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是…”
“師父和師祖終于來了?”
“太好了!”
“陳姐姐,這下子咱們有救了!”
魔道六宗大營里,在那一個直接開鑿于石頭山壁內的山洞牢房里,當蕭翠兒也聽到了營地外那傳來的一聲聲熟悉的回音后,她便興奮地趕忙從草席上蹦了起來,然后歡呼一聲,歡快地跑到了那鐵欄柵前,并不住地朝著洞口的方向張望著。
“啊!”
可惜,還沒有等她看到和聽到更多,一記鞭子便惡狠狠且精準地甩到了她的抓著欄柵的手背上,讓她不得不痛呼著第一時間放開并縮了回去。
“你!”
看到那個怒目而視的魔道獄卒,蕭翠兒剛想去說點什么,可卻被她身后的陳巧倩給一把拉了回去。
“翠兒。”
“不要說話!”
陳巧倩顯然跟才區區十三四歲,還是個小姑娘且不太懂得人情世故的蕭翠兒不一樣,她似乎比蕭翠兒要更清楚什么是形勢比人強那等道理。
“莫要去招惹他們,免得吃大虧。”
“一切,就還是等你家師父師祖尋來,將咱們給救出去再說吧。”
說著,在拉住蕭翠兒后,她便趕忙將對方拖離了鐵欄柵那,然后一邊安撫,一邊趕忙在盡量不惹人注意的情況下將對方給拉到眾多被俘虜的人群中坐下。
“別大聲說話!”
“也別再隨便站起來!”
“你看看她們!”
陳巧倩板著臉,指向了不遠處的那幾個衣衫不整,趴在草席上,面容木訥,雙眼無神,顯然是遭受過不少非人折磨的女俘虜們警告著道。
剛才,在剛被抓進來的時候,陳巧倩就已經發現了的,這里先前被捕獲和關押著的大量五派修士里,那些為數不少的女修士們,特別是那些個面容嬌好修為不錯的,大都遭受了不少非人折磨,讓她可是在害怕的同時又揪心不已的。
畢竟,魔道六宗里別的門派不說,單單合歡宗的那些家伙,可都是修煉的雙修功法,據說對方還可以汲取他人的修為,而這里這么多的五派俘虜,可不就是那些人絕好的爐鼎嗎?
一想到自己和蕭翠兒往后也可能會像那些五派的女弟子一樣,她連撞壁尋死的心都快有了。
但萬幸的是,才被關進來不到三四個時辰,還沒等那些魔道崽子們對她們做點什么,那個火焰大仙和鯉大仙就先一步尋來了,眼下正在外邊,這讓陳巧倩在心下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開始對那五莊觀門派心生了一絲絲的傾慕。
別的不說,單單是對方的師長愿意為門人弟子出頭,愿意為門人弟子提供庇護,還愿意只身犯險來到魔道大營這,那就足夠讓她羨慕不已了。
而反觀她們黃楓谷,他們也不是就沒有元嬰期的修士,可結果,那個太上長老至今都沒有出面過,即便是前線大敗虧輸也是一樣,相比之下,那可是真的差太遠了。
“可是!”
“陳姐姐,咱們不去喊的話,師父師祖又怎么會知道咱們被關在這里?”
看著周圍隱隱有些騷動的俘虜,再看看外邊已經沉寂下來的情況,不再有她那小鯉師父的聲音,蕭翠兒便不免有些焦急起來。
“聽我的!”
“翠兒妹妹,咱們老老實實等在這里,什么也不要做!”
“你急也沒用。”
“待到鯉大仙和火焰大仙處理好外邊的事情,她們自然會尋來的,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可切莫去招惹那些獄卒!”
“啊?”
“可是…”
“師父和師祖真的知道咱們被關在這里嗎?”
“還有墨姐姐,也不知道她現在被帶到哪里去了…”
“噓!”
