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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9章(′▽`???)河中傳道

  「那…」

  「師道就卻之不恭了?」

  看到安妮真的不打算離開,且還大大方方地坐在一旁準備觀摩,原本就不想走且對傅君婥還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目的的宋師道想了又想,并裝模作樣地磨蹭糾結了一會,最終就還是厚著臉皮留了下來,就那么恬不知恥地走到一旁并站到了安妮的旁邊。

  看到兩人竟真的那么不客氣,傅君婥也不好去多說什么,只是一揮手,趕緊示意傻站一旁的寇仲和徐子陵來到跟前的甲板上并盤腿坐好。

  「你們都聽好了!」

  「吾師是高麗武林第一人「奕劍大師」傅采林,與你們中土道家的第一高手「散人」寧道奇以及塞外「武尊」畢玄齊名,號稱當世三大宗師!」

  「吾是師父在戰亂中收養的孤兒,亦是首徒,今次來中原,除了有著別的打算外,亦是作為出師修行的一部分。」

  「而今天!」

  「既然你們倆和我有緣,還認我為干娘,我便破例先傳授你們源自家師的上層打坐練氣的法決!」

  「你倆若是真能練出點門道來,我定會再考慮要不要傳授你們師門不傳之秘「奕劍術」?」

  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和師門來歷和功法,讓寇仲和徐子陵倆人有點印象,免得日后做出什么欺師滅祖的行為后,傅君婥才突然表情一變,然后就那么在木頭輪椅上將她的畢生所學緩緩地給講解了出來:

  「現在開始傳授予你們的,名曰「九玄大法」!」

  「九玄大法顧名思義,始于一,歸于九,共分九重,當今只有吾師傅采林練到了第九重巔峰,而我,卻不過練到了區區第六重…」

  「都聽好了!」

  「下面是口訣:九玄者,下者守形,上者守神,神乎神,機兆乎動…」

  「清靜而微,其來不可逢…」

  也許是為了循序漸進,也許是因為旁邊有著兩個旁觀的外人,所以,雖然傅君婥嘴上說著不介意外人一起觀摩指教,但是她卻還是偷偷留了一手,只是給打坐和認真傾聽著的寇仲以及徐子陵口述了「九玄大法」中的第一重修煉口訣而已。

  「切勿小覷了這「九玄大法」的第一重境界,很多人可是窮極一生都沒有能突破那氣機交感的粗淺層次的,若你們得其形而失其神并中途而廢的話,這輩子就注定一事無成!」

  「都聽明白了嗎?」

  「很好!」

  「那你們便開始試著修煉看看吧!」

  看到寇仲和徐子陵竟很快就自以為是地互相討論起來,一副已經融會貫通的樣子且還想要自己繼續去念第二重,傅君婥心下自然是有些不滿,然后直接板起臉來朝著兩人厲聲訓斥著并示意倆人先去將那第一重修煉給她看看。

  「是!」

  「遵命!」

  看到傅君婥不愿再多說且還板著臉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徐子陵和寇仲先是對視了一眼,然后也不敢再托大,趕忙閉上雙眼虛心地按照對方剛剛說的口訣以及指示的那種奇經八脈運功路線開始依葫蘆畫瓢地修煉了起來。

  而看到兩人竟很快就入定且絲毫沒有被船頭船尾的水流浪花聲以及周邊水手們吆喝聲給影響,傅君婥也不禁難得地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兩位!」

  「子陵和寇仲錯過了練武最佳的年紀,能教他們的也只有這些粗淺的功法,讓你們見笑了。」

  不過很快她就又搖了搖頭,然后板起臉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宋師道和那個讓她一直都看不清深淺的小女孩輕嘆著謙虛道。

