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向來說到做到,那個失敗后就要全員坑殺的恩賜賽,她竟說了不管還真就不管了。
這不?
當‘熊頭’牌無名共同體的成員們正在各司其職并幾乎全員行動起來,正在忙著尋找各種線索、或是忙著查閱文獻、又或者是在這片地區的邊界處尋找有可能突破結界并逃出去的辦法時候,她卻只顧著自己一個人在城里亂逛亂躥著瞎晃悠。ωωω.Χしεωē.o
本來嘛,這個時間她應該是可以回到共同體去等著吃晚飯了的,但是,鑒于不想見到某些人的那一張張討厭的臉,她便決定了晚飯就在外邊吃,然后直到該睡覺的時候才再回去。
(。◝~◜。)嚼!
于是,她很快就找到了一個位于城市邊緣的路邊小飯館,并在那沒有任何客人的餐館里點了一大桌子的菜,之后便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然后,才沒多久,安妮就看到了,有不少本地區的知名或者不知名的共同體成員們開始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附近亂躥著,并時不時行色匆匆地來回路過,甚至,安妮還看到了胸口上戴著提伯斯頭像徽章的她們那‘無名’共同體的珀爾修斯士兵們。
( ̄~ ̄)嚼!
不過安妮卻并沒有搭理那些家伙,她就當做是看不見,就只是繼續該吃吃該喝喝,就如同他們忙碌的事情以及他們擔心的情況跟她完全無關一樣。
(事實上,提伯斯知道的,那個什么動不動就要坑殺這一整個地區所有人的恩賜賽就確實跟它熊大爺家的糟心小主子無關,因為,提伯斯很確定,到時候,即便時間真的到了,它家的小主子也絕對不會受到一星半點的傷害!)
“造孽哦…..”
“這么一鬧,亂糟糟的,只怕生意又要黃了。”
“咳…”
緊接著,安妮看到了,那個小飯館的老板娘先是走到前邊沖著外邊的那些個行色匆匆的共同體的成員們看了看,接著才搖頭晃腦地嘆息著走了回來并滿臉沮喪和生氣的樣子。
對此,已經吃得有七八分飽,正閑著沒事干的安妮不免感到有些奇怪,于是想了想,最后便還是忍不住出聲并詫異地問道:
“嬸嬸!”
“他們是在忙著尋找那個什么殺神的線索,難道你不知道嗎?”
“也就是辣個恩賜賽!”
以為對方是真不知道,所以,安妮就繼續一邊吃一邊問著。
現在這里沒有別的客人,加上她又沒有繼續去點更多的菜,所以,看到對方有空閑,她就當然也想跟對方說點話什么的。
“恩賜賽?”
“噢!”
“對!想起來了,小客人,您說的是早上的那件事吧?”
“那事兒我當然是知道的。”
聽到安妮的問話,很意外的,那個老板娘竟一點都不稀罕地點了點頭,表示對那事情確實是知情。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喏!”
“小客人,您看,那些個張契約,可不就是那邊?”
“之前,它們還灑得到處都是,我見著有些多的沒人去管,就拾了一些拿回來生火用了。”
“別說,它還挺好用的,這都在那邊放著呢!”
說著,那個老板娘便給安妮指向了灶臺的方向。
而此時,在那個角落里除了堆放著整齊的柴火之外,就確實還有一個大大的籮筐,里邊竟赫然滿滿當當地全塞著那種恩賜賽的契約。
然后,看到那種情況,安妮便被對方給成功地驚到了。
因為啊,那邊的那一籮筐契約,就正是之前她在共同體和黑兔、白夜叉以及十六夜他們那一大群人開會時拿出來討論的那種,也就是那‘❦未知的恩賜賽❦’,而即便是離著這么遠,她也一眼看清楚了上邊那有限的幾行簡短的,能保證不管是什么人都能看得懂的魔法文字。
而此時,毫無疑問,那些個契約都被眼前的這個嬸嬸收集來放在了那里,而且看情況,似乎還真的是被對方拿來生火用了?
“那個…”
“嬸嬸!”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就不怕嗎?”
想了想,心下疑惑的安妮便不得不先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然后抹了抹嘴后才有些驚訝地問道。
據她所知,那個所謂的恩賜賽可是跟當初在北區的那個一樣,可都是影響到了這一整個城市的,而對方就肯定也在那范圍之內!
“怕?”
“當然怕了!”
想都不想,那個老板娘理直氣壯地說著。
“但怕有什么用?”
“我們這些人又幫不上忙,怕又能怎的?”
“怕就不用干活了?”
“怕就不吃飯了?”
然則,那老板娘卻絲毫不介意地擺了擺手,然后走到了灶臺那,看看那鍋正在煮著的湯水似乎有些涼了,便趕忙當著安妮的面又抓了幾張契約丟到了灶膛里,然后才塞了一些木材進去開始小心地生著火來。
“可是!”
