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女媧神殿祭拜母親,看到自己的母親魂魄出現,并獲悉對方的最后的心愿后,獲得了天蛇杖、圣靈披風和圣靈珠的趙靈兒,便第一時間讓白苗一族做好相關準備,打算就在女媧神殿施法祭天!
眾所周知,黑白苗兩族之所以會爭斗多年,最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苗疆干旱少雨,而兩族之間為了生存,為了活下去并繁衍生息,就必須爭奪最最重要的一種物資,那便是——水!
只要有水,他們各自的百姓就能活下去,莊稼就能有收成,而一旦缺水,人和莊稼就統統都活不了!
所以,趙靈兒和李逍遙商量過后,覺得他們不可能真個像林青兒的魂魄說的那般‘用愛去化解黑白苗兩族之間的仇恨’,覺得那是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的兩人,便很快就想出了另外的一個辦法:
祈雨!
沒錯,就是祈雨!
黑白倆苗族之間的沖突,根本的原因就是那日益枯竭的水資源,而一旦天上下雨,苗疆各地都有充沛的水源的話,想必就肯定沒有誰再去為了爭水而打仗了。
只不過…
辦法雖然已經找到,但想要徹底解決問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因為趙靈兒并不知道該怎么去祈雨,也更不認識神界的哪路神仙,所以,祈雨可不是那么容易辦到的。
但是,就如同之前林青兒所驚愕的那般,趙靈兒雖然沒有什么太大的本事,可她卻偏偏有一個別人所沒有的優點,也就是那一身由于她們的那個糟心的小女孩師父肆意妄為而給她弄出來的龐大靈力!
那靈力究竟龐大到什么程度?
龐大到僅僅是使用基礎的五行法術,就能將蜀山劍派的掌門,將那個劍圣獨孤宇云給炸得重傷瀕死,且還在余杭縣盛漁村外的林子里炸出了一個方圓十多里的天坑,并形成一個大湖的那種可怕程度!
所以,在趙靈兒裝模作樣地祈雨,但是實際上卻是使用風系法術和水系法術往苗疆的天空中隨便一折騰之后,便輕易招來了暴風和傾盆大雨,讓久旱的苗疆迎來了難得的甘霖,讓幾近干涸的河床也漸漸地充盈奔流了起來。
也許,是趙靈兒不小心又用多了靈力…也許,是她抽來了太多來自印度洋的濕潤空氣?
反正,大雨下了足足三天三夜!
最后,在白苗們擔心旱災會不會演變成洪災的時候,大雨才終于漸漸轉小,讓所有人的心又給漸漸放回了肚子里。
而當祈雨成功,當苗疆恢復了生機,當長達十年的雙苗戰爭眼看就要結束,當一場生靈涂炭的人間悲劇即將得以避免,當白苗族正準備歡慶勝利時…
很突兀地,前方傳來戰報,黑苗不管不顧地悍然對白苗發動了戰爭,而始作俑者,據說就是那個拜月教主!
于是,今天李逍遙和趙靈兒,以及他的師妹阿奴就不得不毅然前往黑苗,也就是南詔國的宮殿,想要將幕后的元兇,將那拜月教主給捉拿或消滅掉,從而從根本上化解苗疆戰亂的根源。
李逍遙可是還虛心地記得他們的那位安妮小師父的那些教誨的:
‘如果碰到辣種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去把制造問題的人給消滅掉,那樣一來,問題就再也不是問題了。’
而這,也就正是他們三人現在出現在南詔國的皇宮,并正在跟南詔國的國王,跟趙靈兒的生父巫王和拜月教主等人對質的緣由所在。
趙靈兒和李逍遙不可能對那些普通的黑苗士兵痛下殺手并阻止戰爭,所以,他們只好來消滅那個據說是一切幕后黑手的拜月教主,消滅那個發動戰爭的元兇了。
他們相信,只要拜月教主被消滅,黑苗肯定不攻自潰,到時候,久違的和平就一定會降臨苗疆這片地方。
“爹爹…”
“我是靈兒啊…”
“青、青妹…是你回來向我索命了嗎?”