  「哪里!」

  婥姑娘可是天下三大宗師的高徒,傳授的又是「九玄大法」那等一等一的絕學,子陵和寇仲兩個小兄弟倒是有福了。」

  「反倒是我們…」

  「憑白給聽了去,想想真是讓人汗顏!」

  說著,作著一副優雅的謙謙世家公子狀的宋師道趕忙苦笑著朝著那傅君婥作揖行了一禮,為他剛剛沒有選擇離去而是留下偷聽別人家絕學的行為感到羞愧起來。

  「無妨!」

  「汝父乃不輸于天下三大宗師的「天刀」宋缺,加上宋閥也是家學淵源,想必在宋公子你們這些漢人看來,九玄大法亦不過是化外之民的粗鄙功法,怕是有些難入法眼吧?」

  「況且,左右不過是第一重而已,不礙事的。」

  即便是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因為打小就生長在高麗且深受暴君楊廣三征高麗之苦,甚至還因此變成孤兒并在仇恨中長大的傅君婥就仍舊是帶著一絲絲的倨傲并態度語氣很不友好地如此這般說著。

  同時,她也絲毫不掩飾她只會讓兩人旁聽第一重,后邊的則很可能不會再讓倆人去窺探的想法。

  「是…」

  「君婥姑娘說的是。」

  雖然傅君婥的態度有些不甚友好,但是,對于本就抱著某種不純目的的宋師道來說那就并不算什么,反倒還主動諂媚和恭維著對方,將自身的姿態給擺得很低很低。

(ˉ▽ ̄~)切  「確實挺粗淺的,很一般啦!」

  然則,和宋師道由于某些因素而選擇逆來順受的諂媚態度不同,一旁坐在帆船船沿的護欄上吃著野果子的安妮先是朝著倆人瞅了一眼,然后再朝著正在打坐的徐子陵和寇仲瞄了一下,最后卻直接很不屑地撇過了頭去并一點都不客氣地小聲嘀咕品評著,半點面子都不打算給的。

  「安妮前輩,不知有何高見?」

  雖然安妮的聲音很小聲,但是,在場的宋師道和傅君婥可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對于耳聰目明的倆人來說,安妮的那種小聲嘀咕和當面大聲叱喝也沒有什么兩樣了。

  「但說無妨!」

  所以,傅君婥就自然是很不有些不滿地開口問道。

  在傅君婥想來,那可是「九玄大法」,是源自天下三大宗師之一的「奕劍大師」傅采林且憑之成名的「九玄大法」,對方即便真的有著不亞于天下三大宗師的實力,可再怎樣也不該有那種小覷三大宗師成名功法的心思才對?

  「高見啊?」

  「那倒沒有!」

  「不過…」

  安妮很不客氣地說著,也許,她壓根不知道什么是客氣?

  「人家記得,他們倆不是有著一本叫做《長生訣》的書嗎?既然有更好的,為什么不讓他們直接去練那個《長生訣》,而非要去練你們的那種勞什子的無聊「九玄大法」?」

  反正,她想都不想,直接當著那個微微有些驚愕的宋師道以及那個被氣得俏臉通紅的傅君婥的面說出了她認為的更好的一個選擇,并還不忘將那傅君婥原十分推崇的「九玄大法」給駁斥得一文不值。

  「《長生訣》?」

  「啊!」

  「可是那傳說中的四大奇書?!」

聽到安妮說  起《長生訣》,宋師道在驚愕過后便當然是顧不上去照顧傅君婥的想法,直接就失聲驚呼起來。

  因為,他身為大隋四大門閥世家的宋家少主,對于那等江湖秘聞就當然是知之甚詳的!

  「傳說中,武林里有四大奇書,分別是《戰神圖錄》、《長生訣》、《慈航劍典》和《天魔策》。」

  「其中《戰神圖錄》最為玄奇,存在于每七十年才會出現一次的驚雁宮中,可驚雁宮據說乃一處洞天福地,每次出現的地方都大不相同,江湖中也只是有著那虛無縹緲的傳聞而已。」

  「而《慈航劍典》和《天魔策》,則分別在魔門和慈航靜齋的手里,平常人也絕難得見。」

  「至于《長生訣》…」

  「宋某曾聽說,昏君楊廣很想要得到它并練之以得長生?」

  看到傅君婥和那個安妮小友都朝著自己投來問詢的眼神,宋師道不敢怠慢,趕忙將他知道的都給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難怪了!」

  「我之前就奇怪,身為禁衛總管的宇文化及為什么興師動眾地兵圍揚州還追捕君婥姑娘和寇仲、子陵你們三人來到歷陽附近,原來竟是有著這般內情在?」

  接著,第一次知道了宇文化及追捕三人的目的后,宋師道終于了然地點了點頭,表示他心下一直壓著的某些疑團總算是被解開了。

  如果是《長生訣》的話,那確實是值得宇文化及大動干戈的,甚至,如果這個消息不小心傳到江湖上的話,只怕整個江湖都會亂作一團且不少人都會聞風而動的吧?

