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有些無語的看他一眼,心說果然如此。
說純粹是為了幫忙,為了正義,只要不傻的人,估計都不會信。
沒有任何訴求,怎么可能在那么短時間里,就讓一個高貴的圣女,心甘情愿的跟在一個胖子身邊?做他的女人?
誠然,胖子的身份地位并不低,而且他的一身實力也不差。
但凡事總要有一個過程的。
就算是一見鐘情,也絕對沒有那么快!
胖子一臉郁悶的坐在楚羽對面,隨開一瓶酒,咕咚咕咚灌了兩口,才吐出一口濁氣,憤憤的道:“媽蛋,這個小娘皮,也是一個小惡魔。”
也是?
楚羽看他一眼。
胖子跟楚羽對視,道:“你的徐小仙就是一個小魔女!”
“那不是我的。”楚羽淡淡道。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胖子沖楚羽嘿嘿一笑。
又咕咚咕咚灌了兩口酒,才說道:“那個狗日的圣子,想要一巴掌拍死我們倆,但其實,他只想拍死我!因為卡薩琳娜身上有圣器,根本就死不了。”
楚羽想到那把古劍,點點頭。
胖子道:“我當時覺得自己肯定是要完蛋了,就算能夠僥幸不死,至少也會殘廢掉。結果她跟我講條件,她幫我解決掉這次的麻煩,但…”
“但代價是你帶她離開西方?進入東方?”楚羽微微皺眉。
心說果然如此,就說沒有任何訴求的話,卡薩琳實在沒有道理這么做。
胖子看了一眼楚羽:“沒錯。”
“她好端端的圣女不當,為什么要跟我們來東方?”楚羽問道。
“我也納悶這個,總覺得她有陰謀。可當時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要么死,要么答應她。”
楚羽點點頭,這倒是,那個叫伊萬的圣子,那一掌,他也沒辦法硬接。
胖子道:“她告訴我,教廷對圣女的純潔要求得極為嚴苛,甚至到了變態的程度!所以被我看到,她要么殺了我,要么做我女人。”
胖子苦笑道:“都說西方的女孩開放,可特么的,老子真的是無心的,我在那泡溫泉,誰能想到突然間會進來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
楚羽眼眉抖了抖,沒說話。
胖子一臉晦氣:“我家長輩要是知道我找了一個洋妞,非得打死我不可!”
“我看你倒是挺樂在其中的。”楚羽沒好氣的道。
胖子撓撓頭:“其實…怎么說呢,我現在突然發現,外國妞有外國妞的好處,嘿嘿嘿。”
“從交易,變成談感情了?”楚羽看他一眼。
胖子皺了皺眉,道:“我也不知道…”
說著,有些苦惱起來:“要說感情吧,有點扯淡了,剛剛認識的一個女人,能有多少感情?就算她貌若天仙,最多也就有點東西,有點喜歡罷了。”
他看著楚羽:“可當她成了我的女人那一刻,不知為什么,突然間就生出一股…一定要保護好她,不能讓她受委屈的感覺。哥,這感覺…你有過嗎?”
“成了你女人?什么時候?”楚羽有些奇怪。
胖子撓撓頭:“剛剛。”
“…”楚羽滿臉黑線。
胖子追問道:“這感覺,你能理解嗎?”
“不能。”楚羽面無表情,臉有些黑。
“怎么會不能理解?”胖子看著楚羽:“你有林詩,還有徐小仙…”
說著,他嘿嘿笑起來:“哥,別告訴我,你還是個處…哈哈哈哈哈!”
楚羽一腳把胖子踢飛。
“回頭那邊找上門,別扯上我。”
胖子愁眉苦臉的跑回來,一臉狗腿的看著楚羽:“咱們是不是兄弟?”
“不是!”
“這么絕情?我不管,反正我是不走了,就住在這了!”
胖子開始耍無賴。
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楚羽不可能真趕他走,也不可能不管他。
胖子把那一瓶子酒喝完之后,才有些郁悶的道:“不行,我還得去問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把我換成你,她一見鐘情,或許還有可能。可是我…為什么是我?”
