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告煩惱多多擁有奇才的少男少女們,若對自身之才有心一試,就將己之家族、友人、財產以及世間一切拋諸腦后,來吾等之「箱庭」?’
“箱庭世界嗎?”
“嗯…”
看著手里抓著的那封莫名其妙出現在這一個個世界的空間夾縫里,正準備傳送到某個世界中,然后卻被自己給捷足先登半路攔截下來的古怪書信,安妮便不由得開始皺眉思索起來。
“正好閑著無聊,就去看看咯!”
很快,安妮就下定了決心。
要知道,剛剛從原神世界晃蕩出來的安妮正在這一個個世界壁壘中犯難并陷入那‘選擇困難綜合癥’的發作期中,可哪想,就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人不知死活,主動給其它世界的人發放邀請函和空間定位坐標?
而現在,既然被安妮給碰到了,那種有趣的事情,她就肯定是無論如歌都要去瞅一瞅的!
所以…
“出發咯,提伯斯!”
“沖啊!!”
就這樣,決定之后,安妮便循著那封邀請函的坐標,轉頭朝著某個方向瞅了瞅,接著,便在一個念頭中沖了出去并瞬間消失不見了蹤影。
而此時,在某個名為‘箱庭’的世界中,在那一片樹林里,有一男倆女外加那一只貓的組合正在湖邊擰著濕漉漉的衣服和從鞋子里倒出積水。
那三人中,男的叫逆回十六夜、女的分別是千金大小姐久遠飛鳥和傻呆萌春日部耀,而他們三人一貓和安妮一樣,都是收到了某個古怪的邀請函并來到了這里。
然后,三人在經過一番自我介紹和喧鬧之后,就總算是從另一個主動出現的兔女郎的口中獲悉了他們被邀請到這個名為箱庭世界的大概緣由。
也就是那個兔女郎黑兔像三人發出了邀請函,并給予了三人那種名為「恩惠賽」的參賽資格,所謂‘恩惠’就是各人擁有的不同能力以及技能,同時,那也是三人之所以被召喚來到這個箱庭世界的主要緣由。
當然了,安妮手中截獲的那封邀請函到底是誰的,又或者是誰發出的,那就暫時不得而知了,反正那肯定不是發給她的就對了。
而所謂「恩惠賽」,大概意思就是:受邀者使用那些各人擁有的‘恩惠’,或以‘恩惠’為賭注,去互相爭斗的比賽?
而這個箱庭,就正是為此而創造出來的舞臺,或者說是一個世界?
“咦?”
這時,剛剛介紹到一半,沒等那兔女郎黑兔把話給說完,她就忽然又抬起了頭,然后詫異地朝著剛剛逆回十六夜、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三人剛剛出現的空間通道所在的高空望去。
“那是…”
“一個小女孩?”
“啊?”
“還有人來嗎?”
而同樣,循著黑兔的目光,三人也齊齊看到,似乎又有一個小家伙和他們剛剛一樣,出現在了那處高空中,并頭朝下朝著不遠處的那湖泊一頭栽了下來。
唰!!
但讓在場的眾人稍微放心和驚訝不已的是,來人卻并沒有像剛剛某三人一樣,徑直頭朝下栽到湖里并差點給淹死,而是在距離湖面不到一寸的時候突然就懸停住了。
接著,對方還一個閃現,便瞬間出現在了呆滯著的四人一貓的跟前。
“嗨!”
“你們好啊!”
安妮沒有怯場,直接俏生生地揮手朝四人打了個招呼。
她可是知道的,眼前的那三人一貓跟她一樣,似乎都是從別的世界來的,只不過,她因為拿到那封邀請函后稍稍思索了一會兒,所以才導致慢了那么一點點。
“嗯?”
“她又是誰?”
“也是你請來的?”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齊齊看向了那個兔女郎。
“咦!”
“她不是你們的朋友嗎?”
然則,黑兔卻是先一詫異,接著便驚呼著朝三人反問道。
“不認識!”
沒有絲毫遲疑,那個叫做十六夜的男人抱著胳膊板著臉并搖了搖頭。
“沒見過。”
大小姐久遠飛鳥也是一臉的迷惑。
“我也不認識…”
抱著貓的春日部耀也附和著怯怯地說道。
“不可能!”
“不是伱們的朋友的話…”
“那…”
“我明明只發出了三個參賽資格,多一只貓還說得過去,可是,現在怎么來了四個人?”
見狀,那兔女郎一下蹦了起來,然后顧不上別的,趕忙咬著手指頭轉到一邊并不知道是做什么,直接糾結著似乎是在確認某件事情。
“參賽資格?”