“先別說話,低下頭,別讓人注意到咱們。”
“墨仙子吉人自有天相,咱們眼下還是明哲保身為上。”
說完,不等蕭翠兒再說點什么,陳巧倩便扯過一旁的那件不知道是誰的血衣,然后也不在乎上邊的氣味和污濁,直接往倆人的頭上一蓋,然后便摁著蕭翠兒的腦袋垂下并坐在草席上,隱藏在眾多的五派俘虜中。
眼下她們法力被封印,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只能耐心地等著了。
在這個時候,做什么都是錯的!
如果外邊的鯉大仙和火焰大仙打贏了敵人,那她們就自然安全了,而要是打不過,那就一切皆休!
小半刻鐘過去…
當墨彩環剛剛沐浴完畢并正被董萱兒看著,哪兒也都去不了,當蕭翠兒和陳巧倩不得不隱身于眾多俘虜之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時候,魔道六宗的大營門前,等待了許久的魔道六宗弟子們,就終于迎來了一直在這個魔道大營里壓陣督軍的元嬰期大能修士——合歡宗的云露老祖。
“你就是那個他們說的云露老鬼?”
“那好!”
“你是這里能做主的,對吧?”
看到那個正乘坐在香輦之上緩緩飛出來,且輦車的周圍還環繞著好幾個衣著暴露的侍女的壞家伙,錦小鯉精神一震,然后便趕忙又上前幾步,叉著她的小蠻腰,一點都不客氣地仰頭指著對方脆聲喊著道。
“看到沒?”
“我就是鯉大仙!”
“我身后那個是我家的師父火焰大仙!”
“我告訴你啊,我家師父可厲害了,燒人的時候從不會用第二下,現在你竟然膽子肥了,敢把我家的墨師姐和我的徒弟給抓了起來,你們這是老壽星上吊,想找死嗎?”
“總之!”
“我勸你趕緊的,把她們給交出來,要不然,你們這些老鬼老魔今天就統統死定了!”
雖然那個云露老鬼似乎修為比自己高上那么一點點,但是,仗著自家師父在場,覺得有恃無恐的錦小鯉便還是這般得意猖狂地大聲嘲諷并一句好話也都沒有地大聲奚落著。
“噢?”
“元嬰初期…”
“不錯不錯!”
“你的修為,都快到中期了,確實是有自傲的本錢。”
然則,被錦小鯉那么嘲諷,那個云露老祖臉上卻絲毫沒有慍怒或者別的情緒,他只是先皺眉并深深地看了一眼錦小鯉身后的那‘火焰大仙’一眼后,才轉移視線,看向了那個在前邊叫囂著的所謂‘鯉大仙’,并就那么不溫不火地說著。
“本座記得…”
“七大派和我六宗曾商議過的,元嬰以上修士不得出手斗法,道友今日又何必欺人太甚?”
接著,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云露老魔似乎隱隱有著某種忌憚,竟率先服軟地說了這么一通。
“七大派?”
“七大派關我們什么事?”
“我們是五莊觀的,五莊觀是十八門派的,跟你們魔道六宗和七大派沒有丁點關系!”
“我們想出手就出手,才沒有你們那么多破規矩咧!”
是的,錦小鯉表示,她鯉大仙想出手就出手,而且,她還特別喜歡恃強凌弱和欺軟怕硬,而像現在這般,有著自家師父火焰大仙在后邊撐場面的情況下,她就更加地可以肆無忌憚了。
反正打不過還有師父出手幫忙收拾爛攤子,她鯉大仙怕個啥,只管一波莽上去就是了,連留一手都不需要的。
“五莊觀…”
“十八門派?”
“唔…”
微微皺著眉,云露老祖開始琢磨起來。
五莊觀的名頭,前兩日這些家伙剛剛闖到金鼓原戰場里時,他自己就已經從那個鬼靈門少主的跟班鐘吾的口中聽到過了,只不過,‘十八門派’什么的,這就還是第一次聽說。
所以,他心下的忌憚之意就更加地濃了。
畢竟,區區一個突然冒出頭來的五莊觀就把他們魔道六宗的進軍計劃給折騰得不輕,而他前腳才剛把那個搗亂的‘墨仙子’給抓起來,轉頭后腳就又來了兩個元嬰以上的高手找茬,要是他繼續跟對方交惡下去的話,那從未聽說過的十八門派會不會再出現更多的幫手?
