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兒也不如來沈先生這里重要,只是您煉制丹藥,我,咳咳,不便觀瞻吧?”
“我不是說了么?辟毒丹名字里有個丹字,卻只是尋常藥丸,不是丹藥。再說你出錢了,看看無妨,也很快,半個小時足夠了。”沈岳說著,便進了廚房。
“好,好!”葉知秋眼睛頓時亮得像個一百瓦的大燈泡。
這些藥材,葉知秋已經進行了初步的處理,沈岳將它們都放在了一個大瓦罐里,倒上了清水,放到灶上,開了大火。
不多會兒工夫,水開了。
葉知秋滿臉狐疑,心說這不就是熬藥么?而且也不可能半小時就完事兒啊?
沈岳這時卻拿掉了瓦罐的蓋子,雙手按到了瓦罐的罐體之上。
葉知秋差點兒叫出聲來,這瓦罐此時的溫度,不把手燙熟了才怪。不過,饒是他見多識廣,而且醫武不分家,接著便又想到這可能是沈岳在用高深內力煉藥,終究沒叫出聲來。
更讓葉知秋吃驚的還在后面,瓦罐里的水迅速減少,就好像被抽走了一樣,而所有的藥材,卻都慢慢融合到了一起,鼓脹起來!
最后,瓦罐里的水一滴不剩,只剩下一個膨脹又縮小的藥球。
沈岳收手,關了火,將藥球提出,順手拿過來一只碗,手指輕輕一劃,藥球里流出了墨綠色的粘稠汁液。
汁液不多,最后在碗里形成了鵪鶉蛋大小的一小灘。
沈岳立即向碗里倒了冷水,只見汁液在冷水中收縮成團,而且漸漸變得硬了。
“藥髓!這是藥髓!”葉知秋終于忍不住叫了起來,“欲煉丹藥,先煉藥髓!遇冷成丸,亦可直服!”
“有點兒見識。”沈岳點點頭,“再等五分鐘,拿出來吃了吧!”
葉知秋看的是古代醫書上的東西,不過,他說的并不符合沈岳的情況。在玄黃大陸,只要修為夠了,或者有丹鼎,是可以省卻煉制藥髓這個環節的。
他所謂的藥髓,在玄黃大陸依然是藥丸的一種,不過屬于雜質少的藥丸。實際上,有的藥丸,是需要多一些雜質的,病癥不同,體質不同,要求不同;有些雜質,恰恰有放緩藥物吸收的作用,適合于某些特殊情況。
五分鐘后,葉知秋服下了辟毒丹。
“坐!”沈岳拿出了一根銀針,“脫掉上衣,周身有麻癢的感覺了就告訴我。”
葉知秋點點頭,“沈先生總共要行針幾次?”
“區區寒毒,一次足夠。”
葉知秋不再出聲,等身體有了感覺,告訴了沈岳,同時將兩條手臂內側向上抬起。
“你還真不是浪得虛名。”沈岳笑了笑,因為他行針的穴位,確實有一處是位于手太陰肺經,臂彎處的尺澤穴。
說著,沈岳將一條毛巾放到了葉知秋手上。
銀針疾刺之后,沈岳一掌拍在了葉知秋的后背!
“哇!”葉知秋噴出了一口濃黑的粘稠物,上面還帶著絲絲血跡!不過,噴出之前,他早有準備,拿起毛巾放到了嘴邊。
“好了。”沈岳點點頭,轉而到衛生間洗手去了。
葉知秋一個呼吸之后,大喜過望!以他的醫術,如何感覺不到,這是真的痊愈了!
這可是糾纏了自己幾十年的痼疾啊!
自己身負神醫之名,可誰又知道,卻治不了自己的病!
葉知秋的手有點兒顫抖了,他默默穿好了衣服,恭恭敬敬站在一邊,等著沈岳出來。
“你還不走?”沈岳從衛生間出來,也察覺出了葉知秋神情有異。
葉知秋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沈岳面前,“沈先生!”
“至于么?你出錢,我治病,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