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
“這么多人啊?”
“誰能告訴我”
“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主動開口說話的是一個雙馬尾、卷發且右眼下的臉頰處還有著一顆美人痣的女大劍。
“還有…”
“你們的這身裝扮…”
“看起來,應該不是組織的人,也不是我們的同伴,對吧?”
不過,對方和那雙馬尾傲嬌高冷萌妹狄特莉絲不同的是:其說出的那種調侃般的話語時,就總是讓人聽出一股濃濃的腹黑,偽善,狡滑和心機重的異樣錯覺?
“好舒服…”
“吹拂著臉頰的的微風,真是讓人陶醉呢…”
“這種感覺…”
“仿佛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了。”
接著,另一個從洞窟中走出來的,額前的長發扎成了倆根小辮子,面容精致甜美,儀態妖嬈魅惑,有一種御姐的風范,姿色完全可以算得上是遠超一般的女人的大劍也開口了。
不過!
和那個說話讓人聽了不由生出一股濃濃的腹黑,偽善,狡猾和心機重的錯覺的卷毛雙馬尾不同的是,那個漂亮的御姐大劍卻是個心狠手辣的家伙,其在開口贊嘆風景的同時,竟用那種快如流星的速度,化作一道虛影徑直朝著在場的巨劍們狠狠斬了過來?
但幸好!
鐺!!
巨劍隊伍中的米里雅也是以速度出名的,她那‘幻影的米里雅’稱號也不是浪得虛名,再加上眼下她已經開始爆發了妖氣并一直在嚴陣以待著,所以,在一聲清脆的武器碰撞聲之后,她便一下子就將對方的突襲給擋下并成功將其給迫退了回去。
“哎呀!”
“這么強的嗎?”
“竟還可以完全接下我的攻擊?”
“不錯!不錯!”
見狀,退了回去的那個口腹蜜餞,說的話溫溫柔柔甜甜美美的,但是卻心狠手辣,一出手就想將巨劍們給斬于劍下的御姐女大劍在不得不退了回去的同時,還笑吟吟地站在一塊廢墟的殘檐斷壁之上,然后臉色和神情稍稍有些意外地盯著剛剛擋下她攻擊的米里雅。
至于出現的第三個大劍,那個一頭短發,耳朵尖尖,有著明顯妖魔特征的女大劍卻一聲不吭地和伊妮莉、嘉拉迪雅和奧菲莉亞三人率領的那個小隊的巨劍對峙著。
對方似乎是個沉默寡言的,不過,越是那樣的家伙,就越難捉摸,也越會有隨時發起攻擊的可能!
“你們是什么人?”
“看樣子,應該不是新一屆的戰士,對吧?”
“現在組織的滅亡已成定局,你們為什么還要去替組織賣命?”
雖然僅僅只交手了一次,但是,米里雅卻也看出來了對方的深淺,完全沒想到組織到了這個山窮水盡的時候還有實力派出那么強的戰士出來的她,想了想,便開口并大聲質問道。….
可惜,那個御姐女大劍卻并沒有回答,只是盯著米里雅看了好一會,如同是想要穿透她那‘審判’鎧甲頭盔里的面容那般盯了好一會后,才突然笑著不置可否地繼續問道:
“我問你。”
“你知道洛克威爾山丘嗎?”
“洛克威爾山丘?”
“為什么要問這個?”
“沒什么。”
“只是…”
“我剛剛醒來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怎么都想不起來。”
“還有我的名字…”
“我什么都記不清了,就只記得,必須要把你們這些家伙給一個不留地殺掉?”
“你!!”
“啊!”
“對了…”
“方才吹在臉上的風讓我很舒服,然后我還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記得,我明明已經在洛克威爾山丘上被亂刀砍死了才對的,可現在卻好像又活過來了,你知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嗎?”
“難道是!”
跟對方交涉到這里,米里雅突然就想起了某件事情,并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
“噢?”
“看來你知道,能告訴我嗎?”
聽到米里雅的驚呼聲,那個御姐大劍想了想,便不急著動手,而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并追問道。
“當然!”