對于這個問題,身為魔道六宗督軍的他,就不得不去考慮一番。
再怎么說,現在也是他們魔道六宗乘勝追擊并準備一舉蕩平胥國修仙界的關鍵時刻,被這么個從未聽說過的五莊觀和十八門派出來攪局,那就終究是不美的。
“對了!”
“那個什么老魔,我問你,我家墨師姐是誰抓的?”
“應該就是你抓的,對吧?”
錦小鯉剛剛看了一圈,那些個魔道六宗的人,他們中修為最高才不過是結丹中后期而已,而像那樣的小修士,她才不會相信,那些家伙有能力讓她那墨師姐等人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她覺得,就肯定是對方做的好事!
事實上,而要不是她們在路上抓到的那些個魔道弟子們為了活命而將所有的事情都給說了,也將那云露老魔給直接賣了的話,只怕此時此刻,她和她家師父就還不知道師姐她們已經被外人給抓了呢!
微微皺著眉頭的云露老祖沒有說話。
因為,他聽得懂那個鯉大仙的弦外之音,那些個人,特別是那個墨仙子就確實是他抓的,他確實是出了手,認真算來,也是他違規在先?
“你看!”
“這不就結了?”
“你能出手,本大仙為什么就不能?”
“不想挨打的話,你就快點把人給交出來,那樣的話,本大仙可能還會考慮一下,待會兒打你的時候打輕一點?”
看到對方不說話,以為是對方怕了自己的錦小鯉便繼續得意地嘲諷著。
“閣下身后那位,就是火焰大仙,對吧?”
看到那個‘鯉大仙’似乎不是個會說話的,沒辦法,云露老祖遲疑了一下,只好試探一般,遙遙地對著那個鯉大仙身后不遠處的那個正坐在一頭魔物肩膀上的‘火焰大仙’欠身作揖行禮著問候道。
“云露見過道友。”
那個鯉大仙不過是元嬰初期左右的實力,比起他來就還是差了一點,所以,他云露就并沒有將對方給放在心上,即便是元嬰期的修士很不容易被消滅也是一樣。
不過,對方身后的那個‘火焰大仙’就讓他很是有些忌憚了,因為,對方竟然看上去就跟一個凡人一樣,身上完全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
那很不正常!
毫無疑問,對方就肯定不是個凡人,要不然,也不會有鯉仙子和那墨仙子兩個出類拔萃的徒弟了。
“誰跟你是道友了?”
“還有,怪大叔,你看上去太丑了,人家不太想跟你說話!”
眨眨眼,和對方對視了一會后,安妮便直接嫌棄地別過了頭去,表示不太想搭理對方那個怪家伙。
因為,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總是讓她安妮大仙有一種怪異的反感,只覺對方身上似有一股說不出的古怪氣息,且對方看著還像是個娘娘腔,而那些所謂的娘娘腔在安妮的印象中全都是那種怪蜀黍,全都是可以被燒掉的惡心壞蛋,所以,她就一點都不想去跟對方說話,并決定,對方就交由錦小鯉去收拾,她就不插手了。
當然,要是錦小鯉那個笨蛋打不過的話,她就還是會悄悄地幫點小忙的,肯定不會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讓對方把自己的兩個弟子都給抓去的。
得咧!
這下子,云露老魔的臉瞬間就黑了。
對方師徒倆在那么多的魔道六宗的弟子跟前駁了自己的面子,且還狠狠地奚落了一番,他還有什么好說的?
“既如此…”
“今日,云露就跟兩位道友做過一番吧!”
說著,看到今日之事不能善了,想了想,覺得可以借此試探一番倆人實力的云露老魔,便突然從他的飛輦上站了起來,然后飛出營地的護陣陣法外,并一下就飛到了數千米的高空之中,開始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下邊的錦小鯉和安妮倆人。
“來就來!”
