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世代在河木鎮里生活的村民們來說,那些帝國軍,哪怕進駐到這里后就對他們一直秋毫無犯,哪怕平時也沒有欺凌為難他們,可那也絕對絕對不能作為他們去歡迎對方的緣由!
甚至,他們不僅不歡迎,反而還可以說是隱隱有一些的仇視?
因為,正是由于帝國軍和梭莫的戰斗,由于那個一直受人詬病的不敗而敗的結果,才使得《白金協定》的簽訂以及梭莫的審判機構在天際省橫行,并大肆抓捕和迫害信仰塔洛斯的諾德人的那種讓他們諾德人感到激憤莫名的事情的發生!
對于天際省的大多數的諾德人來說,他們可不知道那些政治和軍事斗爭的彎彎道道,他們就只是很直截了當地去極度仇視梭莫、甚至是仇視一切高等精靈、仇視帝國、仇視帝都的那些無能者,并暗中支持以及同情風暴斗篷!
所以,在早上帝國軍在河木鎮外跟那些火焰惡魔戰斗的時候,他們才會一直躲在家里無動于衷,并坐視帝國軍大敗虧輸和留下數百具尸體后逃往弗克瑞斯,逃往伊琳娜塔湖和伊琳娜塔的山麓丘陵地帶。
不過…
到了現在,當帝國軍的軍團士兵和圖留斯大敗虧輸并不得不逃跑之后,河木鎮的村民和滯留在這里的商販旅人們仍舊沒有敢隨隨便便從他們的住處里出來,仍舊是忐忑地躲在他們各自的房子或者旅館中。
因為,來自于雪漫城,或者說是新‘火漫城’的那些邪惡又可怕的火焰怪物,那些自稱是‘火焰一族’的火人,那些火焰惡魔們在打敗了帝國軍的士兵后便占領了這里,并宣布河木鎮重新回到了原雪漫領,也就是現在的那個‘火漫領’的統轄之內?
河木鎮的村民們不想跟那些被他們敵視的帝國人打交道,同樣,他們也更不想,也不敢輕易去跟那些目前還不知道是什么底細的東西,跟那些火焰惡魔們打交道!
因此,哪怕現在河木鎮北邊的戰斗早已經宣布結束多時,哪怕河木鎮里滯留的數十名火焰惡魔也不怎么去為難他們,可村民就仍舊是心驚膽顫地躲在各自的家中,并透過窗戶或者房子的縫隙觀察著街道外的一切,讓整個河木鎮一直從早上到黃昏,又從黃昏到入夜都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平靜。
此時此刻,在河木鎮的大街外,除了那些一個個人形火柜,除了那些完全不用火把也能將周圍照亮得紅彤彤的火焰惡魔們在巡邏、站崗或者走動之外,就壓根沒有任何一個河木鎮的村民們的身影。
人們在懼怕著那些新來的怪物們…
當然,這里也是有一個例外的!
在河木鎮的那個河心小島,在那個鋸木廠里邊,某兩個被僥幸救活,身上打著繃帶的拉羅夫、扎艮堡兩人以及對方的親戚,那個歌爾朵以及歌爾朵的丈夫胡德,外加某個最最最重要的小女孩,五人此時便這么在這個鋸木廠大樹下的篝火堆旁小聲地聊天交流著些什么。
‘姐姐…...’
‘行了,好好養著吧!’
‘喂,你們剛剛說…’
‘噓!’
‘你小聲點!’
‘啊…’
‘好吧!’
‘幫我倒一杯?’
‘謝謝!’
拉羅夫、歌爾朵以及那個扎艮堡三人正在小聲地說一些什么,然后,歌爾朵最后給倆人的杯子里倒上了滿滿一杯的某種提神熱飲。
此時,安妮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眨巴眨巴她那有些迫不及待的碧色大眼睛,在火光下閃爍著,定定地看著那個歌爾朵阿姨的丈夫,看著那個胡德大叔在篝火旁幫她烤制著那些產自河木鎮的老母雞們。
沒錯了的,當初,就是因為在這里誤吃了一只雞就被那些蠻不講理的村民給趕跑的她,可是對此一直耿耿于懷的!