“是這玩意嗎?”
眨了眨眼,安妮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然后趕忙拿出了之前那封被她截獲的書信。
只不過,在拿出來的瞬間,她還不忘偷偷將信封上邊的某個不認識的家伙的名字給瞬間抹掉,然后換成了字跡大小都一模一樣的她的名字,也就是那‘安妮·哈斯塔’那幾個字。
“咦!”
“你真的也有參賽資格?”
“奇怪!”
“是我不小心多放了一封嗎?”
見狀,黑兔再一次開始糾結起來,并蹲到一邊轉著手指開始努力思考著。
“喂!”
“我不管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能不能先將剛剛的事情給我們解釋完?”
“可以嗎?”
這時,那個戴著耳機的男人,那個十六夜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不等那個兔女郎想清楚便出聲催促著道。
“就是!”
“說了一半就停下,我們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弄明白呢!”
大小姐久遠飛鳥才不想關心對方是不是多發了一封信呢,她只是叉著腰,氣呼呼地并用那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對那個黑兔質問著。
而抱著貓的那個春日部耀則沒有催促,只是奇怪和安靜地的朝著新來的安妮瞅個不停。
“什么事情?”
“解釋什么啊?”
安妮剛剛來,所以,她就當然不知道眼前這這幾個身上的衣服都濕漉漉的家伙剛剛都和那個古怪的兔子姐姐說了些什么。
“先不管了!”
“總之!”
“事情是這樣的!”
于是,看到安妮是新來的,不得已,那個兔女郎在重新振作起來的同時,便還不忘將事情的緣由給再一次重新解釋了一遍,并直到徹底解釋清楚,她才停了下來并看向了眾人。
“事情大概就是那樣了,都聽明白了吧?”
“你們有什么問題嗎?”
好不容易才說完,然后大大松了一口氣的黑兔便有些忐忑地來回看著四人并問道。
“當然有!”
“我問一句。”
這時,那個大小姐久遠飛鳥舉起了她的手。
“一定要去賭自己的能力嗎?”
“別的不行?”
很顯然,從那個久遠飛鳥緊皺的眉頭就不難猜測,她似乎不太愿意付出她自己的能力。
“當然可以啊!”
“比賽的賭注有很多的!”
“除了‘恩惠’,也就是你們各自與生俱來或者覺醒的能力之外,還有各種金錢、土地、權力、名聲甚至身體存在的本身等等,都是可以拿來當賭注的!”
“而加入的賭注越多,得到的獎品也就越多!”
“不過嘛…”
“要得到獎品,就必須完成「主辦者」提出的條件并在比賽中勝出才行。”
“必須要達成公平的基本條件!”
兔女郎一臉興奮和自得地講解著,生怕在場的三人…哦不,是生怕包括安妮在內的四人聽不懂或者是聽不明白。
“什么都可以?”
“那人家用提伯斯的節操當賭注行不行?”
忽然,安妮舉起了她手里的小熊并也跟著提問道。
雖然吧,她家的小熊好像從來就沒有節操那種奇怪的東西就是了。
“這個嘛….”
“嗯…”
“原則上是可以的,只要通過判定就行。”
兔女郎黑兔撓了撓頭,似乎也有些遲疑,但最后,她還是不得不這么肯定地給了小安妮這么個回答。
“我也有個問題!”
“主辦者是什么,都是些什么人?”
緊接著,等安妮問完后,抱著貓靜靜坐在一旁的那個春日小姐姐也接著開口了。
“顧名思義!”
“就是主辦和管理恩惠賽的人!”
兔女郎沒有遲疑,直接說著,然后,她生怕春日不理解,便又趕忙繼續補充著道:
“是這樣的!”
“理論上來說,在這個世界里,誰都可以,包括你們在內,都可以充當比賽的主辦者,只要能夠拿出獎品?”
“不過…”
“根據獎品的不同和主辦者的身份和能力的不同,比賽的兇險程度也大不相同!”
“總的來說,修羅神佛和商店街的普通老板等等不同的人舉辦的恩惠賽難度就肯定是不會一樣的。”
“有些可能是九死一生,有些可能只是問個問題或者抽個獎,這么說你們應該明白吧?”
兔女郎黑兔開始侃侃而談著,就這么很負責任地為新到來這個箱庭世界的四名新人外加一貓講解著。
然則,那三人似乎還都不是很明白,聽得有些糊涂,臉上也齊齊出現了古怪的表情。
安妮也是一樣,不過,她才不管是什么呢,她只是覺得聽起來似乎很有趣而已。
“那這樣,咱們實踐一番,來一場簡單的比賽吧!”