“本大仙會怕了你?”
反正有自家師父在,沒有任何后顧之憂的錦小鯉就當然是大大咧咧地應了一聲后也跟著飛了上去。
“看招!”
急著,錦小鯉也不多話,竟先發制人,用她那發綠的,一看就知道是有著劇毒的毒牙爪刺,抬手一下就朝著對方的心口出捅了過去。
可惜,云露老魔早有準備,一個護盾輕易就將錦小鯉的攻擊給擋了下來,然后擋了還不算,還一個震爆就將她給震飛了出去。
“道友看招!”
接著,看到‘火焰大仙’似乎沒有出手并以多欺少的意思后,云露老魔在心下吃了一粒定心丸的同時,便提起精神,用出約莫五層的法力,并祭出了他之前剛從那墨仙子的手里繳獲的那倆柄不是法寶但是卻更勝法寶的‘陰陽’雙劍,讓其跟錦小鯉就那么在上邊你來我往地大戰了起來。
“那是墨師姐的雙劍?”
那倆柄‘赤陽之鐵成陽,玄冰之玉成陰,兩儀相生,氣韻非凡’的雙短劍錦小鯉當然認識,而且還很熟悉!
“你這家伙!”
只不過,跟它們在墨師姐手里使用時不同的是,在那個云露老魔的凌空操縱下,它們變得越發地凌厲和兇狠,那一紅一藍、一陰一陽、一前一后、一快一慢地打得她節節敗退,讓她只能疲于格擋應付,一時間竟連反擊的余地都沒有了,就那么狼狽地以手里的毒牙不斷抵擋著那倆柄在敵人的手里變得更加駭人的可怕武器。
“非也。”
“該寶物與本座頗有緣份,合該為本座所用。”
在說著話的同時,云露老魔便劍指一揮,繼續控制著那倆柄雙短劍,用那種連綿不絕的攻勢,讓那一紅一藍、一陰一陽的玄奇雙短劍在高空中劃過一道道炫彩的光芒并接連不斷地朝著那個鯉大仙攻去。
此時,他已經看明白了,眼前的那鯉大仙空有一身修為,但是卻沒有什么正兒八經的招式或者對敵手段,經驗也嚴重不足,只會憑著蠻力攻來,對付修為更低的倒也無妨,可是,對上他這種修為同等或是更高的存在,就終究是落了下乘。
“唔?”
“本座觀你手中爪刺,也非凡物,不若一并送了本座,如何?”
打著打著,越打越輕松,越打越自信的云露老魔突然就又笑吟吟地說道。
同時,還表示他又看上了錦小鯉手中的那柄‘毒牙’爪刺,覺得那等被陰陽雙劍斬擊不下千擊,但卻絲毫無損的爪刺也應該是一件寶物,也合該跟他云露老魔有緣。
“你!”
“本大仙跟你拼了!
看看自己被對方壓制得沒辦法,以至于連跟蕭翠兒一起修習的那種符咒之術都沒空去用的錦小鯉怒了,直接咬牙花掉了她這些個月好不容易存起來的那些門派貢獻點,瞬間兌換了好幾個法寶。
然后…
咚!咚!咚!
一陣陣戰鼓的聲音響起。
下一瞬,一個紅色的戰鼓突然出現在高空中,然后無人敲打也發出了一陣陣鼓聲以及震蕩開來的聲音波紋。
那是‘九黎戰鼓’,錦小鯉兌換出來的便宜一級法寶。
不過,即便便宜,那也是法寶!
它能大幅增加錦小鯉的攻擊力,并讓她瞬間成功一擊就蕩開了那云露老魔控制的那倆柄雙短劍,讓它們打著旋飛出去老遠都回不來。
不過,錦小鯉在忿恨之下,可不是僅僅只兌換了一個九黎戰鼓而已。
“匯靈盞!