于是,等到今天,等到她手下的那些火元素生命們殺回來并打跑了那些頑固的,想要霸占火漫領地盤的帝國軍之后,她便迫不及待地將某個村民家里的所有的雞都抓來了這里,并讓胡德大叔洗剝干凈,放到了木架子上!
反正,大概就是強買強賣的那種?
安妮就只給那家子人留下了一枚金幣,那足夠對方去重新買上二三十只雞鴨或更多的錢了,所以,她才不會心懷愧疚呢!而且安妮保證,待會,她肯定會是吃得心安理得,吃得理直氣壯的那樣!
ε(`●)))唉 “喂!胡德大叔…”
“這還要多久啊,人家現在都快餓得要前胸貼后背的了…”
有沒有真的前胸貼后背安妮不知道,反正,她就只知道,她都已經吸溜了好幾次的哈喇子了,她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的!
而要不是那些火人們身上的溫度太高,再加上這些沒見識的家伙們有些怕的話,說不定她早就叫他們中的某個過來,然后躺地上當成現成的恒溫烤爐去使用了!
至于他們那些火人們到底會不會有什么別的不好的想法,她才不去管咧!反正,那種事情她都不是沒做過!
“唔…”
“我看看?”
聽到小女孩不耐煩的催促,胡德不敢怠慢,他先是用一根木簽子在其中一只看起來差不多的烤雞上試探著扎了一下,等到發現里邊透出的汁水仍舊是帶著紅色的血水后,他便遺憾地搖了搖頭。
“啊!”
“不行!再等一會吧,里邊還泛著血水,還要再等等…”
胡德也想快一點,畢竟現在這個小女孩可是他們所有人都得罪不起的厲害大人物!但是,肉沒熟他又有什么辦法,難不成還敢隨便加大火力,然后烤焦它們不成?
“還沒熟啊?!”
“真是的…”
“早知道這樣子的話,人家剛剛應該要先吃一點點東西的!!”
要不是為了報仇,要不是為了把那家子刁民家養的雞全都一口氣給吃光,她才不會一直餓著肚子等這么久咧!不過,現在后悔也遲了,反正都瞪了辣么久,那就繼續等下去唄!
(對于某個糟心的小主子的那種睚眥必報的想法,提伯斯不想去評論,因為它知道,現在它說什么也都是沒用的,它家那個小主子那可愛外表下的性子就是那么地惡劣,絕對不是因為受到它提伯斯的影響的緣故!)
“誒?!”
“歌爾朵阿姨,你剛剛想說些什么?人家都看到你張嘴好幾次了的,想問什么就直接問嘛,人家又不會吃了你!”
看到那些聞起來可能很美味的烤雞還暫時不可以吃,看到那個好幾次‘差點沒頭的拉羅夫’的姐姐,那個‘割耳朵’阿姨欲言又止地張了好幾次口,不等對方下定決心,安妮便直接轉過頭去,有些好奇地主動問道。
“啊!”
“是、是這樣的,安妮…”
“我想知道,你真的是一個魔神,真的是一把火燒死了整個雪漫城的人并把他們都變成了那種火焰怪物的?!”
這個傳聞其實歌爾朵和她的丈夫之前已經從不少逃難南下的雪漫城附近的農夫、商販以及她的弟弟拉羅夫的口中聽到過了,不過,唯一的區別是:每一個人說出的版本都各各不同?
所以,她現在很有興趣知道真實的情況,特別是從某個始作俑者口中說出的第一手真實消息?