“曾任某屆NO.1,擁有最華麗與最恐怖死亡的技巧,因在自己已經接近覺醒時未發出黑函,組織便派出了大量戰士討伐,在洛克威爾之丘屠殺了了大量討伐自己的戰士后,被擊殺!”
“人稱‘流麗的希斯特利亞’,那就是你!”
米里雅只是稍稍沉默了一會,但最終就還是沒有打算隱瞞,直接大大方方地將對方的名字以及自己想到的給說了出來。
“啊!”
“流麗的希斯特利亞…”
“我想起來了,好像確實是那樣!”
“但…”
“我真的已經死了?”
仍舊是用那種溫溫柔柔甜甜美美的聲音驚嘆了一聲,然后,那個希斯特利亞似乎也想起了一些什么,但是,對于她自己已經死亡的事情,她似乎還是有點懷疑和不能接受。
“抱歉!”
“你確實已經死了,你的故事,我想在場的很多人都應該有聽說過,那不會有錯的。”
“至于另外兩位,我想,應該也是組織曾經的某一屆的NO.1吧?”
“你們…”
“應該是組織用某種辦法將你們給復活了。”
說著,米里雅便用凝重的目光朝著另外的兩人看去,然后將她的某個猜測給說了出來。
對于復活一名戰士的做法,她其實就并不陌生,也不覺得怎么驚訝。
畢竟,她們巨劍隊伍中的很多同伴都是被復活的,比如團長艾蕾娜、奧菲莉亞、露雪娜、伊妮莉以及當初在皮耶塔戰士的大部分戰士等等,她早就已經習慣了,知道復活一名戰士也并不是很難,而既然她們可以辦到,研究了妖魔近百年的組織也不可能辦不到。….
但是!
她們的復活是真正的復活,復活的是戰士,可不像是組織那樣,直接激活戰士的妖魔血肉,讓戰士變成覺醒者乃至于深淵者后就撒手不管了,那樣的復活會失去記憶乃至于人格,并會變成非常可怕的怪物,那是她們絕對不愿意看到的。
“是復活啊?”
“嗯…”
“這么一來,好像確實就說得通了呢!”
伸出手指點了點嘴唇,那個御姐型大劍在繼續用那種溫溫柔柔甜甜美美的話語琢磨和沉吟了一會,然后,才毅然收起了手里的武器并笑臉嫣然地說道:
“既然你解答了我的疑惑…”
“那我就不為難你們了。”
“好了。”
“組織的命令,我們也不打算去管了,我準備去各處看看,你們覺得呢?”
說著,那個希斯特利亞便看向了她旁邊的另外兩名同伴并在提議著的同時,就準備轉身離開。
然而…
很意外地,沒有等那兩個不知道是哪一屆的N0.1戰士開口,米里雅卻一聲不吭地持劍主動向前迎了上去。
而同樣!
看到米里雅的動作,早已經分好了隊伍的三個小隊也分別在各個隊長的帶領下,朝著各自的對手圍了上去。
“奇怪!”
“怎么,你們這是…”
“不打算放我們走?”
見狀,那個御姐大劍希斯特利亞不禁有些奇怪,然后似笑非笑的她便不解地朝著米里雅看去。
“是的!”
“你們現在的身份是深淵者,請恕我沒法說服自己就這么讓你們以這種狀態離開!”
“我們會殺死你們!”
“但是,事后我們會再次復活你們,用正確的方式?”
說著,米里雅一揮手,然后三個小隊的巨劍們便很快朝著三人包圍了過去,并瞬間進入了戰斗姿態。
“嗯?”
“深淵者?”
“有趣!”
“不過,你的話真是讓人自相矛盾呢…”
“雖然還有很多的事情都沒弄明白,但我可不想再去死一次!”
“所以…”
所以怎樣,那個話音軟糯且很好聽的希斯特利亞沒有往下說,而只是便再次緩緩將她背上的大劍給拔了下來,似乎是準備用行動去表明她的態度?
“所有人注意!”
“目標是三個深淵者!”
“她們的實力很強,但應該沒有那些吞噬者難纏,務必將她們擊殺在這里,不要讓她們跑了!”
“動手!!”
