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比賽沒有什么懸念,在逆回十六夜戰平黑兔、春日部耀和久遠飛鳥先后獲得了勝利,在十六夜一口道破了那個馬戲團團長的小把戲和恩賜能力,并恫嚇走了所有的觀眾,在對方最后惱羞成怒并群起而攻,可結果卻被十六夜等人聯手擊破了帳篷之后,這一次的事件就終于算是進入了尾聲。
因為,到了這個時候,在那個白夜叉以及和拉塞爾一起趕來的蕾蒂西亞的說明下,眾人就終于明白,原來,眼前的這一切,就統統不過是某個小丑的恩賜能力的偽裝而已?
原來啊,這個城市早和那個名為‘詭計之星’的共同體一樣,早已經在無數年前毀滅了。
不過,雖然共同體已經毀滅,但是,那個擁有特殊能力的小丑卻仍舊如同幽靈般徘徊在這里,或者,完全可以說,他本來就是一個幽靈?
但不管怎樣,他巧妙地使用他的能力將這個城市給偽裝了起來,并控制著無數的人偶組成了城市和馬戲團,同時吸引來很多來自箱庭不同地方的游客和觀眾,并從中物色有價值的人員進行綁架和恩賜賽,然后,最后再將其吸收進入那個早已經毀滅了的馬戲團內并讓其成為人偶,同時增強那個名為‘詭計之星’但是卻實為‘幽靈’的共同體的力量。
他的行為持續了很多年,具體吸收了多少的無辜者那就不得而知,而這一次,要不是偏偏選中了黑兔,并引來了安妮、白夜叉以及十六夜等人的話,只怕他的陰謀暴行以及那種瘆人的傳說就還會持續下去,并源源不斷地在箱庭這里制造那種失蹤案件?
只可惜,他這一次招惹錯了對象,所以,很快就在白夜叉和十六夜的共同攻擊下,讓整個城市的偽裝都被擊破,重新露出了它那殘檐斷壁和空曠無人如同鬼蜮般的廢墟。
其實,這也正是為什么夜幕降臨后城市街道上一個行人都沒有的原因。
即便是那個小丑有著強大的偽裝能力,但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運轉這么一個巨大的城市,他總是需要休息的,而這,就正好給了逆回十六夜以及白夜叉看破的契機。
“那個菲爾娜…”
“十六夜和飛鳥你們應該是認識的,是吧?”
這時,帶著拉塞爾趕到這里但卻基本沒有幫到什么忙的那個純潔吸血鬼蘿莉蕾蒂西亞開口了,并在得到了十六夜、耀和飛鳥三人的點頭肯定后,才幽幽地繼續出聲嘆息著說道:
“我和拉塞爾在收到你們的詢問信后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然后,就擅自跑了來查看情況。”
“當你們還在馬戲團的大帳篷里邊戰斗時,我們便在外邊碰到了那個菲爾娜,并還和她談了一會,也算是對她有一些了解。”
“在我看來…”
“雖然她也是那個小丑用恩賜力量和人偶予以再現的人,但我知道,那不僅僅是人偶那么簡單。”
說到這里,蕾蒂西亞頓了頓,然后抬眼看了看黑兔,再看看拉塞爾,接著才垂下眼瞼并繼續補充起來。
“那是執念,一整個共同體的執念…”
“甚至還可能是徘徊在這里的幽靈?”
“我想,可能正是因為想要達成共同體的某個強烈愿望,即便共同體早已滅亡,他也想要將一切繼續下去,甚至為此不惜和惡魔聯手,不惜以花言巧語引誘他人并加害,不惜不擇手段也要繼續下去的真正緣由吧?”
“那個小丑,他也是個可憐人呢…”
“他只不過是被那些期待和逝去的友人們的羈絆所束縛著的可憐蟲而已,跟我們之前的‘無名’,跟拉塞爾和黑兔都很像,即便是在共同體瀕臨滅亡,甚至大家的生活都有些難以為繼的時候,也都沒有想過要放棄,不是嗎?”
說到這里,蕾蒂西亞便不再多說了,只是慘笑著看向了滿臉驚愕和意外,臉上還還滿滿的全是那種心神受到震動模樣,顯然是被感同身受和共鳴到了的拉塞爾以及黑兔倆人。
“哈!”
“想想,還確實是呢!”
“說起來…”
“我也想起來了,當初,被飛鳥和耀打敗的那頭老虎獸人,他好像也曾對咱們說過,說拉塞爾和咱們‘無名’共同體就只是一個‘孤魂野鬼’而已?”
這時,似乎想起了一些有趣畫面的逆回十六夜突然以拳擊掌,然后恍然般說出了他們剛剛被召喚來箱庭第一天的時候就碰到的某件事情。
“是的呢!”
