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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請老帥出山

  “廠公,您,您真的能治好老帥的腿…”徐開泰震驚之后,便開始一臉激動的看周安問,李廣山對徐開泰的恩情,是徐開泰這輩子都還不完的,徐開泰不可能不激動。

  “咱家有六成把握。”周安也沒將話說死。

  “六成…六成…”徐開泰自語念叨著。

  別說六成,哪怕只有一成把握,也肯定是要試一試的!

  “你去吧,咱家怎么對你說的,你便可怎么對老帥說,無需多替咱家說和,也別隱瞞什么…”周安看著徐開泰,“另外,此事為絕密,你不可托他人之口告訴老帥,必須去親口說。”

  “是,卑職告退!”徐開泰馬上領命,風風火火的便走了。

  他激動的臉色發紅,不能自已。

  以至于甚至都忘了,出門后將房門給重新關好。

  周安看著那開著的屋門,聽著徐開泰匆匆離去的腳步聲,嘴角勾起了上翹的弧度。

  當初他之所以招徐開泰入密偵衛,就是為了今日這一刻!

  徐開泰是一個不服管束的刺頭,那混不吝的性格誰見了都頭大,他很會得罪人,而就算他得罪人了,也沒人敢把他怎么樣,因為他背后站著老帥李廣山!

  周安原本可以不招他的,沒那個必要招這樣一個人入密偵衛,這增加了密偵衛出問題的風險,甚至可以說,可能會拖累東廠。

  畢竟,密偵衛指揮同知這個位置上的人,可是能接觸到東廠的絕大部分計劃與秘密的,這個位置上的人一旦有問題,那就是大問題!

  而周安哪怕在搏殺中武力勝過了徐開泰,也最多只能讓他老實一些,他也只是會按部就班的辦事,你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你不跟說明白,他就懶得為你多出力,不會為你多費心思。

  其實徐開泰這人的脾性,是完全不適合指揮同知這個位置的。

  但周安還是招了他,用了他!

  都是為了老帥李廣山!

  早在周安第一次選定徐開泰為密偵衛指揮同知之時,他就已經是計劃好了,徐開泰是他聯絡李廣山的關鍵。

  李廣山致仕已經足有二十年,那時他也才六十多歲而已,對于一個天罡境強者來說,六十多歲真不算老,甚至因為其見識、閱歷、經驗的關系,都還能算作是巔峰時期,比如現在的吳緒寬。

  他是因為斷腿才致仕的。

  而在李廣山致仕的初期,他依舊是軍中第一人,雖無實權,但當時軍伍中的諸多將軍,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或是曾跟著他南征北戰,對他唯命是從。

  李廣山也一直積極尋找治愈自己殘腿的方法,卻是沒找到。

  之后又過了多年,李廣山在軍中雖然威望極高,但他本人已經心灰意冷,不愿意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當時宣宗皇帝甚至還想請他重新出山擔任兵部尚書,也是被他回絕了。

  一直到神都皇帝登基,他更是直接宣布閉門謝客,直到今天。

  他閉門謝客的主要原因,除了他本人不愿意再見外人外,也與神都女帝登基前后,總有人找他有關,他是被煩的,宗室、朝堂上的那些破事,他真的不想搭理。

  他是不想成為任何人的棋子,神都女帝登基前后出了很多亂子,李廣山都是極盡可能的置身事外。

  現在的李廣山,依舊是那種對什么都置身事外的消極態度。

  哪怕外面人腦子都打成狗腦子了,殺的血流成河,他也不管,他很清楚自己的情況,一個殘廢的老帥,就算真的插手什么事情,最多也就是靠自己影響力來改變些許罷了,他左右不了大勢,反而可能將自己搭里面,且拖累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他才什么都不管。

  當然,也沒人敢惹他。

  吳緒寬都不敢!

  因為現在很多追隨吳緒寬的軍中將領,曾經都是李廣山的門生,是因為李廣山自己不愿意管事,主動降低了自己的影響,所以那些人不用考慮李廣山的態度,不會左右為難,才追隨的吳緒寬。

  而假如吳緒寬敢招惹李廣山,就算現在李廣山在軍中的影響力,已經不如他吳緒寬,卻也是會給吳緒寬造成極大的打擊,這甚至會動搖一些軍中將領追隨吳緒寬的決心。

  周安要請老帥出山,這是他所制定翻盤計劃中的很關鍵的一步,但若無門路,他連老帥的面都見不到,他是不可能帶人直接去拜訪的,不會給他開門的,他更不能硬闖,那會得罪老帥,是非常愚蠢的方式。

  而且,周安請老帥出山這件事,必須得秘密進行。

  不到最后一步,絕不能讓外界知道。

  所以徐開泰就極為重要了。

  其他人去老帥府上傳話,是會被留意的,徐開泰則不會,他有事沒事的總去拜訪老帥,跟老帥親的好似父子一樣。

  周安要見老帥,而且必須要治好老帥的腿,這才是請他出山的關鍵。

  不然別說是周安,就算女帝親自去拜訪,老帥也不會出山的。

  而現在,周安還并無把握,一定能治好老帥的腿。

  雖然他掌握治療小法術,但是也還不夠。

  其實按照周安原本的計劃,請老帥出山這事,至少都在一個月后才開始實施,現在是提前了,周安現在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煉出治好老帥的丹藥,時間太緊了,他沒有太多嘗試的機會,只能盡可能的去做。

  下午,勝國公府。

  后花園里,湖邊。

  滿頭銀發的老者坐在木制輪椅上,望著凍結湖面,臉色嚴肅。

  凍結的湖面之上,勁氣激蕩,飛揚的風雪中,一個俊朗的年輕人手持馬槊,正在演練武藝,這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卻武功甚高,已有地煞之境。

  “平兒,再快些,氣要穩,手要狠…戰場殺伐,不是你死便是我活,靠的就是一口氣,靠的就是誰比誰更狠…”銀發老者開口道。

  “是,爺爺。”俊朗年輕人應了一聲,出招更快,槊法使的也越發狠辣。

  銀發老者依舊是不茍言笑的嚴厲模樣,他突然起身,撩開了腿上蓋著的毛毯,又拿起了靠在輪椅一邊的拐杖,手撐著拐杖吃力的邁出步。

  他腳步很慢,一瘸一拐的走上湖面,似想要離得更近看。

  吱…嘭!

  銀發老者突然腳下一滑,一個踉蹌便重重摔倒在了湖面上。

  “爺爺!!”俊朗年輕人驚喊一聲,丟了馬槊狂奔向銀發老者。

  與此同時,湖岸南邊剛好走過來一中年人,見銀發老者摔了,也是叫喊著狂奔了起來。

  “老帥!”徐開泰驚叫著直奔湖邊。

  俊朗年輕人也是如此。

  摔倒的銀發老者卻是一巴掌拍在湖面上,整個人翻飛而起,在空中飛旋騰躍,等其落下時,則是剛好穩穩的落在了那木制輪椅上。

  “爺爺,您沒事吧?”

  “老帥,您怎么樣?”

  徐開泰與俊朗年輕人都跑到了輪椅旁。

  “唉!”銀發老者一揮手示意沒事,又重重嘆了口氣,一只手捶著自己的左膝蓋,嘆道:“老了啊,越來越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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