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糟心的小女孩大宗師可能真的并不知道她的那兩個笨蛋徒弟寇仲和徐子陵正在遭遇的種種事情,當然了,也可能知道,只是,也許她覺得那種事情并不是太重要,所以,就不太想去搭理?
因為啊,和徐子陵原本想要向東,結果卻突然轉向往北去洛陽并直接被慈航靜齋的人給甕中捉鱉,逮了去并關起來了的情況不同的是,安妮她原本一開始就是向北的,壓根就沒打算回余杭和江南那邊去。
這不?
現在,她正在距離洛陽數百乃至上千里之遙的長安城附近晃悠著呢,短時間內只怕是不會到洛陽或者江南去的。
長安,原本是隋朝的‘大興’城,但是,自從李閥的唐朝來到這里后,便將其更名為了長安,寓意為‘長治久安’。
它位于關中平原上,其南有秦嶺、北有堯山、梁山、黃龍山、嵯峨山等天塹作為屏障,同時又有涇、渭、灞、沂、澇等諸多水流途經其域,素來有著‘八水繞城’之美譽,可謂是得天獨厚,占盡了那天時地利之妙。
據記載,隋文帝楊堅建立了大隋朝后,最初定都在漢時的長安城,但是,當時的長安幾經戰亂已變得十分破敗狹小,大量的尸體對水源的污染更是十分嚴重,于是,楊堅在勘測和幾經思慮后,便決定在東南方向的龍首塬南坡附近另建一座新城。
就這樣,開皇二年起,在宇文愷的主持下,隋朝征民夫若干,僅僅只用一年左右的時間便修建好了新城。
其一開始便修建得十分雄壯,主要由外郭、宮城和皇城三部分組成,宮城和皇城位于都城的北部中央,外郭城以及城內的各坊從左、右、南三面拱衛宮城和皇城,并以正中的朱雀大街為界,東西分屬萬年和長安倆縣。
而最值得一提的,則是那朱雀大街。
其長度達十里,寬四十余丈,比之東都洛陽的天街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然了,現在這個雄壯秀麗的城市便宜那李閥了。
特別是那李淵!
據傳,在那李閥攻占平定了關內后,便早早地遷移到了長安的那原大隋朝的宮殿里,開始堂而皇之地享受著這個由隋文帝楊堅時期就開始修建,之后更是幾經修整和擴大的‘新城’所帶來的種種奢華以及好處。
不過以上那些事情對于安妮來說就并不重要!
她才不管這里究竟是誰人的地盤,也不管自己的身份來這里合不合適或者是別人歡不歡迎什么的,那種無聊的事情,對她這個就喜歡到處閑逛和吃吃喝喝的小吃貨來說就并不是太重要。
這不?
“嗯哼哼”
她壓根就不需要經過外郭城城門的那些守衛的盤查,自己只消一個念頭,就進來到了郭城里,并在這個和余杭以及別的南方城市都大不相同且要更加奢華壯麗更大好幾分的城池里閑逛著,同時手里還抓著一根干巴巴的蘆葦草,就如同只是一個普通的富紳人家的小女孩那般蹦蹦跶跶地往前走著。
畢竟這個世界沒有發達的網絡也更沒有照片,只要不被某些有心人看到,只要她不將腰間別著的那頭‘獰熊’拿出來并招搖過市,只怕就肯定是沒人會輕易將她往那個已經被公認的當今武林第一高手給聯系起來的。
更何況…
由于現在北方已經入冬了,長安的郭城里雖然也有不少的人家,但安妮早已換上了她的那套藍白色的雪地裝,而提伯斯的外殼也被她給用魔法變成了白色的皮毛,一般沒見過她的人想要認出她來,那只怕就更難了。
“啦啦啦嗯”
當然了,即便被人給認出安妮也不怕!