“不!!”
“你走開!”
“快!快攔住她!”
“爹爹?”
“我是靈兒,是你的女兒啊…”
“你…靈兒?”
“不!你不是靈兒,你是妖女!”
“快!左右,給我拿下他們!!”
“爹爹?!”
趙靈兒有些不敢相信,王座上的那個生父巫王竟然癲狂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連她都不認,且還口口聲聲說她是妖女,還要讓人拿下她的?
“行了!”
“靈兒姐姐,你看清楚了,那人可不是你的爹爹!”
說著,阿奴突然雙目爆發出陣陣的金光,然后‘火眼金睛’發動,坐在王座上的那個癲狂的老人,那個巫王瞬間就被破除了偽裝,變成了一只面目猙獰丑陋的妖怪?
“啊!”
“爹、爹爹?!”
看著自己的爹爹巫王瞬間變成了妖怪,原本還有些心神震蕩、悲痛交加的趙靈兒瞬間就傻眼了。
當然,同時傻眼的,還有那個原本還在賣力表演的拜月教主!
他顯然是沒有料到,偽裝了多年都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問題的妖怪替身,今天,竟然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白苗小丫頭片子給破掉了?
“果然沒錯!”
“靈兒姐姐,我告訴你,我們白苗中早有消息,說是真正的巫王早已被拜月教主給害死,現在巫王只是個冒牌貨而已…”
“現在你看看,果然還真是!”
說著說著,阿奴便不由得對于自己當初花費大量門派貢獻點數去學習火眼金睛技能,并將其提升到了一個相當高等級的做法而自豪不已。
要不是她特意去學了那個能夠在學習后可以識破他人變身效果的法術,只怕今天還不一定會出什么幺蛾子呢!
拜月教主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拜月老賊!”
“你的陰謀敗露了!”
“現在證據確鑿,你害死巫王,構陷巫后,迫害公主,還故意撮弄黑白倆苗大戰,害死兩族無數人命,讓苗疆生靈涂炭,你罪大惡極!”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今日,我等師兄妹三人一定要替天行道,將你斬首示眾,去祭奠那無數的冤魂!”
抽出一柄翡翠雕刻成,藤蔓纏繞在碧玉雕刻成的樹干上,一朵紅寶石雕刻成的鮮花正在怒放,如一件完美藝術品般的青藤玉樹魔棒后,阿奴便這么惡狠狠且咬牙切齒地對著站在王座前默然不語的拜月教主叱喝著。
阿奴可不僅僅只是口頭上的威脅而已,她相信,她一定會那么去做的。
因為,她剛剛說的那些就不過是那個拜月老賊這些年來做的無數件惡事中的幾件而已,白苗一族里,說起拜月教主,哪個不是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啃其骨,寢其皮的?
所以,如果僅僅只是將對方斬首的話,阿奴就還是覺得有點便宜對方了。
“拜月!”
“有什么臨終遺言,你現在可以說了。”
看著緊緊捏著天蛇杖的自家媳婦,看著惡狠狠的阿奴師妹,李逍遙想了想,也直接就抽出了他的太極劍,用劍尖指著拜月,做好了隨時發動攻擊,讓那個拜月教主付出應有代價的準備。
“遺言?”
“哈哈哈!!”
“天大的笑話!就算被你們識破了又如何,你們這些小娃兒又能奈我何?”
“況且…”
“你們今天既然來了,那可就別想走了!”
看到事情敗露,終于,拜月教主再也不作偽裝,直接獰笑著一揮手,讓自己跟前的那幾名殿前武士上前,準備對李逍遙等人進行攻擊。
“殿前武士,給我上,拿下他們!”
“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這么些年,在害死了巫王后,南詔皇宮上下早就一點點換成他的人了。
而那些仍舊忠心巫王的,比如石長老那等蠢貨,也大都被他用各種名頭派了出去,并在連年的戰爭之后,早已死的死、散的散,到了現在,南詔國早就變成是他拜月教主一人說了算的國家了,所謂的巫王,就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工具而已。
“好膽!”
