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離開天碑,圣顏天女依舊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面紗之下的俏臉羞紅,都快要滴下水來了。
特別剛才的那句話,是直接顯化在他和青陽桓兩人心靈世界中的,同樣的她也明白自己有緣進入那片莫名的世界中,進入了藥潭中也是因為青陽桓。
出了天碑之后,至于其它的她并沒又多問,她明白若是機會到了,青陽桓會對她講清楚這一切。
而且她也明白自家阿桓的所背負的傳承并不簡單,同樣這種大造化所帶來的危機也會超乎想象。
離開天碑之后,青陽桓心中卻是變得有些的凝重,只感覺一種無法形容的壓力正在朝著他撲了過來,師門只是向他露出了冰山一角,卻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以他如今的眼界來說,都無法去洞悉師門究竟有何種的底蘊。
不過可以預料到的是,自家師門似乎并不怎么好過,諸多師叔師伯不是消失就是重創,傳承下來的各個嫡脈也都七零八落。
不過這一切師尊都沒有給他說,顯然他如今的實力還沒有資格去承受這一切。
“先前到底怎么了,你們究竟去了哪里,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
龜不仙冒出了頭,盯著青陽桓冷哼到,先前他竟然陷入了一種停滯之中,所有的一切感知都被封禁了。
“哼,你不是會算嗎,自己算算!”
從圣顏天女懷中跳出來,紫兒落在青陽桓的肩頭哼道。
從瑤池中出來,它不僅僅晉升到了真一境,甚至對于龍族對于血脈的封禁都堪破了一層,頭上的玉角已經長到了五寸大小,璀璨如同紫玉,流轉著的淡淡的神光。
再一次打破了龍族的封禁,自然先前龜不仙所言的危機暫時解除了,紫兒不怕它了。
“怎么會!”看著紫兒神氣的樣子,龜不仙一下子如同見鬼了一樣,嘴中嘟囔道:“不可能,不可能!”
“這才多久,你不可能晉升境界的,連這一重的龍族血脈禁錮都給擊穿了,怎么會這樣,不對,那天碑深處究竟有什么,為什么你們的氣息都變了,連那頭笨熊的氣息都變了!”
恨不得撲到青陽桓身上問個清楚,泛著紫色光圈的龜殼上浮盈起神光。
古老地星宿全圖再次顯化而出,然而短短的數息之后,泛起星光的星宿全圖一下子黯淡下來,失去了全部的神彩。
“嗯!”龜不仙悶哼一聲,黃豆大小的眼睛中露出了一抹驚駭,喝道:“你…你果真是那一門的人!”
“那一門的傳承者再次現世,難怪老祖宗讓我前來的人族大地尋找機緣,看來當真是躲不過!”
話音落下,龜不仙卻不在追問為何青陽桓一行人會有了如此大的變化,而是再次化為小拇指大小,落到了熊九代身上呼呼大睡過去。
“阿桓咱們去哪里!”
從瑤池中踏出,圣顏天女在藥力的刺激下,橫推進入了真一死境,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晦澀起來,瑤池中存在一種氣息,將她的境界似有似無的遮掩了一些。
“去看看其他人族武者在哪里,既然人族西南祖庭將他們放入這里,顯然有他們的目的,異族想要做什么,就偏不要讓他們做成功!”
青陽桓回頭望著青陽桓天女說道,不過他的話語并沒有說完,而是繼續說道:“我早應該想到,封王路早就已經開始了!”
圣顏天女眼中閃爍著一抹疑惑,距離封王路還有這么幾年的時間,這乃是的當年傳遞四方的皇詔所言。
“在咱們出現在腐骨死域,甚至更早,早到當年九幽帝子傳遞皇詔之時,或許人族的封王路就已經開啟了,這不單是我人族的封王路,而是整個諸天萬族的封王路!”
眼中閃爍著一抹復雜,這種想法是他踏出三生天碑的時候,心靈世界剎那劃破的神電激起來的。
而且這個想法衍生之后,青陽桓便止不住的朝著更深處開始思考,而且越是思考,愈發的覺得似乎就是如此。
“諸天萬族的封王路!”嘴中嬌喝,圣顏天女玉手掩住了自己的嘴角。
“或許人族已經到了不得不戰的地步了!”
長長的露出一抹嘆息,心靈世界中泛起了波瀾,記憶重新展開。
青色的世界,古老的古木之下,荒尊負手而立,旁邊是一團紫青神光的模糊光團,古老滄桑的氣息付仿佛刺穿了山岳,攪動了時空。
“我的師尊姓諱蕭,故此咱們這一脈被大荒中稱之為蕭門,蕭門的傳承久遠,可以說和整個莽荒大地變革緊緊糾纏在一起,大荒興蕭門興,大荒衰蕭門衰,振興蕭門便是振興大荒,蕭門和大荒中任何一個部族一樣,都融入了人族的興衰中!”