“我也想起來了,那個老虎人,好像是叫什么賈爾德的?”
“嗯!”
“確實是他。”
而經過十六夜那么一提醒,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似乎也想起來了,于是便紛紛點頭應聲的同時朝著拉塞爾以及黑兔看去。
可惜的是,這個時候,拉塞爾和黑兔卻不說話,只是各自抿著嘴低著頭站在一旁,一副情緒很是低落的樣子。
很顯然,倆人肯定是被蕾蒂西亞說的話以及那個小丑的事跡給影響到了,眼下可能正深有感觸?
“喂!”
“汝等不要多愁善感了!”
“這就是箱庭!”
“看開點吧,不管是誰,不管是哪個共同體,甚至是哪個神佛惡魔,也總是會有消亡的那一天,那種事情在這里多了去了。”
就在這時,就在眾人感慨萬千和思考著他們用那種暴烈的手段毀滅那個小丑以及對方的執念到底對不對的時候,一旁的那個白夜叉卻難得地擺著她手里的折扇并笑吟吟地溫言安撫著情緒突然變得有些低落的眾人。
“看開點吧!”
“世界都是在一直變化的,人總是需要向前看?”
“至少,汝等共同體‘無名’挺過來了,且眼下還贏回了黑兔,一切就都結束了。”
“安了!安了!”
白夜叉繼續擺著她手里的折扇安慰著,表示這種事情不需要去多愁善感,畢竟,她這個以前為非作歹的魔王現在都還轉正成為東區階層支配者了,那還有什么事情是沒法接受的?
當然了,以上的那段內容她就并沒有說出來,畢竟眼下氣氛不太合適,再則就是,她跟在場的某些人就并沒有達到那種無話不說的程度,且雙方的地位也相差懸殊,所以,她也只能點到為止。
“是啊!”
“終于結束了…”
聞言,十六夜先是笑著感慨了一聲,然后開始主動向黑兔和拉塞爾倆人安撫和鼓勁著,然后就準備招呼眾人離開這里。
畢竟,不管他們做的對不對,也不管那個小丑的初衷是怎樣,對方想要抓走黑兔并被他們給消滅就是不容更變的事實,而既然已經發生且無法挽回,那繼續留在這里就當然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對了!”
“剛剛那些觀眾們呢?”
“他們怎么不在這里?”
接著,也許是為了分散眾人的注意力并不再去提剛剛的事情,十六夜便突然裝作詫異地朝著四周看去并問道。
“很簡單!”
“那個帳篷估計跟咱的店鋪一樣,可以根據需要連接著某些城市,而他們當時是從出口逃跑的,就自然是回到他們各自的城市去了。”
“或許…”
“這就是他們馬戲團能活動那么久還都一直沒有被人發現端倪的原因吧?”
聽到十六夜問起這事情,那白夜叉便想都不想,直接擺擺手并一邊解釋著一邊猜測道。
那個馬戲團的傳聞流傳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白夜叉之前也一直有些納悶為什么那些人沒有被抓住,感情卻是這么一回事,而她要不是親身經歷,估計都是有點想不明白的。
“啊!”
“可惜了!”
“早知道就不打破那個帳篷了!”
聽到那個帳篷竟然還是那種方便的好東西,十六夜不由得再次驚呼起來,并就那么在一旁拍著大腿扼腕嘆息起來。
“好了啦!”
“打都打沒了,現在再說也沒用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是啊,兩天沒回去,大家該擔心了。”
“嗯!”
“大家快走吧,莉莉她們確實該擔心了。”
很快,笑著打趣了一番十六夜后,黑兔便重新振作起來,并開始招呼在場的眾人。
“安妮?”
“喂!”
“小安妮,該回去了!”
“你干嘛呢?”
“還想在這廢墟這里睡一晚上?!”
看到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安妮竟然還仍舊站在那里,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十六夜、黑兔和飛鳥等人不禁感到有些奇怪,然后不得不停下并齊齊問道。
(ˉ▽ ̄~)切 “你們笨不笨啊?”
“咱們可是贏了比賽的,既然贏了,那為什么不要戰利品?”
安妮先是佯裝生氣的樣子怒斥那些家伙們一句,接著才露出了一個小得意的表情。
“什么戰利品?”
“帳篷都被十六夜打壞了,城市也還是個廢墟…”
“你說夢話呢?”
“是啊,哪有什么戰利品?!”
對此,眾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安妮又是在打什么啞謎。
“等等!”
“不會吧?!”
然則,那個原本一臉輕松的白夜叉卻不是那么認為,她先是詫異地皺了皺眉,然后突然驚呼出聲,猛地就轉頭朝著安妮瞪去,似乎是才想到了些什么重要的內容。
“就是這個喲!”