“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日月乾坤!”
看到那些殿前武士朝著自己三人圍過來,李逍遙當仁不讓,自己走出一步,然后伸手捏了一個劍決,同是猛地一揮衣袖。
“給我收!!”
緊接著,五莊觀鎮元大仙的拿手仙法讓他的衣袖瞬間變得巨大,接著,那些兇神惡煞,看起來就知道很不好惹的殿前武士竟瞬間被擴大的衣袖裹挾到里邊,然后齊齊變小,很快就被收到了李逍遙的衣袖中,變成筷子一般大小并昏迷了過去。
“給我上,殺了他們!!”
看到李逍遙竟然還會那種不知道是什么把戲的仙法,拜月教主心下一凜,然后在對那只妖怪下令之后,身形一閃,便瞬間消失不見了蹤影。
“還想跑?”
似玉生香!
看到拜月老賊要跑,看到對方驅使妖怪上前,阿奴哪里肯依?
所以,在大師兄李逍遙一個衣袖就收了那些殿前武士之后,她也不甘落后,一招‘似玉生香’就將那只妖怪給封印在了原地,讓其不能移動、不能攻擊也不能使用法術,就只能那么眼巴巴地瞅著她們。
“我們追!”
“那個老賊跑不遠的!”
說著,阿奴便拉著趙靈兒以及李逍遙第一時間朝著宮殿外追了出去,至于那只被封印住的妖怪,她就沒有管,因為,她們大可以等收拾完了拜月之后再回過頭來處理對方。
而當李逍遙、趙靈兒以及阿奴正為徹底消滅拜月教主,為了消弭黑白倆苗的紛爭而努力的時候,遠在余杭縣的天坑胡中間島嶼駐地里,某個糟心的小女孩也正在為某些事情而愁眉苦臉著。
“嗯…”
因為啊,她剛剛獲悉…
昨天跑去蜀山,準備將蘇媚以及林月如兩人給救回來的王小虎、丁香蘭和丁秀蘭三人竟然直到今天下午都沒有回來?
那沒說的,他們那些笨家伙遲遲不歸,就肯定是又被困在那個莫名其妙的鎖妖塔里邊了!所以,現在安妮便只能跟李大娘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地坐在空蕩蕩的門派駐地大殿里對視著。
“好吧!”
ε(´ο`)))唉 “李嬸嬸,人家晚飯后就去把他們給救回來,這總行了吧?”
沒辦法,被李嬸嬸一直盯著看,自己去哪對方就跟到哪,而且對方還不解釋,不說話,就那樣一直盯著,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的小安妮,便只能勉為其難地應下了那件麻煩的事情來。
“那你什么時候去?”
終于,李大娘開口了。
“嗯…”
“吃完晚飯后就去,怎么樣?”
安妮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反正,只有吃飽了她才有力氣干活,如果不先吃飽的話,她整個人就會懶懶的,一懶起來,就不想動彈了…
“不行!”
“你必須現在就去,等把他們救回來后大家一起吃晚飯!”
“要不然,咱們就坐在這里一起餓著!”
看了看外邊的天色,李大娘直接別過了頭去,并不準備在這件事情上討價還價。
“真是的…”
“那去就去!人家現在去還不行嗎?!”
說完,安妮直接就抬起小短腿,拎著自家的小熊,蹭蹭蹭地往外邊跑去。
“那個…”
不過,才走到門外不遠,安妮就又折返了回來,并就樣子賊兮兮地趴在門框邊邊上,對著大殿里坐著不動彈的李嬸嬸小聲問道:
“李嬸嬸,西邊是那一邊啊?”
安妮表示,蜀山在西邊她知道,但她對這個世界可不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太陽究竟是從東邊升起來的還是西邊升起來的,所以,這個事情就必須先問問清楚。
李大娘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伸手指向了一邊的窗戶,在哪里,一束束夕陽的金色陽光正從窗戶那斜著照射進來,并還在大殿的地板上照亮了一個個斑駁的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