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概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龍虎山天師府羅天大醮那選拔下一代天師人選的那第一輪初選淘汰賽便宣告圓滿結束了。
第一輪的四進一的比試雖然有些混亂,但最終還是成功選出了三十二個實力相對強大的獲勝者準備進入下一個環節的抽簽。
不過也僅僅只是抽簽而已,而且只有十六人抽簽,抽到的是另外十六人的名字,比賽則是第二天才進行,所以,那些入圍的選手們也不用擔心各自的狀態不好而影響發揮什么的。
其中,安妮、馮寶寶和張楚嵐三人則當然都是順利晉級了的,并還再一次幸運地沒有抽到同一組,因為三人都需要去抽出明天各自的對手,所以,三人就自然是不用擔心在第二輪被淘汰的。
當然了,僅僅是安妮和馮寶寶不用擔心被淘汰,張楚嵐就仍舊是有危險。
畢竟他的第一輪比賽可是使用無恥的忽悠大法去獲勝的,連裁判在內,幾乎是所有的異人都對他當時的行為義憤填膺,而明天相比同樣的招式和辦法估計就肯定是不管用了的,再加上是一對一的第二輪淘汰賽,所以,他的處境相對就并不是太好。
“單士童?”
“啊哈!”
“張楚嵐,你這一關可不好過啊!”
看完了安妮和馮寶寶的對手,覺得沒有什么問題的徐三徐四兩人便湊到了張楚嵐的身邊,然后在看到他手里的簽上的名字后,徐四直接就幸災樂禍起來。
畢竟,上一場張楚嵐做的太過,太丟臉了,即便是身為‘友軍’的徐四都有些看不下去,所以,現在看到張楚嵐遇到強敵,他就自然是需要好好地敲打一番。
“有什么問題嗎?”
“他很強?”
看著自己手里的簽,再看看安妮和馮寶寶手里的,發現自己一個都不認識的張楚嵐便有些不解地問道。
“強不強我不知道,不過據我所知…”
“在之前的第一場比賽里,他的三個對手在他面前連兩分鐘都沒有撐過,而且還是在聯合起來三打一的情況下,你就說換成你辦不辦得到吧?”
在張楚嵐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的同時,徐三可沒有像徐四那般只顧著去幸災樂禍,而是伸出手指著人群中的某個身材高挑,同樣留著長發的男人告戒道:
“看到了沒,就是他,單家的單士童!”
“楚嵐,你需要注意!”
“他們家祖傳的符箓秘術專封別人氣脈,而且,那符箓的使用還不像一般道士的符箓那樣需要大量的準備工作,比如咒語或者手勢什么的,他統統不需要,直接隨拿隨用,讓人防不勝防!”
“而一旦你中招,那你就輸定了!”
“你可以想象一下,在氣脈被封印,在完全沒有辦法動用炁的情況下,你憑什么去跟他打?”
說到這里,徐三的臉色也不由凝重了幾分。
要知道,異人之所以叫異人,那就當然是因為可以調用身體或者環境中的先天一炁的緣故,而要是‘炁’都被人封住了,那基本上就跟一個普通人也沒什么差別了。
雖然到時候可能還有著過人的拳腳功夫,還能行動和反抗,但在面對一個有著炁的異人時,那點可憐的力量就肯定是上不得臺面的,到時候被人一招制服也絕對不會有誰覺得奇怪。
“那…”
“有沒有什么辦法去針對他?”
聽到是個專封人氣脈的家伙,想到當初自己也被柳妍妍的蠱蟲封印過督脈,所以張楚嵐先是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然后趕忙繼續向徐三求助道。
“沒有!”
“他的符箓防不勝防,我也沒太好的辦法。”
“不過,要是你在比賽一開始就用上全力,爭取一鼓作氣去打敗他,然后讓他沒有機會使用符箓的話,也許還有一些勝算?”
