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遲疑了?你在想什么?你為什么不馬上回答朕?你心里還有誰?”周安還沒說什么,女帝便連珠炮似的發問。
周安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回答,女帝就怒了。
因為周安遲疑了。
遲疑就不行!
遲疑說明心里有別人!
“好啊你小安子,是不是忘不了白小葵那個賤人?你馬上讓她滾回京城來,朕倒要看看…”
“圣上!”
周安大叫一聲打斷了女帝的話,他不想讓女帝說下什么狠毒的話,到時候女帝若是下不來臺,拉不下臉,白小葵不死也得死。
“圣上。”周安喊了一聲,又放輕語氣,“其實,臣剛剛心中所想的并非是白小葵…”
女帝一瞪眼。
你還真敢認?想的不是白小葵,那就是說,確實是在想其他女人嘍?!
“誰!哪個賤婢,你告訴朕!”
“臣不敢說。”
“快說!”
“臣說了,圣上您會殺了臣的,臣不敢說!圣上,您就繞了臣吧!”
“殺了你?朕才不會殺你,你快說!”
“真不敢說,不能說…”周安這是在玩火,他有什么辦法?必須得把火力從白小葵身上引開,不然就算現在女帝顧忌周安想法,不把白小葵怎么樣,那將來呢?
日子還長著呢。
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小安子,你說嘛…”女帝突然語氣一軟,伸手撫摸周安的臉頰,那妖媚的語氣,很像是童話故事里的邪惡女巫,“你說吧,沒事的,朕不打你也不罵你,你盡管說…”
女帝確實是不會因此傷害周安。
很顯然,若讓女帝知道那女人是誰,那女人很可能是要死全家的。
“那,臣可說了,您可不要生氣…”周安小心翼翼的口氣。
“嗯,朕絕對不生氣!”女帝保持微笑,但兩腮都鼓了起來,她在咬牙。
“是…”
“是誰?”
“是冬兒姐。”
周安說完便在心里為寇冬兒默哀了一下,他對不起寇冬兒,但也只能如此,他還能說誰?說白小葵,白小葵八成要死的,說云景公主,估計女帝馬上就會開始為云景公主選婿。
總不能說凈土圣母吧?
雖然坑凈土圣母確實是美滋滋,但就怕凈土圣母順桿爬,女帝也未必殺得了凈土圣母,凈土圣母反而可能被逼造反!
還有,說凈土圣母,怕是會被女帝鄙視,輕看了。
所以,只能說寇冬兒!
說寇冬兒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說其他人,不是云景公主,都可能出人命,但說寇冬兒,絕不會。
因為寇冬兒與女帝,也是親如姐妹的關系。
女帝才兩三歲的時候,寇冬兒就入宮了,一直跟在女帝身邊,從女帝記事開始,寇冬兒就是她的床伴。
還有就是,寇冬兒是女帝的貼身婢女!這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關系!
按照民間的規則,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頭,是要給姑爺陪床的,假若小姐不吃醋,與貼身丫頭真的關系好,那貼身丫頭就是姑爺的小老婆。
民間是如此,而在宮廷,在皇族中,公主下嫁是有一個必要環節的,那就是派遣一個宮女過去,先與駙馬發生關系,此為試婚。
之后,試婚的小宮女要如實向皇后或者太后稟告所以細節,這么做的目的,是要確保駙馬爺身體沒問題。
這關乎到皇家血脈繁衍以及公主一生的幸福,大意不得。
不說前朝,就說東乾一朝,就有公主下嫁宮女先試婚的規矩,這是公主下嫁過程中,極為重要的一個環節。
而一般來說,試婚的宮女,都是公主身邊的貼身丫頭,雖也有例外,但非常少。
因為站在公主的角度來看,只要她看得上駙馬,那就不希望其他女人與駙馬有那種關系,卻又必須做出選擇,那自己身邊的貼身婢女最合適了。
畢竟是自己人,一起長大的,而且就算不去試婚,將來也可能要當陪房丫頭。
所以,周安說了寇冬兒。
風險是最低的。
雖說女帝與周安的婚事,不可能按照公主下嫁的禮儀進行,但按照“傳統”來說,寇冬兒身為女帝貼身婢女,理論上可以成為周安的陪房丫頭。
女帝雖然是皇帝,但她的思維還是比較傳統的,畢竟當皇帝也才一年。
所以,她很可能會認同,寇冬兒與周安有關系!
而周安之所以招認,確實是在想其他女人,則是在“打鋪墊”,讓女帝能夠循序漸進的接受一些事。
“你竟敢打冬兒的注意?!”女帝又怒了。
周安聽了這話,就知道寇冬兒穩了,不會因此被女帝怎么樣,因為女帝下意識的去怪周安,而不是怪寇冬兒。
與此同時。
寢宮大門外,寇冬兒站在臺階下,守在門口,面無表情。
門兩側的兩個小太監都垂著頭,一動不動。
“阿嚏!”寇冬兒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卻是覺得有些奇怪,雖然夜風很寒,但以寇冬兒實力,不應該因此生病的。
怎么就突然打噴嚏了?
寢宮里。
“怪不得!怪不得你剛剛為冬兒說話,非說打了冬兒,是怕朕責怪冬兒吧?”女帝已經看穿一切,“原來你對冬兒有想法!你這個混蛋!你敢打冬兒的注意!”
女帝揍周安。
小拳拳一陣亂捶。
“圣上,別打啦,其實也不是啊,是因為臣心想著圣上您,難免會想到冬兒姐,她是您的貼身婢女,將來也得要床前床后的伺候,臣難免的會那樣想,都是這樣的…圣上,臣錯了…”
周安抱著頭解釋。
說完便展開手臂,抱住女帝在床上一滾,而后親她。
女帝掙扎。
但很快就不掙扎了。
因為,女帝聽說是寇冬兒,并不是很生氣,有些氣,也是因為周安還沒跟女帝怎么樣呢,就惦記寇冬兒了,惦記早了!
假如周安已經與女帝發生了關系,估計會與寇冬兒順其自然的發生點什么,女帝是能夠接受的。
周安將女帝“親服”,才將女帝放開。
“圣上,您可不要因此怪罪冬兒姐,都是臣在…”周安又道。
“哼!你這個不要臉的,你想得美?”女帝卻道,“還敢惦記冬兒,你也不問問冬兒愿不愿意給你陪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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