因為…
這個世界的那些個武林高手,即便是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強的那個什么中土道家第一高手「散人」寧道奇,也都不夠她一巴掌扇過去的,而那號稱天下第一的用刀高手「天刀」宋缺,更是連她一個眼神都招架不住,所以,她就自然是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又哪里需要有什么好擔心的?
如果需要的話,她現在就跑到皇宮里,然后將李閥的李淵那個糟老頭子給一腳從龍椅上踹下來,然后換成她自己坐上去在上邊蹦跶,估計那些人也都奈何她不得吧?
當然!
什么龍椅、王座、鐵王座之類的,她安妮女王大人早見得多了,壓根就不會稀罕那些個破爛,即便送給她都嫌硌得慌,又哪里會瞧得上眼?
“誒?”
“那個是…”
很快,正在外郭里閑逛,然后看看天色將晚,正準備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店家,又或者是想著要不要先進城找個大客棧時,安妮一轉身,竟在遠處的一處由于天寒地凍導致人煙稀少的偏僻石橋上,看到了一個正默默站在那最高處的漂亮小姐姐?
此時,對方身穿素色勁裝,領口處圈著一圈華貴貂皮的圍脖,手里還握著長劍,直愣愣地盯著橋下的那流速緩慢且還有著漂浮的積雪幾乎要凍住的江水水面,也不知道心下是在想些什么。
“嗯…”
“想起來了!”
“好像就是上次,在洛陽時跟那個老婆子一起來,然后和寇仲和徐子陵他們打架的那個小姐姐?”
定睛一看并想了又想,安妮很快就將對方給記了起來,知道那個站在橋上看風景的小姐姐不是那個什么獨孤閥的獨孤鳳又是誰?
而且,安妮還想起來了,她好像聽寇仲和徐子陵他們說起過,說是…對方的家,也就是那個獨孤閥什么的,好像是在洛陽打仗打輸了,然后,就被人趕跑了。
卻不曾想,原來對方是跑來了長安這里?
只是…
看著對方站在那愁眉苦臉并孤零零待在最高處看著江水的樣子,安妮就不禁開始猜測,覺得那獨孤閥什么的,怕是在長安這里過得應該也不是很好?
要不然,對方就不會那么愁眉苦臉地一個人躲在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發呆和傷心了。
“算了!”
ε(ο`)))唉 “不理她!”
當然,以上那些事情就還是統統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妮跟對方不熟,不想去給對方分憂解難,也有些擔心自己會被對方給認出來,然后招來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煩并影響到她在這里吃喝玩樂?
所以,在最后瞅了對方一眼后,她便干脆直接轉身,就想要重新換個地方去溜達并好好想想自己接下來的晚餐該去哪里吃,或者吃點什么比較好?
然則…
噗通!
“啊咧?!”
隨著身后傳來一聲輕微的落水聲,安妮剛剛才蹦跶著出去沒幾步的腳瞬間就站住了,然后不得不一激靈,并有些奇怪地回身朝著那某種重物落水的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然后,她看到了:此時此刻,遠處,那個剛剛還站在那拱形石橋最高處的漂亮小姐姐,那個叫什么獨孤鳳的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那原本平緩的江面上的那一圈圈漣漪。
毫無疑問!
安妮遠遠地就瞧清楚了水面下的情況,那個獨孤鳳,那個漂亮的小姐姐對方此時正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地緩緩沉入了水中。
其面色凄然,雙眼緊閉并任由冰冷的江水將其淹沒,任由其緩緩朝著江心沉去而不做任何抵抗和掙扎?
“不會吧?”
看到這里,從對方的那種情況安妮就不難猜測,那個應該是叫做獨孤鳳的小姐姐,此時竟不是一時興起下水去摸魚,而是已經投江自盡了?
“真麻煩!”