說著說著,徐三自己似乎都有點不太看好張楚嵐了,然后臉色也不禁有些難看并嘆了一口氣。
這種情況,他是始料未及的,再加上是一對一的比賽,就算是安妮和馮寶寶也幫不上,那就更別提他這個跟來看熱鬧的局外人了。
“呼…”
“或許你可以考慮晚上找個機會把他綁了拉去山里給埋掉,那樣一來,也許就還有機會?”
“哈哈!”
“當然了,我開玩笑的!”
“別當真!”
吐了一個煙圈后,看著怒視過來的張楚嵐以及徐三,那個嘴上胡咧咧的徐四趕忙笑著擺擺手,示意他真的只是開玩笑的,示意兩人不要介意。
然而,徐四不知道的是,他隨口開的那個玩笑卻被一旁的馮寶寶給聽了進去,且看她的表情,看她那若有所思的目光就不難知道,性子耿直的她很可能就并不是真的僅僅只是將其給當成玩笑而已?
而那個徐四說的話以及那個寶兒姐的表情自然也被安妮給看在了眼里,不過她卻并沒有伸張,甚至都沒有去管張楚嵐他們那些笨蛋們和別的異人們寒暄,她只是隨口說了一聲便自顧自地在會場附近繼續晃蕩起來,想要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好玩的。
很快,夜幕降臨了。
身為東道主的龍虎山自然是給晉級的選手以及所有滯留人員們安排了住所,而由于當天的比賽已經很累了,再加上第二天有的人還要比賽,所以,夜晚自然是沒有什么人亂逛,大家都很自覺地早早休息了。
此時,龍虎山后山某處僻靜之處,一片野林顯得異常深邃,只有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以及月光透過樹梢灑在地面上的斑駁,為這片無人之地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詭異。
不過…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此時此刻,在這片遠離天師府主要建筑群和活動范圍的山澗里,卻響起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掘地聲。
而如果有誰在這里的話,就一定會驚訝地發現:此時,馮寶寶和張楚嵐兩人正在這里小聲地爭論著些什么,而那馮寶寶更是蹲在地上,專注地用鏟子挖著坑,手中的鐵鍬更是在夜色中閃爍著異樣的寒光。
而在兩人身后的不遠處,一個人正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嘴巴還被膠帶給完全封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并無助地掙扎著,眼中則充滿著驚恐和憤怒。
“喂!”
˙˙)哈嘍?
突然!
那一陣陣輕快且突兀的腳步聲打破了這里的寧靜,安妮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后,并不顧兩人的驚詫后又放松下來的表情,她只是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和詫異,然后看著兩人問道:
“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大半夜的不睡覺,明天還想不想比賽了?”
雖然安妮自己也在到處晃蕩不睡覺,但那卻并不妨礙她如同個小大人一般拿那些事情來說項并訓斥兩個跑來這里還神秘兮兮的家伙。
“呼!”
“還好,是安妮,要不然我們就慘了!”
“寶兒姐…”
“有些事情你真的別胡來,至少要跟我們或者徐三徐四商量過吧?”
張楚嵐和馮寶寶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慶幸,然后放棄了阻止馮寶寶的想法,轉而站直身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并向安妮解釋道:
“是這樣的…”
“寶兒姐們把他給綁來這里,還跟我說是為了明天的比賽,準備活埋他,然后讓我明天直接獲勝?”
“然后我當然不同意,剛剛正在勸她呢,結果你就來了。”
苦笑著的張楚嵐將他剛剛被馮寶寶帶來這里并發生的爭執給說了出來,然后還示意安妮朝著那個被馮寶寶綁來的倒霉的家伙看去。
“原來是這樣子的啊?”
雖然對方說得有些輕描淡寫,但是安妮卻聽得目瞪口呆。
很顯然,連她也沒有想到白天時那個徐四大叔隨口說的玩笑,那寶兒姐竟然真的當真了,而且竟還真個實施了,而要不是張楚嵐阻止,想必現在某人已經入土為安了吧?
“沒有真個要活埋!”
“我只是打算將他埋到土里,只留下個腦袋,然后定時來投喂他,等到比賽結束再挖出來,到時候再把他丟河里干凈,他就算是想要去告發也沒人會相信的。”
“他們總說我傻,其實我一點都不傻。”
“大多數的時候我都很機智的,是不是?”
