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探子情報,聽說自家師父的那個手下敗將,也就是那「袖里乾坤」杜伏威的江淮軍竟突然出兵圍困竟陵后,足足等待了十幾天才堪堪和收到了「天刀」宋缺明確答復的宋閥少主宋師道以及二號人物宋智等人商量完畢結盟和聯姻事宜,并討論完某些細節問題達成共識的寇仲以及徐子陵就再也坐不住了。
在送走宋閥一行人后,他便不得不和徐子陵匆匆率兵沿江北上,在讓手下出兵準備圖謀九江的同時,也很想要去看看竟陵的戰況。
而寇仲所謂的想要看看竟陵戰況,就當然是準備給杜伏威的江淮軍添堵的意思!
他很想看看,他們能不能幫竟陵一點忙,替對方設法守住竟陵,或者是干脆想點法子拖住江淮軍,要是能拖個一年半載什么的,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總之!
寇仲希望竟陵能將杜伏威的江淮軍給拖得越久越好,反正,他是不希望江淮軍將更多的精力放在江南或者是他們正在余杭郡積極發展擴張的雙龍軍身上。
于是,當他們的倆萬余‘雙龍’軍精銳還在九江以東展開外圍攻勢準備趁機圖謀混亂的九江時,寇仲和徐子陵倆人便率先一步到了距離竟陵只有數十里的一座城鎮里,并在那個聚集著大量從竟陵里逃出來的商販、難民和船只的地方打探到了關于竟陵城內的一些個重要情況,那便是:
據一個自稱是原獨霸山莊文書,但現已逃離竟陵的‘虛行之’口中得知,在昏君楊廣死后,竟陵就被守將錢云和獨霸山莊的方澤滔聯手占據了,雖然那兩者沒法像目前寇仲的雙龍軍以及杜伏威的江淮軍等豪強們一樣爭霸天下,但是自成一國并利用漢水運輸的便利行船收稅倒也過得挺滋潤的。
只可惜…
自從不久前,當一個叫做婠婠的女子來到竟陵并打入獨霸山莊之后,一切就都變了。
她扮作弱質女流托庇于獨霸山莊并迷惑離間了莊主方澤滔,讓其和守將錢云因為那個女人而關系不和,然后,還誘使方澤滔耗費力量去和「飛鷹」曲傲的手下相斗廝殺消耗人力物力?
現在,再加上杜伏威圍困竟陵的七萬大軍,在外有江淮軍威脅、內有傾城妖女禍亂,武林方面還有曲傲勢力虎視眈眈且方澤滔自己也被迷惑耽于聲色不思進取的情況下,竟陵上下便不可避免地開始人心惶惶,兵無戰意、將無守心,距離陷落敗亡之日恐怕就已經不遠了?
而聽聞了那等重要的情況,在向那個自稱虛行之的前獨霸山莊文書虛行之發出了邀請其加入余杭雙龍軍的邀請后,二人便馬不停蹄地趕往了竟陵,所要做的,就自然是粉碎陰葵派妖女婠婠的陰謀并設法讓竟陵盡可能抵擋住江淮軍的攻擊,同時也讓竟陵吸引江淮軍更多的注意力,給他們的雙龍軍順利攻略九江提供機會。
于是!
在闖過了江淮軍的防線,并和暴怒的杜伏威交手并不分勝負后,寇仲和徐子陵沒多久就順利潛入了竟陵,并還和竟陵的守將之一的馮歌順利取得聯系,獲得了對方的默許,準備先去誅殺迷惑方澤滔,讓方澤滔不思進取的妖女婠婠,接著再商討竟陵的守城事宜。
很快,在有人帶路的情況下,寇仲和徐子陵便暢通無阻地來到了竟陵城內那充當著城主府的‘獨霸山莊’前。
“前方就是獨霸山莊了。”
“仲少,你真的決定趟這渾水?”