胖子說著,風風火火的跑了。
這一跑就是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胖子頂著兩只黑眼圈來找楚羽。
“你這明顯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至于么?”楚羽嘲笑道。
“你不懂,那個中滋味。”胖子嘿嘿奸笑。
“問明白了?”楚羽看著他。
“問明白了。”胖子嘆了口氣,然后有氣無力的靠在沙發上,沉默起來。
“怎么了?”楚羽問他。
“事情好像…比我們想的還要麻煩。”
胖子臉上沒了笑容,嘆息一聲:“待會我們還是離開這吧。”
“嗯?”楚羽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
“事情有點大條。”胖子呼出一口濁氣,道:“她當時不僅僅是想要幫我,而是她自己…也想要從教廷叛逃出來。”
胖子嘆息:“她有著念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已經想了十幾年!”
楚羽皺眉,看著他。
胖子道:“教廷的圣女,從來都是給神準備的。”
“神?”
“對,神!”胖子苦笑道:“封印沒有解除的時候,所謂的神,十有八九就是權力最高的那個人…恩,你懂的。”
楚羽點點頭,西方的神話體系中,各種關系就混亂的很。
東方大教的圣女,那就是圣女,是整個門派當中最優秀的天之驕女!
她們的身份地位極高,在很多時候,可以代表這個門派行事。
但在西方,圣女的身份地位雖然也相當尊崇,但更多時候,他們的圣女,卻等于是權力最高那人的…侍妾!
當然,也并非所有時代都是這個樣子,但一度是這樣。
胖子道:“如果還像過去那樣,也沒什么大不了,他們權力最高的人…也未必比我們強到哪去。可特么的…現在他們的神,從地外小世界回來了!”
“神?”楚羽疑惑。
“對,就像我們華夏如今出現的那些無上大教一樣。西方同樣也有這種的勢力存在。”
胖子看著楚羽:“準確的說,這一次,看中卡薩琳娜的人,應該是一個神子!”
“神的子嗣?”楚羽問道。
“可以這么說。”胖子點點頭。
“既然不是那些可怕的老輩人物,這件事…應該就沒那么嚴重。”楚羽道。
“那個神子,是帝君境界的…老神子,卡薩琳雖然沒說,但我猜,那可能是一個上古年間的大能。”
胖子苦笑道。
“靠!”
楚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說你特么啰嗦半天,現在才說那是一個帝君。
“哎…”
胖子在那里唉聲嘆氣,一臉我吃虧了很受傷的表情:“這臭丫頭之前死活不說,成了我女人之后才告訴我有一個這么可怕的情敵…真特么太雞賊了。”
楚羽冷笑著看他:“得了吧,就算是之前告訴你,你能忍住不碰她?”
“我不是你,忍不住!”
“滾!”
楚羽看著胖子:“她在那之前,是不是對你有所了解?這樣平白無故,讓你招惹上這種存在,難道她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胖子苦笑道:“人家之前就知道我是盜門的,而且還知道,盜門有老祖宗在。”
“老祖宗?”楚羽沒聽胖子提過這個。
“卡薩琳所在的傳承也足夠古老,所以知道的事情很多。她清楚,盜門認真起來,西方那些勢力,是不敢怎么樣的。”胖子有些郁悶的道,因為有些事,他都沒對楚羽說過。
屬于是門派的最大機密,結果,人家身在西方,都知道這事兒!
楚羽倒是沒在意這個,誰身上還沒有一點秘密了?
“也就是說,她之前就知道你的身份,遇見之后,順手利用了你一下?”楚羽看著胖子。
“也不能完全說是利用吧。”胖子嘆息:“她把自己都給了我,成了我的女人,說起來,她也挺可憐,不過想找個大點的靠山。”
楚羽看著胖子,無奈的搖搖頭。
道理胖子自己都明白,還是沒敵得過美色。
卡薩琳娜也的確是有傾國傾城的容顏,自身的資本足夠雄厚。
而且用可憐來形容她,也沒錯。
身為圣女,卻不過是一個玩物。
想要追求自由,也正常。
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雖然楚羽跟胖子已經有了預料,但它的發展速度,卻遠遠超過他們的料想。
按照楚羽跟胖子的判斷,涉及到東西方沖突這種大事,至少也要扯皮一段時間。
沒曾想,三天之后,那邊的人就找上門來了!