說完,馮寶寶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然后看向安妮的目光還滿滿的全是得意,仿佛是迫切地想要得到安妮的表揚和贊許一樣。
“唉…”
張楚嵐嘆了一口氣,臉上則全是無奈,但卻也沒有去苛責更多,因為他知道的,馮寶寶就是那樣的一個人,有些事情一教她就會,而有些事情則是怎么教都不會,他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
聽完,安妮也有些無語地看著兩人,然后頓了頓才問道:
“那你們現在打算怎么辦?”
“是把他給埋了?還是打算把他給放了?”
然后,她就還是這么明知故問地問道。
這種情況,放人肯定是不能輕易放的,因為對方回去肯定會告發張楚嵐和馮寶寶,到時候鑒于張楚嵐白天時候的惡劣表現,說不得他就會被天師府給立即取消掉比賽資格,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而要是直接埋了,似乎也不太可取?
畢竟那太殘忍了,而且啊,那樣一來也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到時候要是某些異人們有什么手段尋找到這里,那結果就還是一樣的。
“不知道!”
“我剛剛不是在勸她去道歉嘛!”
“不然還能真的埋了?”
張楚嵐暫時沒有別的辦法,表示他剛剛正在努力,因為他覺得只有說服了馮寶寶然后讓她去誠懇地道歉,今晚的事情才有可能揭過去,但鑒于他憑借武力實在是打不過馮寶寶,再加上口才也沒辦法改變馮寶寶的一根筋,所以,他暫時還沒有任何的進展。
“道歉肯定是沒用的!”
“算了,人家來都來了,那就幫幫你們吧!”
ε(ο`)))唉 瞥了一眼那個被捆在地上仍舊死命針扎且滿臉滿眼都是憤怒的家伙,安妮想了想,便徑直走到了被綁票的那個倒霉的異人跟前,然后蹲下身子,一把扯開了對方臉上的膠布并試圖去跟對方溝通。
“吶!”
“大叔,你想要多少錢才能原諒他們這兩個笨蛋,然后明天的比賽直接認輸?”
安妮直接俏生生地問道。
沒錯,現在安妮打算用錢去買通對方,然后,不僅讓對方不追究被寶兒姐綁票來這里并差點被活埋的事情,還想要對方直接認輸,省得明天那個沒用的張楚嵐還要擔心晉級的事情。
“你說什么?”
“還想買通我,讓我認輸?”
沒想到安妮的想法竟然是這樣,那個異人,那個單士童便瞬間瞪遠了眼睛,然后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向了安妮,仿佛看一個傻子那般。
“哈哈哈!”
“好好好,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這樣吧,一千萬!”
“除非有一千萬,要不然你們想都別想!”
接著,在氣極反笑地大笑了好一會后,那單士童才突然用那種氣急敗壞和充滿著挑釁一般的語氣得意地調侃道。
“怎么樣?”
“你們有那么多錢嗎?”
他就是故意的!
因為啊,一千萬不管是對于普通人還是他這個異人來說都是一筆巨款,他絕對不相信眼前的三人能夠真正給他那么大的一筆錢,他就只是隨口提出一個對方不可能答應的數字去刁難對方而已。
而且,他已經想好了,待會兒先假意原諒他們,然后等脫身回去后就立即向天師府告發,讓天下所有的異人都知道眼前這個張楚嵐和馮寶寶的丑惡嘴臉,讓張楚嵐再也沒臉去爭奪那天師之位!
“一千萬啊…”
“沒問題哦!”
然而,安妮只是稍稍驚訝地看了看他,但卻并沒有更多的想法,接著便直接拿出了手機,然后俏生生地問道:
“你的收款碼呢?”
說著,她就一手劈開了對方上半身的繩索,然后打算讓對方出示手機的收款碼然后好讓她付錢。
見狀,那個異人單士童一愣,隨即用那狐疑的眼神朝著安妮看去,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她竟然真的同意了他的獅子大開口。
“啊!”