但不管對方的態度是怎樣,米里雅就肯定是不會放任三個被組織制造復活出來的新深淵者離開并為禍一方的,所以,隨著她的一聲叱喝,戰斗的序幕便隨著她和艾蕾娜倆人率先朝著那個‘流麗的希斯特利亞’沖去而宣告開始。
就這樣!….
在陽光下,她和其余的二十名身披金紅色漂亮英氣的審判鎧甲,手握巨劍的女騎士,以決然的姿態迎向了那三個新出現的,且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呼吸都滿滿地流露和充斥著深淵者氣息的女大劍。
“小心!”
“嗚!”
“可惡!”
鐺!鐺!
于是!
隨著此起彼伏的兵器碰撞聲和喊打喊殺的呼痛聲,三組中的每一組巨劍們都與各自的對手展開了激烈的混戰。
噗嗤!
“呃!”
“全力進攻,不要給她們覺醒的機會!”
“快!”
“干掉她們!!”
然后,對陣曾經的NO.1,即便是巨劍們,特別是那些實力不濟的,也不免受了點輕傷,讓血花瞬間從被擊破的鎧甲處迸裂出來。
而其中,嘉拉迪雅帶領的小組首當其沖!
雖然她們身形矯健,劍法如風,每一次揮劍都能向敵人發出致命的招式,而深淵者女大劍們面對她們的聯擊也似乎有些措手不及只能倉促應戰,但是,對方再怎樣也是曾經的NO.1,她們這個小隊想要像米里雅或者拉花娜姐妹的小隊那般一出手就能壓制著對方打就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不過好在她們有著‘審判’鎧甲的各種加持以及可以無限爆發妖氣的優勢,所以,情況相對就還是對她們有利,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七名巨劍擊敗甚至是壓制她們面對的那個短發新生‘深淵者’就還是綽綽有余的。
與此同時,米里雅帶領的小組卻已經死死地壓制住了那個希斯特利亞。
因為米里雅的劍法和對方都是以快打快,而她更注重防守與反擊且還有艾蕾娜等好幾個同伴在旁邊助陣,所以,面對那個深淵者女大劍的猛攻,她應付起來不僅游刃有余,還總能耐心等待著對手的破綻,然后迅速地發動一個個反擊。
雖然戰斗才剛剛開始,但是,米里雅已經成功在那個希斯特利亞的身上制造出了好幾道傷口,再照這樣的趨勢下去,斬殺對方也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不過…
奇怪的是,跟嘉拉迪雅和米里雅的小隊全員一擁而上以多打少的方式不同的是,不遠處,當戰斗打響后,拉花娜與露雪娜兩姐妹并未直接投入戰斗,而是游走在戰場的邊緣,只是時不時支援一下,任由她們其余的五名隊員去和那個卷毛雙馬尾的深淵女大劍激斗,她們就只是在戰圈外密切著戰斗的進展而已?
要知道,她們兩人可是號稱‘巨劍’中實力最強的,都擁有著接近或者本就是深淵者的力量,可是,眼下她們卻偏偏不急著投入戰斗,那其中的緣由,那就暫時不得而知了。
而此時,面對眾多巨劍女騎士的圍攻,那三個深淵者女大劍卻似乎并未感到太大壓力,除了那個希斯特利亞看起來傷勢有點嚴重之外,其余的兩人仍舊在巧妙地躲避著對手的攻擊,同時也不斷發動著反擊。….
沒多久,戰斗便很快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就在此時!
拉花娜和露雪娜兩人突然開始動了!
她們兩人竟同時躍入戰斗的中心地帶,在拉花娜正面強攻,與那個卷發雙馬尾的深淵者女大劍正面對決的時候,露雪娜跟著出手了。
原本就是NO.1,同時還曾是深淵者,是原三大深淵者之一的‘南之露西艾拉’,但是卻在死后被安妮干涉,接著被艾蕾娜等人成功復活,本身就擁有深淵者級別的力量,甚至在‘審判’鎧甲的加持下更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她,竟讓巨劍從敵人背后劃出一道弧線,如同滿月之舞那般,用那種偷襲一般的下作方式,一下就將對方的頭顱給斬了下來!