力氣暴漲,一下就擊飛了對方遠距離遙控的雙劍后,錦小鯉又祭出了一個藍色地貔貅玉燈。
接著,在它的光芒照耀下,她的靈力竟瞬間暴漲了一大截,隱隱達到了跟那個云露老魔齊平的元嬰中期實力。
當然,增加靈力和增加攻擊力之后,那就還不算完!
“盤龍壁!”
‘吼!
一頭綠色的玉龍飛出,然后迎風便漲,很快就化作十數米長,并咆哮著的同時,一扭身就盤旋在錦小鯉的身體周圍,還讓那倆柄去而復返的雙短劍直接就被它的身體給再一次彈飛了出去。
沒錯,盤龍壁是防御性的法寶,在沒有擊破它之前,那個老魔就肯定是傷不到錦小鯉的身體的。
“風袋!
最后,一個像是儲物袋一樣的東西又被錦小鯉祭起。
然后,在它打開袋口風起云涌的同時,錦小鯉的身形竟隨風而動,速度憑空大漲數倍,竟一扭身,就瞬間飛到了云露老魔的跟前,并還一爪刺就再一次沖著他的心窩處捅了過去。
“疾!
驚愕和急切間,想不到對方法寶有那么多的云露老魔就再也顧不上保留實力,不得不咬牙全力出手,并在激活了某個法寶或者別的東西后,讓其幫他險險地擋下了那猝不及防的一擊。
“道友!”
“你這是動真格的了?”
“也罷!”
“那就休怪本座無情了!”
接著,被打得節節敗退,也有點打出真火的云露老魔便不得不咬牙用出了近九層的力量。
同時,他也用出了自己的護身法寶、法器以及其它的幾樣東西,讓它們配合著那倆柄才繳獲不久,但是卻異常趁手的雙短劍,跟那手持毒牙,身上和身后祭出足足四個法寶的錦小鯉大戰在了一起。
鐺!鐺!
瞬間,天空之上,倆人的身影消失了。
除了那被祭起并大放光芒的匯靈盞和仍舊發出陣陣戰鼓聲的九黎戰鼓之外,底下的魔道六宗修士們就完全看不到了那倆人的身影,他們就只聽到那一陣陣如同悶雷般的兵器碰撞聲和法寶的破空聲和攻防聲而已。
當然了,還有那一陣陣朝著四周席卷澎湃而出的恐怖震蕩波!
不過幸好,那倆人是在千米之上的高空中,要不然,就憑著那元嬰修士大戰時的可怕攻防沖擊震蕩余波,只怕就足夠將整個魔道六宗營地的陣法給破開并將大營瞬間給夷為平地了。
但幸好,那兩個恐怖如斯的元嬰期大能是在千米的高空上,且魔道六宗的大營還有著著陣法護持,所以,那些正在觀戰的魔道六宗弟子們在忐忑和震撼之余,就暫時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全。
然則......
此時,看著看著,他們似乎就忘了,敵人好像并不是僅僅只有一個元嬰期修士而已?
“不好!”
“鐘吾,咱們快走!”
這時,鬼靈門的少主王嬋似乎一直有留心看著某個地方,所以,在發現異常后,他心下一凜,然后趕忙伸手扯著自己的那個小跟班,準備開溜。
“啊?”
“少、少主?”
“現在嗎?”
鐘吾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當他循著自家少主的視線朝著大營外看去后,心下也一個咯噔。
“要不要給董萱兒姑娘提醒一下?”
接著,鐘吾便趕忙說道。
“來不及了!”
“快走!”
可惜,王嬋沒有給他機會,直接偷偷地掉頭,然后在其他人還在看著元嬰大能大戰的時候,悄無聲息地帶著他的跟班鐘吾溜了,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去給董萱兒提醒一下。
而此時,雖然有人也察覺到了王嬋等人的離去,但是,大部分的人就都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繼續抬頭看向天上,看著的那難得一見的元嬰期大能修士的大戰,并暗暗祈禱著他們的云露老祖能早一點將敵人給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