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呵呵一笑：“源天，如果不是你背后的存在，你…又算個什么東西？也敢這樣跟爺爺說話？”
此時此地，猴子面對源天的態度，可謂是霸道至極。
跟他之前在太陽系時候的突然低調完全不同。
雙方其實還有著極遠的距離，猴子斜眼看著源天，眼中滿是不屑。
站在石塔下面的源天一雙眼中，露出無比怨毒的光芒，咬牙道：“猴子，你是誓言呢？莫忘了，一旦違背誓言，你將徹底灰飛煙滅！”
“哈哈哈哈，滾你娘的！”
猴子從身上扯下一根毫毛，那毫毛頓時化作一根巨大無匹的棒子，若是放在宇宙中，可以一棒子砸碎一個橫跨幾萬光年的星系！
猴子將這棒子輪起來，朝著石塔下面的源天狠狠砸了過去。
跟這棒子比起來，猴子同樣是塵埃中的塵埃。
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一根超出認知的巨大棒子自己砸向源天。
“找死！”
源天的身形沖天而起，雙手各自拍出一掌，朝著頭頂那根降臨的大棒狠狠拍去。
一股驚天的能量轟然爆發。
源天的身體，被猴子這一棒子給狠狠砸入到大地深處。
連影子都找不見了。
下一刻，源天破土而出。
再次沖天而起。
身上雖然沒有沾染半點泥土，可臉色卻難看到極致。
他瘋狂的咆哮道：“你想死嗎？”
“滾！”
猴子又是一棒子砸過去。
轟隆隆！
就在此時，那石塔中猛然間傳來一股能量波動。
朝著猴子這跟大棒子轟過來。
“哈哈哈哈！”
猴子發出一陣狂笑，掄起手中大棒子，橫掃過去！
管你是什么！
有難以想象的巨響自石塔那邊傳遞過來，恐怖的能量激蕩著肆虐在這片大地上。
楚羽感覺到這股能量如同巨浪一般襲來。
他穩住身形，任由這股能量掃過自己的身體。
那邊猴子的大棒子在橫掃的過程中似乎掃到了什么東西，整個虛空，再次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顫動。
而此時，源天卻選擇沖向了楚羽！
他身上的氣勢爆發到極致，他的眼神冰冷而又怨毒，他的臉上帶著一抹獰笑。
一道光，直接從源天身上發出，射向楚羽。
這道光的速度太快了！
幾乎瞬間就到了楚羽面前。
哪怕是楚羽，也不能完全避開這道光芒。
只能豎起手中弒天，硬接了這一擊。
那一聲巨響，同樣震顫得整個虛空都為之顫抖。
楚羽的身體向后退出很遠，整個身體都被震得有些發麻。
不過隨后，楚羽直接沖向源天，手中弒天掄起，斬出一道刀芒。
沒有蓄力，看上去輕描淡寫一般，一刀斬出。
但隨著這一刀斬出，刀芒所綻放出的璀璨之光，卻讓整片天地都為之失色。
這一刀，太驚艷了！
就連楚羽自己都從未想過，他能斬出這樣的一刀。
所謂福至心靈，便是如此了。
那邊的源天發出一聲咆哮，無窮的防御，聚集在他的身上。
同時他發出驚天怒吼：“破！”
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古老的長劍。
那長劍看上去甚至有些破爛，很多地方都是銹跡斑斑。
像是在地下埋了很多年一樣。
但這把劍的來歷，卻無比驚人！
它不屬于這個世界！
也是源天此刻敢在這石塔下，對上楚羽跟猴子的信心源泉。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加之聲響起。
源天手中那把古老的破劍，擋住了楚羽這驚艷無比的一刀。
但他整個人卻向后倒飛而去。
源天的身體，狠狠撞擊在石塔之上。
就像一個普通人撞在巨石形成的懸崖上。
咔嚓，咔嚓！
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源天當場噴出一大口鮮血。
他手中的劍無恙，但他的人…卻是受了重創。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傷到我？”源天眼中露出震撼之色。
明明之前在地球的時候，楚羽還不是他的對手。
這才多久？楚羽怎么就擁有這份實力了？
“我不是氣運之子么？天下氣運十分，我獨占七分？”楚羽冷冷一笑，揮刀再次沖上去。
那邊的猴子跟另外一個看不見的存在發生激戰！
“藏頭露尾的東西，連面都不敢露，算什么英雄？有本事滾出來！”猴子輪動大棒，冰冷的嘲諷。
但他的對面，卻是什么都看不到。
只有滾滾的能量，不斷從那里轟出，證明那個地方，的確有著某種存在。
楚羽又一刀斬出。
源天舉劍相迎。
這一次，刀劍對撞在一起。
源天手中的劍，應聲而斷！
而楚羽這一刀，卻余力不消，直接劈在源天的腦門之上。
速度太快！
