的阿斯塔特戰士顯然沒有料到對方會如此果斷且猛烈地發動攻擊,所以,他在迅速反應過來并評估了對方的實力,然后給同伴示警的同時,還不忘在格擋低三下的時候用另一只空著的機械臂伸出,試圖去抓住對方那另一柄鏈鋸劍的鋒芒。
咔嚓!
然而,女人的力量卻超乎了他的想象,對方鏈鋸劍的鋸齒深深嵌入了他那機械臂的裝甲之中,接著在發出一陣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后,隨著‘咔嚓’一聲響,竟將他那無往不利的機械臂的一根爪子給用一個巧妙的角度和杠桿方式給撬著切了下來?
“哼,有點意思。”
看到自己的爪子被硬扯下一根,那名戰士也不惱,只是冷哼一聲,隨即加大了力量,不管不顧地用剩下的爪子朝著對方的身體抓去,試圖用那種兩敗俱傷地方式將對方給抓住?
鐺——!鐺——!
但女人卻不慌不忙地一個規避,接著雙腳一個借力和旋轉,在跟他的鏈鋸劍對碰了兩下后,后手里的另一柄鏈鋸劍劃過一道大大的弧線并猛地一斬!
咔嚓——!
火花四濺中,那機械臂的剩下幾個爪子全都被卸了下來。
“小心!”
另一名戰士見狀,趕忙奮不顧身地加入了戰斗。
嗡——!
鐺——!鐺——!
鐺!!
嘭——!
他瘋狂地揮舞著鏈鋸劍,從側面向女人襲去,并再極短的時間內鏈鋸斬了幾下后成功一拍將揮劍格擋的女人給拍飛了出去,為同伴爭取到了調整的時間。
而被拍飛的女人只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然后又迅速轉身飛撲上來,手里的兩柄鏈鋸劍更是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線,將那名上前支援的戰士的攻擊給盡數擋了回去。
同時,她借勢一腳踢向之前那名被她卸掉了爪子的戰士的膝蓋,試圖去打破他的平衡。
然而,那個阿斯塔特星際戰士卻是個訓練有素且經驗豐富的,所以,雖然被女人的那勢大力沉的一腳踹得有些踉蹌,但他還是迅速調整姿勢,穩住了身形并險險擋住了女人隨后而至的鏈鋸劍。
“混蛋!”
“別小看我啊!”
接著,他怒吼一聲,失去了爪子的機械臂上的某個火焰噴射口猛然啟動,熾熱的火焰瞬間將女人給籠罩其中。
但女人卻似乎仿佛早有準備,只是迅速翻滾到一旁就險險避開了那可怕火焰的炙烤。
好險!
女人在目光一凌心中暗嘆的同時,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不等那兩人調整姿態便再次仗著自己那更加靈巧的身手沖了上去,兩柄細長精致的鏈鋸劍開始在空中瘋狂揮舞著,每一次斬擊都帶著破風之聲,直接將那兩人給死死地壓制在了昏暗過道的一角。
“滾開啊!”
那名戰士顯然也被女人的頑強所震驚!
于是,他開始瘋狂加大了火焰噴射器的輸出,將所有的燃料都噴了出去,試圖將女人給暫時逼退。
但很可惜,那女人卻詭異地置身于火海之中挪騰轉移,讓他不僅沒有阻攔住對方,反而好幾次差點傷害到了同伴并打亂了同伴的節奏,然他不得不慌忙放棄那種手段并準備繼續用鏈鋸劍去迎敵。
然而,那樣卻給女人找到了機會。
只見在他們混亂的一剎那,她猛然一躍,鏈鋸劍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軌跡,直接斬斷了他引以為憑的機械臂,讓那火焰噴射器失去了控制,直接在空中爆炸開來,將周圍的廢墟炸得四散飛濺的同時還將他們給掀翻了出去。
而另一名戰士見狀,想要上前救援,但已經來不及了。
女人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她趁勢追擊,鏈鋸劍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狠狠地斬向了他的動力裝甲,一劍又一劍,裝甲的防護層在鏈鋸的切割下迅速崩潰并露出了里面的肉體以及毫無防護的脖頸要害。
“不!這不可能!”
而剛剛好那名被炸飛并失去了機械臂的戰士才剛剛站起來就難以置信地驚呼出聲。
因為他看到了,此時,那個女人的鏈鋸劍已經放在了他那同伴毫無防護的脖頸及胸膛前,他們已經輸了。
“夠了…”
“你竟能打敗我們…”
“你不是凡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到勝敗已定,看到女人手下留情,雖然心下很是不甘,但不得已,那兩個阿斯塔特就還是不得不收起武器并不甘地問道。
“少廢話!”
“問你們一件事情。”
女人也同樣后退兩步,然后收起了倆柄鏈鋸劍后才滿臉冷酷的說著。
“當然可以,問吧!”