“怎么樣?”
看到四人的樣子,那兔女郎黑兔似乎早有準備,直接就故作大方地這么說著道。
“比賽?”
“是什么樣子的比賽?”
沒等別的人開口,安妮便趕忙眨眨眼問道。
“別急!”
“大家很快就知道了。”
見狀,那兔女郎黑兔便沒有多說,只是一揮手,前方就出現了一張桌子,然后開始一邊實踐一邊給仍舊半知半解的四人講解起來。
原來,那種所謂的比賽,就是類似于打賭的意思,只不過,一旦比賽成立,就會出現某個古怪的契約且簽訂后就不能違反,直到比賽(打賭)結束?
而同時,這個世界中還存在一種被稱為「共同體」的組織,也就是類似于社團、黨派和公會的意思,而那些組織的名字當然是多種多樣,一般情況下,來到這個世界的人,一般都必須加入其中的一種。
如果不加入的話,則很可能連生存都很困難?
而在講解比賽和一些常識的同時,那個黑兔也不忘朝著四人拋出了橄欖枝,但同時又警告著,說是她們的那組織不招收某些沒用的家伙?
不過,具體她說的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包括安妮在內,所有人都是剛剛來,對這里完全不了解,只能她說什么就暫且信什么。
“好了!”
“游戲開始!”
“現在…”
“請在這五十二張牌中抽出一張人物牌,但是!”
“一人只有一次機會,一次只能選一張!”
“要是輸了的話…”
“由于你們都是新人,這一次就不為難你們了,不設賭注,就當做是收取了你們的尊嚴好了!”
“但是…”
“要是你們贏了的話,黑兔可以滿足你們的一個要求,但不能過分,也不能違反黑兔制定的某些規則!”
似乎是看到了那個男人的那赤裸裸的眼神,兔女郎黑兔便趕忙解釋著。
而在說完的同時,一張契約憑空出現,然后那三人便圍上去拿著看了起來,看著上邊寫明的規則和某些勝利和失敗條件外加獎勵懲罰等等。
不過,由于是示范,所以契約上邊就并沒有表明賭注,只是說了贏了的人可以問一個問題而已。
“原來如此!”
“我明白了!”
那個十六夜兩三眼就看完了契約,然后,看看身邊的兩人沒有意見后他便點了點頭,表示游戲可以開始了。
“那個…”
“你是叫做安妮對吧?”
“你不來試試嗎?”
這時,看到某個小女孩竟無動于衷,黑兔不免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要!”
“猜牌的游戲太無聊,人家能直接看穿牌面,根本不需要猜!”
(ˉ▽ ̄~)切 “你們自己玩吧!”
安妮不屑地說著,然后,她開始四處張望了起來。
“看、看穿牌面?”
“真的假的?”
拿起手中的紙牌翻過來看了看,那黑兔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喂!”
“可以開始了嗎?”
然則,這時,那個十六夜又不耐煩地催促了起來。
“啊!”
“好、好的!”
不得已,那個黑兔只得趕緊收回了視線并開始了她的游戲。
安妮沒有去管他們,只是走到了一邊,并朝著某個方向瞅去。
“嗯…”
“提伯斯,人家肚子餓了呢…”
“今天是吃兔兔呢…”
“還是吃大魚?”
在朝著某個方向看了一會后,安妮便開始喃喃自語地問了起來。
(提伯斯當然是沒有回答,因為它知道,它的意見無關緊要,它家的糟心小主子只是習慣性地問一聲而已,當不得真。
不過,如果真讓它去選的話,它就當然是選兔兔!
當然,不是林子里的那些野兔,而是那邊的那個正在當荷官的兔女郎!
在提伯斯看來,只要將對方身上的那身緊身服給扒掉,然后直接丟到嘴里去嚼,就肯定會非常非常地鮮嫩可口?)
ε(ο`)))唉 “人家決定了!”
很快,安妮決定了,然后看了看那幾人一眼后,趁著沒人搭理她,便身形一閃,就瞬間不見了蹤影。
而此時,那幾人還在進行著那場無聊的猜牌比賽,完全就沒有留意到安妮的離去。
“咦?”
“安妮人呢?”
直到幾分鐘后,糾纏著并輸了比賽,然后還回答了所有人一個問題的黑兔這才注意到,似乎某個小女孩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不知道。”
“完全沒注意!”