看到似乎只有那個白夜叉反應過來,然后,安妮不等對方說明就得意地一揮手,讓那張契約重新出現在了眾人的身前并賊笑著指著上邊的某一行說道:
“你們看!”
“上邊可是寫了的,馬戲團的人要是輸了的話,可是要全員加入‘無名’共同體的喲。”
()嘿嘿!
說完,安妮便再一次得意露出了那個賊兮兮的笑容。
“啊?”
“可是!”
“他們只是一些人偶和幻影…”
“而且!”
“那個共同體早已經滅亡了,剛剛展現在咱們眼前的,也不過是被那個小丑具現化出來的執念傀儡而已。”
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對視了一眼后,便不免有些古怪地反駁道。
在她們看來,既然那個馬戲團是個早已消亡無數年的共同體,且最后唯一的小丑都被白夜叉和十六夜給消滅了,那么,只要黑兔回來就可以了,剩下的確實沒有必要再去糾結更多的。
“那又怎樣?”
“就算是滅亡了,契約可是也要遵守的!”
“小夜叉,你說對吧?”
在安妮看來,契約是得到了箱庭中樞的認可的,那么,既然她們贏了,箱庭中樞就必須給她契約內的獎勵,她才不管對方消不消亡什么的。
總之!
那些人,箱庭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白夜叉沒有開口,只是緊緊地皺著眉頭,似乎又有些不確定起來。
“不會是真的吧?”
“還有那種好事?”
“喂!”
“黑兔?”
眾人先是看向白夜叉,但是,看到白夜叉不開口后,不得已,便只得轉而看向了黑兔。
“這個…”
“名義上是那樣,但是,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
“你們先等等!”
話還沒說完,忽然,黑兔想了想,她腦袋上的雙耳便使勁抖動了起來,似乎是開始連接著箱庭的中樞并確定某件事情。
“啊!”
“不會吧?!”
接著,黑兔的臉上滿滿的全是震驚的神色,同時,那一頭的藍毛也瞬間變得粉紅,似乎是被某件事情的真相給驚到了。
“怎么了?”
“黑兔?”
“發生什么了?”
見狀,眾人紛紛奇怪地并再次湊過去問道。
黑兔沒有說,只是臉色漸漸變得和白夜叉一樣,同時也有點古怪地看向了一旁的那個正得意洋洋著的小安妮。
下一瞬,讓在場的所有人人驚愕的事情發生了:隨著一道道光芒照射而下,之前的那伙子馬戲團的成員,那群原本已經在無數年前和城市一起消亡,然后只剩下執念的家伙們,包括之前的那個馬戲團團長、耍劍的貓耳娘以及那個刻意誤導十六夜和蕾蒂西亞的菲爾娜,竟紛紛出現在了眾人的跟前。
“這是!”
“怎么回事?”
“不知道…”
“發生什么了?”
“我們…”
“不是早已經死了嗎?”
“團、團長?”
此時,和無比驚訝和意外的十六夜等人一樣,那些隨著光柱出現的馬戲團眾人也紛紛鼓噪討論起來,并打量著彼此和各自的身體,然后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就連那個菲爾娜也是一樣,只是有些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捧著她自己的臉呆滯著。
“咳咳!”
“那么!”
“姑且就由咱來說明一番吧!”
終于,看著那些人鬧騰了好一會,白夜叉才嘆了一口氣并走了出去。
“沒錯!”
“雖然汝等這些家伙確實在無數年前就都已經死了,共同體也滅亡了,但是,就算是死了,契約也還是要執行的,這一點,你們應該也清楚的,對吧?”
“而既然‘無名’剛剛贏了…”
“那么!”
“鑒于契約的不可違背原則,汝等這些家伙,即便是死了,也同樣會被箱庭中樞的力量給復活!”
“也就是說!”
“汝等這個原本已經滅亡了的‘詭秘之星’共同體,汝等這原本只是如同幽魂般利用某些無聊的力量和執念游蕩在箱庭世界里的家伙,就統統被箱庭中樞給復活并送了過來!”
“最后!”
“從現在開始,汝等就統統都是‘無名’共同體的一員了,這是來自箱庭中樞的命令!”
“事情,就大概就是這樣!”
這話,白夜叉可不僅僅是給那些正疑惑不解的馬戲團眾人說的,同時也是給她旁邊的十六夜、飛鳥和耀等人說的。
原本,這種事情是不該發生的才對,但是,誰讓某個糟心的小女孩有私自改變契約的能力并還通過了箱庭中樞的審核呢?
而既然契約通過并已生效,那無論如何,就當然都是會被執行的,即便再怎么難以置信也都一樣!
所以,說完之后,白夜叉就又忍不住再次以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朝著身后的安妮看去。
“這…”
“還能這樣?”
“真是不可思議呢…”
“契約,竟還能這樣用?”