“上邊說了的…”
“四十六天后,沒完成的話,所有人可都是要被坑殺的哦!”
“你看!”
“外邊的那些蜀黍姐姐們,可都在為那事情忙碌著,都在使勁地找著線索呢!”
接著,如同是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加有說服力一般,安妮一伸手,就攝來了一張契約并一邊指著那某條內容說著,并一邊指著外邊的那些個匆匆路過的家伙們,表示那就正是那些家伙們急匆匆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躥的主要原因。
“啊!”
“小客人,你…”
看到安妮出手,那個老板娘直接就被嚇到了,以至于壓根就沒有將安妮后邊的話給聽進去。
因為,她剛剛還一直以為安妮就只是附近某個人家的普通小女孩呢,畢竟從言行舉止上她都看不出多少異常來,可哪想,眼下她卻發現,安妮竟然也是個有著恩賜能力的存在?
“咳!”
“尊貴的小客人,我肯定是知道有恩賜賽那回事的,只是…”
“那種恩賜賽,跟我們這種普通人有什么關系呢?”
好一會,當回過神來并看到安妮臉上的那正看向自己的疑惑和求證的眼神后,那個老板娘才苦笑著這般解釋道。
“為什么沒關系?”
安妮有些莫名其妙。
她可是知道的,眼下的這個恩賜賽好像跟當初北區沙拉曼達共同體的那個恩賜賽一樣,一旦失敗的話,這個城市乃至于這個地區的人就都是要死的,就當然也包括了眼前的這個做菜很有特色的嬸嬸,所以,那就絕對不能說是沒有關系。
“客人…”
“這么說吧,四十六天后我們這些人會不會死不知道,但是…如果生意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只怕等不到那四十六天后,我們一家老小就要先給餓死了!”
“咳…”
說著說著,那個老板娘就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同時臉上還全都是苦澀的神色。
“餓死?”
“那又是為什么啊?”
聽到這里,安妮心下就越發地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和好奇,就越想知道是為什么。
看著安妮那懵懂無知的小臉,再看看外邊一副兵荒馬亂雞飛狗跳的情形,頓了頓,那個老板娘又遲疑了好一會,才有些猶猶豫豫地繼續說著:
“尊貴的小客人…”
“您想必肯定是那種擁有著恩賜能力的,對吧?”
“肯定沒錯的。”
“我有看到您腰間布偶上的那個徽章了…”
那個金色的猙獰熊頭徽章老板娘是最近這段時間才發現的,據說是這個城里那最大的‘無名’共同體才有的標識物?
“哦!”
“是這個嗎?”
說著,安妮都不帶猶豫地直接將掛在她腰間的小熊提伯斯解了下來并丟到了桌上。
而此時,它的肚皮上就正是別著那個金燦燦且猙獰‘熊頭’徽章,跟它的表情一樣的猙獰。
“可是!”
“這又有什么問題?”
示意完后,安妮就當然是再次問起了剛剛的問題。
“徽章自然是沒問題的。”
“只是.…..”
“我想,您可能還不明白,這個箱庭世界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世界吧?”
又遲疑了好一會,終于,看到安妮還是一副很想要知道的好奇寶寶模樣,不得已,那個老板娘只得這么試探著問了一句。
“是個什么世界?”
“當然知道啊!”
“黑兔姐姐說過的,說這里是為了讓擁有強大力量的恩賜持有者能過得有趣又愉快而創造出來的舞臺,是為了引導外界的正確發展而建造的神造的世界,即第三觀測宇宙?”
雖然來到這個奇奇怪怪的世界沒有滿三個月,但是,安妮表示,她對這里的某些運行規則就還是比較清楚了的,這種小問題就肯定是難不住她的。
“是啊…”
“確實!”
“這里可不就是為了讓擁有強大力量的恩賜持有者能過得有趣又愉快而創造出來的世界嗎?”
聽著安妮的話,那個老板娘再次一怔,臉色竟忽地漸漸變得苦澀起來,但最終還是點點頭,認可了安妮的那種說法。
安妮沒有急著去插話,只是耐心地等著,想看看眼前的這個嬸嬸到底準備說些什么。
“可是,小客人…”
“您看看,我們這種人,像是那種擁有強大力量的恩賜持有者,或者是那種天生的神佛和魔王嗎?”
許久,那人老板娘才苦笑著看向了安妮并攤著手問道。
“當然不是!”
“嬸嬸你就是個普通人!”
只是稍稍看對方了一眼,安妮就很肯定很確定很篤定地回答著,表示她就算閉著眼睛也能看出來。
“可不是?”
“所以說啊…”
“這個讓擁有強大力量的恩賜持有者能過得有趣又愉快的世界和我們這些普通人又有什么關系呢?”
