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法爾納塞才終于找到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并才剛剛返回的史爾基,然后,在她急忙述說緣由之后,理所當然的,在史爾基的帶領下,她們便和那一臉焦躁且坐立不安的格斯以及克蕾特三人一起,輕易就在城堡頂部的某個露臺處尋到了某個正一臉無辜地吃著東西的糟心小女孩。
面對氣勢洶洶圍上前來的幾人,正好端端坐在桌子旁吃著自己的早餐兼午餐的安妮就當然是先眨眨眼,接著奇怪地看了看一臉嚴肅的格斯,然后再看看滿臉愁容的法爾納塞和緊皺眉頭的史爾基,最后才有些莫名其妙地脆聲問道。
“你們這是要干嘛啊?”
當然了,在問著的同時,安妮還不忘用某種意味深長的小眼神瞥了一眼某個正悄悄躲在格斯身后的家伙。
克蕾特當然有看到了安妮朝著她瞅來的那個帶著某種威脅意味的眼神,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不過,雖然知道自己確實有著告密的嫌疑,但是,并沒有覺得自己有做錯什么的她,就只是縮著腦袋怯怯地躲到身材高大挺拔的格斯的身后而已,并沒有要逃跑或者去辯解的打算。
“真的在這里…”
“這下壞了。”
看到某個糟心的小女孩果然還在城堡里邊,史爾基便沒有去回答的意思,只是心下一咯噔,然后嘆了一口氣并轉身朝著格斯和法爾納塞倆人沮喪地看去,接著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這般說道:
“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
“憑飛龍的速度,這一天一夜過去,算算時間,只怕艾麗卡和伊斯多洛他們此時早已經抵達法爾科尼亞城的上空了,我們是肯定沒法阻止了的。”
“要是安妮也跟去的話,那就還好。”
“可現在…”
“只希望她們能臨陣退縮,不要亂來,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史爾基沒有說,也不敢去說。
因為,那是最最糟糕的情況,反正,她是不怎么看好她的那個學生艾麗卡以及那個黃毛猴子伊斯多洛的,她一點都不認為對方這一次還能像上一次那樣僥幸。
聽到史爾基那么說,法爾納塞和格斯對視了一眼,然后,倆人的臉色便齊齊地變得更加地難看了,絲毫不掩飾對艾麗卡以及那個伊斯多洛的擔心。
當然了,可能更多的就只是在擔心艾麗卡而已,至于那個伊斯多洛…或許就僅僅只是順帶的?
“你們該不會以為是人家慫恿艾麗卡去的吧?”
看著眼前幾個家伙再次看向自己的表情,再聽著史爾基剛剛說的那些話,安妮這時才裝作恍然的樣子,然后一臉不忿地反倒朝著三人瞪去并嗔怪地問道。
史爾基、格斯和法爾納塞都沒有開口,不過,他們那齊齊看向安妮的眼神和表情就已經清楚地表達了他們各自的態度。
“人家才沒有慫恿她去咧!”
“那時候,人家只是說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然后,艾麗卡覺得很好,所以才去找那個伊斯多洛的!”
“對了!”
“克蕾特姐姐可以給人家作證的!”
說著,看到史爾基等人臉上全是懷疑的表情,安妮便趕忙朝著那躲在格斯身后只露出半邊身體的克蕾特瞪去,表示她是有著目擊證人的,一點都不害怕和任何人去對質。
“啊?”
“那個…”
看到史爾基、格斯以及法爾納塞齊齊看向自己,克蕾特趕忙擺著手并有些慌亂地解釋著道:
“確實是那樣沒錯了。”
“但…”
“當時我是非常反對的,因為總覺得有些太過冒失了,然后…然后艾麗卡就說不帶我去了…”
“接著她們說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還以為她是想要和安妮一起去的,可哪想到,艾麗卡那家伙竟就只帶了伊斯多洛?”
“真的!”
“我只知道這些!!”
沒錯!