而此時,雖然壯著膽子說了出來,可她們心底下的恐懼就還是有的…
畢竟,任誰看到一個能把一整個城市的大活人給變成那種可怕又強大的火焰怪物的小女孩,心下就肯定會忍不住直打鼓的…而這,也是他的丈夫胡德甘心在那邊畢恭畢敬地當一名廚師,努力地發揮著他自己的廚藝的緣由所在!
或許…
可能還有一點點緣由是因為,對方又一次救下了她的弟弟拉羅夫的緣故?
因為之前她的弟弟可是說了的,昨天,要不是對方及時趕到的話,他和那個十分強壯的扎艮堡小伙子,就肯定是已經被帝國軍的那些混蛋們給砍下腦袋了!而一想到自己的親弟弟又一次差點被那些帝國人給殺害,她就忍不住心中燃起那無盡的怒火!
她發誓,等到下一次,如果帝國軍的家伙們再經過河木鎮的話,她就一定會在他們的鍋里或者水放點有趣的小東西的。
“那個…”
“如果不方便說的話,你也可以不說?”
在歌爾朵忐忑地問完之后,無論是正在炭火堆旁忙碌的胡德,還是某兩個身上打著繃帶,手里拿著熱飲的拉羅夫以及扎艮堡,就都同時好奇地朝著安妮這邊瞧了過來。
顯然,他們所有的人似乎都對這個事情非常非常地感興趣,并很想知道事實和傳聞之間的差距?
“也不是就不能說啦…”
“反正,人家才不是什么魔神咧!”
像魔神那種辣么低級的東西,安妮當時就在雪漫城里燒死了一個的,她又怎么可能會是那樣的一種弱弱的,只會玩弄陰謀詭計的家伙?
“還有啊,人家才沒有殺了整個雪漫城的人咧,人家是救了他們!當時,奧杜因和它的同伙們已經燒了差不多整個雪漫城了,很多的人都死了,人家為了救他們,才一不小心才搞砸了那么一點點的…”
是的,就一點點!至于‘一點點’的計量單位和代表的范圍數值是多少,那她就不去解釋那么多了。
“反正,大概就是那樣子的吧?”
大概就是一不小心,就燒了整個雪漫城,然后把死了的和沒死的統統變成了火元素生命,變成了那些火焰人,也就是正在那邊站著站崗并充當‘路燈’的那兩個‘火焰一族’的家伙一樣的存在而已?
(一不小心…)
(提伯斯表示:幫倒忙、不靠譜、肆意胡來、胡作非為、為所欲為、任性妄為、肆無忌憚、無法無天等等類似的帶著一絲絲貶義或者更多貶義的詞語,基本上就都是可以拿來形容像它家的某個糟心小主子的,且還保證是非常的貼切的那種!)
噗咚!
o(`)o哼!
在跟歌爾朵他們說著話的同時,冷不丁地,在其他人還在消化她剛剛用那種無所謂的語氣說出的那些駭人的信息時,安妮忽然直接就將某熊給扔到了一旁的那個裝著干凈的河水,似乎是準備用來給眾人洗手的木桶里,眼睜睜地看著它就那么一點點地沉了下去,并準備將其好好地在里邊泡上半個晚上?
“真是不可思議…”
歌爾朵沒有理會那個小女孩的那種奇怪的行為,而是有些瞠目結舌地為對方輕描淡寫之間說出的那種讓她感到無比玄奇的事情咋舌著。
這種事情,從那個她認識的大人物,從那個同樣變成了火焰怪物的維吉納·灰鬃族長對這個小女孩畢恭畢敬和推崇至極的崇拜態度來看,很可能對方說的就全是真的?
只是…
她無法想象,如果對方不是魔神的話,又是怎么能做到那一切,將一整個城市的人都轉化和改造成那種可怕但是又無比強大的火焰怪物的?
“好吧!不管怎樣,尊敬的安妮閣下!”