ε(ο`)))唉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那么去做,但是,總覺得對方看著有些怪可憐的,且還好巧不巧被自己給碰到了,不太忍心就這么離去,且同時心下很是有些好奇對方為什么要那么去做的安妮想了想,便只得嘆了一口氣并不慌不忙地開始朝著那石橋處蹦跶過去。
而她之所以不急,就當然因為,那個獨孤鳳好歹也是個武林高手,有著那深厚的內功在,短時間內只怕是輕易淹不死的。
而既然一時半會兒的又淹不死,那她就自然不用著急。
咕嚕咕嚕…
而此時,被冰冷的江水給徹底浸沒,微閉著的雙眼只能看到江面上那搖曳的光卻無動于衷的獨孤鳳已經緩緩沉到了江底的淤泥里,徹骨的冰寒已經透入骨髓,但她仍舊是抿著嘴一動也不動的。
她就那么死死地攥著手里的那柄佩劍的劍鞘,心里無悲亦無喜,就那么看著距離江底最少有十幾丈的那流光搖曳的江面以及耳邊正‘咕嚕咕嚕’悶響著的水流和那氣泡聲。
身為獨孤閥的大小姐,她的武功就自然是不低的。
所以,眼下雖然呼吸已漸漸艱難且手腳冰涼,但只要她微微用力,躍上那江面并跳上岸去就并不是什么太難的事情。
但是!
她卻并沒有那么去做,反而還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她那柄最少有十幾斤重的佩劍,借助它的重量將自己給沉在江底,似乎鐵了心是不太想再上去了。
就這樣,又過了許久。
終于…
隨著口鼻間的那最后一縷氣泡冒出并從那冰冷的江水里搖曳加速著上升,獨孤鳳一陣陣眩暈和窒息感傳來并本能地掙扎抓扯了幾下后,便緩緩閉上了眼睛,什么也都不知道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
“阿、阿嚏!!”
覺得嗓子發緊且鼻子癢癢,接著猛地一聲噴嚏聲,然后,只覺得渾身刺痛的獨孤鳳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緊接著,意識緩緩恢復并察覺到不對勁的她才猛地坐了起來。
然后定睛一看,她竟發現,她現在竟已經位于一個黝黑無光的房間里,自己則是躺在一張有些灰塵的大床上,身上則是一絲不掛且正蓋著厚厚的某種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松軟又暖和的被子?
“這…”
下意識地擁了擁被子,好讓自己那妙曼的身體不至于暴露在冰冷空氣中太久的獨孤鳳不用去多想也能知道,她似乎沒死成,而是是被人給救了。
只是…
她不明白,在那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在她緊緊抱著自己的寶劍并沉在江底的情況下,她怎么還能被人給發現并救上來的?
“醒了?”
“好端端的,你為什么要跳江啊?”
“這大冷天的,肯定感冒了吧?”
“真是活該!”
“要跳至少也要換成夏天的時候去跳啊,偏偏選冬天跳…”
這時,先是旁邊一個奶聲奶氣的抱怨聲響起,然后,當獨孤鳳第一時間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瞧去,她才發現,旁邊竟然站著一個看著有些眼熟的小女孩?
“是…”
“是你?!”
緊接著,雖然穿著已經跟平時大不一樣,但是,獨孤鳳就還是一眼就將安妮給認了出來,并下意識地驚呼出聲道。
“當然是人家啊!”
(ˉ▽ ̄~)切 “要不是人家剛好碰到,你現在說不定已經死翹了呢!”
說著,安妮便拉了一張椅子來到對方床沿處并不無得意地這么說著。
事實上,對方那時候確實已經被淹死了,或者至少也是瀕死?
因為安妮和她家的小熊提伯斯在橋上打賭,說對方最后一定會憋不住自己浮上來!
畢竟,一個武林高手想要自己淹死自己可不太容易,那可比抹脖子什么的要難得多了。
可誰曾想…
直到最后,對方就硬是沒自己浮起來?
“你為什么要救我?”
“這里又是哪?”
