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帝看來,周安傷愈必須要馬上“昭告天下”,就目前局勢來說,女帝必須要盡可能的炫耀武力,如此才能震懾天下!盡可能減緩天下打亂,或阻止天下大亂的發生。
乾京城從未如此衰弱過!
東乾立國三百七十三年,在剛剛立國時,那是東乾最為強大的時候,開國皇帝武元乃天人境,陸地神仙!
幾個異姓王,皆比得上這個時代的天罡大宗師,而當時單單是鎮守乾京的天罡武者,便要超過二十之數!。
那是東乾最輝煌的時刻!
武元在位十年,意外駕崩離世,幾大藩王雖無反意,但也漸漸老去,但之后的東乾,依舊強盛,北戎被打的俯首稱臣,年年納貢。
雖然自東乾立國開始,之后三百多年,整個世界都在“衰退”,武者平均實力逐年走低,越來越低,現今的天罡境總數量,遠低于三百多年前,甚至連那時候的一半都沒有,更沒有再出過天人境。
但,無論如何衰落,東乾王朝的“武力”退步速度,都是與整個世界相當的,依舊是在世界的頂尖。
遠的不說,就說十幾年前,神都女帝剛剛登基時,東乾還依舊強盛的不可招惹,在乾京城屬于朝廷的天罡宗師,要超過五個!
五年前,神都女帝剛剛重病之時,也是這種情況。
但之后就不同了。
隨著吳緒寬大權在握,以及藩王們的蠢蠢欲動,幾個天罡境將領被調離了乾京。
等到神昭女帝登基時,不算那時還殘廢的李廣山,乾京城的天罡境就只剩下兩個…康隆基與吳緒寬!
吳緒寬也是朝廷的力量!
直到吳緒寬造反的前一刻,吳緒寬依舊在鎮守乾京城,他也不會允許有人來乾京城作惡,除非是來幫他推翻女帝的。
所以說,直到吳緒寬造反前,乾京城依舊可以震懾天下!朝廷的威嚴依舊不可撼動。
畢竟那時候,可是有康隆基、吳緒寬、李廣山三個天罡境。
一個是武道大宗師,兩個都曾擔任過中州軍大元帥,而在地方上,無論是效忠吳緒寬的天罡境,還是效忠女帝的天罡境,都是朝廷的人。
雖然雙方在朝廷內相互制衡,但在朝廷外…他們會被視為一體!畢竟,吳緒寬是不想天下大亂的,不想江山崩碎,他只想要從最高層奪權,干掉女帝,接手整個王朝!
然而他輸了!
女帝與吳緒寬的決戰,使得乾京城陷入前所未有的衰弱,吳緒寬隕落,康隆基在幾日后也離世,只剩下李廣山。
而不說天罡境,單單說地煞強者,因吳緒寬與女帝的決戰,算上被牽連者…就死了百人以上。
其數量已經要超過鎮守皇宮的地煞強者總數。
乾京城真的太需要更強大的武力,來維持這個王朝國都應有的“威嚴”!
所以周安入天罡了,女帝很高興!
袁勝師入天罡了,女帝還是很高興!
雖然兩人加一起,還遠遠比不了康隆基與吳緒寬在時帶來的震懾,但至少,也是一種恢復。
女帝不想藏著掖著,不搞什么隱藏高手的把戲,就得讓全天下都知道!但現在,聽周安的意思,他似乎想要“隱藏”起來!
“圣上…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周安沒回答女帝,而是提醒。
女帝了然,掃了周圍一眼。
“都散了吧,宮內之事,切勿向外透露,違者誅九族!”女帝冷道。
“是!圣上!”
“遵命!”
周圍響起轟然應諾之聲。
周安要跟女帝談事,非常重要之事,不過他沒直接跟女帝回乾元殿,而是先回了一趟乾禮宮。
就是洗澡換衣服。
小半個時辰之后。
梳洗過的周安身著蛟龍袍,快步進了乾元殿。
袁勝師已經先到了,正在跟女帝說話。
他也梳洗換了衣服,卻要比周安快,因為他衣服是隨便換的,就在乾武宮找個地方就換了,穿的是大內侍衛的衣服。
“小安子,你想要離宮?”
周安走近了還未說話,女帝便先開口問。
她竟然想到了。
“圣上,奴才是有這個打算!”周安連道,“雖然還未定下,也許也不用奴才去,但奴才想早做準備,就趁著這次機會,奴才以重傷的名義隱藏起來,才可暗中行動…”
“你不能…你要去哪里?”女帝下意識的就想拒絕周安,不想讓周安走,但還是話音一轉,問了周安要去哪里。
“去五州,以及云越藩王國!”周安道。
東乾沒有五州這個地名的,歷史上也沒有,但最近有了…因為五州之亂,那五州之地可合稱五州。
其實周安之前是沒想過離開的。
他根本就走不開,不能走。
在詢問白小葵能否殺云肅王時,周安說算上自己能不能殺了云肅王,也只是舉例子,就是想通過假設來判斷云肅王身邊的守衛力量。
目前乾京這種局面,周安若離開,真的太危險,大內連個“鎮場子”的人都沒有,李廣山并非內侍,不可能常住大內。
但現在,不同了。
袁勝師入天罡!
他不僅僅入了天罡,還引發萬劍齊鳴,更接連掌握隔空御劍,御劍而行兩種神通!他所能帶來的威脅感,要遠勝于周安,哪怕他未必打得過周安。
周安也掌握兩種神通,斷肢重生、天罡法身,而在一對一廝殺中,外修天罡境,本就比內修更強悍,何況周安還有其他手段。
不過,袁勝師群攻殺戮的本事,要遠勝于周安,甚至五個周安綁在一起,都不見得比他一人殺得快。
不僅僅是隔空御劍的問題。
關鍵是,他會飛!
他不僅僅能鎮守皇宮,還能直接鎮守整個乾京城!
這使得周安敢于放心離去。
“你想要去解決五州之亂?你親自去?”女帝眉皺更深,“你想去監軍?”
“若有可能,奴才自會解決。”周安斟酌著道,“不過,奴才自認才學淺薄,未習過兵法,不敢狂言必能解決!奴才想要南下,主要是想會會云肅王…”
“嗯?”女帝就給了一個疑問的鼻音,因為她不知道,周安所謂的“會會”值得究竟是什么。
“奴才想殺了他!”周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