“還是非常感謝您對我的弟弟拉羅夫和我的朋友扎艮堡所做的一切,要不是是您救了他們,只怕我現在只能等著去給他們收尸了…”
雖然自己平時說話的時候對拉羅夫都是很不客氣和很嚴厲的態度,但是不能否認,她真的是很愛她的這個親弟弟的,所以,對于對方再次救了自己弟弟的事實,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去感謝了。
“哎!”
“不要緊的哦,反正人家都看到他好幾次差點被砍頭了,人家早都已經習慣了呢!”
是的,認真地算起來,安妮確實是有好幾次看到這兩個倒霉的家伙差點被人砍掉腦袋了,要不然,她也不會給對方胡亂按上那個‘差點沒頭的拉羅夫’那種稱號了。
“那里有好幾次?”
“啊!”
“好、好吧,確實是好幾次,好像…目前為止,大概…..一共就只有三次吧?”
剛想反駁一下的拉羅夫,在被自己的同伴輕輕踢了一下腳踝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并不得不憋屈地贊同了對方的說法。
因為,從海爾根到荒瀑古墳,然后再到昨天在河木鎮外的那處小樹林,這般算起來,對方說他好幾次差點沒了腦袋也確實是對的!因為,當時要不是被某條巨龍搗亂或者被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兩次出手拯救的話,他們倆人就確實是早就應該沒有了腦袋的。
‘還就只有三次?!’
‘拉羅夫,我不明白,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會有多擔心你?!’
‘噢!’
‘咳咳!’
‘不!姐姐,我現在是個傷員,你不能這么搖晃我…’
‘哼!’
‘還有你!扎艮堡!!’
‘我?我又怎么了?’
‘你怎么了?’
‘你還口口聲聲地說你是龍裔,可有你這樣幾次三番被人抓去砍頭的龍裔嗎?!’
‘這…’
‘說啊?!’
‘世界吞噬者奧杜因都被砍掉了腦袋,我這個龍裔被砍頭又算得了什么?’
顯然,某個最后的龍裔,那個扎艮堡似乎對于他自己糟糕的表現完全就沒有半點的自覺,并還認為很正常?
‘你!!’
‘啊!痛!放手!’
‘你們!’
‘姐姐大人!我是個傷員,而且膝蓋還中了一箭,請你務必不要對我使用暴力…’
‘喂!好了,你們別鬧了,那邊有人來了…’
看到自己的妻子歌爾朵準備繼續去跟拉羅夫以及扎艮堡爭執那些無謂的小事情,一旁的胡德便趕緊出聲阻止了他們。
因為,此時那座木橋那里,那個渾身燃燒著火焰的維吉納·灰鬃正一步步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并讓他們這里瞬間就變得亮堂了不少。
不過嘛…
看到對方走過來之后,看到那個木棧橋上邊留下的一個個紅色的燒焦和冒煙的腳印,胡德便很快打定了注意,準備明天就動手,就一定要再在棧橋上邊鋪一層厚木板并蓋上河沙才行!要不然,天知道他家的那座棧橋會在什么時候被那些火人們給踩到燒斷?
“報告!”
“偉大的火焰女王陛下,戰斗的結果剛剛已經清點出來了:我軍陣亡士兵一共十三人,擊殺敵人五百一十二人,俘虜三十六人!”
“陣亡士兵們的熔火之核已經收集完畢,很快就會讓信使送回火漫城,他們會在幾天的時間內快速復活!”
“還有!”
“剛剛火鷹信使帶來了消息,奧弗雷德·戰狂那個家伙使用熔巖犬騎兵對烏弗瑞克·風暴斗篷發動了突襲,以極少的代價殺傷敵軍上千人,俘虜三千有余…那個烏弗瑞克·風暴斗篷和他的殘余入侵者們,現在已經撤退到白河對岸,撤退到遠離我們火漫領邊境比較遠的那個阿莫爾堡壘去了!”
“對此,您有什么吩咐嗎?”