聽到竟會是這樣,那獨孤鳳先是慘笑一聲,然后頓了頓,才有些失神地看看左右這黑乎乎且似乎不太干凈的房間問道。
“想救就救咯,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這里是長安城城郭里一處沒人的宅子,離你跳江的地方不太遠。”
安妮大大方方地說著,但表示這里還在長安城內,她可沒有功夫帶著對方這么一個大活人跑太遠。
“你…”
“罷了。”
看了看安妮,那獨孤鳳欲言又止,但最后不知道該去說些什么才好的她想了想,就幽幽嘆息一聲掙扎著一把掀開了被子,然后就想要落地并穿衣服并離開這里。
然則,光潔溜溜想要下地的她,這才發現,除了床上的被子外,周圍壓根就沒有別的物件,別說是她的衣服了,就連鞋子都沒有的?
“我的衣服呢?”
不得已,她只得看向了安妮并問道。
“當然是丟了啊!”
“人家把你拎上來后,那些濕漉漉的衣服很快就凍成冰疙瘩了,所以人家再將你扒光后就全給丟掉了。”
事實上安妮并沒丟,但是,卻被她嫌麻煩就給一把火燒掉了,和丟掉也沒有差別就是了。
“這里還有什么別的衣服嗎?”
不得已,進退不得的獨孤鳳只得硬著頭皮再去問道。
“好像沒有呢!”
“這里什么都沒有,就只有幾間沒人的空房子和一個烏漆嘛黑還有很多干巴巴雜草的大院子。”
“你這想要回去了嗎?”
“可這里真的什么都沒有,就只有人家好不容易找來的這床羽絨被哦!”
“人家的衣服你又穿不了!”
安妮得意地說著,并瞅了瞅對方那光潔溜溜的身體,示意對方如果想要離開這間沒人的宅子的話,也許可以裹著那床羽絨被跑出去?
雖然吧,如果有需要,她完全可以現在就變出一千一萬套衣服出來,或者直接從別的世界拿都可以,但是,她現在就喜歡看對方那一副驚愕、焦急、無措、羞憤和無可奈何的樣子,看起來怪好玩的。
所以,她就當然是準備先逗弄一下對方。
(提伯斯表示,它也喜歡看對方那光潔溜溜的樣子,而且,如果能放它出來并讓它熊大爺將對方給一口吃掉的話,那就更加喜歡了。)
聞言,獨孤鳳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很顯然,她并不會真個按照安妮說的那般,直接就這么光潔溜溜地裹著被子出去,所以,在遲疑了一會后,她最終就還是不得不有些羞憤和無奈地重新縮回床上,并繼續用那床蓬松暖和的羽絨被重新裹住了她那妙曼的身軀,就那么蜷縮在床角并和安妮對視著也不說話。
“不急著走了?”
“那咱們說說話吧!”
“說說看,你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想不開跳江啊?”
安妮表示,她沒別的意思,就只是單純地好奇。
剛剛在對方醒來之前,她可是一個人跑去城里大吃大喝了一頓的,眼下吃飽了正愁沒事干呢,所以,她便跳到她剛剛拉來的那張椅子上坐好并好整以暇地等著,想要聽聽看對方為什么要那么去做。
“我…”
獨孤鳳張了張嘴,抬起頭看向安妮有些欲言又止。
眼前的人雖然是那一掌擊敗宇文化及、「袖里乾坤」杜伏威,只身覆滅海沙幫,隔著數十丈活活打死晁公錯、將「飛鷹」曲傲一部百多人擊潰,且還曾于洛陽在慈航靜齋以及上千江湖豪杰的圍攻下一掌擊敗中土道家第一高手「散人」寧道奇、擊飛了空禪師外加凈念禪院上百高僧,最后生擒師妃暄的當今武林江湖第一人…但是,她獨孤鳳的事情,只怕對方是輕易幫不了的。
且她也不相信對方會愿意幫她,畢竟她們彼此間非親非故,甚至在洛陽時還有著沖突,這次能將自己給救起就不錯了,哪能還巴巴地來幫她呢?