看著前邊的那個馮歌正在和獨霸山莊的某個護衛管事激烈地說著些什么,看樣子應該是準備去說服對方,再聽聽山莊內隱隱傳出的悠揚琴音,徐子陵先是嘆了一聲后才朝著寇仲繼續問道:
“即便幫那方澤滔守住了竟陵,只怕對方也不會領咱們的人情啊…”
“你聽聽!”
“這都什么時候了,他好像還在里邊和妖女彈琴作樂,這指定是被迷惑得很深很深了,要是咱們真個殺了妖女,怕是他只會憎恨咱們,而不是感激吧?”
是的,這就是徐子陵的真實想法和擔憂。
畢竟方澤滔是竟陵主帥,雖然他們獲得了那個馮歌的支持,而那個錢云也默許了倆人準備誅殺妖女滌清竟陵內部的行動,而現在,那個馮歌更是在努力準備去再獲得獨霸山莊守衛的支持,可徐子陵就還是擔心,擔心他們在順利誅殺了妖女后,萬一那個方澤滔不領情他們又該怎辦?
到時候,即便是竟陵守住了,可他們卻終究是徒勞地白忙一趟,反而還會受到獨霸山莊方澤滔的敵視,同時又招惹了江淮軍,那可就真真是不美的。
“哈哈!”
“子陵,之前不是說了嗎?”
“既然現在宋閥已經答應了聯姻和結盟,那咱們目前就肯定是要先保竟陵!”
“放心吧,咱們可不是真個為了獨霸山莊和方澤滔賣命,我只是想讓這里阻擋杜伏威那個想要當咱們老爹的家伙!”
“反正不能讓竟陵那么快就落到他的手里!”
“至少得拖住他們江淮軍一段時間,給咱們進軍九江以及接下來收拾林士弘騰出至少一年或半載的時間?”
寇仲抱著胳膊無所謂地說著,并耐心地等著那個馮歌去說服駐守在山莊內外的守衛。
畢竟他們這一次來只想殺那陰葵派的妖女,而不是來殺方澤滔的,要是到時候還要被守衛們給圍攻,那可就不好辦了。
“至于那個方澤滔是什么想法,又關我何事?”
“再說了!”
“竟陵和咱們余杭隔著老遠了,即便咱們拿下九江,中間可還隔著一個杜伏威呢!”
“只要竟陵還在獨霸山莊的手里,只要杜伏威那個老頭沒有拿下這里,咱們就可以偷著樂了。”
“等到收拾完了林士弘和蕭銑,到時候,即便杜伏威不拿竟陵我都要來拿的,我還會害怕他方澤滔跟咱們翻臉?”
說著說著,看了看左右,發現沒有竟陵的人在附近偷聽后,寇仲才湊到了徐子陵的耳邊小聲地說出了他那真實的想法。
“是!是!是!”
“你既然這樣想就簡單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我都無條件支持你。”
“不過…”
“咱們的細作回報,說是發現咱們的師父有在竟陵附近活動的跡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既然寇仲心里有譜,徐子陵便不打算去多說什么,只是忽然又說起了另一件更加重要的情況。
“管他是真是假!”
“走吧!”
“眼下竟陵的情況,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那一個叫做婠婠的妖女在作祟引起的,咱們先去收拾掉她去,看看能不能幫獨霸山莊守住竟陵?”
“完事后,有空的話再順便去找找師父去!”
“找不到的話,咱們到時候再回九江!”
寇仲無所謂地說著,并示意徐子陵和他一起朝著那個談妥了的馮歌迎上去,看看對方是怎么說的。
現在他寇仲的翅膀漸漸地硬了,師父什么的,找不到也不要緊。
再說了,他更情愿等過一段時間,過個一年半載,等他和宋閥聯手掃平了江南并虎視中原時,他就可以在他們的那位師父面前嘚瑟了,到時就再也不是對方鄙夷的那種手下‘沒有一兵一將、一城一地’的窘迫情況了。
“你看著辦!”
“寇大帥,我都聽你的!”