“太讓人驚訝了。”
“嘁…”
“有意思!”
終于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后,站在十六夜身邊的‘無名’共同體眾人和對面那些馬戲團的成員們則當然是再次齊齊驚愕住了,并在討論的同時紛紛朝著小安妮投過去一個個或感激、或驚愕、或是復雜的眼神。
“對了!”
“我想起來了,剛剛安妮你一直沒有出手,還有執意要去更改契約,也就是說…”
“這一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這時,想起了某些事情的十六夜和飛鳥對視了一眼,接著便齊齊倒吸著一口涼氣看向安妮并問道,同時眼睛里全是震驚和某種難以置信的情愫。
“當然啊!”
“一個簡簡單單的大型幻術,怎么可能騙得住人家?”
“人家可是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厲害的奧術大法師哦!”
在大大方方地承認并自豪地肯定那倆人的說法的同時,安妮還不忘朝著眾人扮了個俏皮的鬼臉并眨了眨眼。
她確實早就發現了,但是,因為覺得還挺有意思的,所以,她就偏偏不說,甚至還和黑兔以及那個南瓜頭大叔們一起體驗了一番只有‘味覺’而沒有真正吃到肚子里的‘空氣’大餐!
這下子,十六夜、飛鳥和耀齊齊傻眼了。
感情,他們從始至終都被安妮和那些馬戲團的人當猴耍了,就算是最后他們破除了幻象,也似乎沒有什么好得意的?
而反觀安妮,她什么都沒有做,只是改了一下契約,然后在幕后旁觀著一切,只是讓他們去拼死拼活,最后不僅救回了黑兔,還順帶著將一整個原本已經滅亡了并成為游蕩在箱庭世界的‘魂魄’和‘執念’般的馬戲團共同體的全員給復活了,還順勢將那些人并入了他們‘無名’共同體里?
想到這一切,想到之前的珀爾修斯,十六夜等人的心下瞬間就有些不平衡了,并隱隱還有些難以接受…畢竟,大家都是被黑兔召喚過來的,怎么相互間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嗚!!”
“安妮!!!”
然而,這時,黑兔卻顧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帶著眼淚歡呼著撲了上去,并死死地抱住了安妮。
“謝謝你!”
“謝謝你為馬戲團和大家所做的一切!”
“嗚…”
“謝謝你!!”
眼睛里含著淚花,黑兔嗚咽著,不住地用她的臉在安妮的頭發上死命蹭著。
要知道,那個馬戲團共同體的情況和她們‘無名’的遭遇簡直是太像太像了,雖然吧,在之前,在她召喚安妮和十六夜等人前,也并沒有像對方一樣直接滅亡并真正成為孤魂野鬼一般的存在,但是,她們何曾不是游走在那瀕臨崩潰的邊緣渾渾噩噩地度日并抱著那個虛無縹緲的執念?
可現在,安妮雖然名義上是為了懲罰對方并用獎勵的名義要求對方當‘無名’共同體的下屬,但不管怎樣,她知道的,安妮是變著法子去幫助對方,還同時強大了自己。
而那種事情,對于心思單純且還經歷過那種共同體瀕臨滅亡的可怕事情的黑兔來說,就確實是足夠她去為之感激涕零的,那是發自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感受!
“嗚嗚唔…”
“黑兔唔…”
“哈!呼!呼!”
好不容易,安妮才掙脫開了,并氣呼呼地一把將黑兔那還想湊過來的濕漉漉的臉蛋給撐開,同時還使勁地大口喘息著。
“差點被你給悶死了啊!”
安妮怒斥著,并一臉嫌棄地掙脫開來,表示一點都不像將臉埋在對方的那鼓鼓脹脹的胸脯里。
“切!”
“汝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額頭的青筋跳了跳,最終,白夜叉別過了頭去,表示一點都不嫉妒。
因為,那份專屬于她的柔軟,她已經體會過很多很多次了,那上邊每一種細膩的感覺和彈性,她都印象深刻,才不會嫉妒什么的。
“嘁!”
“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十六夜則也悻悻地轉過身去,并表示,他也一點都不怎么羨慕嫉妒!
最多…
可能就只有一點點?
但可惜,做下這一切的是安妮,而不是他十六夜,要是換成是他的話,想必,黑兔就不僅僅會擁抱一下那么簡單了,可能還會做得更多?
接著,十六夜便開始浮想聯翩起來,同時那原本酷酷的臉上也出現了那種名為‘癡漢’的表情。
“汝在想甚呢?”
“回去了!”
“小矮子!飛機場!”
“你干嘛?!”
“飛、飛機場?!”
“汝想死嗎?”
就這樣,沒有等十六夜繼續想下去,一旁的白夜叉便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然后,那倆人便一邊掙扎對峙著,一邊打打鬧鬧地帶著眾人朝著前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