也正因為是那樣,昨天她才在確認艾麗卡等人出發好久之后才趕忙跑去給格斯等人報訊,并還一直以為安妮也跟著去了,然后一開始也不是太擔心。
可結果,那倆個家伙竟膽大包天到那種程度,僅僅倆人搭乘飛龍就敢飛到法爾科尼亞去執行安妮提議過的那個‘轟炸和破壞’敵人城市的瘋狂計劃?
格斯緊皺眉頭,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要質疑或者埋怨克蕾特的意思,只是臉色更黑,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一點。
“這下該如何是好?”
法爾納塞在想了想之后,雖然覺得現在也肯定是趕不上了,但就還是不得不滿臉苦澀地看向了史爾基并請求著道。
“不管了!”
“看來…”
“史爾基!”
“還是要請你去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接應艾麗卡和伊斯多洛他們回來?”
畢竟,艾麗卡不僅僅是格斯和她們的重要伙伴,同時還是史爾基的學生,再加上史爾基有巨龍和那種高效安全的幻影移形傳送法術,所以,眼下由史爾基出面并前去支援接應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反正法爾納塞是沒有更好的主意了的,畢竟她和格斯都離不開這里,必須待在圣光之城這并時刻警惕著那些隱藏著的敵人,確實是抽不開身的。
史爾基沒有回應,但也沒有要拒絕的意思,她只是重新轉過身并重新看向了某個還有心情大吃大喝,完全不顧她們幾人復雜心情的糟心小女孩,
“安妮,我想知道…”
“伱是不是給了艾麗卡類似于那種厲火咒的強大魔法道具?”
此時,史爾基已經決定要親自跑一趟了。
不過呢,既然艾麗卡和伊斯多洛是去法爾科尼亞城進行襲擊的,那么,在自己出發之前,她覺得還是必須要先問清楚一些事情,才好心下提前做好某些準備。
反正,史爾基覺得,現在法爾科尼亞城的情況就一定非常慘烈!
而同樣,艾麗卡和伊斯多洛倆人將要面對或者已經面對的敵人的反撲就也一定非常地強烈,甚至某種最壞的情況可能都已經發生,她必須趕緊提前想好種種預案和為此準備相應的應對措施才行。
“強大魔法道具?”
“嗯…”
“好像沒有呢,你為什么會那么問?”
心下有些詫異的安妮先是撓了撓頭,接著才沒心沒肺地笑著反問起來。
這下,輪到史爾基和克蕾特有些傻眼了。
“可是!”
“我記得…”
“你那時不是說,要讓我用厲火咒去轟炸焚燒那座城市的嗎?”
皺著眉頭想了想,史爾基才趕忙追問道。
因為,當時眼前的這個糟心小女孩就是先慫恿她史爾基去法爾科尼亞用厲火咒燒城并迫使敵人的那些戰魔兵現身或者是返回的,而現在,就不過是將史爾基自己給換成了艾麗卡并去執行而已。
“可是,艾麗卡好像不會厲火咒啊!”
“而且呢,她的魔力也太弱了,學會了也沒用,所以,人家就教了她另外的一種‘轟炸’的方式哦!”
終于,看到三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安妮便沒有再隱瞞下去,直接大大方方地將她曾指導艾麗卡怎么使用某個名為‘復制咒’的魔咒并如何用有限的魔力去近乎無限制某件物品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反正!”
“人家可沒有參與到那件事情當中,人家就只是教了艾麗卡一個咒語而哦!”
()嘿嘿!
“誰讓你當時不愿意自己去的?”
說完,安妮還不忘將罪責和緣由給歸咎到了眼前的史爾基身上,并將她的責任給摘了個干干凈凈。
“復制咒?”
“我想起來了,是那種據說能無限復制物品的神奇咒語?”
“你教會了她那個?!”
聽到安妮的話,史爾基瞬間瞪圓了眼睛并驚呼了一聲。
“啊!”
“我知道了!”
然后,她便下意識地在腦海中腦補著艾麗卡和伊斯多洛在法爾科尼亞上空用那種無限復制咒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將那種拉開鐵環后過幾秒就炸開來的‘魔法道具’丟到法爾科尼亞的大街小巷上并引發巨大的混亂和傷亡時的恐怖場面。
說起來,那種復制咒史爾基當然是知道和嘗試用過的,知道它是一種幾乎能復制出來任何東西的神奇魔咒,即便是金幣也不例外!