“說說看唄!”
“快點啦!”
“說說看又不會死人!!”
安妮催促著并有些生氣了。
雖然吧,她確實不一定會去幫忙,但是,大晚上的閑著沒事干,當個睡前故事聽聽也是挺好的。
遲疑許久,并裹了裹身上的羽絨被,將自己給包裹得更加嚴實,不讓那冷風鉆進被窩后,抱著雙腿縮在床角的獨孤鳳想了又想,這才緩緩將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嗯。”
“是這樣的…”
原來,不久前,她那奶奶尤楚紅終究是舊病復發死了。
而失去了那強撐著獨孤閥門面的閥內第一高手后,獨孤閥漸漸地就有點撐不住臺面了,畢竟她們家族原本的根基是在洛陽且仗的大隋的權勢,可現在大隋都亡了快兩年了…所以,為了家族的利益,于是她那父親獨孤峰等便決定將她獨孤鳳嫁入李閥,從而和李閥攀上關系,進而維持家族的利益?
畢竟,那就像他們獨孤閥之前對隋朝皇室所做的那般,他們最擅長的,可不就是和當權者聯姻并從而維系住家族的權勢和地位嗎?
所以,這一次也自然不會例外!
原本,獨孤鳳并不是太意外,也不是太抵觸。
可哪想…
直到昨天,她才知道,她要嫁的,竟是李閥的李淵那個老頭,而不是她認為是那些李閥眾多杰出子嗣中的某一個?
在一開始,她也覺得憑借現在獨孤閥的權勢地位想要攀上李閥的太子李建成或者無敵統帥秦王李世民那等存在可能會不太容易,但是,即便是李玄霸、李元吉之流,那她也認命了的。
可誰曾想,竟會是李淵?
對方近來荒淫好色的情況她可是早就有所耳聞了的,別的不說,單單對方最近納了董淑妮和張婕淑兩個妃子后還不滿意,竟還打著天下第一才女的尚秀芳的主意那種事情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然后現在好了,竟又想要將她自己入后宮給其做個美人?
那等事情…
獨孤鳳當然是很不甘心的,但是,又不敢逃跑且也無力去逃跑,也更沒有能力去反抗的她,除了用最極端的方式去尋死,去用那無聲的抗議追隨她那奶奶尤楚紅而去之外,她就真的是沒別的更好的法子了。
而那,就是安妮看到的一切,看到她之所以在這種冰天雪地里跳江尋死的主要緣由。
“是這樣的啊…”
“那你接下來怎么辦?”
“想要人家離開長安時順便帶你走嗎?”
那種事情并不難,所以,如果對方想的話,安妮覺得她應該可以順手幫一下下。
“不了…”
“謝謝前輩,鳳兒現在已經想通了。”
然則,讓安妮有些意外的是,那個獨孤鳳竟搖了搖頭?
“獨孤閥現在已經失去了嫲嫲,家族中又沒有什么杰出的子弟,除了我聯姻去維系住地位之外,已經是沒別的法子了的。”
“我認命了。”
“明天一早,我就回去。”
是的,死過了一次后,獨孤鳳已經不想再去掙扎了,準備盡自己身為家族一份子的最后一點努力,至于之后自己的余生會怎樣,她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好吧!”
ε(ο`)))唉 “那…”
既然對方都決定了,安妮還有什么好說的,并準備真個離開。
“對了!”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哦!”
正準備轉身離開,突然,安妮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可能會很有趣的事情。
獨孤鳳有些不明所以。
“你知道嗎?”
“在另外的一條時間線里,你獨孤鳳,好像是一代劍神哦!”
“雖然本事在人家看來也就那樣子,勉強也就修了個仙,比人家差了不止億點點,但是,如果你能有她的本事的話,就還是很厲害的,至少可以不用去尋死覓活的!”