“差點忘了!好像不行,因為有支付額度限制呢…”
“那么多,轉賬不了的!”
但很快,沒等那個單士童說點什么,安妮卻率先一拍腦門,然后悻悻地收起了那個手機并一臉的為難。
“嘁——!”
“你們這些混蛋…”
而看到安妮的樣子,那個異人想明白了,并自認為安妮剛剛就在戲耍他什么的,所以心下就越發地憤怒和咬牙切齒的他不由冷笑起來。
“嗯…”
然而,安妮卻并沒有笑。
“這樣!”
“現在金子還是七百一克,對吧?”
“這里是三百枚金幣,每一枚大概五十克,算上純度,應該夠一千萬了,你拿好了!”
她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掏出一袋金幣,然后徑直丟到了對方的懷里。
“啊?”
“你說什么?”
“金、金子?”
“開的什么玩笑?”
“真的假的?”
那個異人單士童愣住了,心下顯然還是不太愿意相信的他下意識地拿起了袋子中的一塊金幣并仔細看了看,甚至還用力捏了捏。
但很快他就大概確認了,這一袋子的金幣,無論是從色澤還是軟硬度以及重量去分析,似乎都確實是金子無疑?
“竟,竟是真的?”
所以,在初步確認之后,他便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鎮定并忍不住驚呼出聲來。
“當然是真的!”
看到對方竟然還敢質疑自己,安妮當然是沒好氣地朝著對方瞪了一眼。
“錢你拿了,明天直接投降,沒問題吧?”
接著安妮就又繼續問道。
畢竟那徐三徐四說過的,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一般都不是問題,而這一點,安妮也深以為然,因為去過無數世界和位面的她,有些時候也喜歡用錢去解決各種問題。
而實在解決不了的,才會讓提伯斯去跟對方講講道理或者去飯桌上解決,比如一起吃頓夾生飯什么的。
“投、投降?”
聞言,那個單士童才終于將目光從金幣上挪開,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張楚嵐。
“向他?”
“不可能!”
“我絕不會向他這個下三濫投降!”
“你們休想!”
“絕對不可能!”
接著,也不知道張楚嵐到底惹了什么眾怒,他臉上那原本被金幣壓制下去了的憤怒和不甘的表情重新涌現出來,然后還很是不屑地大聲怒吼起來。
“這樣啊?”
“好吧!”
ε(ο`)))唉 看到對方竟然還是不同意,沒辦法,安妮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轉身對那馮寶寶示意道:
“看什么看!”
“你們繼續挖坑繼續埋啊,人家沒能說服他!”
而既然收買失敗,而提伯斯又不太喜歡吃雄性動物,自己燒的話又有可能會被發現然后被淘汰,所以,安妮只好讓張楚嵐那笨蛋和吧寶兒姐繼續他們兩人原本的計劃。
“好的。”
聽到安妮的話,馮寶寶干脆點了點頭,然后真個拿起鐵鍬繼續賣力地挖起了坑來。
在她看來,現在既然安妮也同意了,那就是二比一,張楚嵐反對無效,所以,今天這個人她埋定了。
“等等!”
然而,就在這時,那異人單士童卻突然又趕忙開口道:
“請等等!”
“我雖然不會向他投降,但是!”
“我明天可以不出場!”
抱著沉甸甸的一包金幣,那異人單士童義正言辭且一臉正氣地回答著,語氣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
至于他懷里的黃金的真假和純度什么的,他則并不急。
因為啊,他還有最少一晚上的時間,他可以自己去驗證,也可以跑到山下的金店去驗證,只要它們是真的,那他明天就肯定是不會出場參加比賽了。
畢竟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本事,既然他連眼前的馮寶寶他都打不過,再加上其余的一大堆高手在,哪里又有他的丁點機會?
而現在,既然能用棄權的方式去撈到價值一千萬的金子,那他還打個屁啊!
張楚嵐和馮寶寶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個大轉折,所以,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面面相覷,然后馮寶寶手里的鏟子也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很好!”
“你們看,這不就又解決一個對手了?”