“天外的變化對于人族越來越不利,危難之時人族從來沒有過自縛等死,而是會奮起一擊,離開之后為師只希望你明大義,知本心,哪怕是你被千夫所指,只要問心無愧,為師也敢和天下人為敵保你!”
紫青色的光團嗡鳴,傳來了空靈般的聲音。
“無論走到哪里記住你有一個師門作為你的后盾,哪怕是如今師門沒落了,欺負了我們的人,哪怕是千山萬水,歲月流逝,世世代代這仇師門也會去報!”
“同樣的也不要為師門抹黑,這片大地蕭門留下了無數的戰血,不要為那些干涸在大地上的師門戰血抹黑!”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中泛起的場景消融,青陽桓眸光朝著遠方望去,或許真正的大荒世界就要在他的腳下拉開大幕!
萬族爭鋒,大地變革,不變的是人族傳承世代。
眸光再次落到圣顏天女的身上,說道:“咱們前方的路不好走!”
圣顏天女沒有說話,嬌軀緊靠向前伸出手抓住了青陽桓的大手,俏臉靠在了他的肩頭,用行動表明了她的想法。
兩人早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故此青陽桓沒有說什么跟著他將會受到什么危險的話語,無論前路有什么,兩人齊心沖過去,若是沖不過去,那便下輩子!
五千里之外。
一座足有兩千丈高的天碑下,一道道讓人驚悚的氣息四濺,真一境第四步死境的武者,在這種氣息的籠罩下,也只能勉強維持自身。
“萬瓊王域有窮暔,先天無咎,亂戰王域搏驚濤,古墨王域魚秋水,鯤山王域鴻戈戰將!”
清冷的聲音如雷炸響,先前的有過交手的圣天落,同樣出現在了這里。
除了他之外,諸天陣營中一些古老的大族的傳承者們紛紛現身。
血海跟在了另外一名血族的身后,這名血族和人族已經有了九成九的相似,身上并沒有散發出絲毫的氣息,然而血海卻低眉順眼的跟在其身后,足以證明這名血族的不凡。
血海的耷拉著眼皮,眸光在掃到圣天落,有窮暔之時,眼中出現了一抹凌厲的殺機。
諸天光明陣營中的再次聚集了圣族,靈族,伽羅族,靈仙族,星族,火鴉族,甚至于遠在東海的海族都出現了一位武者。
海族的武者通體閃爍著淡淡的盈光,一襲銀色的甲胄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軀,眉心處一枚閃爍著璀璨的鱗片。
而黑暗陣營中除卻血族,骨族,幽靈族之外,還有尸族,鬼族,天狗族,魅族,同樣還有黑暗陣營中的扛鼎大族魔族武者。
除此之外還有游離在諸天光明黑暗兩大陣營之外的玉族,兵族武者。
“這座天碑,我諸天各族要定了,就看你們能不能擋得住了!”出聲的是血族那位面色蒼白的武者。
“血無簧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一聲鏗鏘,鴻戈戰將身上彌漫著濃郁的鐵血味道,鯤山王域乃是人族西南天關所在地,顯然他天關戰場中歷經了不知道多少殺伐,方才積蓄出這種無敵煞氣。
“人族你們應該明白,這里的天碑無數,得不到這座我們同樣可以打開另外的天碑,何必做這樣無謂的征伐,白白消耗血力罷了。”
天狗族的武者哼道。
一旁,伽羅族的武者一襲僧袍,雙眸之上白眉無風自動,眸子如鷹隼般銳利,雙手合十,卻顯化出一副慈悲之像,然而這種慈悲中怎么看都有一種之色。
“我主圣伽毗羅尊以大宏愿普渡諸天萬生,逝去的早應該放下,無論曾經有多么大的恩怨,如今生死已定,何必這苦苦糾纏不清,逝去的骨骸應當回歸祖地重新安葬。”
梵音靡靡,透發著一種讓人沉醉的氣息,如同在凈化心靈一樣。
“哼,假正經,剛才伽羅族的哥哥還朝著奴家拋媚眼來著,這會就翻臉正經起來了。”
魅族的一位女子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魅氣,嬌哼道,這聲音讓周圍的武者聽到感覺骨頭都酥了。
“施主所言無誤,七情六欲乃是萬靈之感,誰人又能徹底泯滅七情六欲,圣伽毗羅尊主和伽羅毗主所修大法不同,并不泯滅生命的欲望,故此本人亦是對于歡愛并不排斥,若有機會和魅族天女共度春宵,亦是美事!”
伽羅族的武者一本正經的出聲說道,絲毫沒有因為言語而有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