  想著想著,宋師道不禁微微皺眉朝著正在打坐入定的寇仲和徐子陵看去,并第一次開始為庇護三人的宋閥擔心起來。

  雖說,憑宋閥的能力肯定不會怕了那些麻煩,但是,一旦讓他的父親「天刀」宋缺知道,他庇護三人卻不求任何回報的話,那就總歸是會有些許不悅的。

  「哼!」

  「什么《長生訣》!」

  「什么四大奇書!」

  聽到宋師道的說法,聽到江湖四大奇書竟沒有「九玄大法」的位置,加上剛剛某個小女孩對「九玄大法」的不屑以及鄙夷,傅君婥就自然是再也忍不住直接憤憤不平地對那所謂的《長生訣》出聲討譏諷起來:

  「那不過是些道家騙人修仙的符箓和把戲而已!」

  「怕只有那宇文化及和眼前的這兩個無知小鬼才會把那種似是而非的東西當寶吧?」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信那種江湖騙子傳播的謠言比較好?」

  說完,傅君婥恨恨地扭過了頭去,并毫不顧忌地表示她自己已經看過《長生訣》了,并已經斷定:那本書就是那些江湖道士編出來騙人的玩意,壓根就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也更加不是什么四大奇書的觀點!

  「這個嘛….」

  「師道從未見過,卻不好下結論?」

  宋師道訕訕地說著,雖然他對于傅君婥的說法有些不太贊同,但終究也不敢當面去否定對方。

  「真的不是謠言喔!」

  「它真的是一本修仙的法決啦,雖然只是最基礎的,但其實還是挺不錯的呢!」

  沒錯,那本《長生訣》安妮可是看過了的,她比誰都有發言權!

雖然吧,那玩意和她曾在洪荒大世界見過的各種稀奇古怪的修仙功法比起來差遠了,比起某些個準圣、真圣以及道祖老頭的道法也更是差了個十萬八千里,但是,如果能修習完上邊的七幅圖并融會貫通到大成境界的話,在這個靈氣稀薄的世界混個「假長生」并活個千兒八百年成就和「地仙」差不多的  道果就還是比較容易的。

  「修、修仙?」

  「真的假的?」

  「那《長生訣》當真是修仙法術,修了能長生?」

  聽到安妮那種離譜的說法,宋師道在有些驚訝的同時也更好奇了。

  畢竟安妮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不僅單手敗了宇文化及那種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還能拿出活死人肉白骨的那種神藥出來,以上種種,讓他下意識地認為對方說的可能是真的。

  「絕無可能!」

  「還修仙…」

  「左右不過是些騙人的把戲而已!」

  「即便是天下三大宗師,即便武學已到那種天人合一之境,他們亦不過是能多活個百十載而已,哪里又有長生一說?」

  「我總歸是不信的!」

  和宋師道滿臉期盼和好奇不同,早就已經不止一次研究過《長生訣》的傅君婥則繼續很不屑地否定著。

  「好吧!」

(「)))唉  「那人家就給你們講解一下吧!」

  ()嘿!

  看到那個死鴨子嘴的傅君婥還是一副憤憤然的樣子,沒辦法,安妮先是將手里的那籃子野果直接丟到了河里喂了王八,接著才一伸手,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下,隔空從寇仲腰間別著的那個儲物袋里攝取出了那本以玄金絲線鑄成,入水不濕、遇火不焚的《長生訣》并翻到了第一頁。

  「你們聽好了哦!」

  「它上邊的這些文字和符箓,其實是這么個意思…」

  ()嘿嘿!