而看到同伴卷毛雙馬尾突然被斬落頭顱并成功被那隊巨劍們給擊殺,剩下的兩個深淵者女大劍就當然是瞬間被這一變故給驚得慌亂不已,然后紛紛亂起了陣腳。
“覺悟吧!”
“你們輸了!”
這時,趁著那個希斯特利亞分心準備抵抗沖過來馳援的露雪娜的機會,米里雅突然冷冷地叱喝著,接著瞬間百分百地爆發了妖氣,然后速度瞬間壓過了對方,接著手中的巨劍直接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中,從對方的脖子下一劃而過。
然而!
正當米里雅和錯身而過的露雪娜對視了一眼,準備趁機折返并前去將最后剩下的那個大劍深淵給就地斬殺時,意外發生了。
“不好!”
“她覺醒了!!”
在伊妮莉、嘉拉迪雅和奧菲莉亞等人的驚呼聲中,她們一扭頭,竟驚愕地發現:
遠處,一個有著巨大的身軀和觸手,同時每一根觸手的末端都有著一個同樣面容的頭顱,而巨大軀干上更是還有一個人類形態的半身的‘深淵者’出現了,并還將伊妮莉、嘉拉迪雅和奧菲莉亞等人打得猝不及防,不得不狼狽退開?
“該死!”
看到伊妮莉、嘉拉迪雅和奧菲莉亞她們竟還讓敵人覺醒了,米里雅又急又怒,然后看看倒斃在地且尸首分離,確定不會覺醒了的那個希斯特利亞和卷發雙馬尾戰士的尸體一眼后,才大聲怒斥道:
“快!”
“全員進攻!”
“盡快將她消滅!!”
說著,她便和另外兩組的戰士一起,朝著正手忙腳亂的伊妮莉、嘉拉迪雅和奧菲莉亞幾人所在的戰場沖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研究所里,一個渾身都是血跡且赤身果體的短發女人終于緩緩睜開了那雙有著漂亮的銀色雙瞳的雙眼。
接著,在她醒來并感覺到身軀已經完全恢復行動能力的瞬間,她竟直接伸手抓住了旁邊的一把手術用的斧頭,然后看都不看,就朝著身邊的某個還在自己的腹部擺弄著些什么的家伙的腦袋狠狠地砍了過去。….
“呀!”
“克蕾雅你干嘛啊?”
“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給救活的,你要是再亂動,小心人家把你的腸子接到膀胱里去哦!”
看到某個不識好歹的家伙一醒來就要砍自己,安妮在用那滑膩膩且滿是血跡的手一下擋開了對方的斧子的同時,還不忘嗔怪地朝著躺在手術床上的對方狠狠地瞪了一眼。
“呃…”
“安、安妮大人?”
“我…”
“我這是怎么了?”
終于,等看清楚了確實是安妮,且自己腹部的劇痛感再一次傳來后,想要掙扎著坐起來,但是卻沒法辦到的克蕾雅才呻吟著痛苦地問道。
她沒有看到安妮在她的腹部里掏摸著什么,但是,她就只知道,她的傷口被扯開了,然后,一雙小手似乎正在她的肚子里瞎搗鼓掏摸著?
“你被組織的人折磨得快死了,是人家救了你。”
“而且啊,人家還把你的那塊血肉又給縫回去了,雖然縫得可能不太好,但現在快完成了,你最好是先不要亂動?”
說著,安妮就又繼續忙碌了起來,毫不介意地將手伸到克蕾雅的腹部里繼續瞎搗鼓著。
“呃…”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安妮將自己給救了,也不知道眼下組織總部的這個研究所為什么沒有組織的人在場,但劇痛之下,克蕾雅可沒空去想那么多了,只得雙手緊緊握住了手術桌的邊緣并死死咬牙堅持著。
“人家以為你不會醒來辣么快,所以就沒有用麻藥…”
“但現在想用也晚了,要不,你再堅持一下下?”
()嘿嘿!