兩個阿斯塔特星際戰士對視了一眼,然后不得不沮喪地同意。
“當年…”
“華蓋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女人并沒有繼續去問荷魯斯的情況,因為,從剛剛兩人氣急敗壞的反應,她已經大概猜測出來了。
“華蓋星?”
“什么華蓋星?”
很意外地,那兩人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明白女人問的是什么。
“太微星系那個!”
“當年你們第十六軍團還曾大打出手,最后不僅沒拿下,反倒還將帝皇給引了去的那顆滿是亞空間惡魔和綠皮的星球!”
看到對方裝蒜,不得已,女人只給冷笑著給對方提醒著。
“啊!”
“華蓋星啊,哦對…”
“很遙遠的事情了,我想起來了,不過你應該直接去問洛肯連長,我們只知道它據說是被擊碎了。”
其中一個阿斯塔特回答道。
“沒錯!”
“至于更多的,我們當時只是個奉命撤退的小兵,哪知道那么多?”
接著,另一個阿斯塔特也耷耷肩,表示他們知道的就這么些,更多的就不是他們這種級別的戰士所能知道的了。
“據說!”
“你也知道是據說!”
然而,冷笑著的女人卻并不相信華蓋星被擊碎的事實。
因為啊,她早就在幾十年前就從荷魯斯乃至于第十六軍團的高層們刻意掩蓋的某些事實中發現了些許異常。
她覺得,當年太微星系和華蓋星的事情,就絕對不像他們對外宣布的那么簡單!
“這樣!”
“你們回去告訴洛肯,就說我想跟他見個面?”
接著,想了想,知道眼前的兩個小兵可能確實并不知情的她就只得這么煩悶地揮手命令道。
“嘁!”
“盡量吧…”
兩個阿斯塔特再次對視了一眼,然后有些消極地說著。
“你惱也沒用!”
“洛肯連長想來這里可不容易…沒有合適的理由,那可是會被發現的,到時候查到你身上,那可就有樂子了。”
而看到女人臉上的不悅,即便再怎么不情不愿,可作為戰敗的一方,有些心服口服的那個被斬掉了機械臂的阿斯塔特就還是不得不嘟囔著解釋道。
“你別管!”
“只管去通知他就行!”
可女人卻不聽他的,只是不耐煩地訓斥著。
“行吧!”
“我們會的。”
“但連長愿不愿意見你,我們可就不管了。”
雖然兩個阿斯塔特還是很不爽女人的那種命令的態度和語氣,但是,鑒于他們剛剛確實打輸了,所以,想了想,就還是順從地應了下來。
“那就那么說定了!”
說著,不等兩人再說著點什么,女人便一扭身,直接消失在了這戰艦最底層這個大多數地方已經成了滿是腐朽、惡臭和害蟲,黝黑昏暗且同時混亂骯臟無比的迷宮一樣的底層廢棄甲板深處。
簡裝,兩個阿斯塔特再次對視了一眼,然后也不敢繼續逗留,而是直接轉頭就朝著某個最近的通往上一層甲板的通道快步走去,準備回去復命了。
當兩人離開沒多久,直到那種動力盔甲的金屬靴子踏在滿是污水和泥濘的腐朽甲板上的那種不怎么清脆的‘啪嗒’‘啪嗒’聲漸漸遠去并再也聽不到之后,很意外地,剛剛明明已經離開的那個蒙面的女人又折返了回來。
然后,她還一把拉扯下了臉上的面罩并露出了一張眉宇間看起來很有些滄桑,但卻仍舊嬌俏可人的臉蛋。
接著,她還難得地打開肩膀護甲上的小型探燈并彎腰在剛剛她跟那兩個阿斯塔特星際戰士戰斗過的地方仔細尋找了起來。
“在這!”
很快,她終于從某個污穢的積水洼子里撿起了一個金屬銘牌,然后輕呼一聲后將其小心地查看著,并在發現完好無損后立即用身上的衣袍去輕輕擦拭著。
而當她終于擦拭干凈后,借著其肩膀的那探燈光線就不難發現:那名牌上邊,竟是用激光鐫刻著一個簡單的肖像畫?
上邊畫的,是一個稍高的女孩子拉著另一個稍矮一點的女孩,然后,稍高的那個女孩的另一只手上還攥著一只玩具熊?
而在畫像的下邊,則有這么一段話:安妮贈小阿莉,第三十個千年于華蓋星新歸墟市。
銘牌沒有什么特別,似乎就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給小孩子玩的小玩意而已?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女人卻非常地珍惜,而上邊原本棱角分明的邊緣更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被女人給盤得油光發亮的,甚至連原本的鏈子都不是原配的了。
不過對此女人卻并不介意,只是擦拭干凈并確保完好后才重新小心地給貼身收好。
接著,看了看剛剛那兩人離開的方向一會,她才轉頭朝著跟剛剛那兩人完全相反的另一個方向走去,并很快就消失在了這個滿是腐朽、惡臭和害蟲,黝黑昏暗的廢棄底層甲板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