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心中清楚,這肯定會成為自己的一段黑歷史,不堪回首的過往。◢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一度懟天懟地、無人能敵的白局長,虎落平陽,只能靠賣萌為生。
因為他的法力遲遲沒有恢復過來,這個用來流放海拉的空間,同樣限制到了他的法力回復速度,導致很久過去,法力枯饑依舊。
上一個瘋婆子失控就抹除了變種人,這一個不想死那只能萌了。陪著她玩那些無聊的扮演游戲,換來了他想要的干凈水和充饑果實。
吃著這些干澀的但能夠維持體力的東西,頓感人生凄涼。自己要是有點法力,隨便就能變一桌食物了,但…
看了看跟他一樣餐點的海拉,突然覺得她的瘋狂也是有緣由的:“這么多年,你都是這樣過來的?”
“他殺不掉我,但又不想讓我過得自在,為維護那偽善的仁者君王形象。”海拉依然是一副老娘天不怕地不怕的樣,還譏諷嘲笑。
要是別的女人這么做,就有點不雅了,但她倒是渾身上下都有這股野性氣質…白牧腦海里那位金發披肩、衣衫飄飄如仙女踏來的凱蘭崔爾,漸漸模糊了。
眼前這位是海拉,被流放的梟雄,雖然落魄但氣勢猶在,迅速吃完后她抬頭看了看天空:“風暴要來了,我們得退回去。”
“回哪里?”白牧才咬了幾口呢,口糧太硬了!
“山洞里。”她盯著前方的天空,閃電隱約可見,卷起來的烏云蘊含著難以想象的能量,逐漸在逼近。
白牧估計照這規模,一旦席卷過來…他終于明白地表為什么有這么多巨大的石頭亂堆,而周圍沒有山的原因了。
這將是一場恐怖的雷暴和龍卷風。
“我們要走了!”海拉臉色嚴肅,回頭:“現在!”
不容分說將他抱起,跳躍在石頭上,她展現了令人眼花繚亂的步伐,穿過一片碎石堆,他才看到這里面還隱藏著一個洞口,剛好可以讓人進去,再把石頭一堵。
世界突然安靜起來,幽綠色的火焰在他們之間點亮,映照出了海拉硬朗的臉龐,她依然是那副萬事不驚的神色。
外界的動靜越來越大,轟隆隆的雷暴從門口經過,白牧能夠感受到那股力量的涌動,巨大的石頭都被卷了起來,雷電瘋狂轟炸著地面。
即便是這個用來藏身的山洞,也給了他一股搖搖欲墜的危險感,忍不住多看了海拉一眼,她也一直在盯著自己。
“你害怕了?”她笑出聲。
“不。”
“過來我這邊。”她伸手,白牧猶豫了一下…以自己現在這小身板,也撐不住幾下,認命了。
海拉把他抱到了腿上,摟在懷里:“我說過這里只有我會愛你,外面都是災難和鬼怪,巴不得把你撕碎、吸食你的血肉——”
“打住!打住!”白牧叫停,認真地看著她,“你不要總是用這種蹩腳故事來嚇人,你會是挺好的。我是說,你的形象并不差。”
“我是嗎?”她不信但想聽。
白牧內心嘆了口氣,不能怪這瘋婆娘,從心了:“你可以的。其實…你像我很喜歡的一個角色。”
“誰?”她問。
“精靈,但不是你們認識的亞爾夫海姆精靈。是在阿爾達世界,有著一群生來優雅、美麗的種族,他們也為精靈。”
“其中有個諾多族的公主,她名叫‘凱蘭崔爾’,是個高大、智慧而勇敢的精靈,她也是具備冒險精神,敢于反抗主神的帶頭者。”
聽到反抗統治者這類關鍵,海拉的興趣就來了:“然后呢?她怎么樣了?反抗然后被發配了嗎?”
外面正在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洞穴里烏漆墨黑,除了睡覺也沒事情可干了,白牧不想再陪她玩游戲,就決定講故事吧。
“是的,跟你一樣受懲罰了,但她也戰勝了一切困難。”
“這倒有點像我。”海拉傲然,“然后呢。”
“這就是個非常漫長的故事了,你想聽?那還得從‘一如’——創造萬物的唯一者,也被稱為伊露維塔,開始說起…”
白牧憑著記憶,把《精靈寶鉆》的故事說給她聽,因為人物背景跟北歐神話是有相似性的,她的代入感很不錯,并且她很想知道,那個諾多公主的命運。
看到她專心聽,還時不時冒出問題的樣子,白牧也樂得在這個無聊世界里,自己有個聽眾…這一晚上說到困了,明天再繼續。
說完了《精靈寶鉆》,跟著就是《霍比特人》,當然少不了討伐索倫大軍之旅,凱蘭崔爾穿插在了整個漫長的故事中。
不知不覺就過了好幾天,這里沒有時間概念,但白牧有手表。海拉已經成了一名忠實的聽眾,在每個瘋狂暴雨的夜里,他就坐在她身邊,講述著那些奇幻之旅。
“最終,魔戒徹底被毀滅,索倫作為邁雅雖然不死,但只能作為孤魂野鬼游蕩,人們將會慢慢忘記他。而凱蘭崔爾帶領的族人,最終獲得了主神的原諒,將伙同甘道夫一起,返回諸神之地的維林諾…”
“最后呢?”
“最后?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凱蘭崔爾還生了七個孩子,他們力大無窮,千里眼順風耳,還能噴火和吐水,他們有個外號,叫葫蘆娃。”
“真的?”海拉有點點不太轉得過彎,宏大的奇幻畫風,為什么變成了…少兒式玄幻人生了?
可是白牧會編啊:“你要知道,這是一個龐大的世界觀,它由不同的、差異的人員組成,畫風突變也是理所當然的。”
“好。”她就信了。
白牧埋頭偷偷笑,大魔王又怎么樣,還不是被哥調教得團團轉!這些日子他順風順水,白天坐腿上,晚上睡懷里,怎么舒服怎么來。
“故事告一段落,午餐時間。”白牧看了看她手腕上的表,這是送給她的禮物,“現在想吃什么?”
“帶血的牛排,再給我來幾瓶伏特加。”海拉不帶猶豫的。
“不是這么玩的。”白牧汗一下,到底是阿斯加德人,不管男女都彪悍,以前那托爾,簡直把白酒當開水喝,度數越高他越嗨。
“怎么?”她問。
“用比較文雅的吃法,畢竟我們現在不是山頂洞人了。”他解釋道。
“按照你說的。”海拉接受。
魔法一變,一桌豐盛的食物就來了。這就是最近他地位水漲船高,海拉在不熟悉的方面對他言聽計從的原因。
事實就證明,征服女人的胃也是一種捷徑;機靈的人,在哪兒都會混的好,即便暫時告別了強橫的實力,他依然活得精彩。