但可惜的是,由于那種咒語復制出來的東西不穩定且只能存在一段很短的時間,所以,除了拿去騙人和變戲法玩兒之外,在史爾基看來就完全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可現在,獲悉了艾麗卡是怎么想且準備怎么樣去做之后,她突然就發現,那個看似無用的咒語,似乎也有著它強大的一面?
或許,憑著艾麗卡的魔力,說不定,還就真的能制造出不亞于她這個老師使用厲火咒時的恐怖破壞效果?
“安妮!”
“你真的不該教她的…”
在驚愕過后,恢復過來的史爾基又開始為艾麗卡擔心起來,并有些責備地朝著安妮投去一個嗔怪的眼神。
在她看來,如果安妮不教,艾麗卡就肯定不敢去法爾科尼亞,那么,情況就肯定不會是像現在這樣。
“是她自己學會的!”
“人家只是指點了她一點點而已哦!”
反正,安妮才不會承認是她的錯,她說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畢竟啊,她就只是給對方提醒了一下下并糾正了某些錯誤之處,然后,還順便指點了對方某個能更簡單的施法和揮杖的技巧而已,對方非要自己跑去那個什么法爾科尼亞搗亂關她什么事兒?
“不行!”
在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后,史爾基便再也坐不住了。
“我要立即出發!”
“去把艾麗卡他們給找回來!”
于是,她先是忽地轉身朝著一臉擔心的格斯和憂心忡忡的法爾納塞點了點頭后,便準備離開這個城堡頂部的露臺并準備用幻影移形魔法直接趕到當初她們觀戰的那個地方去看看情況。
雖說那個地方過于靠近那顆世界樹,會讓自己的傳送出現風險,但此時此刻,想到艾麗卡和伊斯多洛的處境,她就顧不了那么多了。
然則,還有走到旋梯邊,史爾基卻突然又停了下來,并猛地轉過身瞪圓著眼睛,朝著北邊驚駭地望去,如同是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史爾基?”
“怎么?”
“又發生什么事情了?!”
看到史爾基的反應以及表情,格斯和法爾納塞心下也不禁有些忐忑,然后便趕忙圍了過去并急聲問著。
“唔…”
“北邊,我在咱們收復的那個礦坑外設置的魔法結界,現在好像被人給破壞掉了!”
“奇怪….”
說著,史爾基便有些疑惑地細細感知了一會,并還揮舞手里的魔杖,開始使用某種魔法去窺探她布下結界的那個地方。
“不好!”
“格斯!”
“快!”
“是那些戰魔兵,它們現在襲擊了咱們的礦坑!”
兩三分鐘之后,史爾基突然睜開了眼睛并再次臉色大變,然后顧不上要去法爾科尼亞了,只是焦急地轉身朝著表情同樣變得凝重和震驚的格斯和法爾納塞大聲說道。
因為,她看到了,無數可怕的戰魔兵,也就是那些使徒正在突襲礦坑和破壞礦場,有很多的礦工以及士兵倒在了敵人的魔爪下,剩下的人逃到了礦坑里并勉力防守著,要是她們不快點去支援的話,剩下的人只怕沒法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北邊的礦坑?”
“我們走!”
聞言,格斯身體忽地一震,接著在和法爾納塞對視了一眼后便也不多想,直接轉身就大快步朝著前方的旋梯處快步跑去。
“喂!”
“你們等等我!”
這時,看到格斯、法爾納塞以及原本想要去接應艾麗卡的史爾基三人都一起跑了出去,克蕾特只來得及扭頭看了身后的某個仍舊有心情吃東西的糟心小女孩一眼,接著便也咬咬牙,一跺腳就快步跟了上去。
現在敵人出現,在圣光之城遭遇危機的情況下,她們顯然是暫時顧不上去接應擅自跑到法爾科尼亞城且眼下情況不明的艾麗卡和伊斯多洛倆人了。
所以,跟著跑出去的克蕾特也只能在心下不住地向圣光祈禱著,希望圣光能護佑那兩個家伙,并期望那倆人足夠機靈和幸運,要不然,會發生什么事情,她都不敢去想象。
“算了,不管他們!”