來的是一個舉止非常優雅的老者,就如同中世紀的貴族一樣,非常有禮貌。
來到北地楚家這里,所有一切流程,都是按照貴族禮儀。
先送拜帖,然后送禮物,然后才登門拜訪。
楚羽接待了這個老者。
“尊貴的楚公子,我叫勞力士。”老者見到楚羽,面露微笑,微微躬身。
勞力士?
楚羽目光中露出幾分怪異。
老者對這種眼神并沒有感到意外,依舊微笑道:“家族晚輩,閑來無事,跑到世俗創造了這個品牌…倒是讓它出名了。”
“百達翡麗更有名一點。”楚羽微笑著道。
老者臉色一僵,心說這小子有點混蛋!
不過臉上,卻依然保留著微笑:“請問,我們的圣女,是不是在您家里?”
“勞力士先生,這話從何說起?我們華夏家族,什么時候能有你們歐洲圣女了?”楚羽一臉驚詫。
勞力士不慌不忙,喚出個人媒體設備,在房間里投影出幾張照片。
楚羽一看,臉色一黑。
這幾張照片,居然拍的就是北地楚家內部,而且看樣子,還是從空中拍攝的。
但并不是衛星!
楚家這里也有法陣,衛星根本就照不進來。
應該是有人飛到楚家上空,偷偷拍了這些照片。
照片上,胖子牽著卡薩琳娜的手在林間漫步,在泳池游泳嬉戲,在河邊依偎著釣魚…
都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就連楚羽都不知道!
因為胖子每次過來找他,都是一臉唉聲嘆氣,如同要面臨世界末日一樣的表情。
結果轉頭就帶著妹子到處溜達,好不愜意。
踏馬的!
楚羽心里罵了一句這該死的混球。
不過面對勞力士,楚羽的目光卻凌厲起來:“什么意思?你們監視我們?”
“這不是監視的問題,問題在于,我們的圣女,的確在你們楚家。”勞力士依然一臉微笑。
“去你媽蛋的!”楚羽當場就翻臉,冷冷看著勞力士:“你們的人竟敢監視我們?誰給你們的權利?嗯?誰允許了?”
“楚公子,您是一個貴族…”
“貴你妹!”
“您不能這樣無禮!”
“無禮你妹!”
“楚公子!”
“楚你…你大爺的!”
楚羽直接站起身,用手指著勞力士:“一百多年前,你們這群王八蛋的子孫后代就特么臭不要臉的用一些狗日的理由轟開了我們的國門,制造了一場持續多年的戰爭。”
“一百多年后,又是你們先行追殺我的兄弟,并想要強占我們華夏先人的大墓。”
“現在你們的圣女自己跟著別人跑了,你們還敢這樣上門要人?”
“老頭兒,你哪來的勇氣?”
“誰給你的自信?”
勞力士心中大罵這無禮的混蛋,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僵硬的微笑,道:“一百多年前,那也是世俗中的事情,與修行界無關…”
“屁的無關!老子是華夏人!華夏的一根草都和老子有關系!”
楚羽冷笑看著勞力士:“所以,你們的小洋妞來到了我華夏這片大地上,那就是華夏的妞!懂不懂?什么你們的圣女?沒有!沒見過!不認識!”
勞力士老臉抽搐了幾下,終于收起了笑容,看著楚羽,淡淡說道:“楚公子這是想要再次引發一場戰爭了?”
“哈哈哈,你奶奶的,打就打!誰怕誰?一百多年前都不怕你們,現在會怕?”
楚羽直接擼胳膊挽袖子:“來來來,老頭,別說我欺負你,你這種真君境界的渣渣,老子一只手跟你打!”
“你太放肆了!”勞力士終于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