說到這里,那個老板娘的語氣慢慢地就變得有些尖銳和激動起來。
“我起早貪黑,還在箱庭中樞的見證下簽訂了契約,才從那些大商家處貸到錢來開了這家小店,本想著能多賺點錢早點去履行完契約…”
“可看看,眼下這情況要是繼續惡化下去的話,不用等那么多天,只怕過不了幾天我就得關門了!”
“到時候…”
“咳…”
“作孽啊!”
“為什么那種可怕的事情,會發生在東區七外門之外的邊境地區這里?”
到時候怎樣,那個老板娘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不住地扼腕嘆息地搖著頭。
接著,她干脆就轉身再次走到了灶臺那,然后繼續用那種契約紙張當成引火的工具,在另一個灶爐里生起了火來,并一邊忙碌一邊繼續自言自語般小聲嘀咕并說著一些前后不搭的話語。
當然了,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話就是了。
然則,聽力很好的安妮卻還是聽到了。
明擺著的,那個嬸嬸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那就是:雖然那個‘❦未知的恩賜賽❦’確實是很要命,但是那再怎樣也是一個多月后的事情,而且,有那些有能力的人去負責,她們那種普通人就只管等著結果就是了,反正她們也是反抗不了的,生死也由不得她們。
相反,相比于那種能讓神佛魔王們過得有趣又愉快的恩賜游戲,她們這些個沒有任何力量的普通人就更加關心的是平日里的一日三餐和自己能否平穩地生活下去。
但是,即便是那種卑微的需求,在這個箱庭世界這里也是難能可貴的!
就比如現在,那個嬸嬸似乎是和別人簽訂了契約然后貸了款盤下了這間店,原本是想利用那種很有特色的廚藝讓一家人的生活慢慢有起色,可哪想,卻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候碰到了那種事情,然后,急劇發生的變化,便毫無疑問給她們這種基本沒有什么抗風險能力普通人的生活帶來了滅頂之災!
眼下,這個城市里的所有人都人人自危,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能例外,而這,從眼下這里就只有安妮一個客人的情況就不難看出。
再就是,往后一段時間,直到那恩賜賽結束,這里想必也肯定是不會再有什么人能像安妮一樣無(méi)憂(xīn)無(méi)慮(fèi)并前來吃飯的,而那種情況往往只需要持續幾天,就能將她們那種普通人的卑微生活狀態給無情擊潰。
“好吧!”
ε(´ο`)))唉 “提伯斯,你說,咱們要不要幫幫忙呢?”
這么一鬧,安妮似乎也沒有什么胃口了,所以,吃著吃著,她干脆就不吃了,而是一邊抓起小熊擦手,一邊問著道。
(小主人,這個箱庭世界比一般的恒星的都大,城市都有數百萬上千萬個,這種事情肯定還有很多,您是管不過來的。)
(被抓來擦手的提伯斯心情就肯定是不會好的,所以啊,它心情不好別人也甭想好,于是,它想都不想便直接出言慫恿著阻攔道。)
“嗯…”
“算了!”
“還是管管吧!”
想了想,安妮最后就還是沒有聽自家小熊的,而是在擦完了嘴巴和小手后,便一伸手,掏出了一大把這個箱庭世界的錢幣就放到了桌上,然后也不跟那個老板娘嬸嬸告別,直接一溜煙地就跑了出去。
半小時之后…
(尊敬的小主人,那您打算怎么幫忙?是要現在就去找到那個恩賜賽的主辦者,然后燒了他?
——忍了好久,直到看到某個糟心的小主子吃飽后就真的只是在大街上瞎逛,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要展開行動的樣子后,提伯斯便不禁有些奇怪地問了起來。)
“為什么要去燒啊?”
原本正在大街上瞎逛的安妮就當然是停了下來,并有些奇怪地反問著。
(您剛剛不是說了的,要去幫忙的嗎?)
(不得已,以為是某個糟心的家伙又忘了的提伯斯便只得小心地提醒了這么一句。)
“原來你是在問那個事情啊!”
“可是,人家已經幫完了啊!”
“人家留下的那些錢,應該足夠那個嬸嬸去還債的哦!”
知道提伯斯是在問什么事情的安妮,便不無得意地說著。
(您說的幫忙,不是去解決那個恩賜賽?)
(對此,提伯斯表示非常地震驚。)
“當然不是!”
(ˉ▽ ̄~)切 “那個討厭的黑兔姐姐和那個白夜叉竟然不聽人家的,所以,人家現在還生氣著,才不想幫她們的忙咧!”
o(´`)o哼!
是的,安妮現在還生氣著,而在她氣完之前,對于那恩賜賽的事情,她就肯定是不會多去管的。
而且啊,她也很想看看,那些個笨家伙們,是不是也能像在北區的時候一樣,順利完成挑戰?
(這下好了,會錯意的提伯斯無話可說了。)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大神暗影熊的暗影熊提伯斯的位面之旅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