“怎么樣,你想要嗎?”
簡單的介紹了一遍另一條時間線里的那個天下第一的獨孤鳳后,安妮才賊兮兮且有些小興奮地問著道。
“你….”
“是想要收我為徒?”
眨眨眼,顯然沒有聽明白的獨孤鳳想了想,以為安妮是那個意思的她便顫聲問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
她說不定就真的可以避免被家族拿去聯姻,避免被嫁給李淵那糟老頭子的那種凄苦下場?
“不是啦!”
“人家才不教你呢!”
“但是!人家可以偷偷給你復制一份那個劍神獨孤鳳的一份記憶哦!”
()嘿嘿!
“很好玩的,想不想要?”
安妮一邊解釋,一邊賊兮兮且仍舊是一臉興奮和好玩地問著。
沒錯!
她就是想要在對方的身上做個試驗,也就是,從那另一條時間線里的劍神獨孤鳳那里拷貝一份修煉的記憶過來然后復刻給眼前的這個獨孤鳳,那樣一來,對方就可以去修煉那什么《靈情訣》和《心劍神訣》了。
到時候,對方把七情六欲化入武功中,以喜怒哀樂憂等去催動內力,并擁有以家傳的碧落心法為主,參照數種絕學,以自己獨特的武學理念融合而成的一套心法和心劍神訣的這個獨孤鳳,會不會也造就出另外的一個劍神出來?
然后哪天,對方也破碎虛空了,和另外一條時間線的獨孤鳳相遇那種事情,但是想想安妮都覺得超級好玩的。
獨孤鳳不知道千眼的這個小女孩為什么表現那么古怪,只是心下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她便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搖頭?”
“那就是同意咯?”
看到對方竟敢搖頭,那沒說的,安妮就當是對方默許了,于是不等對方回答便突然一揮手,將一道光給直接打入了對方的腦門里。
開什么玩笑,她安妮女王大人已經決定的事情,開口詢問只是禮貌而已,對方那是要也得要,不要也還得要,哪里又由得對方去拒絕的?
就這樣,獨孤鳳都沒有來得及去說點什么,就只覺一陣陣天旋地轉的,然后,雙目失神并一頭栽倒在床上的她就什么也都不知道了。
而在昏迷過去之前,她真的很想去問:她明明是搖頭,怎么就變成同意了?
()嘿嘿!
“走咯,提伯斯,不用去管她了!”
看到大功告成,安妮想了想,一拉被子將對方那光潔溜溜的身軀給蓋住,然后再一揮手,在對方的床邊留下一套適合對方的衣服鞋襪和一柄長劍后,便拍拍手揚長而去。
在對方醒來之前,這一套被她親自施展了麻瓜驅逐咒的房子是肯定不會有人進得去的,即便是那種除了她之外的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厲害的武功高手也不行!
所以,她只管繼續去玩她的,然后慢慢期待對方的變化就可以了。
很快,當安妮離開了這一套荒蕪的院子并不知所蹤后,被羽絨被悶頭蓋著的獨孤鳳開始渾身冒汗并做了一個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中,她也是獨孤閥家的女兒。
只不過,她竟從小就苦練劍法,并很快就達到了無招勝有招之境,成為了獨孤閥乃至于江湖武林的第一人?
緊接著…
時光流逝,她的武功也越來越高,那寧道奇、宋缺乃至于傅采林之流皆不是她的對手!
在最后,身臨百戰的她,終于成功劍鑄自身,成為了那以血火為鍔,以白骨為鋒,憑一人一劍破碎虛空的強橫存在?
然后!
她還看到了,破碎虛空踏足它界之后,那無盡的世界是多么地瑰麗雄奇,那無邊的宇宙是多么地蒼茫浩淼….
而她!
她獨孤鳳,竟真的硬生生以‘劍神’之名,打出了一條可以通向不朽的道路?!
即是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