沒有理會那些目瞪口呆的凡人,維吉納·灰鬃直接就中氣十足,且口噴火苗地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情況都一五一十地匯報了出來。
對于自己家族子弟們的傷亡,他并不在意!因為,他們家族的那些子弟們很快就能復活,并在最遲十幾二十天之后又是一名強壯的小伙!
對此,他深信不疑!
而如果,沒有那個熔火之核或者熔火之核被敵人給搶到并拿去毀掉或是做別的用途的話,那沒說的,陣亡的火焰一族士兵或者族人就至少需要半年或更長的時間才能在熔火之心內沉睡并重新凝聚熔火之核乃至于漸漸復蘇…而力量越強大的,需要沉睡和恢復的時間也就越長!
但是,在熔火之核還完好無損的情況下,在被收集和拿回火漫城的情況下,最長也就大概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差不多可以重新復活過來了。
“哎呀!”
“大胡子!那種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就可以,不用整天拿來給人家做什么報告!!”
安妮才不管那些小破事呢!
畢竟,她麾下的勢力辣么多,比如熊盾局、女巫帝國、艾澤拉斯帝國、火焰王國以及克普魯星區的英雄聯邦等等,辣么多的事情,辣么多個世界,要是全都拿來煩她的話,她豈不是要被煩死啊?
所以,甭管是大事小事、亦或者是重要和不重要的事情,就統統別來找她,她確實是不想去管的!!
咕嚕咕嚕…
一旁的木桶里,提伯斯身上仍舊時不時地往外冒著幾個氣泡…
“是!”
“陛下!您的旨意我等已知曉!”
點點頭,知道這個小女孩的秉性的維吉納·灰鬃便行了一禮后準備離去。
他很喜歡對方,那不僅僅是對方給了他們無上的饋贈,還因為,對方不管事和從來不輕易干涉他們的任何決定!所以,他覺得,他是時候從火漫城調來更多的軍隊了,然后試試看,能不能打下弗克瑞斯,并把帝國軍和圖留斯那個老家伙給趕到賽洛迪爾或者西邊去?
他可是知道的,現在奧弗雷德·戰狂那個家伙正在磨刀霍霍,準備拿風舵城和烏弗瑞克·風暴斗篷下手,所以,他無論如何就肯定是不能輸給對方的!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垮帝國軍和光復弗克瑞斯,然后把那個毛都沒有長齊的西德蓋爾給拉下領主的位置來?
“等等!”
“請等等!”
“維吉納·灰鬃閣下!您剛剛是說…”
“你們火漫城對我們風暴斗篷發動了攻擊,還打敗了烏弗瑞克領主的軍隊?!”
雖然對于那些火焰人的戰斗力和能復活的事情感到非常地吃驚,但是,此時此刻,拉羅夫顯然會對別的事情更感興趣一點,那便是:他們風暴斗篷和烏弗瑞克領主的狀況!
“誒?”
安妮忽然轉頭左右看了看。
然后,她很快就想起來了…似乎,某個‘差點沒頭的拉羅夫’就確實是跟那個烏弗瑞克·風暴斗篷一伙的?且當初,在那個叫做海爾根的地方的時候,他們還差點就被一起砍掉了腦袋,然后在逃跑的時候,還妄想著要誆騙她去那個風舵城?
“唔?!”
維吉納·灰鬃一愣,然后緩緩地轉過頭來。
“我想起來了…”
“拉羅夫,你好像是烏弗瑞克·風暴斗篷那家伙手下的一個將軍?哈!看來,我現在不得不考慮,到底要不要把你們兩人給抓起來?”
用威脅的目光,用那燃燒著熾熱烈焰的雙眼朝著某兩個之前被他們從帝國軍的手下救下來的家伙們看了一會后,維吉納·灰鬃便冷笑著說一個讓在場的某些人心驚膽顫的話:
“不過…”
“哼哼!”