“看來…”
“那小家伙本事不賴嘛!”
十六夜先是看了看左右后才笑著表示,他剛剛也完全沒留意,完全不知道某個小女孩是什么時候離開的,竟然連他都沒有發現。
“我家貓貓三毛說,她好像朝著那邊走了幾步,然后突然就消失了。”
這時,那個春日部耀先是看了她懷里的貓一眼,接著才指著安妮剛剛消失的方向說道。
“那邊嗎?”
“啊!”
“不好!”
“那邊可是世界的盡頭,她有危險!”
先愣了一下,很快,那黑兔就瞪圓了眼睛并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藍色的毛發和耳朵竟在三人的驚愕中變成了粉色。
“你們在這里等我!”
“我很快就回來!”
緊接著,她只來得及叮囑了一聲,竟飛快地朝著那只貓咪指示的方向嗖地一下就橫著飛躥了出來,眨眼就消失在了林子里。
“啊!”
“箱庭的兔子跑得可真快,像一道風一樣…”
“嗯嗯!”
見狀,大小姐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齊齊輕嘆著感慨起來。
“哎呀呀!”
“才剛來就鬧事,那小家伙,很有我的幾分風范嘛!”
“喂!”
“你們還呆著干什么,快跟去看好戲了。”
說著,那個十六夜竟完全沒有聽從那個黑兔的話,竟也身形一動,也飛快地跟著躥了出去。
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倆人對視了一眼,然后也梅多想,齊齊真個跑了出去。
而從她們那飛快的速度就不難猜測,她們顯然也不會是什么普通人。
很快!
三人一兔一貓咪便齊齊來到了一片懸崖且還有著海量的湖水流淌而出,形成了一大片瀑布群一樣的神奇地方,就如同這里真的是世界的盡頭一般。
然后,沒什么意外,他們在湖岸邊就果然發現了一個紅色的身影。
“太好了!”
“幸虧來得及時!”
“快!”
“安妮,咱們快走,這里有神明存在,咱們快點回去吧!”
“要是貿然挑戰神佛的恩惠賽的話,那就完蛋了!”
看到安妮后,那個黑兔就當然是一邊跑過去,一邊隔著老遠就大聲喊著道。
“神明?”
“你說的是它嗎?”
眨了眨眼,安妮忽然就伸出手指指著湖水水面處正緩緩漂浮出來的那只有著白色的大水蛇并問道。
“那是…”
“水、水神?!”
而等到看清楚了水里的東西之后,黑兔便瞬間炸毛并瞪圓了眼睛,同時嘴里不忘失聲驚呼起來。
“水神?”
“就它啊?”
安妮一臉的不解,再次好奇地看向了那個變成了粉色的黑兔姐姐并說道:
“人家正在抓魚,然后它跳出來說要什么試煉?”
“再然后…”
“人家一拳就把它給打扁了!”
安妮表示,她來這里是準備抓魚的,哪里有空跟對方進行什么試煉?再說了,就對方那種連她一拳頭都擋不住的本事,哪里夠資格試煉她?
“啊…”
“水、水神…”
然則,震驚得無以復加的黑兔此時只是瞪圓了眼睛看著那湖面上飄著的大水蛇,至于安妮說了些什么,她則完全都沒有聽進去。
因為,眼前的這荒唐的一幕,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甚至想都不敢想的!
要知道,她們一路追過來,好像都沒有多少時間,而現在,水之神竟然就被打得飄在了水面上且死活不知了?
“哎呀呀!”
“真是不得了!”
“喂!”
“小安妮,這里還有神嗎?”
“我也去打一只玩玩!”
就在這時,那個名字叫十六夜的男人似乎也有些上頭,竟也笑著打趣并朝著安妮躍躍欲試地問道。
“不知道!”
“要不你自己去找找?”
“人家又不知道它是什么神靈…”
“它好弱的!”
安妮實話實說。
畢竟,她是來找大魚吃的,因為她有些擔心吃兔兔會被那個黑兔姐姐給嫌棄和責備什么的,所以,就只好來湖邊這里摸魚了。
可誰曾想,這里竟冷不丁地跳出一條大水蛇來?
所以,她只好順手將對方給打趴下咯!
“好、好弱?”
黑兔再一次被驚到了。
要知道,這可是世界盡頭的水之神,而現在,那個小家伙竟然說弱,而且還真個打倒了?
而更可怕的是,那個男人,竟也想去摻一腳?
所以,她有點整不明白了,怎么這一次,召喚來箱庭世界的新人,都是這么些個膽大包天的問題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