說著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怪笑著的安妮終于將滑膩膩且滿是血液和各種不明液體的雙手給從克蕾雅的腹部收了回來,然后找來了針線,開始用她那縫補提伯斯一樣的‘絕好手藝’在克蕾雅的肚皮上歪歪扭扭地縫合起來。
“呃嗯…”
呼!呼!
咬咬牙,當痛楚不再像剛剛那么劇烈后,克蕾雅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并開始急劇喘息起來。
“對了!”
“外、外邊的聲響是怎么回事?”
而知道這時,克蕾雅這才聽到了外邊傳來的喊打喊殺聲以及更遠處的劇烈轟鳴聲,然后還感覺到一股強烈如同深淵者的氣息的她,心下好奇強過劇痛的她便咬咬牙問道。
“聲響啊?”
“噢!”
“近的那些是那群訓練生們在清理組織的殘余分子呢,更遠處的動靜,人家猜應該是艾蕾那和米里雅她們吧?”
“放心吧,沒事了的,等你可以站起來的時候,組織應該也被徹底覆滅了哦!”
說著,安妮示意克蕾雅不要動后,她又繼續縫合起來。
反正,在她看來,有提伯斯跟著,那群訓練生就肯定不會有問題的,至于艾蕾娜和米里雅她們,那就更沒問題了,要是連一個剛剛覺醒的深淵者都打不過,那還不如死掉算了呢!….
所以啊,眼下就還是她給眼前的這個克蕾雅姐姐做手術就更好玩一點?
“是這樣啊?”
“組織…”
“竟真的要被覆滅了?”
萬萬沒想到,在自己被俘并折磨到瀕臨死亡的期間竟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克蕾雅的神情不禁有些恍惚起來,心情和胸腹也不禁劇烈起伏和震動著。
“呃啊!”
“安、安妮大人?”
“您怎么…怎么又把縫線扯開了?”
不過,很快感受到劇痛的克蕾雅便顧不得去想那么多,趕忙抬頭并有些難以置信地朝著某個正在給她拆線糟心的小女孩質問道。
“哎呀!”
“你別管了,反正能治好你!”
說著,安妮麻利地剪開了縫線,接著小心地將剛剛自己不小心給縫到的腸子給壓回去,然后再伸出手,將落在對方肚子里邊的紗布和鉗子給拿出來后,她才再一次開始歪歪扭扭地縫補起來。
“要不…”
“我、我自己來?”
強撐著劇痛抬頭看到自己的肚子里還能被對方拉下紗布和鉗子那種東西,且那縫補的手藝也簡直慘不忍睹,克蕾雅終于忍不住了,然后顧不上那滿頭的大汗和劇痛,趕忙忐忑地出聲并顫抖著提議道。
至于她那滿頭大汗那是被嚇的還是被痛的,那就暫時不得而知了。
“別動!”
“人家可是從來都不輕易給別人手術的,現在你可是第一個,這可是專家號,你可就知足吧!”
安妮一伸手,就將對方給用力地摁了回去。
“第、第一次?”
“啊…”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
被對方那么一頓操作下來,再加上那個很不負責任的說法,克蕾雅在痛得渾身顫抖流汗和沒有力氣的同時,只得這么有氣無力地感慨著。
“不用謝!”
“放心吧!”
“人家可是剛剛上任的外科專家,下一次人家肯定會更加熟練的!”
說著,安妮竟又剪掉了一部分的縫線,然后扒開傷口,確定里邊沒有再縫到腸子或者胃,且也沒有任何拉下的東西后,她才終于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又重新七扭八歪地縫了起來。
克蕾雅沒有再去說話,只是死死咬牙并將自己的臉側向了另一邊。
而從她那扭曲到有些猙獰,無神并失去而來焦距的雙眼,以及正緊握著手術臺的手掌都被捏得青筋暴起的情況就不難知道,她心下肯定是在發誓不會允許再有下一次了。
至于那什么‘專家號’亂七八糟的,她現在壓根就沒有心情去想那么多。
而且啊,外邊隱隱傳來的喧鬧和更遠處傳來的那劇烈打斗聲也讓她心下焦慮和揪心不已,她眼下就只想知道外邊到底具體發生了些什么,還有就是艾蕾娜和米里雅她們的情況如何了,大家是不是安好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