  安妮并不太會教人,自己也不會武功,也從沒修過仙,但是呢,能夠認出各種類型的文字和輕易讀懂任何書籍的她,照本宣科地給倆人講解一番,甚至還能百分百符合原作者要表達的那種意思的事情,對她來說就還是挺簡單的。

  天長地久。

  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非以其無私邪?

  故能成其私。

  就這樣,安妮也不管倆人能不能聽得懂,只是在看到倆人都齊齊朝著自己看來后,她便指著翻到的第一頁上的第一行,從總綱以及那第一幅圖開始,為倆人詳盡地講解了起來。

  就這樣,小半個時辰后…

  「吶!」

  「大概意思就是這樣了!」

  很快,《長生訣》上的七幅圖的運功路線和修習紀要以及全書共七千四百種字形則全都被安妮給講解完了。

  至于書內還密密麻麻布滿著的那些曾看過此書者的注譯,那些比原文還要更使人模不著頭腦且有著嚴重誤導嫌疑的譯文,安妮則壓根就沒有多看一眼。

  「宋蜀黍,你記住了多少?」

  看到倆人臉上那又驚又喜且變幻不定的神色,安妮想了想,才突然合上了書本并率先朝著那個宋師道問道。

  「我…」

  「說來慚愧!」

  「宋某概只記住了個大概,約莫七八層吧?」

  「后邊兩篇的經文過于晦澀難懂,實是記不下來。」

  「但是七幅圖卻全都記下來了。」

聽到安妮的問話,看著那本被合起來的《長生訣》,宋師道臉上的神色又變幻并  沉吟了一會,最終才苦笑著這么嘆了一聲并尷尬且感激地給安妮深深作了一揖。

  他已經盡力了,但那《長生訣》全書終究是有著足足數千字,而剛剛安妮又念得比較快,即便是自幼讀書且自詡聰慧如他,能勉強記下個七八層的經文就已經是極限了。

  「那你呢?」

  看到這個笨蛋蜀黍竟然能記下七八層的經文外加全部的圖形,安妮倒有些挺意外的,不過和她比還是差遠了!

  所以,安妮也不評價,轉而扭頭瞅向了一旁的那個臉色從一開始的不屑和鄙夷變得十分復雜且再也沒有了之前那倨傲神色的傅君婥并脆聲問道。

  「我只記住了第六和第七幅「動靜」兩篇…」

  由于一開始的不屑和不重視,所以,傅君婥就當然是直到后邊聽著不對勁才開始努力去認真傾聽的,所以,她就只勉強能聽懂并記下第六第七幅圖的注解和運功方略而已。

  「才兩幅圖啊?」

  「行吧,其實也很不錯了!」

(「)))唉  「人家回去歇息去了,再見!」

  嘆了一口氣,安妮也不好去多說什么,畢竟這些高特笨蛋跟她的關系也不太大,所以,她直接將書本丟到了對方的懷里后便拍拍屁股揚長而去。

  「這…」

  「君婥姑娘,師道就不打攪你們了。」

  看了看離去的安妮,再看看眼前捧著那本《長生訣》若有所思的傅君婥和兩個打坐入定著的徐子陵和寇仲,宋師道也再不敢耽擱,趕忙說了一句后便匆匆轉身離去。

  很顯然,他肯定是想要趁著還有記憶,跑回去將那份被安妮破譯講解的《長生訣》給記下來。

  而傅君婥則當然沒有阻止的意思。

  她只是看了看眼前第一次打坐就似乎有了氣機感應并入定了的兩個白給的干兒子,然后再看看自己手上那《長生訣》以及回想著腦海中那勉強能記住的第六第七福圖。

  許久…

  緊緊地攥著《長生訣》并看向眼前兩個干兒子的她,思慮良久,最終就還是咬著牙做了某個重大的決定,那便是:待會兒,待到徐子陵以及寇仲倆人醒過來,她便要將她記住的那兩幅圖的運功法門以及口訣傳授給倆人。

  而正好,寇仲生性好動,子陵則性子穩重,倆人一靜一動正好相得益彰且還能在修煉的過程中互有助益,以彌補倆人年齡過大的不足?

大熊貓文學    暗影熊提伯斯的位面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