見狀,看到對方服軟認慫,安妮才滿意地點點頭并得意地朝著張楚嵐兩人扮了個鬼臉,表示相比于活埋威脅,就還是她的辦法比較管用。
“走了!”
“回去睡覺!”
“真是的,大晚上的人家還以為你們在干嘛呢,竟然是在折騰這種無聊的事情?”
ε(ο`)))唉 說完,小聲嘀咕著些什么的安妮無趣地嘆了口氣,然后轉身就要離開案發現場。
“那個…”
然而,就在這時,張楚嵐卻突然喊道:
“喂!”
看著那個抱著金子的異人單士童,再看看壕橫壕橫務的安妮,張楚嵐想了想,好險才忍住了回頭去搶的沖動后,才突然鬼使神差地喊道:
“安妮大仙!”
“那可是一千萬的金子啊,要不…您給我,我也棄權?”
“或者讓我在這里跟他打一場,誰贏了錢歸誰,輸了的明天棄權也行啊!”
“別以為我怕了他!”
“我只是不想過早暴露實力,所以才裝著一副吊兒郎當的痞子樣,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把錢給我!”
“今晚就算是老天師來了我也揍給你們看!”
要知道,那可是一千萬啊,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廟了,父輩爺爺他們那些破事的真相以后他可以再慢慢去查,反正他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可要是錢沒了那可就真的沒了!
至于天師之位什么的,那勞什子的玩意他從來都沒有認真考慮過。
他來這里就不過是被徐三徐四那兩兄弟忽悠的而已,要是誰給他一千萬,他保證轉頭就訂機票回去,比賽什么的愛誰誰,他反正是不管的。
“誒?”
安妮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明明搞定了的事情對方為什么還想要繼續瞎折騰,再就是,區區一千萬而已,那真的很了不起嗎?
要知道,她隨隨便便托徐三賣的一塊金子就有一百二十多億,現在她卡里也還剩一百多,而剛剛只拿出那么點金幣就能解決問題,那對她來說簡直太劃算了。
“走了!”
“快回去睡覺!”
“明天還要比賽!”
然而,馮寶寶卻并沒有給張楚嵐再開口的機會,她忽然伸手一把嘞住了張楚嵐的脖子,然后如同哥兩好一般,硬生生地不顧他的反抗直接將他給強行拖走了。
“唔嗚——!”
“嗚嗚嗚——!”
張楚嵐掙扎著想要說話或者做些什么,但馮寶寶卻并沒有要放松的意思,就那么繼續將他往前拖著。
很快,兩人消失在夜色的密林中,只留下了那個傻笑著的異人以及那柄活埋未遂的鐵鏟。
“真是的!”
“走了,提伯斯!”
瞪著那兩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安妮最終也只是撇撇嘴,然后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蹦蹦跳跳地朝著她的住處方向溜達而去。
就這樣,夜色再次恢復了寧靜,只有微風和樹葉的沙沙聲在回蕩著。
夜晚密林的空氣中彌漫著樹木和泥土的清新氣息,偶爾還夾雜著遠處花朵的淡淡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遠處,幾只夜鳥偶爾發出幾聲清脆的鳴叫,為這片寂靜的密林增添了一絲生機。
“嗯哼哼”
地面上,那柔軟的泥土和枯葉在安妮的腳下發出輕微的聲響,四周的樹木高大而茂密,它們的枝葉在夜色中若隱若現的。
在這種時候,置身于這種密林之中,就仿佛是能夠感受到大自然的呼吸辦,那種深沉而又平穩的節奏,讓安妮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嘿嘿嘿…”
而沒多久,隨著安妮、張楚嵐和馮寶寶先后離開,這片無人的野林很快就只剩下那個異人一個人在原地神經兮兮地低聲笑著。
“金子!”
“這么多!”
“發財了發財了!”
許久,當那男人解開腳上的繩索并離開,當一陣微風吹過,當樹葉隨風搖曳并發出沙沙的聲響,在這片野林的深處,剛剛的那一場荒誕而又充滿戲劇性的鬧劇,就總算是悄然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