“雖然你認識我們的陛下,可我還是要說明一點:你們現在客是我們的俘虜了!在烏弗瑞克·風暴斗篷被徹底打敗之前,你們兩個家伙不得離開河木鎮!!”
鑒于對方是他們的那位大人的熟人,且看對方和他們的那位大人相談甚歡的樣子,維吉納·灰鬃冷哼了一聲后,便宣布了這個讓所有人都不算是太難堪的決定。
反正,在他看來,那兩個家伙肯定要在河木鎮這里養上一段時間的傷的,所以,他的決定似乎也不是太不近人情?而等兩人養好傷,恐怕風舵城也差不多宣告覆滅了吧?
所以,說完之后,他便不再管那兩人有些個什么想法,直接轉身大跨步離開,并再一次在那個被胡德擔心不已的跨河棧橋上留下了一個個燒焦的,冒著絲絲火星的焦黑色腳印。
等到那個維吉納·灰鬃越走越遠,等到這里重新變得昏暗下來,在場的拉羅夫、扎艮堡。歌爾朵以及胡德四人就紛紛陷入了沉默,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心事。
“喂!!”
“胡德大叔!你看好那些雞啊,還不快點翻轉一下,那一面都快糊了!!”
安妮才不管這些人有什么想法咧,反正,現在她就只管她晚上有沒有好吃的美味可以吃!她可是沒有吃晚飯的,要是不小心烤焦了,看她不把他們給統統踢到河里,讓他們這些家伙給她摸魚去?!
“啊!”
‘抱、抱歉!’
“呼!”
“還好還好,沒有燒焦,放心吧,等一會就可以吃了…”
胡德在手忙腳亂地擺弄了一下后,便很快放松了下來,并笑著朝著某個小女孩勸慰著。
不過…
想起剛剛那個火焰人維吉納·灰鬃說的話,他就不禁用有些擔心的目光朝著他的妻子和妻弟拉羅夫瞧了過去。他知道兩姐弟跟風暴斗篷的關系,也很是有些擔心拉羅夫會做出某些不理智的事情來。
(咕嚕咕嚕…)
(提伯斯也不關心那些人有什么別的想法,也更不關心他們會不會真個被它家的那個糟心小主子給踢到河里邊去摸魚,它就只是希望,現在有誰能發發好心,將它從木桶里給撈出來?)
夜深了…
當某個小女孩開始大快朵頤和跟她認識的那些不算朋友的朋友,跟那些各懷鬼胎的家伙們相談甚歡的時候,在原處,在某棟木頭房子中,有一戶人正通過窗戶用陰狠但是又恐懼的目光朝著這邊張望著。
‘那些火焰惡魔,還有那個惡魔頭子,那些跟惡魔坐在一起的混蛋,八圣靈一定會懲罰他們的!!’
‘算了吧,不就是幾只雞嗎?它們也賠了錢,咱們改天等平靜下來,托人再去北邊的農場買一些回來就是了…...’
‘閉嘴!你懂什么?上次那個客商碾死了一只,咱們可是索賠了幾十枚塞普汀的,可他們現在抓了那么多卻只給了一枚!!’
‘這…’
‘咱們養大那些不怕人、不怕車輪的雞容易嗎?那群惡魔,它們一定會付出代價的,我詛咒它們!!’
‘等著吧,偉大的八圣靈不會放過他們的!’
‘可是,咱們家不是信奉第九圣靈塔洛斯的嗎?’
‘你們女人懂什么?!’
‘啊?’
‘你難道看不出來?那些惡魔那么厲害,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讓八圣靈先去收拾它們不是比祈禱塔洛斯大人直接出手要更好一點?’
‘行了!回去睡覺,先別去管那些惡魔了!’
很快,在張望了一會,在某個性格陰狠的河木鎮刁民在用惡毒的語言罵罵咧咧地詛咒了好一陣子后,才在惡毒的目光中輕輕關上了木窗,拉著他家的婆娘回去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