源天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整個人直接被劈成兩半！
可他自己…對此卻是一無所知！
還試圖跟楚羽繼續打下去。
可在抬手的一瞬間，源天終于意識到了一點什么。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看著楚羽：“你…怎么可能這么強大？”
“爸爸的強大，你想象不到。”楚羽抬腿就是一腳，踹在源天身上。
源天一分為二，向著兩邊倒去。
沒有鮮血，沒有流淌出來的五臟六腑，沒有任何瘆人的畫面。
被劈成兩半的源天，身體內部就像是一塊干凈透明的水晶。他整個人，除了外面那張人皮之外，里面全都是這種東西。
亮晶晶的，透明的，感受不出什么能量波動。
也感受不到任何其他的大道氣息。
假人？
楚羽瞠目結舌的看著被他劈成兩半的“源天”，然后看了一眼那邊輪著巨大棒子在跟“空氣”戰斗的猴子。
隨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將目光投向那邊的石塔。
這個源天，顯然是假的！
可問題是，一個假的傀儡，不但戰力強大，而且竟然還擁有源天的記憶！
能夠精準的認出他們…不，甚至在他們還沒有現身至極，石塔里面的某些存在就已經把源天給放出來了！
敵人竟然如此強大。
但楚羽的戰意卻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朝聞道夕可死矣！
今天就算戰死在這里，也不算白活這一場，至少揭開了這世界真相的一角。
說不定，能揭開更多。
轟隆隆！
那邊猴子終于一棒子將對方砸得稀巴爛。
也只有在這一刻，楚羽才看見一大堆類似假源天內部構造的晶體四散飛出。
“晦氣！”
猴子冷著臉罵了一句。
“師父，這些是什么玩意兒？”楚羽問道。
猴子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惡狠狠地道：“傀儡！”
“源天是傀儡？”楚羽一臉驚訝。
猴子點點頭，呸了一聲：“不到這鬼地方，我也記不起！”
“滅世的源天，居然是個傀儡？連傀儡都有這種威力…”楚羽喃喃道。
雖然胸中戰意高昂，但事實卻不免令人沮喪。
這一切，太過于虛幻，太不真實了！
不可思議！
猴子笑呵呵的道：“不用太在意，這些傀儡，比他們背后的主人厲害多了！”
“嗯？”楚羽看著猴子。
猴子道：“就像地球上的那些熱武器，研制出它們的人，有哪個能經得起他們自己研究出來的武器攻擊的？”
猴子說著，大步走向石塔：“不過，這塔，不好過！”
來到石塔那巨大無匹的石門前，猴子掄起手中已經縮小無數倍的棒子，狠狠砸過去。
轟隆隆！
一陣可怕的巨響，石門直接被砸開。
但并沒有碎裂！
這種堅固程度，真的叫人嘆為觀止。
“師父，對方為什么能提前知道源天跟我們有仇？”楚羽跟在猴子身后，走進這石塔，邊走邊問。
“因為源天本身就是他們中的一員。”猴子面色陰沉的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這個說法，再次讓楚羽感到了震撼。
他打量著石塔內部的空間，就如同一個巨大的世界。
上面有一個高高的穹頂，但那里顯然不可能是石塔的頂尖。
看高度，不過是其中一層罷了。
而且對整個能觀測到的石塔來說，像這樣的空間，怕是至少有上千萬層！
一個螺旋的樓梯，在石塔正中，從上到下，無比巨大。
每一個臺階，都如同一塊巨大的大陸。
楚羽發現，每個臺階上，都站著一個“源天”。
不，不是一個，有些高處的臺階上，竟然站著十幾個源天！
這還怎么打？
楚羽看了一眼猴子，誰知道猴子根本無視這群站在螺旋臺階上的身影，拎著大棒子直接就往上闖。
一步一個！
被打飛！
再一步，跳到第二個臺階。
再次打飛！
楚羽跟在猴子身旁，目瞪口呆的看著猴子的神操作。
若是只看猴子的動作，甚至會當這些站在臺階上的傀儡都是稻草人，脆弱得不堪一擊。
可實際上卻并非這樣。
這臺階上每一個源天模樣的傀儡，全都不比楚羽之前遇到的那個差。
擁有著極強的戰力。
但在猴子面前，完全不是對手。
一棒子一個，到一棒子兩個，再到一棒子三個…
楚羽跟在猴子身旁，甚至看得有些麻木了。
很快，兩人便到了螺旋臺階的頂部，這一路上，楚羽竟然一次出手的機會都沒撈到。
只看猴子打傀儡都看得熱血沸騰。
到了臺階最頂部，這里已經站著上百個源天模樣的傀儡。
猴子大棒子橫掃。
砰砰砰砰…
再橫掃。
嘭嘭嘭…
干凈了！
楚羽看得目瞪口呆。
“怎么做到的？”
猴子看了一眼楚羽：“一往無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