(ˉ▽ ̄~)切 看到那幾個跑來質問自己的家伙忽地一窩蜂就瞬間跑了個干凈,安妮卻也不惱,更也不急,她只是繼續低頭,就那么慢條斯理地繼續安坐著并嚼吧嚼吧地吃著她的早餐兼午餐。
“嗯吶嗯吶…”
(~)嚼!
畢竟,現在好戲終于開場了,她必須要先吃飽喝足,然后才有力氣和精神去看熱鬧。
而此時,南邊,距離圣光之城可能有個幾百上千公里的地方,和史爾基剛剛想象中的某些情況不一樣的是:那傳說中的千年城池,那宏偉巋巍單單是城墻都有好好幾百米高的法爾科尼亞城這里卻一片平靜,它似乎并沒有真個遭受到史爾基下意識認為和想象中的那種拉環后三秒就炸的海量‘魔法道具’的覆蓋轟炸?
不過…
雖然這里看起來完好無損和風平浪靜,但是,它實際上卻已經遭受過了‘轟炸’,只不過,那種‘轟炸’確是另外的一種方式,雖然沒有造成任何人的傷亡,但是卻異常地致命!
這不?
此時,在那巨大且極顯奢華的法爾科尼亞皇宮大殿里,在莎爾露特女王、無數的王公大臣、無數的貴族財閥以及將領們各各不同的復雜表情和眼神的注視下,剛剛聞訊并從某個靜室里出來的‘光之鷹’格里菲斯手上正拿著一張聲討自己和揭穿自己身份并列舉自己種種‘陰謀’的傳單看著。
雖然吧,此時此刻,他臉上仍舊是那副溫文爾雅古井無波的樣子,但是,即便是瞎了眼的人都能清晰地感覺出來,他身上正散發出的氣勢變得越來越可怕、越來越駭人,以至于連本想去寬慰他幾句的莎爾露特女王都被他給嚇得繃緊了身體坐在王座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討‘黑暗之鷹’檄文》
通告今世界萬民百姓知曉:
現法爾科尼亞城(原米特蘭首都溫德姆)有名為‘光之鷹’的格里菲斯之人,其真正身份實為‘黑暗之鷹’,深淵惡魔之五名‘神之手’其一,其身份為深淵之‘使者’,乃至邪至惡之徒。
《默示錄》里有云:
‘當太陽第五次死亡后,于新、舊之名的都城之西,出現赤之湖,乃第五御使誕生的證明。其名‘暗之鷹’,為罪深的黑羊之主、盲目的白羊之王。’
現如今,爾等愚昧盲從之人,便乃‘盲目的白羊’!
其手下戰魔兵,實為邪惡之使徒,乃襲擊世界各處鎮守世界靈樹之魔女,焚燒靈樹打破世界之封印,陰謀顛覆和篡改世界,讓幽界現世之幫兇!
據悉,前庫夏大帝格尼修卡亦為使徒之一,其存在,實乃為惡魔‘黑暗之鷹’陰謀毀滅米特蘭王國兼助起掌控權力中之重要一環?
其為了一己之私,竟不惜將數以百萬米特蘭人民兼數萬萬世界無辜之人的性命置于險地!
現法王廳、教廷及法王等俱為其所迷惑…
其用心之歹毒,合該天下人共討之!
望法爾科尼亞城之居民自收到檄文之日起看清惡魔之真面目,切勿被其所迷惑。
那千年之城池,實乃惡魔之囚牢,宜早日脫離,勿淪為惡魔之幫兇爪牙…
看著那張洋洋灑灑地寫了最少數千字并列舉了無數證據和文獻,然后,最后還不忘聲討‘詆毀’自己兼勸告法爾科尼亞的人民早日看清自己真面目并早日離去的檄文,‘光之鷹’格里菲斯那潔白細膩得比女人還要纖細的玉手都不禁微微有些顫栗起來。
當然了,他到底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憤怒,那就不得而知了。
或許…
兩者皆有?