徐子陵當然沒有意見,畢竟他也知道,他們的那個師父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找到可不太容易。
“兩位!”
“談妥了!”
“如若是對付那個妖女,他們保證不會阻攔。”
“但亦不會幫忙!”
“另外…”
“他們有點不太放心,是以,待會兒會跟我一起進去并在周圍旁觀?”
就在這時,終于,那個竟陵守將馮歌和那個獨霸山莊的守衛管事談妥了并興奮地走了過來并說明了情況。
“沒問題!”
“子陵,你準備好了?”
聞言,寇仲心下大喜,直接看向了一旁的兄弟徐子陵。
對那個馮歌的說法,他當然沒有異議,畢竟,在他想來,這些獨霸山莊的人不反對他們去對付妖女婠婠。就已經是最大的幫助了,他可從沒指望他們還能幫別的什么忙,要不然也不會等到今天指望他們兩個外人來‘清君側’了。
徐子陵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伸手握住了腰間那長劍碎雪的劍柄,表示他隨時可以配合寇仲去誅殺妖女。
“兩位!”
“請!”
終于,隨著那個守衛管事在前邊帶路,倆人沒多久就到了山莊后門,然后早就等候多時的兩個護衛便急忙打開那扇后門,示意寇仲和徐子陵倆人可以從山莊的后門進去,然后直沖后山莊的花園!
因為,他們的莊主方澤滔和妖女婠婠此時就正在后花園內彈琴響樂。
看得出來,目前竟陵大敵當前,杜伏威的江淮軍都殺到城外了,而方澤濤竟然還只顧著和一個女人調琴作樂,那種事情,這些個守衛們想必也早就敢怒不敢言很久了,現在看到有人來幫忙收拾那個詭異且不知為何能將他們莊主迷得神盾顛倒的妖女,他們自然是喜聞樂見并極力贊成的。
就這樣,看到所有的阻礙都已經不復存在后,寇仲和徐子陵便最后對視一眼,接著便齊齊神情肅殺地沖了進去。
然后…
然后就沒有什么然后了!
沒什么意外!
在寇仲、徐子陵以及精靈守將馮歌等人沖到花園并當面揭穿那個婠婠其實是陰葵派妖女的身份,當方澤滔有些恍然時,意外卻發生了。
那個妖女似乎早有準備,并在方澤濤想要詢問并確定她身份的時候,竟悍然利用琴弦,直接將疏于防備的方澤滔的腦袋給整個切了下來?
而見狀,看到妖女竟下此狠手,在場的所有人就當然是勃然大怒,直接怒吼著上前和妖女大戰了起來。
只可惜,那個妖女似乎并不怎么想和眾人糾纏太多,只是略施手段殺了一些小兵護衛后便匆匆翻墻而去。
見狀,寇仲和徐子陵當然不肯善罷甘休,直接聯手施展輕功追擊而去。
小半個時辰后。
在竟陵城外,在江淮軍未合圍的東邊十數里處的一片林子里,倆人成功將妖女給攔截了下來。
“哎!”
“你們是寇仲和徐子陵,對吧?”
“果然是英雄人物呢!”
“可是…”
“你們為何要壞婠婠的好事,還如此咄咄逼人,這般狠心?”
看到寇仲沖到前邊攔住,那婠婠倒也干脆,竟直接停了下來,然后倒打一耙地對寇仲責怪起來。
“哼!”
“妖女!”
“今日我必殺你!”
寇仲沒有廢話,直接橫著他手里的井中月寶刀,然后開始蓄積刀勢和內力,做好了后發制人并盡可能將妖女一刀斬殺的準備。
徐子陵也一樣,他手持長劍封住了妖女的退路,保證對方跑不出他的劍氣范圍。
“殺我?”
聽到寇仲的話,那妖女婠婠不由一怔。
“嘻!”
“郎君莫不是想要辣手殺妻?”
“那也太狠心了吧?”
緊接著,那妖女婠婠竟不怕,反而還突然笑了起來,并用那種夾帶著天魔大法的魅惑語氣和表情朝著寇仲幽怨地說著,甚至連她背對著的徐子陵都似乎被影響到了。
“我寇仲什么時候說要殺妻了?”
“妖女!”
“妖女,你想說什么?!”
寇仲當然沒有被那天魔大法給影響到,他僅僅只是有些心浮氣躁而已,不過,相比于那些,他則更加對方才對方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感興趣。
“嘻!”
“郎君,你看看…”
“這是何物?”
看到兩人臉上的驚愕以及聽到寇仲的喝問,婠婠也不急著解釋,只是笑吟吟地伸手從她的懷里拿出了一個讓寇仲和徐子陵見了瞬間就都不由得大驚失色的布袋子。
寇仲和徐子陵先是下意識地摸了各自的腰間,發現各自的袋子還在后,這才臉色大變地齊齊怒喝著朝那陰葵派的妖女質問道:
“妖女!”
“莫不是你害了琬晶妹妹?!”
“快說!”
“你那袋子是哪里來的?”
結合對方剛剛說的話,寇仲和徐子陵不得不緊張。
因為,那種口袋是神奇的儲物袋,由他們的師父所贈,如同是仙家的寶物一般,放千萬兩黃金也都不占地方且也不重,而寇仲也沒少用它去運輸軍資和大軍的輜重。
而最關鍵的是:那玩意,整個天下也只有他們兩兄弟和單琬晶才有!
可現在,那個陰葵派的妖女手里竟然也有一個,再加上對方剛剛還說的什么‘殺妻’的言語,那他們便不由下意識地認為是單琬晶遇害了。
“呸!”
“說的什么話?”
“單琬晶不是回了東溟派了么,我怎么就去害了她?”
板著臉輕唾一下后,婠婠才繼續嬉笑著反駁著。
“也對!”
“咱們出發往九江去之前,東溟派才剛給咱們運了一船兵器,那時那位尚公叫說了,琬晶正在門派里修煉劍法?”
想到這么短的時間內對方不可能跑出海去東溟派行兇然后又跑來竟陵這里,覺得時間上根本不可能辦到的徐子陵才點了點頭,基本信了對方的話。
“說!”
“你那口袋是哪里來的?”
想想也覺得不太可能的寇仲便再次厲聲喝問著追問起來。
“我說過了!”
“是我的!”
“你們的安妮師父送我的聘禮!”
“我的好郎君!”
“寇仲寇少俠,你我可是有了婚約的哦!”
絲毫不顧寇仲那漸漸變得呆滯的臉色,妖女婠婠繼續笑嘻嘻地說著,將那個她輕易不告訴別的是真相給說了出來。
寇仲下意識地先去和徐子陵對視了一眼,然后,他們突然想到,有情報說他們的那位師父確實是曾在竟陵附近出沒?
“什么聘禮!”
“快老實交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接著,看到寇仲方寸大亂,心思細膩的徐子陵才趕忙代替對方急聲問道。
“很簡單啊!”
“前段時間,我曾在你們的那位安妮師父的座下當過一陣子的丫鬟,天天給她添茶倒水又跑腿的,別提多累人了。”
“然后…”
“有一天…”
看到兩人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副欲將自己殺之而后快的模樣,婠婠這才朝著寇仲拋了一個媚眼,接著繼續媚態萬千地將她之前和兩人的師父安妮相處過一段時間,然后還當了一段時間的貼身丫鬟,最后某天趁著對方心情大好,她鬼使神差地就問起了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的情況,然后還說起了徐子陵和單琬晶的婚約,然后當時還是一副十分羨慕的說辭。
接著,她那時還開玩笑半真半假地說也想被許配給對方的另一個徒弟,從而獲得庇護什么的,可結果,對方竟真的答應了,而且還送給了自己一個儲物袋,還給她點撥了天魔大法修煉到十八層的關鍵?