“這些…”
“在城里被散布了多少張?”
過了許久,當在場的無數無數的王公大臣、無數的貴族財閥以及將領們被格里菲斯不自覺散發出的氣勢壓制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終于,隨著他表情一動,接著瞬間就恢復了往日的那種讓人如同春風拂面般的氣息,接著,在眾人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他這才看向了那個月光騎士勞古斯并問道。
“不、不知道!”
“沒法統計!”
說到這里,月光騎士勞古斯微微低下了頭,不敢再去和那個看似平靜的‘光之鷹’格里菲斯對視,只是忐忑地將他獲悉的情況給慢慢說了出來:
“只知道有很多很多,它們像是雪花一樣,從天空中灑落下來并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分裂炸開變成了無數張。”
“除了戒備森嚴的皇宮區域飄得有些少,在其它的地方,幾乎灑…灑落得到處都是!”
“整個法爾科尼亞城里城外,幾乎都灑遍了。”
“屬下已經派人去收繳了,但它們實在是太多了…”
反正,他當時看到了,那東西在天空中爆開,然后,漫天的紙張便灑落了一地,而等到他們看完檄文并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要再去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
當然,即便是及時反應過來,只怕也是來不及去應對的,因為那玩意飄得到處都是,數量最少都有數百萬乃至上千萬張,那根本沒法去阻攔,畢竟他們的士兵和市政人員加起來也不過十多萬,根本就阻止不了!
聽完手下的話,‘光之鷹’格里菲斯沒有急著說話,只是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后又繼續將目光投到了那張檄文上。
“格里菲斯大人!”
“不如…”
“讓法王和法王廳的各位去發布一份安民的布告進行辟謠?”
“我相信!”
“在我們主動收留難民和提供保護的情況下,人們應該可以明辨是非不會鬧事的。”
這時,看到格里菲斯情緒不佳,那個在一旁站著的少女,也就是那個‘鷹之女巫’索尼婭便及時出列并小心翼翼地說出了她認為應該能安定民心和扭轉眼下不利局勢的一個笨辦法。
格里菲斯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并示意索尼婭可以放手那樣去做。
雖然…
在現在檄文傳遍了整個法爾科尼亞,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其中內容的這種時候,再發布安民通告和辟謠有些自欺欺人的嫌疑,且可能效果也不會太理想,但是,格里菲斯卻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那倆人呢?”
“抓到了?”
接著,格里菲斯才再次看向了月光騎士勞古斯并眼神冰冷地問道。
而他口中的‘那倆人’,就當然是做下這一切,用那數以百萬乃至千萬計的傳單檄文來對他格里菲斯和他的法爾科尼亞城進行‘攻心’轟炸的某兩個可惡的襲擊者!
“是的!”
“在他們準備逃跑的時候,被我們的戰魔兵們給攔下來了。”
“雖說抓捕他們的時候我方損失了不少的飛行使徒,但是,在經過一番激斗,就終歸還是抓到他們了!”
想起追捕時那個小女孩和小男孩發出那各種威力恐怖的武器,想起那種能夠連射的古怪火槍,月光騎士勞古斯也不禁偷偷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并同時還有些咬牙切齒地肯定回答著。
沉吟了一會,格里菲斯不置可否。
接著,他先是朝著王座上的莎爾露特女王微微行了一禮并給對方投去一個歉意和寬慰的眼神后,才隨手將那張聲討和列舉他幾乎所有‘罪狀’的檄文一丟,然后轉身示意那個月光騎士給他帶路。
“走吧!”
“帶我去看看?”
沒錯!
他現在,就是要去親自去看看,看看那兩個前來‘空襲’法爾科尼亞并極盡所能‘詆毀’‘誹謗’他的法外狂徒,看看那究竟是兩個什么樣的家伙,竟能做下那等讓他恨得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的事情。
當然了!
關鍵是,格里菲斯很想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很多都是在數百年前就已經設下的伏筆,而對方,又到底是從哪里知道的?
對此,他非常地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