于是!
那件事情便那么被稀里糊涂地給決定了下來,她本來打算先搞定竟陵這里的事情再去余杭一趟的,可哪想,倆人竟然率先殺上了門來,還想要對她不利,還破壞了她的計劃?
“糟了!”
“儲物袋都拿上了,這準沒錯了!”
“仲少!”
“你攤上大事了!”
聞言,徐子陵直接信了個九成,因為他們的那個安妮師父真的能干出那種事情來。
然后他就當然是趕忙朝著寇仲幸災樂禍并擠眉弄眼地驚呼起來。
想當初,他徐子陵和單琬晶的事情就是那樣被對方亂點鴛鴦譜的,其中寇仲的功勞功不可沒,現在好了,對方終于遭報應了。
“你說的什么話?”
“徐子陵!”
“難不成,我堂堂陰葵派的圣女,下嫁他寇仲還委屈了他不成?”
聽著徐子陵的話,婠婠惱了,直接出聲怒斥起來。
“不干我事!”
“你去問他吧!”
徐子陵收劍擺手,并示意今天這事情他不想管了。
“婠妖女!”
“實話跟你說吧,我在來竟陵之前。已和宋玉致訂下了婚約,是宋閥閥主「天刀」宋缺親許的,已經決定了。”
“你沒機會的!”
緩緩收起兵器的寇仲思慮再三,最后還是黑著臉這么解釋道。
很顯然,相比于眼前的這個人人喊打且剛剛還魅惑完了方澤滔后狠下殺手的妖女,他無疑更加喜歡那個宋玉致,且和宋閥結盟也更符合他的利益,而不是那江湖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門陰葵派!
“還有這事?”
“宋閥?”
婠婠倒是挺驚訝的。
不過,她倒也沒有要懷疑,畢竟,那種牽扯到宋閥和宋缺的事情,寇仲絕不可能會拿出來開玩笑。
“無妨!”
“那我便做大,讓她宋玉致當小好了,本姑娘不介意多她一個?”
“總之!”
“寇仲郎君!”
“婠婠要先和師尊去找一個老頭的麻煩,改天再去找你們…”
說到這里,聽到竟陵的追兵人馬聲越來越近,知道敵人將至,不想多做糾纏的婠婠便趕忙施展輕功,然后繼續朝著遠離竟陵的方向掠去,且離開前還不忘幽幽地輕嘆著朝寇仲拋了一個大大的媚眼。
見狀,寇仲沒有去阻攔,任由對方離開。
因為他現在沒有動手的理由了,畢竟,那可是他們的安妮師父給他定的事情,在沒有說清楚之前,他哪里還敢去下手?
而徐子陵也同樣沒有去追,他現在更樂意于去做另外的一件事情。
“仲少!”
“你麻煩大了!”
“別說宋玉致那個宋閥大小姐肯不肯去當小,單單是你才剛剛和宋閥聯姻,轉頭又和陰葵派的婠妖女有婚約這事,信不信「天刀」宋缺改天就能親自找上門來并剁碎你?”
沒錯!
這就是徐子陵目前想要做的事情,那便是:幸災樂禍!
當然了,畢竟是兄弟一場,在幸災樂禍的同時,徐子陵還是不得不這么唬著臉,朝著臉上表情難看且糾結的寇仲說出了這一番讓他覺得很可能會變得非常嚴重和非常糟糕的情況。
寇仲不說話了。
臉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難看的他,就當然沒有去懷疑徐子陵的那種說法的意思。
他比誰都知道那事情的嚴重性,一旦被宋閥知道的話,那個據說多年從未離開磨刀堂的宋缺,只怕就真個可能會親自找上門來!
所以…
在那之前,在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和無法挽回之前,他必須要想個萬全的辦法!要不然,他寇仲如果不想死無葬身之地的話,怕就真的只有丟下一切并去找他們的那個糟心的小女孩師父尋求庇護和‘主持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